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了多少時間,白歌就在倍科街上找到了神跡夜總會。
用不著根據(jù)門牌號一個一個地找,因為這家夜總會本來就是這條街上最引人注目的建筑。
推門而入,里面的光線比較昏暗,整體充斥著冷色調的顏色與光線。
雖然夜總會的柜臺周圍站著許多衣著暴露的妹子,但是白歌看都沒看一眼,直接走到柜臺那,對著柜臺里面穿著高開衩旗袍的看板娘說道:
“我想見你們老板,就說是諾貝爾醫(yī)生介紹我過來的?!?p> “好的,我這就去問一下?!?p> 看板娘點頭答應過后就伸手輕輕摁住自己的耳朵后方,過了十幾秒后松開。
“您好,老板正在辦公室等您?!?p> 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你們老板的辦公室在哪?”
“在三樓。”看板娘伸手示意了一下,“到三樓之后出電梯門右轉再右轉,角落里那間就是?!?p> “謝謝?!卑赘枵f道。
“職責所在?!笨窗迥镙p輕將雙手擺在小腹位置,微微躬身。
嗯,規(guī)模不小,人心可觀……白歌默默地瞟了一眼。
再瞟一眼,這黑色絲襪質感不錯……
他避過從天花板上放射出來的霓虹色光線,繞開夜總會內的男人女人,乘坐電梯來到三樓。
右轉進入長長的走廊,再右轉,走到底。
一扇深褐色的大門出現(xiàn)在眼前。
門框的旁邊掛著一個金屬牌子,上面寫著“辦公室”三個字。
白歌叩門:“你好,是諾貝爾介紹我過來的。”
“請進。”
轉動門把,推門而入。
一個非??諘绲霓k公室就出現(xiàn)在了眼前。
“你好,我是這家神跡夜總會的老板,徐樂?!?p> 一位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西裝筆挺地走了過來,與白歌握手。
白歌注意到對方的一雙眼睛都更換成了義眼,手套底下的手質感偏硬,應該也是義體。
他邀請白歌在沙發(fā)上坐下,然后從身后的吧臺里取出杯子和酒瓶,倒了兩杯茴香酒。
“好了,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徐樂雙手十指交叉,誠懇地說道:“對于游戲玩家的請求,只要不是太過分我一般都不會拒絕?!?p> 這下子白歌是真的驚訝了。
諾貝爾也就算了,他跟徐樂不過是剛剛見面,對方居然就認出了自己游戲玩家的身份?
“你很驚訝?”徐樂微笑著說道,“其實沒有什么好驚訝的,我能夠感受到你的這里……”他的手指點了點太陽穴的位置,“散發(fā)的腦波有一點不太一樣?!?p> “其實驚訝的應該是我,因為我并沒有從你的腦袋里感受到正在運行的植入體,你把它弄壞了?”
“死里逃生罷了?!卑赘瓒似鹁票攘艘豢冢揖葡露呛笥幸还傻能钕阄?,“要不是諾貝爾醫(yī)生的女兒揀到了我,我恐怕已經死了。”
“因為意外損壞了嗎?你的運氣很不錯?!毙鞓氛f道,“我還以為你跟許多人一樣,找我是為了讓腦袋里面的東西停擺……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跟……”
話才剛說出口,就聽見樓下傳來了一陣低沉的槍鳴!
“看來我們之間的談話需要先暫停一下了,”徐樂站了起來,“現(xiàn)在有些問題需要去解決。你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一起來?!?p> 兩個人一前一后來到樓下。
大廳里,客人已經全部跑光了,十來這持著槍的人占領了這里。
門口的保安已經躺在了血泊里。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神跡夜總會嗎?看起來也不怎么樣嘛!”
為首的一名黑壯漢子冷笑著說道。
“徐老板,我們老大請您過去一敘?!彼呎f著邊舉起了手里的槍,眼神冰冷,“還請挪步。”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不過在此之前能不能告訴我你們老大是誰,這樣子我也好有個數(shù)?!?p> 面對著數(shù)量眾多的槍械,徐樂神情不變,慢慢悠悠地說道。
“少廢話,趕緊走!”領頭的那個漢子不耐煩地吼道,手指已經放在了扳機上,“你再不走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
“嗯……你的眼睛應該是最近才換的吧,質量不錯,軍用科技的?”徐樂仿佛沒有聽見對方的話,自顧自的瞇著眼睛摸著下巴,嘴角上揚。
“你在這費什么話呢!老子讓你走沒聽到嗎!”
黑漢子已經很不耐煩了。
看他的樣子哪怕是下一秒直接扣動扳機都有可能。
“嗯……軍用科技的貨可不好弄啊,這可不單單是價格的問題,最重要的是門路……”
徐樂捏著下巴道,“看來你們幫會的規(guī)模不小啊?!?p> 被這么多槍圍著,還能夠冷靜到這種程度,甚至于有些目中無人地自言自語……
就連白歌也不得不佩服這個家伙。
“你……”
很明顯是被徐樂的舉動給惹惱了,領頭的黑漢子怒氣沖天地喊道:“你這個家伙!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眼里!”
“沒錯。”徐樂笑瞇瞇說道,“我確實是沒有把你給放在眼里。哎呀,沒想到你的感覺還挺敏銳的嘛,值得表揚?!?p> 一邊說著,他還一邊輕輕地拍起手來。
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做這種明顯是挑釁的舉動,這個男人莫非是真的有把握在這種情況下全身而退……白歌想到。
啪啪啪——
這輕輕的拍手聲在對方聽來簡直就是在對自己的蔑視。
“你這個家伙?。?!”
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
黑漢子怒火攻心,直接扣動了扳機。
槍火聲撼動了整座夜總會。
一連串的彈藥從槍口處傾瀉而出,火光耀眼。
“啊啊啊啊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一具被子彈打得不成人樣的軀體倒在了地上。
——領頭的漢子面色猙獰地將一梭子子彈打進了另一個體內,親手殺死了自己的手下。
“哎呀,真不愧是來自齒輪幫的狗,像一氣之下就把屬下殺掉這種事情,我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
徐樂睜著一雙瞇瞇眼,笑呵呵說道。
“你這家伙——”黑漢子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他光禿禿的額頭上頓時青筋暴起。
“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