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心頭一緊,畢竟是第一次接觸皇帝??!
“囡囡?!蔽匆娖淙讼嚷勂渎?,“你怎么了?聽宮人們說你失憶了?”
我緊張地看著他,他身著龍袍,含威不露,看上去像是個有書卷氣的皇帝。
“我沒怎么……”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因為這真的太突然了。
李延并沒有在乎我沒有稱呼他,“我的好女兒啊,你這幾日就好好休息吧,不要亂跑了。需要叫太醫(yī)過來嗎?”
“不……不用了,我好好休息一下就行了?!?p> “若有什么不適一定要及時喚太醫(yī)前來?!?p> 語畢,他轉(zhuǎn)過身對王公公說:“王公公,去把秦家那小子叫來,他應(yīng)該還沒出宮。”
王公公彎腰行禮,“嗻。”他低著頭退出了房間。
“皇……父皇,女兒想了解這一切,想找回過去。”我支吾著開口。
“父皇盡量幫你?!毖劾飵е鴮櫮?。
“可是,女兒想了解的不只是自身的過往,還有父皇、母后、一切與我相識之人以及整個國家整個世界的故事?!蔽夜淖懔擞職鈱λf出這番話。我在賭,賭他很寵女兒。
他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我,“好,父皇答應(yīng)你,但是我們要慢慢來。好嗎?”
在古代,作為一個女兒身能被允許學(xué)習(xí)到這么多知識,怎么不算一種勝利呢?“好,女兒明白了。”
他對我點(diǎn)頭示意,轉(zhuǎn)過頭對小玲:“閑暇時教公主些基本禮儀,照顧好公主?!?p> 小玲低頭行禮,“是?!?p> 皇上又陪我聊了會,直到秦衛(wèi)將軍來了,才準(zhǔn)備離去。皇上經(jīng)過他時,拍了拍他的肩膀,“懷遠(yuǎn)啊,不要讓她難過?!?p> 秦懷遠(yuǎn)微微點(diǎn)頭,面無表情,慢慢走向了公主。
“微臣見過公主。”他微微俯身雙手作揖行禮。
“你們都先退下吧?!蔽覍W(xué)著電視劇里的模樣,“別站著了,來這坐吧。”我指向與我鄰近的座位。
“是。”他領(lǐng)命坐下,似有話要說,但并未開口。
我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我不記得任何以前的事情了?,F(xiàn)在這里只有我們,你就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
秦懷遠(yuǎn)抬起了那撥人心弦的眼眸,其中盡是失落地看著我,“你想聽些什么?”
和他對視的一瞬間,心跳在加速?!靶丈趺l,出自何處,現(xiàn)當(dāng)何職?”我覺得這樣的問法可能比較容易傷害到他,但這樣也是最快的方法了吧……
好看的眸子暗了幾分,“姓秦,名懷遠(yuǎn),字瀾安,衛(wèi)將軍,出自寧澤秦家,而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p> “我……我想知道我們之間的故事,你可以講給我聽嗎?”我心底生出一絲異樣的情感。
“我們……秦家和皇家關(guān)系親近。我們?nèi)昵熬陀辛嘶榧s,但至今沒有舉辦婚宴。具體的故事以后慢慢講給你聽吧,不急于這一時?!?p> “那我除了父皇,母后以外的血肉至親嗎?”
“有,你的同胞哥哥,當(dāng)今太子,李容昭。他亦莊亦諧的風(fēng)格總是讓人眼前一亮?!?p> “那婚期呢……”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我攥緊了自己的衣袖。
“婚期……你當(dāng)時于我說,五年后……”
我心想:“擱置婚期,不想早婚,倒是符合現(xiàn)代人的做法,可她又是為什么?這雙手雖然沒有飽經(jīng)風(fēng)霜,但也有了些許歲月的痕跡……”
“五年之期早已過半……”他低頭自喃。
“秦……懷遠(yuǎn),你能陪我一起找回記憶嗎?我想……和你……一起……”突如其來的暈眩,讓我說出了深處的話語。我嘗試單手扶額,但倒了下去。在那瞬間,我看到他慌張的神情,他貌似在喊我的名字……
這暈眩即將帶來的黑暗,讓我感到無比恐懼。我想要逃脫,想要伸出手,想讓他拉住我,像以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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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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