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瘋人院:犯病
惠理樺笑了起來,抬起頭,目光炯炯的看著兩名怒不可遏的警官,“我拒絕去坐牢,我還有大把的歲數(shù)可活,甚至可能長命百歲呢,如果進去坐牢,豈不是要關個二三十年?
那多虧呢,這世間還有那么多漂亮的、穿碎花裙子的姑娘等著我吶!”
“你逃不掉的!”神尾楓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無論你試圖通過什么手段來逃避法律的制裁,我都會讓你這輩子后悔生下來的,我保證?!?p> 瀨戶禮啪的將圓珠筆拍在桌子上,拿起一張紙站起來,“跟這種畜生有什么好說的,趕緊把認罪書簽了,交由檢察廳定罪,看他到底有幾條命夠判的!”
惠理樺接過瀨戶禮遞來的認罪書,表情充滿疑惑,“認罪?認什么罪,我有罪嗎,我什么時候承認自己有罪了?”
瀨戶禮咬牙切齒道:“剛剛你自己承認的,審訊室的監(jiān)控可都開著呢,你想矢口否認嗎?”
“那倒不是?!被堇順鍝u了搖頭,隨即,露出陰森森的白牙,冷冷笑著,“警官大人,剛剛我承認殺害富江椰子對吧,嘿嘿,對不住,那是我一時口嗨,亂說的,你們還當真啦?”
他伸出戴著手銬的雙手,輕輕搖晃著,發(fā)出叮當響聲,“如果口嗨也是一種罪的話,那么請重重懲罰我吧!”
神尾楓再也按捺不住,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身后的椅子一下被他撞倒,轟然摔地,“惠理樺,你當警察署是什么地方?演話劇的戲館嗎?哪怕僅有萬分之一的概率能比對出那塊晶斑的DNA,警方也不會放過的,你沒機會了!”
惠理樺呵呵一笑,“比對出來又如何?我說是自己先前打槍噴上去的不可以嗎?褲腿上的尿漬也是富江椰子打掃衛(wèi)生時被我濺上去的不行嗎?
再不濟,就算你們警方使出什么非法手段做偽證,也定不了我的罪,別忘了我的身份……”
他嘿嘿笑著,露出恐怖的牙床,“我除了是慶應義塾大學的退休教師外,還是個精神病啊,有誰會追究一個精神病的罪過呢?老子有這樣的法律保護,怎么可能坐牢啊,嗬嗬?!?p> 惠理樺越笑越得意,干啞的笑聲回蕩在空蕩蕩的審訊室里,仿佛魔鬼的輕語,撥動著在場每個人最脆弱的心弦。
“不可能,你的精神病是假的,警方司法鑒定中心會給出最權威的評估,你逃不掉!”瀨戶禮說話似乎沒那么有底氣了,“會治你的罪的,就算諾亞劃著救世方舟越過滔天洪水過來,也救不了你這頭畜生,徹頭徹尾的人渣!”
“無能者的狂吠,嗬嗬,真是充滿喜感的場景啊,應該讓周星馳過來拍攝你現(xiàn)在的表情,拿回去做喜劇電影的悲情題材?!?p> 惠理樺邊笑邊咳嗽,一副齜牙咧嘴的滑稽模樣,“早在許多年前,我就被醫(yī)院鑒定為精神病患者,即便現(xiàn)在好轉了,只要我不承認,檢察廳怎么會知道呢?有哪位檢察官會覺得我為了奷殺一個傻子,提前二十年住進了瘋人院?”
說完,突然之間,惠理樺用手捂住嘴巴,身體劇烈抽搐了起來,并發(fā)出一陣陣低沉的嘶吼聲,全身發(fā)癲,帶動著屁股底下的座位也在不停顫動。
瀨戶禮見到惠理樺的猙獰模樣,就好像突然之間觸電了般,頓時有些驚惶不安,正要上前查探情況,卻被身后的神尾楓叫住了。
“別管他,讓他繼續(xù)演?!?p> 惠理樺癱倒在椅子上,涎水不受控制的順著嘴角淌下,身體抖個不停,腦袋東搖西晃,不時發(fā)出些莫名奇妙的聲音,就仿佛惡魔附體了一般。
抽搐了半天,見神尾楓跟瀨戶禮無動于衷,惠理樺白眼翻了翻,突然間又恢復正常。
他擦擦涎水重新坐正身體,絲毫不覺得尷尬,像條搖尾乞憐的狗一樣得意洋洋道:“怎么樣,演技還不錯吧?等以后上了法庭,我就這么演,我還要咬破舌頭,來個血濺五步,哈哈!”
“呸!”瀨戶禮咬牙切齒的罵了一聲,“不要臉的老東西,法官可不會信你這套,你等著被大家的唾沫淹死吧!”
“哈哈,我是精神病啊,是個沒腦筋沒自主能力的老瘋子,連屎尿都得靠人照顧,法官又能拿我怎樣?你們能拿我怎么樣?”惠理樺嬉皮笑臉的做了個欠揍表情。
神尾楓心情沉重,據(jù)他所知,惠理樺的身份不僅是慶應義塾大學的退休教授,而且還隸屬于醫(yī)學部,雖說不是專職醫(yī)生,但對醫(yī)學肯定有相當高的造詣,更何況他還曾經(jīng)被當作真正的精神病關進醫(yī)院。
以目前和國精神鑒定領域的發(fā)展水平,只要隨便研究幾本精神病學名著,再加以前住院的經(jīng)驗,惠理樺就能將裝瘋賣傻飾演得惟妙惟肖,逃脫法律制裁不是沒有可能。
瀨戶禮也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老不羞的家伙,他見過無恥的罪犯多了,可這么無恥到姥姥家的犯人,這輩子算是頭回見。
賤到家了。
最終,惠理樺被以妨礙治安的罪名,被口頭教育后,釋放回了慈急精神病院,但限制了活動范圍,在警方解除限制前,不得擅自離開。
當這名涉嫌故意強仟殺害富江椰子的嫌疑人被釋放回家后,神尾楓特意來到觀察室看了眼大師兄的狀況。
他心里清楚奧寺的脾氣,本來就是個嫉惡如仇的急性子,還遇上這么一樁跟前女友相似的案子,怕是心里咽不下這口氣。
但目前來看,確實拿惠理樺沒有任何辦法,盡管有各種證據(jù)足以證實對方涉嫌殺人,但從行為意識還算正常的惠理樺態(tài)度來看,對方十有八九掌握著足以逃脫刑事制裁的殺手锏。
那便是裝瘋賣傻。
對于精神病人的法律處罰,每個國家的態(tài)度大都模棱兩可,有些是根據(jù)嫌疑人犯罪現(xiàn)場的行為意識狀態(tài)來判斷是否定罪,但這個界定比較困難,沒有人知道,精神病在殺人的那一瞬間,頭腦是否清醒著的。
也有些國家,則干脆免除刑事責任,比如和國,對于那些有暴力傾向的精神病人、完全無自主意識的精神病殺人,會出資關進監(jiān)禁級別較高的精神病院,但花費和伙食遠比普通監(jiān)獄成本要高,相當于拿島國納稅人的錢去養(yǎng)殺人犯。
例如前些年,大阪府曾有位化名叫宮潤伯的冷血精神病患者,據(jù)傳還有間歇性的狂躁妄想癥,莫名懷疑自己的老婆跟鄰居有染,于是在某天清晨,提著一把鐵鍬,直接奔鄰居家里,將鄰居兩口子全部拍死了。
隨后還沒解恨,又把鄰居家的兒媳婦拿鐵鍬活活打死了,可憐兒媳婦剛嫁過來不到一年,就慘遭毒手,被害人兒子因為在外打工,逃過一劫,但是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因為精神病人的一次妄念,灰飛煙滅,只剩一個孤零零的兒子。
而罪魁禍首,宮潤伯,在大阪府警趕到家中的時候,往身體涂滿了穢物,對著警察嘿嘿傻笑,仿佛是玩捉迷藏游戲被抓到的小朋友,嘴角控制不住的流涎水。
最終,他被警方送往當?shù)丿側嗽簭娭平邮苤委?,當?shù)厝酥两襁€擔心這禍害哪天會被醫(yī)院放回來。
說這些,不是神尾楓放棄這樁案子了,實在是任重道遠。
從目前法律的框架來看,強行將惠理樺定罪需要消耗極大的人力、精力,就算將惠理樺送往司法鑒定中心,對其精神狀態(tài)進行鑒定,能順利繩之以法的概率也不會大。
畢竟目前和國的精神疾病鑒定領域還處于起步狀態(tài),若是惠理樺這個慶應義塾大學的醫(yī)學部退休教授有意偽裝,還是有可能蒙混過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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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安福幼兒園的新聞了沒,不知道是不是腦袋也有啥精神病,敢拿一群孩子下死手,太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