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正義的定義
德雷斯羅薩,堂吉訶德家族駐地。
城堡內(nèi)此時的氣氛低沉得可怕。
昨天晚上傳來的一個消息讓整個家族都為之憤懣。
迪亞曼蒂死在了海軍的手里。
在家族議事廳里。
多佛朗明哥高坐在王座上。
三個最高干部難得的齊聚一堂。
特殊能力小組——托雷波爾軍的最高干部托雷波爾。
特工部隊——琵卡軍的最高干部琵卡。
還有紅心,維爾戈。
“家族必須要有回應(yīng)。”一只手托著左臉的多佛朗明哥說道,他此時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明哥已經(jīng)十分高看那個海軍少校的實力。
不惜派去了家族的最高干部。
結(jié)果本以為手到擒來的少校,竟然栽了。
還搭上一名對自己忠心耿耿的最高干部。
更令他火大的是,這件事情已經(jīng)明顯影響到了家族的生意。
各大地下勢力開始重新評估堂吉訶德家族的實力。
生意做得越大,信心這東西就越重要,特別是他們這個行當。
“我說,我說,咱們?nèi)グ押\娀赝懒税桑o他們一個教訓(xùn)?!睖喩眇ず耐欣撞栒f道。
“笨蛋?!币粋€又尖又細的聲音響起,是個斯巴達打扮壯漢在說話。
“我們現(xiàn)在可是七武海,打不了海軍?!奔饧毬曇衾^續(xù)補充道。
“那就用七武海的方式來回應(yīng)。”維爾戈說道。
他是這幾人中看上去最正經(jīng)的。
“我親自去。”明哥忽然說道:“我要當著海軍的面,殺了那個少校!”
他一臉肆無忌憚的樣子,眾人卻覺得理所當然。
這才是他們所認可的王。
堂吉訶德家族的威信一直都是殺出來的,只是近年轉(zhuǎn)行干軍火貿(mào)易才轉(zhuǎn)到幕后去。
明哥接著道:“托雷波爾,你以加盟國的身份去向世界政府投訴,我德雷斯羅薩王國的官員死在了海軍手里,必須要個交代。”
堂吉訶德家族如今占據(jù)了德雷斯羅薩王國,他也是如今的德雷斯羅薩王。
再等他把校官的死做成既定事實后,以世界政府的秉性,也只會做擺。
在世界政府的牽制下,海軍就是報復(fù)也做不到。
這種挑釁海上最強勢力同時全身而退的行為,才能重新讓各方地下勢力信服。
他的臉上露出猙獰笑臉,額頭青筋暴起,像是很憤怒,又感覺很有趣的模樣。
……
G1支部所在島嶼要比G5大上一倍不止,除了要塞式的基地外,還有環(huán)繞基地形成的基地鎮(zhèn)。
連港口都有專門劃分出一塊給商船停泊。
不過張伯倫他們的物資船跟著鼯鼠的軍艦直接就駛?cè)肓塑娪酶劭诶铩?p> 在基地長的辦公室里,鼯鼠中將對張伯倫告誡道:“堂吉訶德家族很快就會有大動作的,你最好有所準備?!?p> 張伯倫奇怪道:“海軍就坐視不管?”
“多弗朗明哥是七武海,不是我們海軍討伐的對象?!摈竽?。
他對七武海的制度沒有什么意見,上層已經(jīng)決定的事,他也只需要貫徹下來。
“哪怕他們直接對海軍的物資船出手?”
“這一切都是為了正義所做的犧牲。”鼯鼠坦然回答道。
他只能爭取在事前阻止物資船襲擊事件的發(fā)生,可卻很難在事后再去追究襲擊者的責任。
七武海的制度給了七武海們極大程度的自主權(quán)。
其目的就是,制衡海賊內(nèi)部的勢力,同時要求這股力量在必要時聽從世界政府和海軍的調(diào)遣。
顯然,一艘物資船的存亡還不足以海軍動用這種權(quán)力。
在鼯鼠的辦公室里,高高懸掛的正是“絕對的正義”。
這是在海軍內(nèi)部占據(jù)主流的正義。
一種極為偏執(zhí)的正義,以自身所建立的秩序代替最大多數(shù)人認可的正義,并不擇手段地維護它。
所有影響其統(tǒng)治秩序的力量自然也就是這種正義的反面。
那才是他們會不遺余力打擊的對象。
“只要多弗朗明哥還是七武海,海軍就不會對他們出手,我們需要七武海的力量來制衡新世界的四皇。這也是元帥的決策?!摈笙袷强闯鲅矍澳贻p人的不忿,出言解釋道。
他已經(jīng)了解到這位少校的果實能力。
是極為稀有的幻獸種,再加上本部進修的回令。
其未來可想而知的遠大,特別是現(xiàn)在海軍內(nèi)部有些青黃不接的階段,極有可能成為海軍下一代的領(lǐng)軍人物。。
所以才會這般溫言溫語地與其說道。
張伯倫明白對方的理念,但很遺憾,他不能接受。
他不能接受這般自私虛偽的所謂正義。
不能接受靠犧牲無辜之人的利益來實現(xiàn)的正義。
或者說,這樣的正義根本就違背了他對正義的定義和追求。
張伯倫眼中的正義,還帶著前世的色彩,追求的,還是實事求是的正義。
詳細講來,其實也就是那24個字。
這是他這個穿越客身上磨不掉的本性。
也是他一直以來的行為準則。
是對自己內(nèi)心的一份堅守。
不要在過分膨脹的個人實力中迷失了自我。
成為肆意妄為的殺人狂魔。
鼯鼠見眼前的年輕人沒有反駁,也沒有再計較。
“去紅港換防的軍艦兩天后出發(fā),你先在基地住兩天,堂吉訶德家族的手還伸不進來?!?p> 張伯倫點點頭應(yīng)承下來,這種理念的沖突不是光嘴炮就能解決的,不然赤犬和青雉就用不著打上十天十夜了。
只有在自己擁有足夠的影響力和實力,人家才會坐下來和你講道理。
“對了,中將先生,我有一個朋友想在基地鎮(zhèn)開個旅館,需要什么手續(xù)嗎?”他腆著臉問道。
要什么手續(x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讓鼯鼠開這個口。
鼯鼠笑了下,基地鎮(zhèn)的繁華是他內(nèi)心頗為自豪的地方。
隨手寫了張條子遞給張伯倫,“讓你的朋友拿我的條子去走流程吧?!?p> 流程既然制定了,鼯鼠輕易也不會越過它。
畢竟他自己也是這套流程的制定者和受益者。
有他親筆寫的條子也是流程的一部分,能夠快速通過一些可能會卡住外人許久的程序。
張伯倫收了條子道了個謝就離開了。
鼯鼠對他其實還不錯,只可惜雙方理念不合。
愿得浮生終日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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