東海大學(xué)的禮堂,最多能容納八百人,平日里邊除了學(xué)院舉辦大型活動,亦或者晚會典禮,很少有時候會對外進行開放,更別說像今日這么多人把座位坐滿,那都是從未出現(xiàn)過得。
禮堂門口位置,聽聞消息的學(xué)生陸陸續(xù)續(xù)跑了進來,他們手里已經(jīng)打開攝像頭,捕捉拍攝研討會的盛事,最后才把鏡頭對準最前邊靠角落的位置,鄭逸此時正坐在那里,手里拿著研討會的時程。
而對于消息嗅覺最為靈敏的記者,從進入禮堂那一刻開始,鄭逸的一舉一動都被他們捕捉在鏡頭底下,就像是一位有著豐富經(jīng)驗的狙擊手,鏡頭對焦在鄭逸帥氣的臉龐,每一幀都是充滿了帥氣。
記者們清楚知道,現(xiàn)在但凡只要跟鄭逸掛鉤,毫無疑問就是流量密碼,誰掌握第一手消息,誰報道第一手新聞,就能夠獲得大額流量,博得觀眾的眼球。甚至有記者心里邊感嘆,就目前這個待遇,恐怕也就頂流明星出現(xiàn)才能夠擁有。
“鄭先生,您好。”
鄭逸正在看研討會的流程,一位身著白色禮服,身材修長的主持人小心翼翼走了過來。
“你好?!?p> 鄭逸客氣一笑,見美女主持人面露難色,問道:“請問有什么事嗎?”
美女主持人有些歉意,說道:“鄭逸先生,能麻煩您主持一下禮堂秩序嗎?今天參加的研討會,很多都是為了您慕名而來的粉絲?!?p> 美女主持人有些不好意思,她剛才為了主持秩序,喉嚨都快喊冒煙,但是大家情緒都非常激動,無論是學(xué)生還是記者為了拍攝鄭逸,都爭相恐后的望前面擠。
沒出事倒是沒什么關(guān)系,但如果不小心發(fā)生踩踏事件,那可就要上頭條新聞。所以,為了避免人滿為患,主持人只好趕緊尋求鄭逸的幫忙。
鄭逸看著主持人遞過來的話筒,掃了一眼密密麻麻的人群,接過話筒之后,用不弱于美女主持人的磁性嗓音,說道:“諸位,請有序的進入禮堂就座。外邊沒法進來的同學(xué),還請稍微等候一下,等會研討會結(jié)束之后,我非常榮幸有這樣一個機會可以跟大家見見面。
記者朋友們,等會如果諸位愿意的話,我非常樂意接受大家的采訪?!?p> 這段時間都在跟記者還有粉絲打交道,鄭逸面對鏡頭的時候,既沒有慌張也沒有膽怯,不卑不亢地帶著笑意,引導(dǎo)者禮堂的學(xué)生們。
學(xué)生們聽到鄭逸的話,終于放緩進入禮堂的腳步,記者們則是有序進行入座,只要能夠獲得鄭逸的第一手消息,他們非常愿意配合。
美女主持人排著酥熊,感激說道:“鄭先生,非常謝謝!”
“不客氣?!编嵰菪χf道。
美女主持人稍稍猶豫了一下,害羞道:“其實我是東海大學(xué)法學(xué)系的,受系里的安排主持這一次的研討會。
鄭同學(xué),你真的很厲害,等會加油!”
美女主持人說完之后,紅著臉蛋,甩著長發(fā),不好意思的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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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先生,那位就是時下最為火熱的網(wǎng)紅律師——鄭逸。”
禮堂最左邊,靠近簾幕位置,站著一位肥胖的中年男子,他身上有些臃腫,滿面油光,偶爾有女同學(xué)穿著短裙進來,他的目光就會不受控制似的,又像是受到某種牽引力,直接轉(zhuǎn)過頭盯著看。
肥胖中年男子的旁邊,坐著一位身著白色西裝的青年,青年留著寸頭,目光淡定而幽深,明明只有三十幾歲的年紀,接觸到他眼神的時候,卻給人一種老態(tài)龍鐘的錯覺。
聽到肥胖中年男子的話,青年男子輕輕敲擊一下木質(zhì)的扶手,冷笑道:“鄭逸……黃老先生的外孫,在世的時候,聽他提起過幾次,據(jù)說從小就非常聰慧,能夠通背律法,還能撰寫訴狀,乃是黃老先生的關(guān)門弟子。
如今,卻淪落為一名網(wǎng)絡(luò)紅人,更如同跳梁小丑被研討會所利用,不知道黃老泉下有知,又會作何感想?”
肥胖中年男子說道:“顧先生有理,如此跳梁小丑自然不比多花費心思。倒是……”
肥胖中年男子話說到最后,有些支支吾吾,似乎不便說出。
“倒是什么?”
顧天河瞥了一眼,說道。
肥胖中年男子伸出一根臃腫的食指,指著右邊一個位置說道:“那位南城的姑娘,您倒是需要多注意注意。據(jù)說,經(jīng)她手的案子,未曾輸過。”
顧天河笑了,笑得非常燦爛,但眼神依舊陰沉得可怕,說道:“怕是過了今天,她那曼妙的身材,就得涂上失敗的印記?!?p> 禮堂右邊角落位置坐著一個女孩,扎著兩個丸子頭,身著淺綠色的絲綢錦緞,那柔柔的、順順的、精致細膩、高貴典雅的絲綢,總是與旗袍絲絲縷縷交織著,展示著不俗的復(fù)古和清純。流露著那一頷首間氤氤氳氳、溫溫婉婉若小火煎著的“東方草藥“的神秘的香韻。
女孩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看著剛剛落座的鄭逸的時候,白皙無瑕的臉頰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
她輕聲說道:“終于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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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研討會開始剩下15分鐘,禮堂變得愈加嘈雜,進來的學(xué)生第一件事情就是拿起手機,對準角落位置的鄭逸一陣陣咔咔咔拍攝。除了學(xué)生之外,還有很多慕名參加的律師,他們對鄭逸不感冒,反而開始相互寒暄,聊一些風(fēng)花雪月,亦或者經(jīng)手過得奇葩案件。
鄭逸手里拿著一張研討會的流程圖,肩膀突然被人輕輕拍了一下,轉(zhuǎn)過頭一瞧,車教授還有徐主任站在后邊對他點頭笑了笑,在二老的旁邊還站著一位身著條紋襯衫,待著黑框眼鏡的年輕人。
車教授介紹說道:“這位就是黃老的外孫鄭逸!”
“鄭逸,這位便是咱們?nèi)A夏《大國律師》的雜志主編張三!”
“張主編您好?!编嵰荻Y貌的問好。
張三主編抬了一下黑框眼鏡,說道:“您好,您好。雖然我跟鄭同學(xué)你未曾見過面,但是我的名字可是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鄭同學(xué)的直播間?!?p> 鄭逸笑道:“以后多多注意?!?p> “別別別,以前是怎么樣,以后繼續(xù)保持?!?p> 張三笑著說道:“我還想要看看,張三還會經(jīng)歷什么傳奇人生?!”
鄭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