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幫又怎么樣,滄音礁又不是你家的?!?p> “快,別跟他們啰嗦,寶物出世,慢了可就趕不上了?!?p> “大伙動手,一起做了他們。”
......
外間喧鬧聲不斷傳來,看守的黃沙幫幫眾,明顯擋不住這群人的腳步。
不等黃元動手,白魚游過門戶,來至青石之前,獨(dú)角一挑,便將那繡囊挑走,游回到江川身前,身形無聲而散。
開辟出的門戶,失去了真氣維持后,也逐漸被殘陣之力緩緩修補(bǔ)。
“道友放心,我可不會為了幾件寶物,毀了我云水宗的名聲?!苯ń幼±C囊,收起分水刺,看向了欲言又止的黃元,善解人意地說道。
在諸多修士的風(fēng)評中,云水宗的名聲一向不差。
黃元神色看不出所想。
就算他真擔(dān)心,但以此時的情況,也沒有力氣出手了。
快速服下兩顆丹藥恢復(fù)真氣,收起跌落的金錘狀靈器,黃元看向了幾名養(yǎng)氣后期的幫眾。
“你們出去看看,別讓其他人進(jìn)來?!?p> 等幾人領(lǐng)命而去,剩下之人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江川身上,更準(zhǔn)確地說,是在紫色繡囊上。
“就由明大師來分配吧!”江川隨手一拋,繡囊落入了修為最低的明大師手中。
明大師下意識接住繡囊,愣了一下,看向黃元。后者微微頷首,并無意見。
“就依東流道友所言。”
“承蒙兩位看得起,那小老兒就不客氣了?!泵鞔髱熓掌痍嚤P,解開繡囊束口,用力倒了幾下,數(shù)件物品從中掉落在了平地上。
兩枚玉簡,還有五件形態(tài)不一的物品,應(yīng)是靈器之屬。
“先看玉簡?!秉S元語氣有些焦急。
江川初時不解,但轉(zhuǎn)念一想,就明白過來。
不少散修無有傳承,所修功法也是來歷各異,甚至偶有缺失,多為殘篇。
對他們來說,沒有什么能比一門兼有功訣、術(shù)法的完整功法傳承還要重要。
就像方才。
同為養(yǎng)氣圓滿的修士。黃沙幫幾人僅是維持陣旗,就耗干了真氣。而江川卻仍有余力,催動法術(shù)、靈器攻擊。
這其中的差距,也多半是功法傳承上的差別。
明大師也是散修出身,怎能不了解黃元的想法,拿起一枚玉簡貼在額頭,隨即面露喜色,道:
“這竟是一部有關(guān)陣法之道的典籍?!?p> 黃元神色一黯,倒也沒有太過失望。單論價值,陣法典籍倒也不遜于功法傳承。
江川接過了玉簡,依法查看,一部名為《靈犀陣解》的典籍被玉簡上的禁制銘刻在了心中。
但他并不擅長此道,只是匆匆看過幾眼,又將玉簡傳給了黃元。
接著就聽明大師驚呼道:
“靈訣傳承?!?p> 黃元連陣法玉簡都不及去看,搶在江川之前從明大師手中拿過第二枚玉簡。
一道包含著功訣、術(shù)法的完整傳承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讓他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黃元道友打算獨(dú)享這道靈訣了嗎?”江川對此也頗為好奇,笑著說道。
“東流道友說笑了?!焙冒肷吸S元才回過神來,將玉簡遞了過來,笑道:
“道友修習(xí)的應(yīng)該是貴宗大名鼎鼎的《云水訣》吧,據(jù)傳此法能興云控水,兼具變化之妙,在靈訣中也屬上等,又何必再看其他法門?!?p> “再是上等,也不過是靈訣罷了?!苯ǖ共幌顸S元那般滿足。
修真界中功法傳承不在少數(shù),根據(jù)其所能修煉到的境界自然也有品階高下之分。
最基礎(chǔ)的便是五行法訣,僅能呼吸吐納五行靈氣,就連養(yǎng)氣散修在有選擇的前提下,都不會去刻意修行。
往上則是眾人所說的靈訣,足夠養(yǎng)氣、筑基之士所用。要是天資過人,說不定還能借此突破金丹之境。
再往上的話,便是少見的寶典,普通宗門很少見到,多在一些大宗門中流傳,足夠修煉到元嬰之境。
目前三宗的鎮(zhèn)宗功訣,皆為靈訣。不過化靈門中,傳言有一部超越了尋常靈訣,接近寶典的神秘功訣。
也正因如此,化靈門中的金丹真人為三宗之最,足有三位之多。
所以,江川對正在閉關(guān)的師父凝練金丹,并未抱多少期望。
畢竟,功訣所限,先天就差了一頭,就算有石鐘靈乳、上古通明丹為輔,也填補(bǔ)不了根基之差。
這部名叫《碧潮訣》的靈訣涌入心間,在看到其中記載的法術(shù)時,饒是江川也無法平靜了。
碧水陰雷。
這部靈訣中,居然記載了一道罕見的雷屬法術(shù)。
但在看到練成這道法術(shù)的前提時,他搖頭一嘆:
“可惜了。”
這居然是要以一種名為“碧雷靈髓”的天地靈物煉成雷種,用真氣培育后才能施展。
不說天地靈物有多難得,江川都只能在千島湖碰碰運(yùn)氣。
單單就說,有幾人肯為了修習(xí)一道法術(shù),而用掉一種天地靈物。
簡直是暴殄天物。
相比之下,黃元倒是心滿意足,看向了那幾件疑似靈器的物件。
明大師拿起了一尊青銅小鐘,提起一口真氣輕輕敲動,那看似堅(jiān)硬的鐘身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下,化為一團(tuán)粉塵,被風(fēng)吹散。
哪怕被放在儲物袋中,靈器都沒能抵擋住歲月的侵蝕。
接連數(shù)件靈器,皆是如此。
到得最后,居然僅剩下了一枚青玉雕琢而成的令牌,只是靈光黯淡已有裂痕,眼見著要步那些靈器后塵。
“算了,此物就歸于東流道友了。”黃元看似嚴(yán)肅的面孔上閃過幾分狡詐:
“只要將那儲物袋送我便好?!?p> 那紫色繡囊般的儲物袋也是一件上好的靈器,并且在歲月的變遷之下,居然還能保持完好,顯然用材不俗,煉制的手段亦是超絕。
“此次能有收獲,也多賴黃元道友尋到的這處遺跡,道友拿去便是?!苯眠^儲物袋查看后,就將之拋給了對方。
黃元神色一松,繼而面露喜色。
有了此物,他黃沙幫平日里儲藏物資,倒也不用那么麻煩了。
“道友可知,這滄音礁上還有其他遺跡嗎?”江川并沒有忘記找人的目的。
黃元搖頭,道:
“我黃沙幫在滄音礁探索了不少時日,除去這里,并無其他發(fā)現(xiàn)。
“怎么,道友是在尋找什么嗎?”
江川想了想,還是告知了黃元。
“原來道友是為尋人而來。”黃元恍然,隨后豪爽道:
“我會讓手下幫道友留意的?!?p> 這也是他看江川年紀(jì)不大,功行卻不淺,在云水宗地位定然不低的緣故。若能憑借此事與之結(jié)交,也是一樁好事。
江川怎會不知黃元想法,但方才破陣取寶時,此人還算大方,他沒有必要推開一個能幫到自己的人。
“如果有他們的消息,道友可送信至靈符閣?!?p> 黃元笑著應(yīng)下。
“道友要繼續(xù)往千島湖更深處去?”明大師問道。
“不錯?!苯]有隱瞞。
明大師想了想,好心提醒道:
“莫怪小老兒多嘴。雖然方才破陣時,這殘陣之力不算棘手。
“但滄音礁只是千島湖外圍,越是往里,殘陣之力就越是強(qiáng)大,能生出無窮變化,困人殺敵。甚至有傳言,筑基期前輩都隕落了數(shù)位。
“道友若是貿(mào)然前往,恐怕......”
聽到筑基修士隕落,江川心里把云明罵了個狗血噴頭。
這不僅是坑他,還是打算把他往死里坑啊!
“如果道友非要進(jìn)去,希望此物能對道友有所幫助。”
說著,明大師取出一本薄薄的冊子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