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氣散?”
李風(fēng)結(jié)果褐色小瓶子,湊在眼前打量:“我怎么看像我奶奶常吃的保心丸?”
“聚氣散,可比保心丸值錢多了。”
阿狼介紹道:“吃了它,對靈氣有感應(yīng),能幫助固本培元,鞏固修為。普通人吃了,龍精虎猛……”
李風(fēng)頗感興趣道?!岸嗌馘X?”
“一萬五一粒。”阿狼擅自加了價格道:“當(dāng)然,今天給風(fēng)少是免費(fèi)試用的?!?p> “這兩位兄弟,也一人一粒。”阿狼補(bǔ)充道。
“謝謝狼哥?!?p> 能夠得到阿狼饋贈,李風(fēng)倍兒有面兒。
轉(zhuǎn)眼之間,李風(fēng)等三人吃了聚氣散,腹中旋即蕩漾起一股微弱的靈力波動。
隨即他們大肆飲酒作樂,興奮地吼叫著,進(jìn)入了擁擠不堪的舞池。
躁動的情緒融合在激烈的音樂浪潮中,刺激著這些男男女女肆意地?fù)]霍青春。
“狼哥,李風(fēng)這小子最近進(jìn)入修行班了……會不會有事兒?“阿狼一個小弟有些顧慮。
“修行者那就更好了。”
阿狼深可玩味地看了李風(fēng)等人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
……
友誼小區(qū)。
剛吃完一碗清湯面的江雪,花容上布滿了驚愕。
一碗看似普普通通的清湯面,一碗連配菜都沒有的清湯面,一碗連油花兒都找不著的清湯面,居然鮮到眉毛都要掉下來。
江雪都懷疑,這面湯是用覆蓋在天山雪蓮上的積雪所化,要不怎么高山偉岸的氣息之中又潛藏著一股淡淡幽幽的清香呢?
而那面條,仿佛是用傳說中最鮮美的龍魚魚肉和魚骨剁碎了,輔以極品的高山小麥研磨的面粉制成,既有河流極鮮的味道,也有高尚陽光的醇香,簡直是天下第一鮮。
自從來了海都,素來對吃十分挑剔的江雪,不得不愁容滿面。
她是天眼暗中派來保護(hù)林小海的,如果任務(wù)結(jié)束了,她該怎么辦?
胃都被養(yǎng)刁了。
打量著在狹小的廚房中刷盤子的江雪,忽然對海都男人有了全新的定義。
京城與海都素來不對付。
尤其是京城大妞兒對海都小男人更是嗤之以鼻。
海都小男人除了買汰燒還是買汰燒,那心比針眼兒還要小。
但江雪現(xiàn)在不這么想了,因為海都小男人真的好會做菜,京城的御廚見了都得跪。
回味之余,江雪盯著墻上的全家福,時至今日依舊有些微微震驚于照片上女人的容顏。
那是一種接近無暇的美,一張線條圓潤柔和的臉,氣質(zhì)含蓄典雅如百合,艷而不俗、媚而不妖,死板的照片似乎因為這種驚心動魄的美而活了過來。
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照片上的男人,有些憨厚的樣子,五官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那種,丟在茫茫人海中都會被輕易遺忘。
“很吃驚他們會走到一起吧?”
林小海心說,不光你吃驚,連我都很吃驚。
江雪莞爾一笑:“這就是愛情吧!”
“他是個廚子,做菜很好吃的那種。”林小海憑借模糊的記憶,想起這個叫林大海的男人,能把茄子燒出不下二十種花樣。
“……”
聽到此話,江雪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自己蹭飯蹭著蹭著會不會把自己給蹭丟了?
而眼前這個海都小男人,才18歲,而自己已經(jīng)26了。
真的很不合適。
帶著一種莫名的復(fù)雜的心緒,江雪回到了自己家里。
等蹭飯老師走后,林小海洗完澡,在客廳里盤膝而坐。
自從在班級里第一次運(yùn)轉(zhuǎn)周天開始,體內(nèi)的靈氣一直在運(yùn)轉(zhuǎn),煮面、洗澡之時也沒停過分秒。
會自動運(yùn)轉(zhuǎn)周天的妖孽。
林小海問過何大智以后,沒敢再聲張,倒是在度娘上查了一下,可以網(wǎng)上對修行的事情諱莫如深,根本無處查詢。
前幾天,作業(yè)多得抓狂,可一到修行班,文化課作業(yè)全沒了,唯一的家庭作業(yè)是修行,修行,再修行。
盤膝打坐,林小海如老僧入定。
此時,靈氣在體內(nèi)快速運(yùn)轉(zhuǎn),如同湍急的大河大江一般,比不打坐吐納的時候快上數(shù)倍。
其嘴里,更是不斷吐出一口口渾濁的濁氣。
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抽煙呢。
約莫一個小時左右,林小海察覺到身上有些異味,再過了半個小時,身上傳出了臭豆腐的那種臭味。
低頭一看,肌膚上不知何時,蓋了一層薄薄的黑色污垢,油油膩膩的。
手抹一下,底下還帶著絲絲血跡。
而隨著黑色污垢的排出,林小海感覺皮膚似乎緊致了幾分,更富有彈性了。
看樣子,修行可以排除體內(nèi)的雜質(zhì),精壯身體。
欣喜之下,林小海繼續(xù)全神貫注地投入到修行之中,全完忘了夜已深沉。
……
……
金灣區(qū)。
邪月等一行人,連夜驅(qū)車趕到了郊區(qū),黑色的商務(wù)車駛進(jìn)一家廢棄的化工工廠內(nèi)。
金灣區(qū)是海都最南邊的一個區(qū),接壤江州,以眾多的化工廠出名。
夜色之下,高高低低、大大小小的煙囪,噴吐著刺鼻、帶酸味的煙霧,裊裊依依飄向夜空深處。
邪月捏著鼻子,一臉嫌棄道:“臭死了?!?p> “確實(shí)夠酸爽的?!?p> 負(fù)責(zé)引路的老頭樂呵呵道:“這味兒中正,老頭子我一天不聞,渾身不舒坦?!?p> 邪月等人一時語塞。
在老頭的引導(dǎo)下,邪月等人先來到一個殘破的車間,里面有三十余人,正熱火朝天地忙著合成聚氣散。
流水化做業(yè),井然有序。
邪月隨手拿起一粒在鼻子底下聞了聞,有一股魚腥味,滿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問道:“一天可以生產(chǎn)多少粒?”
“一天十萬粒沒問題。”
紅月略一沉吟道:“如果原材料供應(yīng)沒問題的話。”
邪月冷冷道:“原材料不用你操心,你管好生產(chǎn)就可以了?!?p> ……
……
此刻,廢棄的廠房內(nèi),另一個車間正聚集著不下百來號人。
他們是從全國各地匯聚而來的拜月教教徒,最忠誠的教徒。
他們此刻正圍坐在一起,對著一面畫著一輪圓月的旗幟不停地膜拜著、吟誦著……
如果林小海在的話,他會驚奇地發(fā)現(xiàn),他們居然在高聲吟誦李白的《靜夜思》。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xiāng)……”拜月教的信徒們像復(fù)讀機(jī)一樣,一遍又遍地吟誦著。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xiāng)?!?p> 考察完生產(chǎn)線,穿上一身黑色斗篷的邪月,躍上一臺高高的機(jī)器,朗聲道:“親愛的家人們,月神將帶我們離開苦難的藍(lán)星,回到我們溫暖的家鄉(xiāng)!”
“回到溫暖的家鄉(xiāng)!”
“回到溫暖的家鄉(xiāng)!”
一眾教徒手舞足蹈,高聲附和。
看著狂熱的教徒,邪月嘴角露出微不可查的恥笑,將手中的聚氣散高舉過頭頂:“家人們,月神降下了旨意,讓我們將月神愛的種子灑滿人間?!?p> “讓愛的種子灑滿人間!”
“讓愛的種子灑滿人間!”
“讓愛的種子灑滿人間!”
……
一眾教徒,狂熱無比。
目睹這一切的邪月,一咧嘴,嘴角勾勒出了陰森的弧度。
他知道,只要將此事辦好般漂亮了,自己將會在拜月教中地位扶搖直上,超越大房的魔月和幻月,而不是現(xiàn)在核心成員眼中的那個二房的“媽寶男”。
憋著一股勁兒的邪月,有那么一瞬,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凱旋而歸的場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