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蛇氣。”我嚇得瞬間縮回了手,低頭看了看,啥都沒有啊。
神婆再次冷冷的開口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心底還不清楚嗎?”
被神婆這么一說,我頓時有一些心虛起來。
莫不是因為剛剛我抱了白皓天的緣故,所以就沾染上了?
可是他身上好像也沒有什么味道的啊。
我媽一臉疑惑的看向我,我更是不敢看她的眼睛。
“走吧,先回去再說?!鄙衿爬淅涞拈_口。
神婆讓我們一家人還是暫住到道士家,說是只有對于我們一家人來說,才是最安全的,因為那里有山神護(hù)佑著。
安頓好我爸之后,神婆卻單獨將我叫到屋子里,關(guān)上門窗。
然后一臉審視的表情看著我,從上到下,從前到后,看得我很是不自在起來。
“你,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我雙手抱著胸口位置。
“他纏上你了?”神婆冷冷的開口。
“啊?”我略微吃驚。
因為我不知道神婆口中的‘他’到底是指白皓天還是指那叫軒轅夜的黑色巨蟒。
見我不吭聲,神婆冷哼一聲道:“你別以為你不說,我就猜不到了。你滿身的蛇氣,別說是這方圓百里之內(nèi)的蛇了,就連畜生遇見你都得對你退避三舍?!?p> 又是蛇氣。
難怪之前那些蛇群和那些雞看見我就好像是看見什么恐怖的東西一般,原來是因為我身上的氣味啊。
難道我身上真有那么大的味道嗎?
我下意識的低頭抬頭聞了聞,好像沒有什么味道的啊。
神婆好似看破了我的小心思一般道:“你不用聞了,尋常人自然是聞不到的,你和他相處的時間越久,你身上的蛇氣就越重?!?p> “啊?”我沒想到竟然這么恐怖?!斑@會對我有影響嗎?”
“你覺得呢?”神婆冷眼掃了我一眼,我嚇得面色蒼白。
這豈不是說,我這身的味道可能會給我?guī)砺闊┝恕?p> 我一臉緊張的看向神婆道:“神婆,有辦法擺脫它嗎?”
我可不想一直都被蛇纏著,無論是白皓天還是那條黑色巨蟒。
神婆無奈的搖搖頭道:“這東西就是死性子,一旦認(rèn)準(zhǔn)的事情,就會一直纏著不放?!?p> “不會被纏一輩子吧?”我弱弱的開口。
神婆冷冷的開口道:“這可不好說,得看這東西有沒有從你身上得到它想要的東西了?!?p> “什,什么意思?”我總覺得這神婆好像是話里有話的感覺。
神婆看了看我,這才繼續(xù)開口道:“那東西纏上人,無非就是兩種——報恩和報復(fù)?!?p> 媽呀。
我心底暗暗一驚。
那這黑色巨蟒肯定是不可能放過我的了,這找我報仇是必然。
只有白皓天嘛,這還真不太好說。
反正目前為止對我還算不錯,就是脾氣臭點。
看見我面色不好,神婆似乎也猜測到了什么,繼續(xù)開口道:“你身上原本就背負(fù)了上一輩的孽債,眼下被那東西纏上也是正常的事情。不過,我得提醒你,那東西不好惹,一旦沾上了,想要擺脫可就難了?!?p> 我聽神婆這話,心底一顫。
眼下只怕是真的擺脫不了了。
突然,神婆看我的眼神變得異常的犀利和詭異起來,伸手指著我的額頭道:“你,你這里什么時候長了一顆肉痣的?”
“什么肉痣?”我莫名其妙的,伸手一摸,竟然還真是摸到了一個芝麻般大小的東西。
“咦?這是什么時候長了,我怎么不知道。”我也略微吃驚。
迅速的走至一旁的鏡子面前一看,發(fā)現(xiàn)我眉宇間正中心的位置,竟然真的有一顆肉痣。
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卻已經(jīng)冒出頭了,已經(jīng)有了趨勢了。
“這會不會是最近我吃東西上火,所以長的痘痘吧?!蔽议_口解釋著。
“不會。”突然神婆三步并兩步迅速的走過來,一把大力的拽過我和她面對面的道:“他什么時候收的你做出馬弟子?”
“這,這你也看出來了?”我略微吃驚的看向神婆。
心想她果然是有一些道行的,竟然連這個也看得出來。
那就是說,‘他’指的是白皓天了。
“完了?!鄙衿磐蝗凰砷_了我的手,猛的不斷搖頭。
“沒想到你終究還是沒有辦法逃脫宿命?!?p> 我看神婆這樣,奇怪的開口道:“怎么了嗎?做出馬弟子不好嗎?”
“你以為做出馬弟子好嗎?到時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說著神婆就冷哼一聲,看我的眼神越發(fā)的冷了起來。
我頓時也急了,開口問道:“難道做他的出馬弟子,我會死嗎?”
之前白皓天可不是這么說的啊。
這怎么感覺版本不一樣。
神婆卻冷眼掃了我一眼,讓我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為何我覺得這神婆的眼睛里面有東西。
“既然木已成舟,那就好好的做他的出馬弟子。但是記住了,既然你已經(jīng)選了做蛇君的出馬弟子,有一條禁忌是絕對不能犯的,否則必死無疑?!?p> “什么?”我一臉緊張的看向神婆。
畢竟我現(xiàn)在還年輕,可不想英年早逝呢。
“絕對不能被他纏身。”
“纏身?”我奇怪的看向神婆,不太明白她話里的意思。
神婆一臉不耐煩的開口道:“你只需要記住這句話就成:鳳家女,蛇纏身,懷蛇胎,助君升;蛇化龍,蛇胎出,蛇母亡?!?p> “鳳家女,蛇纏身,懷蛇胎,助君升;蛇化龍,蛇胎出,蛇母亡。”我嘴里面嘀咕著。
這是什么意思?
感覺怪怪的。
待我抬頭準(zhǔn)備問個清楚明白的時候,此時哪里還有神婆的蹤影。
人呢?
我看向虛掩著的房門。
這動作也太快了吧。
我著急的追了出去。
既然不懂,總歸是要問清楚的。
可是我追出去,哪里還有神婆的蹤影。
一問和我迎面走來的道士夫人,她只是冷冷的開口道:“神婆已經(jīng)走了?!?p> 說完,人就走了。
好像我有毒一般,對我唯恐避之不及。
我也是哭笑不得,咋就成了人人都害怕的怪物了呢?
就在此時,我媽從我爸的屋子里退了出來,看見我站在原地,身后拽著我就回到了我屋子里。
將門關(guān)嚴(yán)實之后,我媽才緊張兮兮的看向我道:
“一一,老實告訴媽媽,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我猛搖頭道:“沒,沒有啊?!?p> “沒有?那神婆剛剛會對你說那樣奇怪的話?什么你心底清楚,到底什么意思?”
很顯然,我媽是不太相信我的話的。
我不知道該和我媽說什么,微微低頭看著自己臟兮兮的鞋尖。
回來的時候因為知道要走山路,所以特意穿的運(yùn)動鞋,否則只怕今天真的躲不過那巨蟒的襲擊了。
想來這連續(xù)兩三天的驚心動魄的日子,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見我不吭聲,我媽伸手拉著我的手,意味深長的開口道:“一一,因為生你的時候,出了些不同尋常的事情,所以村里就有一些了不好的傳言。但是你要相信,那一切都是假的,不是真的,你懂嗎?”
“嗯?!?p> 我點頭表示知道了。
但是我很明顯的感覺得出,我媽是在安撫我。
對于我的事情,其實我心底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知道的。
被蛇君盯上了,這是我的命,怎么都逃不了的。
只是沒想到不是一條,而是兩條,這才是最要命的地方。
“好了,你剛剛也受了驚嚇,好好在屋子里休息吧,等明天我和你爸祭拜完你爺爺,就帶著你回去了?!蔽覌屨f著就伸手替我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亂的發(fā)絲。
“我不去嗎?”我詫異的抬頭看向我媽。
我媽搖搖頭道:“神婆說你不能去后山,會出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