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矛盾
徐志洲的臉陰了下來,李文顯這是打算置自己于死地了,必須要想辦法反擊,不然的話就只有待宰的份了。
徐志洲和李文顯都各自回到了飯桌上,爛牙俊和李文省還在敬著徐志洲酒,不過徐志洲此時卻是心不在焉。
徐志洲看著坐在角落里的李文顯,內(nèi)心在盤算著如何對付李文顯,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違法的事徐志洲肯定是不會做的。
所以徐志洲無法阻止李文顯向爛牙俊暴露自己身份的事,既然無法阻止,那就干脆讓李文顯告訴爛牙俊自己的身份。
李文顯肯定會和爛牙俊尋求其他利益用來交換自己的身份信息,徐志洲此時已經(jīng)想出了離間李文顯和爛牙俊的辦法。
由于徐志洲手上還有爛牙俊手上的股份,所以爛牙俊暫時還不會置徐志洲于死地。
有了這個計策,徐志洲絕對有信心把李文顯都送進(jìn)里面。
飯局結(jié)束后,徐志洲率先離開了包間,他已經(jīng)想出了應(yīng)對的辦法,不再畏懼李文顯和爛牙俊。
李文顯看到徐志洲離開了,便主動向準(zhǔn)備離開的爛牙俊靠近。
“吳會長,我有個重要的消息要跟你說,是關(guān)于黃先生的?!崩钗娘@直接開口道。
“你是誰?”爛牙俊開口問道。
“我是李文省的哥哥李文顯,像吳會長這般手眼通天的人物應(yīng)該聽說過我吧?!崩钗娘@笑笑道。
李文顯爛牙俊倒是聽說過的,不過此時爛牙俊的臉色卻是不太好看。
爛牙俊一直都和李文省不對付,他的哥哥李文顯爛牙俊自然是很排斥的。
“你究竟要說什么,如果你是李文省派來惡心我的,那你幫我給他帶句話,他如意算盤打錯了。
我爛牙俊活了幾十年,吃過的鹽比他吃過的飯還多,最好不要跟我玩手段,他玩不過我的?!睜€牙俊警告道。
“吳會長別激動嘛,我不是李文省派來的,我來是想跟你說說關(guān)于黃先生,還有關(guān)于這個新公司的所有秘密。”李文顯幽幽道。
“關(guān)于黃先生的?還有新公司的?”聽李文顯這么一說,爛牙俊立馬來了興趣。
“對,而且我相信這個秘密你一定會感興趣的,因為這關(guān)乎到你的切身利益。”李文顯平淡道。
“那你快說吧。”爛牙俊開口道。
“那我不能白說呀,吳會長是個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吧?!崩钗娘@笑著說道。
“說吧,你究竟想要什么?!睜€牙俊直接問道。
“給我十萬,我就把這一切都告訴你?!崩钗娘@脫口道。
白國偉用這個消息在李文顯這里弄走了十萬塊錢,李文顯怎么說也要賺回來。
“哼,李文顯你是把我吳國俊當(dāng)成老糊涂了嗎,什么秘密能值十萬塊錢,如果你是想招搖撞騙,我看你是來錯地方了,請往別處吧?!睜€牙俊下了逐客令。
“吳會長我勸你不要意氣用事,我可跟你說清楚,這個秘密關(guān)乎到你的切身利益和所有身家,是關(guān)于這個新公司的所有秘密。
你的身家應(yīng)該不止十個八個十萬塊吧,我勸你還是不要因小失大。
而且我可以實話告訴你,這個秘密還是我花十萬塊錢從白國偉那里買來的,不信你可以打個電話問問他,要是這個秘密不值十萬塊你覺得我會傻著買下來嗎?”
李文顯坦言道。
“這個秘密是你從白國偉那里買來的?”爛牙俊好奇道。
“千真萬確。”李文顯肯定道。
“你等一下,我打個電話確認(rèn)一下?!睜€牙俊皺眉道。
爛牙俊給白國偉打了個電話,電話一接通,爛牙俊就開口問道,“白國偉,李文顯說他花了十萬塊從你這里買了一個關(guān)于黃先生和新公司的秘密,有這件事嗎?”
“啥?沒有啊,誰說的,我最近都沒有見過李文顯,也沒聯(lián)系過他。吳會長你聽誰說的,哪來的謠言?”白國偉氣憤道。
“白國偉你不用再裝了,李文顯都跟我說了,我都知道了,而且李文顯現(xiàn)在就在我身邊,你是打算還在繼續(xù)騙我下去嗎?”爛牙俊生氣道。
“對不起啊吳會長,的確有這件事,我最近這不是缺錢了嗎,所以我就想著從李文顯那里弄來一點,好度過目前的危機(jī)?!卑讎鴤ソ忉尩溃讎鴤ヒ娭e言被爛牙俊識破,只能實話實說。
“這個秘密是什么,你能跟我說說嗎?”爛牙俊不耐煩道。
“吳會長這個還真不好意思,我這個人沒別的優(yōu)點,就是做人很講信用。
這個秘密我已經(jīng)賣給李文顯,現(xiàn)在這個秘密已經(jīng)屬于李文顯了,所以我不會對任何說的?!卑讎鴤殡y道。
“白國偉你別跟我裝蒜,你是什么人我還不知道嗎,你什么時候講過信用,這樣吧,你開個價,我不讓你白說的?!睜€牙俊惱火道。
“吳會長你誤會了,真不是錢的問題,是原則的問題,我說過了這個秘密我已經(jīng)賣給李文顯了,你這不是陷我于不仁不義之地嗎?”白國偉義正言辭道。
不是白國偉不想賺爛牙俊的錢,是他實在沒膽子賺,李文顯已經(jīng)花了十萬塊從他那里買走了這個秘密,這是筆不小的錢了。
而且李文顯還在爛牙俊旁邊呢,要是讓李文顯知道自己言而無信,肯定得把他在晉西市的倉庫給點了,他在呂江市的廠子說不定都會讓李文顯兩兄弟給砸了。
白國偉是個聰明的生意人,總是能分清楚自己所處的局勢,從而使自己獲得更多的利益。
“行了你別胡扯了。”
爛牙俊掛掉了電話,他并不在意白國偉是因為什么原因賣給李文顯,他只感興趣李文顯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聽白國偉這么一說,爛牙俊就知道這個秘密絕對值這個價,而且還是關(guān)于新公司的,說不定還不止這個價,看李文顯神情,不像是在說謊。
“這是我的卡號,吳會長要是想通了,可以把款子打過來,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崩钗娘@緩緩道。
“好,我?guī)闳ャy行,把錢給你?!睜€牙俊答應(yīng)道。
爛牙俊和李文顯去銀行把十萬塊錢轉(zhuǎn)給了李文顯。
李文顯收到了爛牙俊打過來的十萬塊錢頓時眉開眼笑起來,真是不費一分錢就將徐志洲這個撲街置于死地,實在是太酸爽了。
“李老板已經(jīng)收到了錢,肚子藏著什么就趕緊說出來吧,我可先警告你,這里是呂江市,是我的地盤,你可別做出拿錢跑人的蠢事,那樣會把你的狗命玩丟。”爛牙俊警告道。
“吳會長不用你提醒,我清楚得很,你就放心吧,我這人拿錢辦事,你想知道的我這里都有。”李文顯客氣道。
“你知道你眼前的這個黃先生是什么人嗎?”李文顯開口問道。
“難道不是鈞正集團(tuán)的黃公子嗎?”爛牙俊反問道。
“我問你,你見過鈞正集團(tuán)的黃公子嗎?”李文顯嗤笑道。
“沒有,我也是第一次見黃公子,之前鈞正集團(tuán)和我們價格同盟有沒有生意上的往來,我又怎么可能見過黃公子?!睜€牙俊隨口道。
“既然你沒有見過黃公子,那你怎么就確定你眼前的這個黃公子就是真的呢?”李文顯反問道。
“那你聽說過志化嗎?你知道志化的老板是誰嗎?你又聽說過徐志洲嗎?”李文顯繼續(xù)問道。
“志化不就是你的死對頭么,最近不是聽說你的廠子都快要被志化給干趴下了嘛?!睜€牙俊聽著李文顯的話也是一頭霧水,只能規(guī)矩的回答道。
至于徐志洲這個名字爛牙俊似乎在那里聽說過或者見過,只不過年紀(jì)大了,記得不清楚了。
“吳會長你還真是有點老糊涂了,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吧,你跪舔的黃先生就是志化的老板徐志洲。
這一切都是徐志洲假扮出來騙你的,目的就是為了騙取價格同盟的股份,為自己的化工廠尋求一條龐大的供應(yīng)鏈。”李文顯冷聲道。
“什么?”爛牙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下子癱在了地上。
“想必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簽了股份轉(zhuǎn)讓合同了吧?”李文顯緩緩道。
“是的,當(dāng)初黃先生說要成立鈞正集團(tuán)的供應(yīng)公司,要我們先把自身廠子的股份拿出來,過渡給一個叫志興資本的投資公司,等新公司成立以后再重新進(jìn)行股權(quán)分配,但現(xiàn)在股份分配的方案還沒有下來。”爛牙俊惶恐道。
“那就是了咯,吳會長你們是徹底上當(dāng)了,恐怕股權(quán)分配方案還沒有來得及實施,徐志洲就不見人影了。”李文顯陰聲道。
“到時候他會跑回晉西市,再派人拿著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來接管你們的廠子,他肯定不會出面的,到時候吳會長就算你在呂江市有通天的本領(lǐng)也拿徐志洲沒辦法?!崩钗娘@拍著爛牙俊的肩膀說道。
爛牙俊此時癱坐在地上,滿臉發(fā)紫,沒想到自己一輩子都在算計別人,到頭來卻被徐志洲一個年輕的毛頭小子給設(shè)計了。
此時爛牙俊只剩下一件事,完了,徹底完了,一輩子的心血即將毀于一旦。
畢竟是個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老油條,爛牙俊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好在徐志洲現(xiàn)在人還在呂江市,這件事就還有回旋的余地。
“這個秘密還值十萬塊吧?!崩钗娘@笑笑道。
看著爛牙俊頹廢的樣子,李文顯安慰道,“吳會長也不用過于擔(dān)心,現(xiàn)在你不是已經(jīng)及時得到了這個消息嘛。
趁著徐志洲還沒有走出呂江市,你得趕緊派人把徐志洲控制起來,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把徐志洲把騙走的股份交出來,等徐志洲交出股份后就讓他走不出呂江市。
吳會長你放心,我和徐志洲是死對頭,在這件事我一定會幫你的。”
“對,現(xiàn)在不能讓徐志洲出呂江市,不然的話我的廠子就真的沒有了?!睜€牙俊驚恐道。
“所以我們要想個萬全之策,不過咱們現(xiàn)在還不能弄死徐志洲,畢竟他手上還有整個價格同盟的股份,弄死他咱們什么也得不到?!崩钗娘@陰聲道。
李文顯說完之后陰笑了一聲,這次他要借爛牙俊的手滅了徐志洲。
徐志洲結(jié)束飯局后就坐著爛牙俊的車回到了酒店,徐志洲離開的時候李文顯還在包間,而此時爛牙俊也沒有跟上來。
徐志洲就猜到李文顯應(yīng)該把所有的事情都跟爛牙俊說了,徐志洲還觀察到在路上爛牙俊的司機(jī)接到了來自爛牙俊的電話。
自從那個電話后,徐志洲就感覺司機(jī)和爛牙俊之前派來的保護(hù)徐志洲的人在監(jiān)視著自己。
看來事情已經(jīng)敗露了,不過這在徐志洲的掌控之內(nèi)。
把徐志洲送回酒店房間后,爛牙俊的人在房間周圍安排了人,同時在酒店的各個門口也有人盯著。
爛牙俊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就是徐志洲跳出呂江市,所以他的人把整個酒店圍的水泄不通,徐志洲就算是插上翅膀也飛不出去。
“怎么樣了,新公司成立儀式還順利吧?”一見到徐志洲回來,田雅芳便開口問道。
今天田雅芳由于身體不太舒服,就沒有陪徐志洲去參加新公司的成立儀式。
這只是田雅芳的借口,真正的原因是徐志洲已經(jīng)拿到了李文省的股份,徐志洲的這個計劃有田雅芳的配合,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田雅芳正在極力的撇清和這個成立新公司項目的關(guān)系。
雖然是拿到了李文省的股份,可這畢竟是坑蒙拐騙來的,李文省事后肯定不認(rèn),這樣就會給田雅芳造成很多麻煩,田雅芳要撇清關(guān)系,同時還需要徐志洲幫她穩(wěn)住局面。
“成立儀式倒是挺順利,很多呂江市的領(lǐng)導(dǎo)們,市高官,市長副市長都來了,我還和市高官交談了一番。
今天你居然不去,真是太可惜了,以后你要在呂江市做生意的,這些人不結(jié)交一些不行的?!毙熘局尥锵У馈?p> “我今天身體不舒服嘛,不然的話我也很想去的?!碧镅欧冀忉尩?。
“是真的不舒服嗎,還是不想去?”徐志洲開口問道。
田雅芳的想法徐志洲是一清二楚的,有時候徐志洲還真是比較佩服這個女人的一些小心機(jī)。
“我是真的不舒服,騙你干嘛。”田雅芳極力的為自己辯解道。
“行了,跟你開玩笑的。”徐志洲也沒有繼續(xù)點破。
“你猜我今天在新公司成立儀式中遇到了誰?”徐志洲發(fā)問道。
“誰?”田雅芳好奇道,徐志洲在呂江市又沒有什么熟人,還能碰見誰,田雅芳實在是猜不出來。
“我就知道你猜不出來,這個人你絕對想不到,說出來你肯定嚇一跳?!毙熘局捺托Φ馈?p> “你快說吧,就別賣關(guān)子了。”田雅芳著急道,徐志洲這吊人胃口的樣子真是讓人討厭。
“那個人就是你的老公李文顯?!毙熘局藿颐氐?。
“什么!”田雅芳大驚道,他怎么也想不到那個人就是李文顯,李文顯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你確定是他?”田雅芳再次問道。
“千真萬確?!毙熘局藁卮鸬?。
“那他發(fā)現(xiàn)了你了嗎?”田雅芳感覺到了很大的危機(jī)感。
“你說呢,我現(xiàn)在可是大名鼎鼎的黃先生,我還和他說話了呢,我的身份已經(jīng)暴露了。
我還真是小看了你的老公李文顯了,居然能夠摸到了這來,想必是白國偉這個言而無信的家伙告訴了李文顯?!毙熘局扌煨斓?。
徐志洲本來就對白國偉這個小人不太放心,當(dāng)初也只是為了穩(wěn)住他多給自己爭取一點時間,沒想到這個白國偉財迷心竅,居然轉(zhuǎn)頭又告訴了李文顯。
對于白國偉這種背信棄義的小人,徐志洲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等到徐志洲忙完了爛牙俊和李文顯的事,再掉過頭來好好的玩死白國偉。
“我再跟你說一次,他不是我老公,我是一定要和他離婚的,你以后少跟我提這個字眼?!碧镅欧忌鷼獾溃莺莸啬罅艘话研熘局?。
“好了知道了,你前夫李文顯,這樣總行了吧,你先放開,疼死了?!毙熘局耷箴埖?。
“那怎么辦,他已經(jīng)知道你的身份了,她要是和爛牙俊揭穿你的身份,以爛牙俊的為人,你肯定走不出呂江市?!碧镅欧紦?dān)憂道。
“要不要咱們現(xiàn)在就去攔住他,把他控制起來,不讓他和爛牙俊見面?!碧镅欧冀ㄗh道。
“這個倒不用了,因為他已經(jīng)告訴爛牙俊了,你可以打開房門看看,還有打開窗戶看看,房門外面,酒店門口到處都是爛牙俊的人?!毙熘局蕹谅暤馈?p> 田雅芳聽了徐志洲的話,馬上打開了房間,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房間周圍有好幾個男人在外面轉(zhuǎn)悠,又打開窗戶,和徐志洲說的一樣,門口早已經(jīng)被爛牙俊的人圍的水泄不通。
“你說對了,爛牙俊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我們控制起來了,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田雅芳著急的問道。
“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爛牙俊現(xiàn)在只是限制了我們的自由,不敢拿我們怎么樣的。
畢竟我們的手中還有他廠子的股份,殺了我們,他就什么也得不到,所以我們的安全上不會有什么大問題。”徐志洲安慰道。
“那就好?!甭牭叫熘局捱@么說,田雅芳懸著的心才終于放下來,剛才田雅芳可算是給嚇壞了。
她在呂江市做了這么多年生意,爛牙俊的為人她再清楚不過,如果不是法治社會,這幾年正在嚴(yán)打,爛牙俊簡直就是個草菅人命,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至少我們的安全問題得到了保障,我做為鈞正集團(tuán)的黃公子,來北寧工業(yè)區(qū)考察的消息在呂江市可謂是傳的滿城風(fēng)雨。
咱們兩人的情色八卦也是讓本地人津津樂道,我們在呂江市有著這么高的關(guān)注度,爛牙俊如果想對咱們兩個人下死手,他自己肯定也拖不了干系。
爛牙俊畢竟也活了這么多年了,這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他不會不懂。”徐志洲繼續(xù)道。
“那咱們總不能一直被爛牙俊這么控制著吧,我算是看不出來了,你拿了爛牙俊廠子的股份,只要你不乖乖吐出來,爛牙俊就會這么一直控制著你,不會讓你走出呂江市一步的。”田雅芳分析道。
“這個我自然清楚,你放心吧,爛牙俊控制不了我們的,因為我早已經(jīng)有了應(yīng)對的方法了?!毙熘局拮孕诺馈?p> “什么辦法?”田雅芳發(fā)問道。
“這個還不能說,反正你放心就行了。”
徐志洲笑笑道,要是讓田雅芳知道自己的計劃是把爛牙俊和她的前夫李文顯送進(jìn)去,不知道她回事什么反應(yīng),所以還是不說的好。
“哼,我就知道,反正你是什么也不愿意跟我說,我什么時候都被蒙在鼓里?!碧镅欧监阶斓?。
徐志洲也不管她,現(xiàn)在的形勢越來越嚴(yán)峻,徐志洲必須要想辦法從這個酒店脫身,這樣才能實施他下一步的計劃。
徐志洲觀察了周圍的環(huán)境,爛牙俊還真是下足了功夫,徐志洲想從這里脫身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現(xiàn)在爛牙俊的人可是全方位盯死了徐志洲,徐志洲一個大活人又怎么可能從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逃走。
徐志洲覺得自己從這個酒店脫身是不太現(xiàn)實的事情。
不過仔細(xì)一想,要想實施自己的計劃,不一定非要自己出去,只要找一個信得過的人出去辦,照樣也是行得通的。
徐志洲的目光看向了旁邊正在涂指甲油的田雅芳,心中有了一個計策。
“我說田雅芳,這都什么時候了,你剛才還在那著急的不行,現(xiàn)在居然在涂指甲油,我真是服了你了。”徐志洲心煩道。
徐志洲心想這應(yīng)該就是女生吧,不管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遇到多么緊張的事,都不會忘記了愛美打扮,尤其是像田雅芳這種妖艷型的。
“我剛剛你發(fā)現(xiàn)這兩種指甲油混合起來可以涂出一種很好看的顏色,你看漂亮吧?”田雅芳舉著涂了指甲油的手指湊過來給徐志洲看到。
“我說你涂了這些指甲油還怎么洗衣服做飯,這些指甲油都是有毒的,誰要是吃了你做的飯肯定活不到四十歲。”徐志洲嫌棄道。
“什么洗衣做飯,誰要洗衣做飯了,我從來都沒有洗衣服做飯,這些都是保姆做的事情,我沒必要去碰?!碧镅欧己吆叩?。
“誰娶了你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什么家務(wù)都不會做,要你何用,真是個敗家娘們?!毙熘局揠S口道。
“說的好像你家那位就每天都洗衣服做飯,什么都會做似的?!碧镅欧监?。
田雅芳和江盼晴比起來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江盼晴不管什么時候都會把家里照顧得井井有條的,徐志洲每天都享受著江盼晴的關(guān)心。
而田雅芳呢,除了逛街買衣服,然后就是搗鼓這些指甲油,什么都不會做,也不想做。
“哎呀,你不要再搗鼓你那幾個破指甲了,我知道好看了?!毙熘局薏荒蜔┑?。
“你真的覺得漂亮?”田雅芳高興的問道。
徐志洲只能點點頭,“那你現(xiàn)在可以聽我說說我的計劃了嗎,我接下來有事情要安排你去做,所以你要認(rèn)真聽,能不能擺脫爛牙俊的控制就看你的了?!?p> “你想到出去的辦法了嗎?”田雅芳問道。
“我是絕對不可能出的去的,爛牙俊把這里看的這么緊,我就是變成一只蒼蠅也飛不出去,所以我的計劃需要你出去幫我完成?!毙熘局蕹谅暤?。
接下來徐志洲把他出去的辦法跟田雅芳說了一遍,田雅芳點點頭,覺得徐志洲的辦法可行。
晚上,酒店周圍的郊外黑漆漆的,清冷的月光從像黑幕一樣的夜空中灑下來,照的郊外的田野一地亮堂。
在郊外崎嶇的小路上,一輛車正朝著酒店駛來,里面坐著一個掉了大門牙的老頭。
爛牙俊和他的得力干將孫富銘來到徐志洲的酒店,孫富銘主動下車給爛牙俊打開車門。
“俊叔,你說徐志洲這家伙肯把股份還給咱們嗎?”孫富明突然開口問道。
“不好說,徐志洲這人我打聽了一下,也算是了解了他在晉西市和李文顯的事。
這人可不是一般的商人,身上總有著一股大流氓的氣息,在晉西市人家都叫他流氓商人。
不過雖然是這么叫,但徐志洲從來不主動做一些欺行霸市強(qiáng)買強(qiáng)賣的事,也很少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
之前叫麻猴去警告李文顯,到后來的農(nóng)藥中毒事件,也都是李文顯這家伙不講道義招惹他在先,這個人有點記仇吶。
徐志洲這個人最大的本事就是騙,他當(dāng)初起家的本錢也差不多都是忽悠來的。
所以他的騙術(shù)很高明,甚至可以說演技很好,以至于我們這么多人都被他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爛牙俊感嘆道。
爛牙俊特意去打聽了一下徐志洲,隨著對徐志洲的了解越來越深入,爛牙俊越覺得徐志洲這個人不簡單,不好對付。
所以這次拿回廠子的股份,爛牙俊感覺沒那么容易。
這么多人被徐志洲一個外地人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要不是白國偉這個家伙及時趕回呂江市,要不是李文顯和徐志洲是死對頭,他恐怕現(xiàn)在還會被人蒙在鼓里,徐志洲會在呂江市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想到這些,爛牙俊就覺得很沒面子。
“俊叔,咱們不怕徐志洲不交出股份,他現(xiàn)在在咱們的手里,就像是一只螞蟻,咱們想什么時候捏死他就什么時候捏死他?!睂O富銘惡狠狠道。
啪!
爛牙俊狠狠的拍了一下孫富銘的腦袋,說道,“小孫吶,你怎么還是按照十幾年的思維在做事。
我說你這腦子是干什么用的,你的腦子和你的大腸裝的是同一種東西嗎?
你知道現(xiàn)在徐志洲是什么人嗎?
他現(xiàn)在公開的身份是鈞正集團(tuán)的黃公子,那天他從機(jī)場出來的排場你忘記了嗎,你知道現(xiàn)在呂江市有多少人在關(guān)注著這個鈞正集團(tuán)的黃先生嗎?
而黃先生又是咱們盛情接待的,住的用的都是咱們安排的,徐志洲現(xiàn)在的關(guān)注度這么高,要是他出了什么事,咱們脫得了干系嗎?
而且再說了,現(xiàn)在陳書記很關(guān)注徐志洲,對徐志洲來呂江市的一系列舉動都表示很支持。
陳書記自上任以來,對咱們價格同盟這個組織就多有不滿,認(rèn)為價格同盟搞市場壟斷,阻礙了呂江市市場經(jīng)濟(jì)的發(fā)展,早已經(jīng)把我們視為毒瘤。
現(xiàn)在徐志洲有能力打垮瓦解這個組織,你說他是支持徐志洲還是支持我們?”爛牙俊責(zé)罵道。
聽著爛牙俊在那里不停的說了一大堆,孫富銘才知道事情沒有他想象的那么簡單。
這里面牽扯的關(guān)系太多了,徐志洲是這里面的關(guān)鍵人物,所以徐志洲不能輕易動,否則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這是徐志洲敢在呂江市這種龍?zhí)痘⒀ㄓ巫叩馁Y本,徐志洲在一來呂江市的時候就知道呂江市的情況復(fù)雜。
但徐志洲明白,復(fù)雜的環(huán)境往往能夠提供更多的機(jī)會,復(fù)雜環(huán)境里面的關(guān)系更容易被自己利用起來。
現(xiàn)在徐志洲就是利用了李文省和爛牙俊的矛盾,利用了價格同盟內(nèi)部不同利益集團(tuán)的矛盾,利用了價格同盟和上面的矛盾。
徐志洲把這些關(guān)系和矛盾利用的淋漓盡致,徐志洲無疑成了這里面最大的獲利者,等到時候他還要充分利用起李文顯和爛牙俊之間的矛盾,將這兩個人送上不歸路。
“那怎么辦俊叔,總不能拿徐志洲沒辦法,就讓這小子把咱們當(dāng)猴耍吧,咱們廠子的股份可還在那小子手里呢。
要是要不回來,我就得喝西北風(fēng)了,恐怕會和李文顯那個撲街一樣一無所有吧?!睂O富銘著急得都快想哭了。
“慌什么,瞧你那點出息,鎮(zhèn)定點?!睜€牙俊呵斥道。
“我現(xiàn)在也沒什么辦法,只能給恐嚇恐嚇徐志洲,逼他交出股份,走一步算一步吧,誰叫現(xiàn)在的情況這么復(fù)雜呢。”爛牙俊搖搖頭,無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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