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張土德還有實體的話,自然不會任由這女人撞墻自殺,但現(xiàn)在的他連和女人交流都做不到,更別說阻止她了。
“是碎碎把這女人弄成這樣的嗎?她為什么要這樣做?”
不過眼前的情況不允許張土德想這么多,雖然這個女人的頭很硬,墻壁都被她撞出一點裂痕了,她都沒死,但這樣下去,她肯定會沒命的。
就算這女人是碎碎的敵人,那她綁著這個女人,肯定是希望她活著的,所以張土德得想個辦法阻止這女人自殺。
啪
不過不用張土德再想,客廳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了,一個手提幾個大袋子,穿著黑色裙子的女人走了進來,張土德一看,發(fā)現(xiàn)并不是碎碎,不過這個女人的相貌讓他有些眼熟。
黑裙女人看到那個想要撞墻自殺的女人,立馬丟下手中的袋子,沖了上去攔住了她,接著那黑裙女人往她臉上輕輕一摸,原本還在拼命掙扎的女人竟安靜了下來,隨后就閉上了眼睛。
張土德不知道那個想要自殺的女人是死了還是睡過去了,但他想起了為什么會對黑裙女人感到眼熟:
“這是李小姐的親戚嗎?”
黑裙女人和李星碎的相貌有些相似,看起來是李星碎的親人,不過她比李星碎年輕許多。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對張土德來說可不是個好消息,畢竟李星碎是沃土公司的人,她的親人估計和公司也有關(guān)系,說不定自己是被這女人抓到這里的。
就在張土德胡思亂想,各種腦補的時候,那黑裙女人先是檢查了一下自殺女人身上的傷口,然后她身上突然伸出一個觸手插進了自殺女人的腦袋里。
這在其他人看來十分可怕的舉動倒是讓張土德松了一口氣,他認出了這是碎碎的觸手。
“這黑裙女人是碎碎的新身體嗎?”
張土德自言自語道,不過黑裙女人顯然是聽不到他的說話,在專注做自己的事情,大概兩分鐘過后,黑裙女人將身上的觸手收了起來,接著她從口中吐出了一攤?cè)鈭F,那肉團一出來就開始吞食地上的尸體。
這下張土德完全確定了眼前的黑裙女人就是碎碎了,之前碎碎也是這樣處理那個吳騙的尸體的,而那肉團就是碎碎的分身。
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張土德顯然是有很多疑問,但他現(xiàn)在也沒法和碎碎接觸,只能等碎碎睡著的時候,他才能進到碎碎的夢里面去。
咕嚕咕嚕
突然碎碎的肚子竟咕咕叫了起來,看著地上那具被她分身吞食得只剩下一半的尸體,她竟咽了咽口水,然后上前用變成銳器的觸手從那尸體切下一塊肉來。
碎碎將這塊人肉放在鼻子前聞了聞,似乎想要立刻品嘗這個美味,但她此時臉上露出了一些掙扎之色,過了片刻,她又將那塊人肉丟到了她分身那里,然后喃喃自語道:
“不能吃人肉,土德不會喜歡我這樣的?!?p> 說罷,碎碎便不管地上的那具尸體和在進食的分身,來到洗手間漱洗了一番后又提了那幾個大袋子來到張土德身體所在的房間,而張土德就跟在她身后。
碎碎剛才說的話讓張土德十分羞愧,他想到了在幻境里見到的那個吃人的碎碎,雖然那是無頭仙墓詛咒構(gòu)成的假象,但他有時候確實會閃過碎碎會不會吃人之類的陰暗想法。
“土德,我回來了,不知道你在那邊世界過得怎么樣了,昨天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你今天回來了。”碎碎撫摸著床上張土德的臉,眼神變得溫柔了起來:
“不過我不希望這夢成真,因為你回來的話,說明在那邊有人對你做些不好的事情,你又要受苦了?!?p> 說到這,碎碎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唉,要是我們能夠天天在夢中相見就好了,算了,你現(xiàn)在一定餓了,我先給你喂點吃的吧?!?p> 說著,碎碎便打開了那幾個大袋子,里面都是各種各樣的食物和生活用品,她先是打開了一個罐頭,然后用她的觸手纏住了張土德的身體。
張土德的身體此時就像被碎碎操控了一樣,竟坐了起來,雖然仍閉著眼睛,但他用手接過罐頭吃了起來,看這樣子應(yīng)該不會被食物噎住。
砰砰砰
在張土德吃完最后一口罐頭后,碎碎正要去拿別的食物,突然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嚰贝俚那瞄T聲,接著是一個女人慌亂的呼喊聲:
“雨雨,你在嗎?”
碎碎聽到這個聲音皺了皺眉頭,然后輕輕放下了張土德的身體,向客廳走去,而張土德也緊跟隨后。
客廳里的那具尸體和那些被砍下來的手腳已經(jīng)被碎碎的分身吃完了,接著在碎碎的控制下,那具分身進了洗手間里,至于墻上和地板的那些血跡,碎碎就隨便拿了些東西擋,然后就去開門了。
碎碎打開門后,張土德發(fā)現(xiàn)門外又是一個他不認識的陌生女人,那女人身穿一身華麗的紫色禮服,戴著一件價值不菲的鉆石項鏈,看樣子應(yīng)該是個有錢人,她一見到碎碎就連忙說道:
“雨雨,快幫幫我?!?p> 碎碎看見這女人,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之色,不過她還是忍住想要直接關(guān)上門的沖動,開口問道:
“你又去找那些人了?”
看來碎碎和這女人認識,張土德邊聽著兩人說的話邊穿過墻壁看向外面,他發(fā)現(xiàn)外面是一條長長的走廊,整個走廊只有六個房間。
而除了碎碎和張土德所在的這個房間外,就只有對面房間的門是打開的,對面房間有可能就是那個陌生女人的家。
從所在的房間面積和室內(nèi)的裝飾,以及這個陌生女人身上的打扮來看,張土德可以推斷出這個地方至少是B區(qū)那些精英住的。
只是陌生女人房間旁邊的墻壁上寫滿了各種污言穢語,而稍遠的走廊地板上沾滿了某種發(fā)出惡臭的黃色物體,這讓張土德也皺起了眉來。
“這個地方該不會又是一個特殊的精神病院吧?”
張土德感覺這地方有些不對勁,而這時陌生女人和碎碎兩人的對話更是讓他警覺了起來,只見那陌生女人說道:
“雨雨,求求你了,再幫我處理一下尸體吧。”
“我說過了,我只幫你一次,既然你吃了尸體,你就應(yīng)該自己拿去處理,如果害怕的話,你就不應(yīng)該放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