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還沒恢復(fù)呢!”
柳漪漩連忙叫住了他,然后把丹藥拿了出來,跟倒糖豆一樣往嘴里塞。
就這一會的功夫,愣是吃掉了上百顆丹藥。
“你就不怕?lián)嗡绬???p> 徐牧墨看的瞠目結(jié)舌,說話都不利索了。
“你都能這樣吃,憑什么我不能?”
柳漪漩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不一樣,我體制特殊,才能快速吸收藥力?!?p> “一樣,我體制也特殊,也能快速吸收藥力!”
“……”
徐牧墨無語了,得虧她是藥宗的,否則誰能養(yǎng)的起啊。
柳漪漩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分析道:“你只吃回復(fù)氣血的藥,那么你的血很特殊!所以我肯定你的體質(zhì)和血有關(guān)!”
真的是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啊。
徐牧墨也裝模作樣的分析道:“你什么丹藥都吃,一點也不挑食,所以我肯定你的體質(zhì)和雜食性動物有關(guān)!”
“什么雜食性動物?”
柳漪漩眨著大眼睛,一臉的好奇。
“豬!”
徐牧墨強忍笑意,一把將她摟進(jìn)懷中,隨后騰身而起,朝著殘月方向飛去。
“……”
等柳漪漩反應(yīng)過來時,耳畔已經(jīng)傳來呼嘯的風(fēng)聲,她懊惱的擰了下他的腰間軟肉,靜靜的趴在了他的胸膛上。
徐牧墨有意避開眾人,選擇了繞路而行。
越靠近殘月,刃風(fēng)的威力也恐怖。
他的鮮血修復(fù),已經(jīng)漸漸跟不上刃風(fēng)造成的傷害了。
無奈之下,他只能放緩速度。
柳漪漩也察覺到了刃風(fēng)在加強,主動撐起了護體神光。
護體神光在這種情況下雖然撐不了多久,但是能讓徐牧墨利用這個間隙恢復(fù)傷勢。
兩人一路相諧相助又飛了許久,終于來到了殘月的邊緣。
徐牧墨停了下來,望著眼前的景象不由自主的深吸一口涼氣。
巨大的血月輪空,幾乎占滿了他的視線。
血月的月彎處,有一個緩緩旋轉(zhuǎn)的隧道,如同黑洞一般,永恒的吞噬著血色月輝。
在血月的附近,是無數(shù)凝成實質(zhì)的恐怖刃風(fēng),嗚咽哭嘯著攪碎一切闖入之物。
其范圍不過百丈,卻如天塹般難以逾越。
“怎么辦?”
柳漪漩滿臉驚懼,無助的仰起了小臉。
“只有硬闖了!”
徐牧墨深吸了一口氣,默默捏緊了拳頭。
這種程度的刃風(fēng),稍有不慎就會被絞的連渣都不剩。
即使他的恢復(fù)力再強,此刻也沒了半點底氣。
“好!”
柳漪漩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果斷解下黑袍最大程度將兩人都裹在里面。
這就導(dǎo)致兩人貼的更緊了。
徐牧墨神色有點不自然起來,這丫頭跟八爪魚一樣掛在了他身上,凹凸有致的觸感難免會讓他有些反應(yīng)。
“你怎么還不走?”
柳漪漩緊緊環(huán)住他的虎腰,一動也不敢動。
“我想想!”
徐牧墨摒棄雜念,冷靜了下來。
最安全的辦法就是直接化身魔童闖過去,但是他實在不愿意輕易使用這張底牌。
蘇塵傳授魔童化身決之際,曾再三囑咐不要人前施展,施展之后也要將目睹之人清理干凈。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這門功法極為特殊。
不動用魔童化身的話,那就只能靠肉體和這身黑袍硬闖了。
當(dāng)然,還有個重要的臂助不能浪費。
“待會我若堅持不住,你就開啟法陣助我!你放心,我定會保你無恙!”
徐牧墨嚴(yán)肅起來,鄭重的囑咐道。
“好!我相信你!”
柳漪漩不由得抓緊了他的皮肉,暴露了心中的緊張恐懼感。
徐牧墨召出了藥鏟,腳下風(fēng)行步同時起勢,正準(zhǔn)備沖過去的時候,心底再次響起了熟悉動聽的聲音。
“同行如何?”
徐牧墨生生止住蓄勢,回頭望去,只見阮清靈赤足輕點,信步走來,在她頂七寸處,一支七尺長的玉笛灑落光雨,將襲來的刃風(fēng)盡數(shù)擋在了外面。
又是皇器!
徐牧墨嘴角抽了抽,神情麻木。
阮清靈沐浴在光雨中,停下了腳步,就這樣閉著雙眼靜靜的面對著他。
“你來這里是為了什么?”
徐牧墨猶豫了會,發(fā)聲問道。
若是對方奔著帝骨來的,那就沒有談的必要了。
“仙帝傳承!”
阮清靈櫻唇未啟,聲音卻再次從他心底響起。
徐牧墨沉默了,還是不想答應(yīng)。
雖然對方有件皇器,但是未必能扛住這些刃風(fēng),若是所有手段用盡,他還是會化身魔童保命。
說白了,就是不想離這些精英弟子太近。
打定主意后,徐牧墨露出了虛偽的笑容,婉拒道:“還是各走各的吧,我們實力低微,就不拖姑娘后腿了!”
阮清靈的唇角忽然勾起了一抹笑意,柔和的聲音再次從他心里響起。
“魔童化身決可不弱!”
徐牧墨雙目中瞬間彌漫殺意,一字一句的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心告訴我的?!?p> 阮清靈笑容不變,安靜的像個不入凡塵的仙子。
“我的心?你能窺探我的心聲?”
徐牧墨頓時毛骨悚然,聲音中充滿了驚懼。
“偶爾。”
徐牧墨繃不住了,感覺在她面前赤條條的,沒有一點隱私可言,心中的恐慌和殺意迅速上涌,讓他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可怕。
“你不要激動,我沒有惡意?!?p> 阮清靈感受到彌漫的殺意,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小步。
“我該如何信你?”
徐牧墨步步緊閉,手中藥鏟的光芒也逐漸璀璨。
“白骨菩薩是我族恩人,你若不信,我可立下血誓。”
阮清靈的聲音充滿了無奈,但是十分真誠。
徐牧墨腳步猛然一頓,深深的看著她。
“她跟你說什么了?”
懷中的柳漪漩早就察覺到不對,但是礙于他澎湃的殺意一直沒敢詢問,現(xiàn)在清楚的感知到他的殺意在消散,才按耐不住好奇心。
“沒說什么,這是一個喜歡窺探隱私的變態(tài)狂!”
徐牧墨自然不會跟她說實話,但是不妨礙他發(fā)泄心中的怨氣。
“不要亂說?!?p> 柳漪漩習(xí)慣性的吐了吐舌頭,吐完才發(fā)現(xiàn)她正將臉埋在他的懷中,于是整個人瞬間僵住了。
徐牧墨如遭雷擊,不可置信的低下頭,震驚又悲憤的質(zhì)問道:“你干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