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鄭兄身上的問題也不輕呀,會是和他修煉的神通有關嗎?”張土德看著窗外喃喃自語道,他不認為鄭理剛才是真的在和空氣對話,肯定有什么他看不見的東西在。
“算了,鄭兄的事我也管不了,我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是早點出發(fā)去德斷寺吧。”
張土德把飯菜和摔碎的盤子錢一并給了在旁邊一臉驚恐的店小二,然后離開了這家酒樓,今天他已經(jīng)賠了兩次錢,這要是傳出去了,估計附近吃飯的店都不會讓他進去了吧。
不過無所謂,反正他打算今天就離開武城了,本來他是想在這里待個幾天休息一下,順便好好研究高問留給他那幾本與神通相關的書。
但現(xiàn)在還是早點去德斷寺解決身上的問題比較好,至于那些書上神通張土德這幾天也看了,要么需要某些邪祟,要么就是張土德看不懂名字的奇特物品,他暫時也沒辦法學習。
在城里買了些干糧和幾個鈴鐺之后,張土德本來還想去鐵匠鋪打造把兵器,但需要的時間太久了,張土德只好作罷。
在城中忙完后,張土德便駕駛著馬車離開了武城,從白天趕到了晚上,他才將馬車停在了路邊,讓馬兒休息一會兒。
“以現(xiàn)在的速度想要到西京城至少要半個月,希望這中間不會再出什么事。”張土德坐在火堆旁,邊吃著面餅邊看著地圖:
“唉,就算能到了西京城,不知道那德斷寺能不能解決我身上的問題?!?p> 張土德嘆了口氣,從鄭理那里得知了能夠驅(qū)邪的地方之后,他沒有放下心來,因為他知道劉樵曾請過許多奇人異士給他妻子看過,但那些人都沒有辦法,他妻子最后還是死了。
而步家這么多年來應該也嘗試請人破解過自己身上的詛咒,但直到步家徹底絕了后,這種詛咒才算沒了。
“不知道那劉樵和步家人有沒有去德斷寺看過,如果去了,那時候的德斷寺沒能解決那無頭仙墓里的詛咒,那他們現(xiàn)在能夠解決了嗎?”
這個疑問讓張土德有些心煩不安,不過他還是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在心里安慰自己道:
也許劉樵那會兒,四齊還沒有德斷寺呢,而步家人擔心他們殺害開國將軍的事被人知道,所以沒去找那些名門正派。
更何況這都過幾百年了,那時候沒辦法破解的詛咒現(xiàn)在也許可以能解決掉了,就算解決不了,那詛咒又沒法跟著我去另一個世界,大不了等我救出爸媽后,再想辦法切斷和這世界的聯(lián)系。
這些都只是張土德無依據(jù)的猜想,但讓他平靜了下來,張土德把手里的面餅吃完后便走回了馬車,他今晚準備在馬車上休息。
召喚游老爺?shù)你~鈴被張土德拿在了手里,以備有危險的時候能立刻召喚游老爺。
除此之外,他還在車簾后和馬車周圍拉上了幾個在他城里買的鈴鐺,以便有野獸來到周圍或者有人想進馬車時有聲音提醒他。
做好這一切后,張土德就閉上了眼睛,可能是今天經(jīng)歷了不少事,很快他就陷入了夢鄉(xiāng)之中。
...........
張土德再次睜眼時發(fā)現(xiàn)他在一個陌生的街道上,路面用青石鋪成,兩側有各式各樣的建筑物,風格與四齊國還有張土德原先的世界都完全不同。
“我不是在睡覺嗎?難道這是在夢中?”張土德捏了一下自己的手,有痛覺,他又打了自己一巴掌,發(fā)現(xiàn)還是有感覺,這說明他不是在做夢。
“怎么回事?我明明在馬車里,難道在睡覺之中我又回到了原來的世界?碎碎把我?guī)У搅诉@里?”
想到這一點,張土德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發(fā)現(xiàn)穿的正是那身染著血的精神病號服。
“看來我真回到原來的世界了,難道我在異世界又死了?那個詛咒把我殺死了嗎?”
街道上沒有碎碎的身影,除了他自己以外,沒有其他的活物,看了一會兒,張土德發(fā)現(xiàn)了奇怪的一點。
那些建筑物,不管是華麗的高樓,還是低矮的小瓦房全部都沒有門,甚至連一張用來遮擋的門簾都沒有,其中一些建筑物上面還有文字,但張土德看不懂。
“碎碎到底是把我?guī)У搅耸裁吹胤??她人呢?”張土德沒有大聲呼喊碎碎的名字,因為他感覺陌生的地方十分古怪,說不定周圍有什么危險。
碎碎不會遇到什么危險了吧?張土德邊警惕著周圍邊走進旁邊的一個房子里,想要看碎碎在不在里邊。
房子里有幾個簡陋的家具,地板上躺著兩個人,那兩個人一男一女,年紀看起來比張土德稍大一些,兩人手拉著手躺在地板上,全身都沒有穿衣服。
而地上還散落著幾顆黑色的小藥丸,發(fā)出十分刺鼻的味道,張土德上前探了探那兩人的鼻息,發(fā)現(xiàn)他們還有氣,看來是昏迷過去了。
“應該是這藥讓他們昏迷過去的?!睆埻恋驴聪蚰堑厣系哪菐最w黑色藥丸,兩人呼吸平穩(wěn),臉色正常,這應該不是毒藥。
張土德走出了房子,想要去其他地方尋找碎碎時,突然聽到頭頂上傳來了碎碎的聲音:
“土德,我在這里?!?p> 他抬頭一看,但看到的不是碎碎,而是一名身穿青衣的陌生女子,她從一座幾層樓高的建筑物跳了下來,但樓頂上突然下來了個觸手,抓住了她,讓她掛在半空中。
“救我.....”
那女子一臉驚恐,看到張土德后想向他求救,但話還沒說完,那觸手就把她拉了上去,那女子被拉上去的時候,身上掉了一個青色的腰牌。
在腰牌落地的那一刻張土德看清了上面的文字,上面寫著監(jiān)天司三字。
張土德雖然奇怪監(jiān)天司的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但他認出了那抓住女子的觸手是碎碎的,還是先和碎碎匯合再說其他的,他連忙向樓上喊道:
“碎碎是你嗎?”
“土德,是我,你先稍等一下,我找到了你爸媽,我在做飯給他們吃呢?!?p> 碎碎的聲音又從樓頂上傳來,雖然沒看到她的身影,但張土德能從她的話語中感到一種開心的情緒。
“我爸媽?”
張土德正疑惑著,碎碎終于出現(xiàn)在了樓頂上,只見心素的身體不見了,碎碎恢復了本體的樣子,只是她的本體比張土德之前最后一次看到的時候大了好幾倍。
“好了,飯做好了,土德,我接你上來吧?!?p> 只見碎碎的觸手上抓的那青衣女子變成了一張穿著衣服的人皮,而碎碎身體打開了個大口子,張土德看到她身體里有兩張他熟悉的面孔,那正是他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