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隱約的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拿過一旁的毛巾擦拭了一下嘴角和手指上的油膩道:
“你到底想說什么?”
“想知道,自己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白玉挑眉示意著。
我瞇了瞇眼,很顯然白玉就是故意趁白皓天不在的時候來找我的。
其目的是什么早就昭然若揭了。
不過,若是村子里真的出了事情,我還是得出去看一看的。
尤其是我爸媽,他們現(xiàn)在也還在村子里,我心底有一絲擔心他們的安危。
“怎么出去?”我直接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我相信白玉應(yīng)該很樂意替我指路的。
也許因為起得太猛了,身體的酸痛感再次襲來,我身子忍不住搖晃了一下。
看見我這般,白玉的臉越發(fā)的難看,酸溜溜的開口道:“不就是一夜而已,有必要裝成這樣嗎?”
我也懶得理會她的話,反正我現(xiàn)在得到了她求而不得的東西,說點酸話算什么。
不過說實話,這白皓天那方面還真行,折騰了我大半宿,弄得現(xiàn)在全身都酸痛得厲害,尤其是腰和大腿位置最為明顯。
果然做女人的在這方面最吃虧了。
我可沒有忘記完事之后,白皓天那一臉神清氣爽的表情,簡直和累得半死的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怎么走?”我冷冷的開口。
“你若是想要我?guī)愠鋈サ脑挘悄憔捅仨毚饝?yīng)我一個條件。”白玉一副若是我不答應(yīng),就不愿意幫忙的表情。
我冷笑一聲道:“若是你再繼續(xù)磨嘰,我可能會改變主意,就不想出去了,等白皓天回來再說?!?p> 聽到我這話,白玉的面色果然瞬間微變,咬牙切齒的開口道:
“算你狠,跟我來?!闭f著她轉(zhuǎn)身就朝著外面走去。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才快步的跟了上去。
才走了兩步,突然白玉又停了下來,冷眼掃向我身上的衣服道:
“這衣服......”
我為故意氣白玉,笑著開口道:“這可是白皓天送給我的,說我穿著漂亮?!?p> 果然,白玉的臉色瞬間就變了,而且變得有一些古怪,看得我有一些不太舒服起來。
“他怎么能將這東西給你?!卑子裾f著伸手就要來扒拉我身上的衣服。
“你,你要干什么?”我嚇得猛的后退。
“你不配穿這衣服,脫下來?!卑子駩汉莺莸牡闪宋乙谎郏俅纬覔溥^來。
她的速度太快,我壓根就沒有辦法避開,眼看著她的魔爪就要抓向我,突然一道白光閃過,直接將白玉彈飛了數(shù)米開外。
“啊?!卑子竦乖诘厣希炖锩婷屯铝艘豢邗r血出來,嘴里面喃喃自語的道:
“他怎么可以這樣,怎么可以這樣......”
我不知道白玉為何突然就發(fā)瘋了,卻也不敢靠近她。
難道我身上的衣服有什么古怪嗎?
但是白皓天不是說了,這東西是他特意替我準備,這白玉瞎著急個什么勁?
還是說這衣服有其他的特殊含義。
我看見白玉這般,也不敢多問,估計問了她也不一定肯說。
“還能出去嗎?”我無奈的開口。
我實在是沒有心情和她繼續(xù)耗在這里了,我心底一直擔心著我爸媽的安危。
白玉搖晃著身子,緩緩的從地上爬起來,身子有一些搖搖欲墜,看來剛剛被傷得不輕。
我頓時動了惻隱之心道:
“你,你沒事吧?”
“不用你假好心?!卑子駢焊筒淮蛩泐I(lǐng)我的情,也許因為動怒過猛,嘴里面再次吐出了一口鮮血出來。
我也被這嚇了一跳,這白玉的傷看來比我想象中要重一些。
白玉稍微閉眼緩和了一下之后,這才緩緩睜開眼睛,一臉惡狠狠的開口道:“你不配得到他的愛惜?!?p> “什么意思?”我覺得白玉好像是話里有話。
“哼。”白玉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就朝著前面繼續(xù)走去。
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不說拉倒,但是我還是抬腳快步的跟了上去。
跟著白玉,很快我就成功的從那榕樹里面走了出來。
只是我前腳才剛剛走出榕樹,后腳我身上的古裝就直接變成了之前我身上穿的那件衣服。
我略微吃驚,抬頭看向白玉,此時他身上的衣服也變成了全身的黑色,和之前我看見她的時候一模一樣。
“你自己看你的杰作吧?!卑子窭淅涞拈_口,目光卻看向遠處。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心底猶如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直接來了一個透心涼。
此時整個村子都被雨水淹了,村民的房屋也被沖得東倒西歪的。
感覺好像整個村莊經(jīng)歷了一場大洪澇的襲擊一般,處處透著一絲凄涼的意味。
“這,這,這是?”我詫異的扭頭看向一旁的白玉。
“你可別看我,這可和我沒有半點關(guān)系?!卑子窳ⅠR和自己撇清關(guān)系,繼續(xù)開口道:
“江一一,這一切可都是拜你所賜。”
“我?”我越發(fā)的吃驚了。
我可是什么都沒有做,怎么可能讓村子變成這樣。
白玉看見我一臉茫然的表情,冷哼一聲道:
“你可別不相信,若不是因為你,村子里又怎么可能變成這樣?”
“什么意思?”我還是不太明白白玉這話是什么意思。
白玉直接白了我一眼,冷冷的開口道:“沒想到你竟然什么都不知道?!?p> “我應(yīng)該知道什么?”我覺得奇怪。白玉說話,總覺得有一些陰陽怪氣的,壓根就不給我好臉色看。
難道真的就因為白皓天的原因,還是說有其他的什么原因。
“哼。”白玉冷哼一聲,直接扭頭過去,不打算再理會我。
為了從白玉嘴里面得到我想知道的事情,我故意開口道:
“只怕是連你也不知道吧?”
白玉果然上當了,扭頭看向我道:
“我不知道,我對你的事情簡直是一清二楚?!?p> “是嗎?那你說說看?!蔽夜首鞑幌嘈诺慕舆^話來。
“你不就是......”白玉才剛剛說了一句,突然好像意識到了什么,瞬間就停頓了下來,冷冷的開口道:
“想用激將法?”
我無奈的聳聳肩道:“隨便是你,你愿意就說,不愿意說就拉倒?!?p> 白玉突然看著我冷笑了一聲道:“既然你那么想要知道,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一些?!?p> “隨便?!蔽乙琅f故作無所謂的樣子,但是心底卻慌亂的一批。
白玉看我這樣,有一些生氣的道:
“你可知道,人和仙之間的區(qū)別?”
“有什么區(qū)別?不就是人活在地上,仙活在天上,仙比人厲害嘛?!蔽移财沧?。
“哼。”白玉對于我的話卻嗤之以鼻,弄得我有一些尷尬。
沒想到白玉繼續(xù)開口道:
“你是人,蛇君是仙,原本就是不屬于同類,眼下你們違背天道成為夫妻,自然是有悖常倫,天理不容,受到天雷懲罰那是必然。
得幸有這白大仙的萬年榕樹作為依仗,加之白大仙自愿替你們承受九天雷劫之刑,這才讓你們躲過一劫。”
“什么?白大仙就是因為這個受傷的?”我略微有一些吃驚的表情。
這才想起之前白皓天看見白大仙受傷的時候的表情,原來這是替我們擋災(zāi)了。
“不然你以為呢。”白玉說著就冷哼一聲。
難怪白大仙會和白皓天說那么奇怪的話。
“那,那這些不會也是因為我們......”我伸手指了指眼前的水災(zāi),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
白玉別過臉去,繼續(xù)冷冷的開口道:“仙者和凡人相戀,原本就是人神共憤的事情,天災(zāi)降臨,民不聊生也是必然?!?p> “怎么會這樣?”我心都跌落谷底,我從未想過我和白皓天之間的事情竟然會引來天怒人怨。
看著這足足有人腳踝深的水位,不知道爸媽和村子里的人怎么樣了?
若是這一切真的是因為我和白皓天之間的事情的話,我還真是有一些負罪感的。
“我爸媽他們現(xiàn)在在哪里?”我再次看向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