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賢沒想到,王箤賢同樣心直口快,說出的話更讓他驚訝。
她這話的意思,分明已是主動把先前設(shè)置的底線進一步拉開,以不滿的方式同他攤牌了。
梁賢對此已擁有不少經(jīng)驗,當(dāng)然是連忙準(zhǔn)備安撫回應(yīng)。
畢竟女人心海底針,一貫以來她們都是非常難搞的,梁賢更不想刺激到實際個性也很敏感的王箤賢,隨之就又要做出新的解釋。
“嗝……”
可偏偏這個時候,梁賢竟然酒氣上涌,猛地不受控制地果斷打了一個酒嗝。
接著,他整個胃里翻江倒海,酒精的強烈副作用,讓他把到嘴邊的話給重新吞了,分明還有種想吐的不舒服姿態(tài)。
“哼,不能喝酒還偏要喝!算了,我看你還是先回去廁所慢慢吐,別把我房間污染了,有什么事情,等你酒醒后再說!”
王箤賢忽然沒好氣地原地一跺腳,狠狠瞪了梁賢一眼,可既然看出他此刻的真實醉態(tài),也就沒再理會剛剛彼此的口快,而是主動把他往外扶。
“我……嗝……”
梁賢仍想解釋,卻依舊被酒嗝弄的說不出話來,身上那股醉意竟然越來越濃。
“先別說了,明天就是金馬獎頒獎現(xiàn)場,你還是先吐完好好去休息,免的狀態(tài)不好,影響到你的大好形象!”
王箤賢似乎很有些不滿地嘀咕著,卻很快就把梁賢扶到門口,跟著又向保鏢成員們吐槽道,“他今晚喝多了,你們也不攔著點。唉,現(xiàn)在先把他弄回房間去,讓他吐了洗澡睡覺吧?!?p> 保鏢們配合地點點頭,隨即麻利地攙扶起梁賢,一溜煙地就給他送回了自己房間。
至于王箤賢此時正有點生氣,沒有公開跟著一起過來照顧,他們也并不感到好奇。
作為專業(yè)保鏢,他們主要負(fù)責(zé)梁賢的人身安全,卻從不會在意梁賢平時的私生活狀況,這是他們的基本行為準(zhǔn)則。
醉意涌現(xiàn)的梁賢,被保鏢們扶回到房間后,那也是迅速先在廁所里好一頓吐。
然后吐啊吐啊,他自我感覺舒服了不少,準(zhǔn)備洗澡睡覺,這才讓保鏢團隊們也各自回去邊上的房間里休息,特意交代不用站崗了。
保鏢們隨即習(xí)慣性認(rèn)為梁賢這么做,應(yīng)該還會有其他的私人見面安排,便迅速接受吩咐。他們相互間還有其他的警示渠道,倒也不擔(dān)心會有臨時意外出現(xiàn)。
然而當(dāng)梁賢開始洗澡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雖然沒了吐意,但是一股強烈困意卻是瘋狂上涌。
這些日子的工作很繁忙,今日又喝了不少酒,兩廂效果一疊加,他仿佛被催了眠。
即便他精力一直旺盛,卻也抵抗不了睡覺的自然誘惑。
于是,他幾乎是硬扛著身體的睡意和醉意洗完澡,然后打算倒頭就睡。
只是剛一沾到床,他的門鈴又被按響了,似乎來了個客房服務(wù)。
先前他迷迷糊糊嘔吐間,好像正是他的保鏢成員幫他叫了這項服務(wù),以便清理下有些狼藉的洗手間。
梁賢勉強從床上重新爬起來,走過去隨手拉開房門,打著哈欠揉著眼睛也沒看對方,便快速交代道:“麻煩你先幫我把洗手間清理下,東西都換成新的,然后帶上門離開,我需要睡覺,聲音請小一點?!?p> “知道了,梁先生!”
那位服務(wù)員一直低著頭,非常小聲地回答道,竟然沒在他面前有任何當(dāng)面追星的不職業(yè)瘋狂沖動,態(tài)度較為平靜。
梁賢稍微滿意地點點頭,便借著困意再度回到臥室睡覺,很快就徹底進入夢鄉(xiāng)。
……
或許是真的太困了,睡眠質(zhì)量很高全程沒有做夢的梁賢,最終卻是被尿給憋醒了。
只是當(dāng)他瞇著惺忪的睡眼,在洗手間痛快解決了之前喝酒太多的另一個副作用,重新滾到床上準(zhǔn)備繼續(xù)睡之后,卻忽然被嚇了一大跳,整個人不禁猛地跳下床,立即做出防備姿態(tài)!
因為就在原本他睡著的那張寬大席夢思上,另外一邊,竟然還出現(xiàn)了一個女人!
一瞬間,梁賢人都麻了,所有酒意睡意隨之徹底清醒!
而那個女人這時,也是猛然醒過來,下意識拉起被子,蜷縮著坐起來。
她總不會是王箤賢,自己半夜跑過來了吧?
“你是誰?”
梁賢的腦海里閃過一些亂七八糟的思緒,轉(zhuǎn)身先去打開床頭的臺燈,更順手抄了起來,隨時當(dāng)做投擲地武器。
“梁先生,聽我解釋!”
那個同樣有些慌張的女人,下意識抬手,去遮擋了下瞬間明亮的燈光,卻是急忙說道。
在這一刻,梁賢終于看清楚了她的樣子,確定不是王箤賢的同時,卻又重新瞪大了雙眼。
因為這女人他實際上同樣認(rèn)識,或者說知道,她就是記憶印象中《火燒島》那部電影的女主角葉荃箏。
可那個女人見到梁賢異樣的目光后,本就似乎哭過的紅腫眼眸中,頓時再閃過強烈羞澀和緊張感,繼續(xù)手忙腳亂的硬拉住被單,顫抖著解釋道:“梁……梁先生,是……是柯先生讓我來的!”
“柯先生,柯鈞熊?”
梁賢注意到對方那股我見猶憐般的怯弱表情,便慢慢放下了手里的臺燈,把連著未拽出的電線也小心收回去,腦中卻已靈光一閃,追問道。
果然,女子認(rèn)真點了點頭,重新習(xí)慣了燈光和環(huán)境后,慌張情緒得以部分緩解,小聲道:“他說,他很抱歉之前在王雨先生家發(fā)生的事情,所以要特地向你賠禮道歉,而我,則是送給你的禮物!”
這一下子,梁賢則是徹底明白了,原來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又是那位灣灣大佬柯鈞熊搞的鬼。
“那先前,你是不是通過客房服務(wù)員進來的?”
梁賢想了想,又問道。
“我就是那個客房服務(wù)員!”
女子繼續(xù)說道,臉上再次閃過一抹羞意。
梁賢面對這種情形,突然間有些忍不住自嘲地笑了起來。
今日他真是麻痹大意,竟被一個女人用這種方式混進房間來。而柯鈞熊這家伙,果然還是有些地頭蛇的手段,連在這家酒店里,都能搞得定送人上門手段。
不過梁賢暫時卻也沒太糾結(jié)自己釀出的安全隱患,而是指著一邊已被丟下的酒店女子服務(wù)員工服套裝,示意對方拿回去:“我看你似乎并不愿意做這件事情,不如先出去,我回頭當(dāng)面再找柯鈞熊說清楚!”
“不行,梁先生,你一定得接受!”
女子聞言竟不再遮掩,激動緊張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