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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后綁定養(yǎng)生系統(tǒng)

第十七章:出村進城

  牛壯雖然腿受了點傷,但精神仍然很好,見到自己媳婦后更是說話的興致高漲。

  “龔強幾個玩陰的,還想到咱們田里毀糧食,還是楊五兄弟發(fā)現(xiàn),帶著咱去,一下子就把他們制住了。”

  “這幾個小兄弟身手可了得,龔強帶來的那些草包,全不是他們的對手。咱把他們打得是落花流水!”

  牛壯心里高興,只顧著家里的女人說前面的戰(zhàn)況,猛地看見地上躺了個人,趕快張口問媳婦:“這是咋啦?這誰啊?”

  牛壯媳婦把前因后果給牛壯說了,從延昌手里接過丈夫,把他安置在屋里,在話題的結(jié)尾下了個結(jié)論。

  “所以說,要不是楊五兄弟,咱家可就毀了?!?p>  牛壯沒想到龔強為了這點糧食,居然兵分三路,往死里搞他們小泉村。

  “真不是東西!”他捏緊了拳頭,憤憤地捶床。

  見家里人都無礙,牛壯還是舒了一口氣:“這回楊五兄弟幾個可成了咱村的大恩人。按我說,當初咱幫他們,可算是幫對了。

  “你就少說兩句吧!”牛壯媳婦看著他那條傷腿,又是心疼又是無奈,給他清洗了傷口上了藥,拍了他一巴掌才出了門。

  她看著正在院里問延昌情況的秦舒眉,嘆了口氣,上去拽了拽她的胳膊。

  “妹子,來一下,嫂子有話和你說?!?p>  秦舒眉滿心疑惑,她看牛壯媳婦表情鄭重,雖然不知道她要干嘛,但還是乖乖聽她安排。

  牛壯媳婦避開眾人,拉秦舒眉進了空屋,確定外面沒有人后,又鎖上了窗戶。

  “妹子,你們不是受災的流民吧?”

  牛壯媳婦烏黑清澈的雙眼直視著秦舒眉,讓她心里猛地一咯噔。秦舒眉下意識想否認。

  但牛壯媳婦全然信任的純凈眼神,讓她無法張口說一個“不”字。

  看秦舒眉臉微微漲紅,卻說不出一個字的窘迫樣子,牛壯媳婦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

  “我雖然只是個村婦,但也不是全然不知事的傻子。”

  她輕輕笑了笑,帶有老繭的手托起秦舒眉的細膩柔軟的手指。

  “妹子你這樣貌皮膚,看起來就不是個下地的。你男人那架勢,也不是咱小地方人能比的。更別說今日他們那身手,幾個漢子都抵不過一個?!?p>  原來已經(jīng)漏洞百出了嗎?虧得自己還覺得掩飾得挺好的呢。聽牛壯媳婦一一點破,秦舒眉更是從臉頰一路紅到耳根。

  “嫂子,這,這,我們也不是故意要瞞你,實在是……”

  牛壯媳婦搖了搖頭,止住了秦舒眉的話。

  “你不必和嫂子解釋,嫂子也不是怨你。誰都有走窄了的時候,覺得勉強就不必說?!?p>  “只是你們這一出頭,龔強他們便記住了,怕他們記恨報復。楊五兄弟幾個都是男子,嫂子只擔心你?!?p>  她滿目憂慮。作為女子,她也羨慕秦舒眉那張出眾的臉,可是在這個世道,若女子無權(quán)無勢,出眾的臉只會變成累贅和禍害。

  “趁著他們還沒緩過來這口氣,你們趕緊走,走得越遠越好。”

  “那你們怎么辦?”

  惹了事的人卷鋪蓋跑了,留下一村的人受欺負可怎么辦。這有家有業(yè)的,怎么能讓小泉村的人,也落到背井離鄉(xiāng)逃亡的這一步。

  “要不說你沒在村里呆過?!迸严眿D拍了拍秦舒眉的手背。

  “咱們這兒你不用擔心,雖然在山里,但誰家沒個親戚撐腰?再說了,還有里正和牛老爺子,出不了什么大事。”

  “大鵬常在外面跑,他路熟,讓他帶你們進城。出了這地界,你們就安全了。”

  “這事兒我得跟楊五商量商量。”她又不知道往哪兒走,把大家?guī)丝烧φ?p>  秦舒眉出了門,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楊昭全。

  “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耽誤了,但若是北上從元康城走,倒還能省點時間?!备P(guān)鍵的是,有村民打掩護,進城要更方便些。

  牛大鵬也是個爽快人,聽聞他們要進城避難,立即一口應下。

  剛才延昌幫他守住了倉庫,能進城賣些貨,捎帶手還上這個人情,他哪有不樂意這一說。

  “嫂子,我們這就走了?!?p>  雖然只相處了短短兩天,但牛壯媳婦是這世上除了滿蓉在外,第一個對她如此貼心貼肺的人。被她那雙厚實的手掌握住,心底便會升起莫名的踏實感。

  “路上吃?!?p>  趁著延昌幾個在幫牛大鵬裝車,牛壯媳婦把饅頭和雞蛋塞到秦舒眉包里,看她的目光里滿是疼惜。

  “來嫂子家一趟,什么好的也沒吃著。反而還讓你惹了一身麻煩?!迸严眿D看著院里圈的兩只下蛋的雞,恨不得現(xiàn)在就提刀放血,殺了給秦舒眉帶上。

  “得了嫂子,不說這見外的話?!?p>  她壓低聲音,在牛壯媳婦耳邊迅速加了一句:“灶上有我給嫂子留的東西?!?p>  秦舒眉離開她耳邊,臉上掛著和煦的笑,朝牛壯夫婦倆說了一聲保重。應著延吉的催促,爬上了牛大鵬裝貨的牛車。

  夫妻倆直站到連牛車車輪揚起的灰塵也落了下去,才扭身回了家。

  牛壯媳婦收拾著凌亂的院子,心里空落落的,她娘家都是兄弟,丈夫也是一只獨苗。溫柔可人的秦舒眉,一下子就占據(jù)了她心中留給姐妹的位置。

  她出神地摸著還留有余溫的麥芽糖糖罐,無意間瞥見了灶上一只倒扣的碗。

  牛壯媳婦腦里瞬間劃過秦舒眉說過的話,沒太在意,伸手將碗翻了過來。

  “啪嚓!”廚房里傳來器具碎裂的聲音。

  牛壯撂下抱在懷里的竹席,從延昌他們住過的屋子里跑出來,一疊聲地問:“怎么了?怎么了?沒劃破手吧?”

  “大牛他爹,你看!”

  牛壯媳婦表情呆滯,看都沒看地上的碗一眼,兩只手一上一下扣著,掀起了一條縫,示意牛壯往里看。

  “什么啊?”

  牛壯見媳婦沒有受傷,心放下了一大半。俯身把碎碗拾起來,抬眼一撇。

  大塊的瓷片跌落,重新摔倒了地上,碎成了小片。

  “這是?!”

  一顆拇指大的渾圓珍珠,靜靜地臥在牛壯媳婦的手心里。通體潔白,在她掌心散發(fā)著瑩瑩的粉色光暈。

  牛壯平生第一次對“珠光寶氣”有了實際的概念。

  “這是秦妹子留下的?!?p>  牛壯媳婦又合上了手,珍珠的光輝在她指縫間消失,牛壯才緩過來神。

  “我就說他們不是一般人,妹子這是在謝咱們呢?!?p>  “這,這至少能換十兩銀子!”牛壯也顧不上碎在地上的碗了,虛指著媳婦合在一起的手掌。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迸严眿D起身到了自己屋,和丈夫合力把床搬開,用層層布把珍珠包了,摸著墻上早挖的一個洞,越過洞里的銅板和碎銀,將布包塞進了深處。

  把床歸了位,看著和之前布置一般無二的屋子,牛壯平白覺得這小破屋的光線都好了很多。

  “媳婦,我咋覺得咱家的墻都在發(fā)光呢?”牛壯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樂得連嘴也合不上。

  “瞧你樂的,收著點。”嘴上是這么說,但牛壯媳婦自己的嘴角也撇不下來,她拍了自個兒男人一巴掌。

  “只是這老話說,有多大肚子吃多少飯。咱也沒幫上人家啥,不好收這么重的禮,要能再見,這得還給人家?!?p>  牛壯雖然有些舍不得,但知道自家媳婦說的在理,還是梗著脖子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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