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雪·張
斯卡曼德神奇動物研究所,英國倫敦分布。
早上六點,加斯頓·波爾已經(jīng)頂著兩個黑眼圈來到了辦公室門口,習(xí)慣性的掏出自己的魔杖打卡上班,今天又是爆肝工程師苦逼的一天。
今天也是周六,上帝都已經(jīng)休息了的日子,但科研狗不配擁有休息。
來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披上掛在椅子靠背上面的白色實驗服,他的目光不自覺的被擺放在桌子上的那張寢室舍友合影的畢業(yè)照所吸引。
幾個舍友,格雷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費曼還在打盹,卡文迪許自從被拍到這張相片上就從來沒有回過相框,而上面的自己,正在憂愁的思考著人生。
畢業(yè)后才知道自己究竟丟失了多么寶貴的東西。
波爾曾經(jīng)在東方的一本詩歌上看到過這樣一句——“當(dāng)時只道是尋常?!?p> 拗口的東方話語讓他一度很難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但現(xiàn)在,回想曾經(jīng)在霍格沃茨那些簡單而幸福的日子,這一刻他終于明白了這句話。
很多人,很多經(jīng)歷,他們來的時候,自己一無所有,他們離開了,自己卻沒想過會失去那么多。
曾以為霍格沃茨的餐廳早就吃膩了,禁林邊的日落和晚霞也不過稀松平常。
直到現(xiàn)在突然意識到,以后再也不能和志同道合的朋友開心的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分享同一片晚霞。
人總是喜歡用失去后的痛苦,來衡量愛的深淺。
在見識過職場的爾虞我詐,見識過帶自己那位老師傅的刻薄壓榨,見識過一群巫師為了一點點的利益勾心斗角……
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對那所生活了七年的學(xué)校,愛的如此深沉。
不知道那幾個舍友過的怎么樣?
波爾不禁想著:“格雷是個富二代,現(xiàn)在估計都已經(jīng)走上人生巔峰了;費曼是個學(xué)霸,他在寢室里看到書都會把有名字的那一邊靠墻擺放,不讓我們幾個舍友看見,這種人就算是到了火星都能夠挖個洞過的很好吧;還有卡文迪許,那個總是沉默寡言的舍友,只有他最讓人擔(dān)心,內(nèi)向的他走進(jìn)職場,該要被別人欺負(fù)成什么樣子?”
等閑下來一些,就給卡文迪許寫一封信,他應(yīng)該很需要朋友的安慰吧!
很快,那扇門又被推開了,一個東方面孔的女孩走了進(jìn)來。
總算,自己還能在這個冰冷的實驗室里,看到那一點點渺茫的光,雖然那道光,寒冷刺骨!
雪·張,波爾心中的女神。
不管是以東方還是西方的審美來看,這位叫做張的女孩都是個不折不扣的美女,年齡和波爾差不多,但卻是畢業(yè)于東方一所波爾不認(rèn)識的魔法學(xué)校,波爾讀書的時候曾經(jīng)幻想過自己會喜歡什么類型的女孩,張并不是他喜歡的那種成熟大氣的性格,給人的是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艷感覺。
高挑的身材,颯爽的超短發(fā),白皙精致的東方面孔,還有冰澈的眼眸中透露的不屑世俗的淡漠,讓波爾覺得,這才是自己幻想中的女神。
張擺弄了幾下桌上的試管和燒杯,拿著一個文件夾向著波爾的方向走了過去。
她居然向我走過來了!
波爾已經(jīng)想好了以后兩人孩子的名字……
女人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她隨手把一個文件夾扔在波爾的桌上,上面寫著“獨角獸血液魔法機理和用途實驗研究”。
“霍格沃茨會有一個教授過來協(xié)調(diào)這個項目,主要工作是明確雙方的職責(zé)劃分,參觀實驗室,我今天要把食尸鬼的碎塊復(fù)原,內(nèi)臟、毛發(fā)、纖維、唾液、精液……全都要重新檢查一遍,沒有時間跟那邊對接,這件事你來負(fù)責(zé)一下?!?p> 雪·張的聲音和外表一樣冰冷,聽不出任何感情色彩,隨著她的聲音消失,人也消失在了辦公室,不知道去了哪里。
波爾整個人都有點懵,霍格沃茨怎么來著?對了,以后小孩肯定是要讓他們?nèi)プx霍格沃茨的,那可是世界上最好的巫師學(xué)校。
過了好大一會兒,他才逐漸從女神的“致幻”魔法中蘇醒過來,機械的翻動起那個文件夾。
“莫奇爾·卡文迪許!”
看到今天的訪問人員的名字,波爾情不自禁的驚呼出聲,好在現(xiàn)在時間還早,實驗室里沒幾個人,不然可就尷尬了。
他仔細(xì)盯著卡文迪許的名稱,怎么也無法把要到自己實驗室訪問的學(xué)者和曾經(jīng)那個沉默寡言的舍友聯(lián)系在一起,雖然他們的名和姓一模一樣。
是不是哪里搞錯了?
難道現(xiàn)在需要安慰的只有我,小丑竟是我自己?
張雪從電梯中走出,精巧的黑色高跟鞋并未妨礙她矯健的步伐,一身暗色系品牌修身職業(yè)裝,配合時尚利落的短發(fā),加之一貫的冰冷犀利的眼神,讓她看起來英氣威武,又不失女人的魅力。
她在走廊盡頭的一間辦公室門前停下,與其他辦公室不同,這間辦公室門上并未掛有木牌,但誰都知道,這里就是這間研究所的boss的實驗室,而那位大佬,每天都住在實驗室里,陪著他的那些“小可愛”一起入眠。
張雪抬手敲了兩下門,聽見里面的回應(yīng),推門走了進(jìn)去。
“早,達(dá)爾文教授,您找我?”張雪身子筆直,雙手交叉在小腹前面,模樣崇敬端莊。對面實驗桌后面,站著一位兩鬢斑白的老者,正在擺弄著一塊中國火球龍的鱗片。
張雪擺出如此畢恭畢敬的姿態(tài),實在不多見。研究所里的人都知道,她生性清高,骨子里傲氣十足,能讓她如此敬畏的人實在不多,甚至連她們課題組的帶頭人都很少有這樣的待遇。
“是的,張,你先坐?!甭牭絼屿o,明顯通宵了一個晚上的老巫師抬起頭,摘下老花鏡,使勁揉了揉干澀的眼睛,他指著一旁的椅子,溫和地說,“張,鄧布利多他們提出的這個項目我年輕時候就有過想法,我仔細(xì)想了一下,決定把這個項目分給你來做。”
“教授,可是為什么?那我手上現(xiàn)在的這個食尸鬼的項目怎么辦?”張雪瞪著眼睛,詫異地問。
由不得張雪不多想,在她剛剛來到這所實驗室的時候,就感受到了無數(shù)的惡意。
美麗的東方外貌和火辣的身材,加上她還是所里最年輕的高級工程師,僅僅來實驗室一年就評上了很多人一輩子都評不上的職稱,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議論,話題無非就一個:張究竟爬上了研究所哪位領(lǐng)導(dǎo)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