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陛下?!睏詈嵦痤^來,壓制住自己腦內(nèi)無聊的想法與穆巽對視。
“哎,等等?!蹦沦闾鹗謺簳r先制止楊簫的話,“反正大家都是一家人,楊簫你也不用老是陛下長短的,私下里你和穆雪一樣叫我一聲姐姐就好了?!?p> “那個......陛下......”
“嗯......???”
“啊啊啊...不,姐姐。”楊簫被穆巽佯裝發(fā)怒的臉蛋不得不換了一種稱呼,“若真的讓草民自己選的話,草民相當一名京城捕快,草民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如果勉強算算的話草民只是單單熟悉這京城,而且草民在楊府時也曾學過先生的一招半式,雖然面對高手只是螳臂當車,但若是抓個小賊,拉拉群架之類的活計草民還是干得了的?!睏詈嵳f著,目光一邊躲避穆巽那兩種不同顏色笑容的目光,一遍拉起袖子楷楷鬢角周邊的水漬。
聽了楊簫的想法后,穆雪一時間愣在了原地,隨后便恨鐵不成鋼的死死盯著擦汗的楊簫。
堂堂景王妃,宰相的侄子,當今圣上的妹夫去做一個京城皂吏,整日對著流氓地痞,普通百姓耍耍官威?
穆雪一時間感覺自己充滿魅力的俏臉好像是一張沒粘漿糊的公告,風一吹就晃晃悠悠飄在飯桌上。
太丟人了......
“???”穆巽聽后也是不禁一愣,隨后端起長輕掩在紅唇邊,微微偏過頭,渾身狠狠的抖了抖,隨后轉(zhuǎn)過身來,露出已經(jīng)有些發(fā)僵還在上調(diào)的紅唇,聲音雖然有些顫抖但仍舊充滿了屬于帝王的威嚴,“你確定要當一名捕快嗎?我覺得你可以在好好想想?!?p> “不了,草民已經(jīng)想明白了,其實草民身無長物,也從未修習過為官之道,而且草民也很清楚自己有多少斤兩,所以捕快是草民能想到的最好的選擇了?!睏詈嵉椭^說。
楊簫真情流露的話語一時間把穆氏姐妹一時間整的有點兒不會了。
最后還是穆巽輕咳了一聲:“既然楊簫你心意已決,但你畢竟是皇親國戚,做個捕快實在是有損皇家顏面,這樣吧,你做個捕頭,我給你的品階稍微升一點就和縣令一樣是七品就好了?!?p> “?。烤┏撬拇蟛额^不是已經(jīng)都有人了嗎?”穆雪問。
“哎,楊簫之后就是第五個捕頭了,我特許你單獨行動,你的主要職責是監(jiān)察百姓,緊急時可以隨時征用人和物件銀錢,對案件還有優(yōu)先調(diào)查權,這樣應該就可以了?!蹦沦阏f著點點頭,為自己的安排感到滿意。
同樣,楊簫對于這個第五總捕也是非常的滿意——優(yōu)先調(diào)查權,意味著即便是搶案子,被搶的人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你動手。
“謝謝陛下,哦不,姐姐大人隆恩?!睏詈嵳f著站起身對穆巽拱了躬身。
“咱們之間沒有那么多禮數(shù),我好歹是一國之君,連給自己親戚安排個小差的權利都沒有的話,我這個皇帝還是直接退位好了。”話音剛落,穆巽的臉得極具威嚴,目光如兩把鋒利的匕首插在楊簫的雙眼之上,口氣如同來索命的無常“既然,安排了就好好干,我不希望我聽到京城又出一霸來。懂了嗎!”
“是!絕不辜負姐姐大人的圣恩!”楊簫當即表態(tài)。
“好,那此事就這么說定了,今日你們夫妻二人回門,我讓宮人們收拾出安康殿,你們夫妻二人就住在那里就好,白畫,你先帶王妃去宮里轉(zhuǎn)轉(zhuǎn)。雪兒,你和我去養(yǎng)心殿批批折子,順道把你夫君的圣旨擬好。”穆巽當即布置一系列任務。
“這,楊簫只是個干個小官,讓吏部......”穆雪躊躇這說。
還未等穆雪說完穆巽便打斷道:“好了,其一我也是他的姐姐,二來直接圣旨任命也少了很多宵小做些不開眼的事情來?!?p> “姐姐說的有理?!蹦卵┊敿袋c點頭。
“好了,雪兒,咱們走吧。”穆巽說著挽起了妹妹的手向殿外走去。
再說楊簫。
此時楊簫跟在眼前的宮娥身后,二人走在林蔭小路上。
“不知姑娘要帶鄙人去哪里?”楊簫問到。
“哦,當然是帶王妃殿下去御花園了,一般只有皇上的后宮嬪妃才允許進入,然而圣上自繼位起就從未在后宮添置過妃子,所以這御花園平時只有一些宮娥和太監(jiān)來打掃修剪之類的雜事?!卑桩嬚f著二人來到了御花園中一座人工湖旁邊。
楊簫感覺到四周確實如白畫所說的清冷,但是......
是不是有點安靜過頭了?
自己是現(xiàn)在是上午的10:30多分而已,不至于這么大的御花園工作全部干完了吧,而且,這么清幽的環(huán)境,以自己的聽力應該能聽到剪刀摩擦的咔嚓聲和模糊的人聲。
然而這里實在太過安靜,仿佛天地間只有楊簫和轉(zhuǎn)過身和楊簫深情對望的白衣宮娥。
殺手的本能在不斷刺激著自己的大腦快速運轉(zhuǎn)。
楊簫臉上露出一絲邪笑,目光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那宮娥惹火的嬌軀,緩步靠近那白衣宮娥,而白畫則如同看到大灰狼的小白羊一般靜靜地待在原地等待被慢慢捕獵。
終于在兩人相差不過一步的時候,二人同時出手了。
楊簫側身剛好躲過了朝自己心口插來的蛇形劍。
白畫看到自己蓄謀這么久的的一擊被擋掉之后微微一愣。
這一愣的結果就是直接葬送掉自己大好的年輕時光。
楊簫雙手抓住白畫那蛇形劍的手,向自己一側狠狠一擰,隨后右手松開直接攥住白畫的脖子,然后兩手一起用力講白畫頂在了一顆小樹下。
兩人就這么沉默著,時間一點點過去。
一陣清風吹過,伴隨著樹之間“沙沙”的響聲,白畫的瞳孔開始微微渙散了。
楊簫慢慢松了松手,但右手仍舊沒有離開白畫的脖子,楊簫左手把白畫拿劍的手輕輕一磕,由于已經(jīng)被掐的大腦缺氧的白畫已經(jīng)沒有力氣在握劍,自然而然的掉在了草地上。
楊簫松開左手,環(huán)抱好白畫,把她輕輕夾在腋下,右手依舊掐著白畫的脖子,時不時收緊放松一下讓百花始終吊著一口氣。
楊簫把白畫抱到人工湖湖面的拱橋上,來到橋邊,像蕩秋千那樣借著慣性,兩只手同時松開,白畫直挺挺的便砸到了湖面中央,濺起了一片白花花的小浪。
隨后楊簫走下橋,把那蛇形劍埋在小樹下,隨后回到橋上打了個滾,隨后開始大聲嘶吼起來。
“來人啊?。?”楊簫雙手環(huán)在嘴邊呈喇叭狀對著四周高聲喊道:“快來人呀?。“桩嬄渌耍。?!”
待宮人們趕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坐在橋上面嚇丟了魂的楊簫和湖中央偶爾撲騰一下濺起的水花。
等架著小舟把人打撈上來到時候,尸體已經(jīng)有些發(fā)硬了。
由于案發(fā)的地方在皇宮,仵作,禁衛(wèi)來的都很快,對楊簫的審問也結束的很快。
“我們當時走到橋面上,她靠著橋的欄桿,給我示范如何感受御花園的新鮮空氣,可能那時她向后靠又因為欄桿太低導致她意外跌落橋下的原因吧?!睏詈嵟蛔幼诖采希稚媳е呀?jīng)涼了的茶水低著頭哆哆嗦嗦說著。
楊簫面前桌前坐著的穆氏姐妹,面面相覷,眼神中皆是難以置信,可看到楊簫失魂落魄的瘋癲樣子讓她們相信是面前的男人殘忍地解決掉了一個和他毫無任何關聯(lián)的小宮娥未免有些太說不過去了。
“來人,傳仵作,朕要聽尸檢的結果?!蹦沦銓χ赃叺奶O(jiān)說道。
穆巽出奇的平靜讓低著頭的楊簫趕到有些詫異。
一個身著藍色官服的老頭走了進來說:“經(jīng)過我們和太醫(yī)院聯(lián)手檢查,白畫白姑娘的死亡時間確實是在和王妃一同游園時死亡;死者的口鼻,肺部有積水,證明死者的死因確實是溺死的?!?p> 聽到仵作的發(fā)言后,穆巽緊縮的眉頭松弛下來,穆雪則深深出了一口長氣。
“下去吧?!蹦沦銚]手趕下仵作,隨后坐在楊簫的身邊,兩只潔白的玉手輕輕覆蓋在楊簫抱著茶杯的抖如篩糠的手上,溫柔點說道,“好了,今日出了這樣晦氣的事嚇到你了,我先會養(yǎng)心殿處理下后面的事情,妹夫你早點休息?!彪S后便起身,對著穆雪苦笑了一下,走出殿門。
穆巽走后,穆雪把楊簫扶著躺在床上:“你受驚了,好好休息,我就在偏殿,有什么事情到偏殿來就好了?!?p> “嗯?!睏詈嵈饝宦?,眼中似乎還有淚水在打轉(zhuǎn)。
穆雪嘆了口氣,吹熄了蠟燭,走出了殿門后輕輕關上。
楊簫用被子擦了擦眼,知道今晚是誰都睡不著了,不過幸好自己掐她的力道恰到好處,畢竟人在長足的窒息之后,第一反應自然是吸收空氣,然而在白畫吸空氣的時候正好入水,吸氣也直接成了喝水,最后狀況也只不過是從被人卡住脖子到被水卡住脖子一樣的道理;而且生物在死亡的威脅下總是會爆發(fā)出所有的潛力來求得生存,在加上白畫之前就大腦缺氧導致無法思考才造成了臨死前在水面撲騰的假象,而且狠狠的喝了幾口水剛好可以裝成溺亡的假象。
最離奇的是皇帝穆巽專門找個借口來摸我手上的繭子是何用意,幸虧自己是穿越來的,現(xiàn)在軀體的手上還沒留下過任何繭子。
楊簫躺在床上,滿腦袋瓜的問號。
是誰派人來殺他?
之前白畫想掰開自己掐她脖子的手時,左手小臂上露出的黑色桃花是什么意思?
還有就是皇帝穆巽之后的一系列表現(xiàn)究竟是何用意?
守墳老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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