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后……
夏日的清風吹過山崗,兩處墳頭的野草隨風搖曳,一個20歲的青年背著一個大大的行李包,步履沉重的往山崗走去。
“爹,娘!孩兒來看你們了!這輩子你倆也沒享到孩兒的福,你們走的那么早,丟下孩兒我一個人在這人世間。我想你們??!爹,娘!我大學讀完了,沒有辜負你們,外面的世界真的很精彩,香港、澳門回歸了,現(xiàn)在是咱們國家的特別行政區(qū),***書記在沿海畫了幾個圈,深圳,珠海等現(xiàn)在一棟棟高樓大廈像雨后春筍一樣崛起;農(nóng)民再也不用交公糧了,不但不用交,國家還回購我們的糧食,給我們補貼,給我們錢花!”
張國富擦了一下眼淚,燒著紙錢,眼神更顯悲痛。燒紙燃完的灰燼隨著風打著旋兒一直往天空飄呀飄呀…
“爹,娘。我要走了,現(xiàn)在咱們國家鼓勵下海經(jīng)商,支持民辦企業(yè),給我們這些窮人打開了一條綠色通道。爹,你不是常說嗎,你們給我起這個名字是希望我將來能夠自強起來,國家富裕也得靠我們每一個人的努力,社會主義中國是一個大家庭,有錢了也要懂得奉獻社會,幫扶鄉(xiāng)里。孩兒決定好了,去深圳發(fā)展,做貿(mào)易,大學學的金融,我和同學都籌劃好了,就等這一天了!”
“爹,娘。時代變了,孩兒迎來了一個好時代,市場被國家激活了,孩兒不想去守什么鐵飯碗,給國家添負擔。深圳是個好地方,離海也近,方便貿(mào)易。孩兒這次走了以后,不干出一番名堂,就沒有臉回來。爹,娘,保重!”
張國富跪著身子,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看著手上去深圳的火車票,起身邁出了步子。大約走出了10米,張國富回過頭來,看一看這山崗,看一看山崗上那兩處墳頭,再一次的淚流滿面,行李包丟在了一邊,轉(zhuǎn)身重重的跪下,連磕了九個響頭,什么話都沒有講,拿起行李包,站起身就大步往山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