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的海洋與夕陽融為一體,金紅的海浪拍打過來,海鷗就在他們的頭頂上盤旋地叫著。
白衣黑褲的少年朝一個黑影晃了下手,“云庭!”然后飛快地跑去“你那共有幾多?。俊鄙倌暌矝]等他回話,伸著頭就往水桶里瞅,“咋就怎點吶,即使加上俺滴也沒多少嘛,這不擺明了咱倆那是虧了不是?”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運用夸張地語言和動作,似乎想把整個世界都逗笑,“雖然咱離的近,可是這樣的機會也蠻少的啊,而且這超貴的耶。”
面對少年的無端生事,“可是我們不就是為了夏日的快樂結(jié)束才出來的嗎?”黑影不解但又習以為常地打趣道:“難道你仍是一只羔羊?”話音未落他就叫了起來,“你才是羊!你是曉得我滴嘛,這般又怎得能開心,無非是金錢換笑容罷了,更何況”他的突然聲音變小“這還是不平的!”黑影只是默默地想,“不是他嚷著要出來玩的嗎,現(xiàn)在又這樣,反正他是肯定不懂的。”
也許是聲音太大或是動作有些夸張,像只盛開的花,引來了許多目光。
后來他們都沉默地走出了漁場,退回魚竿、漁船,回到了家中。迷途的羔羊吶,終是要回家的,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家,時不時破爛的家,可再破的家好歹是一個容身之所,可現(xiàn)在,這個家已經(jīng)被色彩占領(lǐng)了。
害羞的黃昏要把裙子收起來,用最后的余暉照著少年,從小小的窗子闖進來,將少年從頭包到腳,風一吹,簾就隨,陽光便起舞。百無聊賴的少年躺在床上,看著地上的舞姬昏昏欲睡,一睡就到了晚上。在最悲慘的時候醒過來,既無陽光也無月光,明明不是沒有光但世界宛如在吃了黃連一樣,無論少年如何都不賞賜任何回應(yīng)。
幽黃的燈在房間的頭頂安靜閃耀著,當少年睡醒發(fā)現(xiàn)時間被竊取了一部分后,“丘云庭,丘云庭”少年不安地開始沒事找事了,重復(fù)地叫著別人名字,越叫越急,越叫越大聲,可等對方回應(yīng)了卻答個“沒事!”,這種人無疑是最討人厭了。
丘云庭從廚房走過來,把還是濕潤的手拍在了少年的肩上,看了一下少年,再瞄了一眼窗外,然后又盯著少年。
“明就該是開學,作業(yè)做完了沒?”‘云庭’莫名地問了一下,不知道為什么那少年沒有回答,只是躺在床上看書?!罢f話噻,一天天的就知道看這種雜書,.....”他似乎已經(jīng)不耐煩了,跳下床把門鎖了,把書放在右邊較高的枕頭上。
月光波光粼粼地隨雨滴落下,月光在雨中盡情的閃爍、不停地變化,雨聲為這位熱情的舞姬獻上了畢生。月光爍,夜雨奏,人眠卻無夢。隨著月離去,樂師自當是要退場,可那音樂仍余音繞梁,平靜等待著太陽地追捕。只剩下那本書,金紅滾滾的書名被淡白月光混合著暗黃日光撫摸-《斷頭皇后》。
中二不再來
再美的風景也只存在于記憶中,于是每天只能提心跳膽,生怕這個禮物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