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花兒也謝了
創(chuàng)業(yè)者每天遇到的都是新問題,新挑戰(zhàn);阿里的馬老板,辰朝的董老板和小面館的夫妻店本質(zhì)上是一樣的。只要一踏進創(chuàng)業(yè)這個角色,思維模式就已經(jīng)發(fā)生改變,腦袋里想的都是如何掙錢,如何拓展市場。這并不代表有多銅臭,多熱愛錢;而是因為每天一打開門都需要支付各種各樣的費用和成本,以及面臨各種挑戰(zhàn)與競爭。創(chuàng)業(yè)后才知道,先活下來才是第一位的,而賺錢不是!
這些思維模式是從事崗位工作的職場人無法理解的。
6月的某天,之前參加我演示沙龍的一個朋友梁先生,做農(nóng)產(chǎn)品特產(chǎn)店,約了我好幾次,想要咨詢?nèi)绾芜M行招幕合伙人的路演方案。
我趁著晚上有點時間,我就把地點定在了‘星海工場’的一間幽靜的小咖啡吧里。坐下來后才知道,其實并不安靜,音樂聲比較大,并不適合談話。
傍晚時間,我發(fā)了信息給毛琪琪,他冷冷的回復(fù)說不想去,其實我知道她還在生氣。但具體生什么氣,我忘了。時不時的,她都會發(fā)點小情緒。如果我置之不管,她還會把我的微信拉黑。
梁方怡就住在星海工場附近,我想到了她。
“今晚8:30,去星海工場見一個客戶。如果你晚上沒事兒的話,過來一起參加吧?!蔽野l(fā)了信息給方怡。
“哦,好的,聿哥,那我收拾準(zhǔn)備一下?!狈解斓慕o我發(fā)來的微信語音。
“我等一下會經(jīng)過你這邊,要不要我接你?接你的話你要快一點哦?,F(xiàn)在已經(jīng)8:00了?!睂τ诘热?,我是超級沒有耐心,所以我事先給打了招呼。
“嗯,好的,好的。”方怡連連說道。
8:20,我到了方怡家里路口;路上烏漆抹黑,只有前面一個小賣部亮著昏黃的燈,門口撐起了一張小桌板,幾個老人在那里打牌。
“可以了沒有啊~”我不耐煩的用微信語音催促著她,“快點啦,我要生氣了?!备嗵幬曳浅7潘?,把她當(dāng)妹妹一樣,她也是一副好脾氣,永遠都是一副樂天派,笑哈哈的。
“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等到花兒也謝了~~?!卑贌o聊賴的我用微信語音唱了這首歌,發(fā)了給方怡。
“啊,馬上到了,馬上到了,正在出來。”微信終于回了我。
方怡著一套杏色的吊帶長裙,快步的,從小巷里面向我走來。
“喲~很漂亮哦?!蔽屹澝赖???磥硭齽偛呕〞r間精心打扮了。
“見我們公司的客戶哦,肯定不能馬虎啦,更不能失禮聿哥喲。”她撲哧一下,笑得瞇起了眼;拍了拍手上的電腦包,“今天的行事歷還沒做完,我等一下在那里做一下。”
“棒棒的,辛苦了?!蔽医o她豎起了大拇指。
而對于代運營項目執(zhí)行,她上山下鄉(xiāng)的,也從不叫苦,沒在我面前抱怨過一句。我經(jīng)常夸她這副娃娃蘋果臉,好幾年都沒變過,不顯老就是因為心態(tài)好。
我們到了星海工場,剛找位置停車。毛琪琪給我發(fā)來了微信。
“今晚去哪里會面的?”
“啊,是在建設(shè)路的星海工場小咖啡館,我剛到。”
“嗯,還有誰參加呀?”
“……方怡,梁方怡也參加。”
“……那行吧,我現(xiàn)在過來?!?p> “嗯,可能會喝點小啤酒。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吧?!?p> “……嗯,好?!?p> 梁先生坐在靠窗的位置等候多時。
“梁總啊,你的項目現(xiàn)在經(jīng)營狀況如何?”一坐下來,我們就直入主題。
方怡聽了一會后,就打開手提電腦,填寫起來今天項目拓展工作的行事歷。
過了十幾分鐘,毛琪琪走了進來,她今天穿了一套黑色蕾絲紗裙,我跟梁總做了簡單介紹。
現(xiàn)場播放著音樂,有點吵,我跟梁總坐的很近。毛琪琪沒搭話,往梁方怡方向湊了過去坐。我瞄了一眼,她們聊的挺開心的;方怡好像在跟她分享項目有趣的事情和今天要完成的報表。
我挺后悔選在這個小咖啡吧里面談事,有點吵。
毛琪琪的電話響了,她起身走了出去。
“梁總,我先上個洗手間。”我心不在焉挪開凳子起身跟了出去。
門外一個石凳子上,毛琪琪坐在上面笑瞇瞇的聊著電話。
我雙手插著褲袋,走到她身邊,默默的看著她。她轉(zhuǎn)身用背部對著,我移步過去,繼續(xù)盯著她。
她揚起頭,“啊,先不聊了,出來有點久了,我要回去談事情?!彼龗鞌嗔穗娫?,站起身來就往回走。
“你干什么呢,又生什么氣了?”我在后面拉住了她的手。
“放手!”她沒有轉(zhuǎn)頭,低聲的說。
“你這個人怎么這么奇怪呢?”我歪著頭,一臉愕然。
“哼,我奇怪?唉,我不想說~?!彼み^頭,哼哼的說,用力甩開了我的手,往星海工場的大門口走去。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我搖了搖頭,無奈的回到小桌前。
后來伍國富也約我談新公司的事,我就讓他一起過來了。一直到晚上11:30,我們才散場。這期間,我給毛琪琪發(fā)了一條微信,結(jié)果顯示,我不是她的好友,她又一次把我拉黑了。
把方怡送回去后,我到家已經(jīng)是凌晨12點了。
我撥打了毛的電話。
“喂~”嗯,還好,電話還能接通。
“哦,怎么了?還在生氣???”我小心的問。
“哼哼~你不是跟你們家梁方怡聊的很嗨嗎?還來找我過去干嘛?”
“沒什么特別啊,她是我公司的搭檔,工作讓她去參與一下,沒有什么問題啊。況且都已經(jīng)回家了?!蔽也⒉挥X得有什么問題。
“哦,還把人家送回去哦。”
“又接又送的,挺體貼的嘛?!彼幸恍┘?。
“我也說去接你的呀,你自己說不用的?!蔽倚南胍蔡恢v道理了吧。
“還在路口唱歌給她聽,我真是服了你了。”她大聲的喊,“找她過吧,找我來干嘛呢?”咚的一聲,把電話給掛了。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蔽以诖蜻^去時,語音提示。
電話被拉黑。
我思來想去,估計是在小清吧里面,方怡跟她聊天的時候,拿起手機放出了我唱的選段《等到花兒也謝了》。
一夜無語,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