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還是好胃口,能吃是福呀?!睆埻恋氯滩蛔】滟澋?,胃口好,身體也好,他想起了自己被無頭仙墓詛咒折磨的那段時間,什么都吃不下。
“哎,這算什么福呢,飯量大,花的飯錢也多,這要是我小時候也這樣,非得被我爹娘趕出門?!卑锥厡⒇i腳的醬汁拌到飯里邊說道,這話倒是給了張土德個信息。
白耳小時候飯量不大?難不成他是成了出馬弟子后才飯量大增,張土德看了看一旁的白耳媳婦,似乎想到了什么。
“沒事,我叔父說了,今天一定要讓大師還有張大人吃得盡興?!绷钟懈Uf著便讓一旁的丫鬟去讓廚房再弄點菜。
“話說張大人是哪里人呀?我覺得您不像是四齊人吧。”見丫鬟出去了,等菜的時候,白耳便和張土德聊起天來。
張土德也不知道白耳是怎么看出來自己不是四齊的,正想隨便編個地方回答他的時候,便看到還笑嘻嘻的白耳瞬間變了個樣子,他臉上的笑意不見了,就愣在了那里。
“白...”張土德剛想出聲便想到白耳的這個樣子不久前自己還見過,似乎是仙家在和白耳說些什么,于是他便閉上了嘴巴,不再去打擾白耳。
“我知道了?!?p> 過了好一會兒,白耳才從口中說出一句話來,說完這句話后,他便直接站起身來,拉著他媳婦向門外走去。
“白大師,您這是?”見白耳突然要走,林有福連忙上前問道,聽到林有福的話,白耳停了下來,回過頭來先是看了看張土德,然后對著林有福說道:
“不好意思,張大人,老林,我突然想起有些急事,就先走了,那菜就別讓人弄這么多,你們兩個吃就好了?!?p> 說完,白耳便要拉著他媳婦繼續(xù)走,而就在這時,白耳媳婦突然回頭看了張土德一眼,雖然那女人蓋著紅蓋頭,看不清樣子,但張土德似乎能從她的視線中感受到一種忌憚的意味。
“白大師,我讓人送送你們兩個吧?!?p> 林有福也跟著出去了,整個房間都只剩下張土德和那幾個丫鬟在了,張土德喝了一口茶,白耳和他媳婦走時候看他的那種感覺讓他感到不對勁。
“是仙家和白耳說了什么,這才讓他突然離開的嗎?說的事情和我有關(guān)?”
張土德默默地在心里想著,本來之前都好好的,當(dāng)白耳問自己是哪里人的這個問題的時候,仙家突然和他說話了,而且看他們夫婦二人的眼神,似乎是在害怕自己。
難不成是仙家發(fā)現(xiàn)自己是異界人的身份了,并且自己所在的世界有什么讓仙家忌憚的東西?
正當(dāng)張土德想這些的時候,林有福也回來了,他對著張土德說道:
“張大人,白大師和他媳婦走了,您要不要再吃點?”
此時的張土德哪有心情吃飯,反正也差不多飽了,他就搖了搖頭:
“林兄,我也飽了,你就別讓廚房做那么多菜了,免得浪費(fèi)?!闭f著,張土德便拿起碗里的幾個雞腿,然后也向著門外走去。
“那您是要去休息嗎?我?guī)ツ姆块g?!?p> “不必了,我也有急事,要繼續(xù)趕路,就不留宿了,替我謝過林老爺子吧。”
張土德本想今晚好好睡一覺,和碎碎見面,但今晚怕是睡不著了,因為仙家可能知道了他異界人的身份,不管這仙家會不會對他做些什么,他還是跑得越遠(yuǎn)越好。
“那張大人,我送送你?”雖然很奇怪白耳和張土德為什么突然一下子都要離開這里,但林有福還是沒有多問。
“不必了,我看你今天也累了吧,還是早點離開吧?!睆埻恋抡f著就向林宅外面走去,但又想到了什么便停了下來,對著林有福說道:
“林兄,那守口如瓶丸效果最多只有一個月,一個月后你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吧?!?p> 張土德臨走前隨便編了個有效期給林有福,免得他一輩子都擔(dān)驚受怕的,說完這些,他便直接走出林宅,向自己的馬車走去。
“丹藥,吃雞腿?!?p> 丹藥之前就被張土德留在馬車上,張土德吃飯的時候也沒忘了它,給它拿了幾個雞腿,見丹藥吃得香,張土德便駕駛著馬車走了。
走的時候,張土德還特意在馬車上掛了個燈籠,而馬車一直跑到大路上也沒出現(xiàn)什么問題,說明那邪物的影響確實消失了。
張土德一直趕著馬車到天亮,最后實在是累得不行才停了下來,而這一路也沒什么異常,于是他便在馬車周圍布置了一下,讓丹藥守在他周圍,他自己則要休息一下。
在馬車拿出那件東西后不久張土德就睡著了,他再次來到了夢界,這一次夢界里除了種種光點以外什么都沒有,沒有樹木也沒有河,就像他處在一個寸草不生的地方一樣。
張土德也不管這么多,邊警惕著周圍邊尋找回到原來世界的光點,這一次比上次快得多,他很快就找到了入口。
還是在上次的那個房間,這次張土德一回來就看到了碎碎,她此時正用著李雨的樣子,在書桌前畫著什么。
張土德走近一看,發(fā)現(xiàn)碎碎畫的是一個巨大的肉團(tuán)用觸手抱住一個體積比肉團(tuán)小許多的人類,肉團(tuán)自然畫的就是碎碎自己,而那個人類則是張土德的樣子。
“嗯,畫得還蠻可愛的嘛?!?p> 張土德看著那幅畫說道,而他剛說完這句話,碎碎竟看向他所在的方向,過了片刻,碎碎開口說道:
“土德,是你嗎?你回來了?”
碎碎說著便上了床,抱著張土德的身體睡了過去,這倒是讓張土德有些意外,沒想到碎碎竟能察覺到他在這里。
見碎碎已經(jīng)睡著了,張土德便也過去進(jìn)入碎碎的夢境之中,而他剛一進(jìn)入夢境,便被碎碎的觸手拉過去和她的本體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土德,我下午的時候睡了幾次,你都沒有來,是遇到什么事了嗎?”
碎碎見到張土德后沒有責(zé)怪他爽約,而是想著他是不是在那邊遇到了什么困難了?
“嗯,不過也不是什么大事?!钡人樗榉畔伦约汉?,他便把今天的經(jīng)歷以及仙家可能知道自己是異界人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樣呀?!彼樗槁犕旰笏妓髁似?,對著張土德說道:
“也許仙家真的是在害怕我們這邊的世界,土德,你想想,在我們這邊的一個普通人到那邊怎么樣都?xì)⒉凰?,這樣看來,是不是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