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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橫變

第一百六十七章 血靈

天橫變 步南宮BNG 2675 2024-01-21 10:51:32

  “對,其實獸族并不比人族愚鈍,反而具有大智慧。”

  宇文寞暫不能動,順著白瑪?shù)脑捓^續(xù)說:“你認得我的橫道,那你知不知道是誰賦予我擁有它的?那人,獸族貌似稱他是,夜梟?!?p>  即使是獸族內(nèi)部,也很少有人知道夜梟的名字,因為它們不敢忤逆獸王的禁令,白瑪也只知道族眾正在開發(fā)能夠操控魂靈的橫道而已,沒想到會是夜梟。

  “絕不可能,它深受獸族倚重,沒理由把研究成果交給人族掌握,除非你們另有意圖?”白瑪?shù)拇_想不通,德爾制止宇文寞道:“專心!別理會這奸詐的家伙,等人鼎完成,血靈丹也就成功了!還是說你不想實現(xiàn)心愿了!”

  白瑪再也得不到有利的訊息,環(huán)顧在場的花魅嬰兒,忽然意識到這些變異的東西和宇文寞貌似也存在某種關(guān)聯(lián)......難道夜梟真的和他早有勾連?那他們要做的事必然和亡靈相關(guān),且枉死天隕的人獸占比是如今的四成之多,難道這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

  所有人都有矚目的焦點,唯有顫顫巍巍的綺羅靠近南奡,因為饑餓而滿是涎水的唇口當即咬住他的喉管。

  南奡吃痛,血腥瞬間鋪開,花魅嬰兒紛紛受不受控地暴動起來。

  “嗜血性?!他們!他們不是失魂獸!怎么會有失魂獸的嗜血性?!”宇文寞無論如何也不能將它們拉扯回原地,白瑪篤定魂橫的開發(fā)應(yīng)該還在實驗階段,宇文寞不過是被夜梟利用。

  龍芝則面色煞白道:“不會的!它也在流血!為什么花魅只針對他!”

  德爾道:“難道獸族的血液免疫?老寞!你被騙了!非我族類果然其心必異!我們都被騙了!魂橫針對的是人族!”

  花魅嬰兒反復(fù)吸吮,使過濾的血腥影響到花苞,使正欲綻放的行為被迫終止,氣氛更加亢奮。

  德爾見勢不妙,急道:“糟糕!我們沒有選擇了!龍芝你是放棄他救血靈丹,還是舍去這最后的機會?!”

  龍芝的心臟仿佛被烙鐵反復(fù)灼燙,最后失去理智強行運作水橫,地宮內(nèi)猶如翻江倒海,風滔幡也助陣升起颶風咆哮,轟開還在糾纏的綺羅和花魅嬰兒。

  后者被激怒,以身型同時向四面八方阻擊,白瑪趁勢掙脫刑拘,遁逃而去。

  宇文寞望著殘骸,撩起衣袍招魂附體,霎時怨氣裹身,直逼她背后的即將成事的花苞。

  德爾大駭?shù)溃骸袄夏惘偭?!龍芝是我們的同伴!快停下——!?p>  可向來以花魅嬰兒為最后執(zhí)念的宇文寞哪里肯罷手?既然此次“復(fù)活”已經(jīng)無望,龍芝更不顧多年的交情痛下死手,想魚死網(wǎng)破,那就不能怨他,化身厲鬼爭搶花苞,以為尋到新載體,親故還能救回!

  德爾眼見雙方就此反目,將南奡拋向宇文寞,立即使其淹沒在怨魂中,龍芝發(fā)狂撲救,反而與陰森之氣糾纏得難以分離,此時德爾的橫道徒然爆發(fā),斬斷莖下那些如絲的根部,防止他們被貪婪吸附,激烈的交鋒中,響亮的聲音從中爆發(fā),視野也通紅難以開啟,直到尖銳的風破被繁亂舞動的光影替代,空間破裂引起無數(shù)發(fā)渦扭轉(zhuǎn)回旋......

  “啊——!”狄安娜被強悍的沖動波震離塌毀的神座,絕望瑞拉脫離其身,穩(wěn)穩(wěn)落在丑孋手中。

  “究極宮?!怎么會?你明明在昊魘天羅里!你明明在不淵之下!宇文寞!德爾!龍芝!還有南奡白瑪......”

  她惶恐,無助,疑惑,甚至痛苦絕望;明明她已經(jīng)將丑孋困在不淵!明明他們已經(jīng)反目成仇,為什么一切反而轉(zhuǎn)化成了虛無?!

  難道,難道她看到的都是對方捏造的幻覺?什么時候?!

  丑孋道:“你沒有做夢,看到的也都是真實的,只不過被我提前支取出來,上演給你而已?!?p>  狄安娜只覺得魂不附體,摒著呼吸久久不言。

  “究極宮充斥著絕望瑞拉放大的負面情緒,也是你掌控神域的唯一辦法。”

  丑孋形同鬼魅,玩弄著魔盒繼續(xù)說:“可它真正的能力,是絕望,不在乎時間空間的任何流速。顯然你連她的名字都沒能理解,也就無法體會到真正的絕望,反而是好事?!?p>  現(xiàn)在的狄安娜,感覺真的不復(fù)存在,連宮門外響徹的暴亂聲也渾然不覺。

  “現(xiàn)在輪到你的命運,被他們掌控了?!背髮C捏碎絕望瑞拉,提著載有血靈丹的巨嬰棺,邁步進入破碎的空間,聲音隨著合攏漸漸消失。

  “家”依舊未變,丑孋將還處在蛛態(tài)的萬小峰,以及巨嬰棺擱置在桌面,就轉(zhuǎn)而來到巷口,面前的今啟城氣溫炙熱,卻鋪滿銀霜厚雪,詭異非常。

  她略過哀怨的城民,畫面定格在城主的堡壘之下,當厚重的暗門被推開開,涌入的光度也沒能驅(qū)散和究極宮不分軒輊的壓抑。

  “咳咳?!睘槭兹瞬蛔〉乜人裕U些讓貴冠落在地上,壓著他老邁的身軀佝僂前行,每走一步都透著即將命隕的艱難。

  整個過程他沒有說話,只不間斷的咳,等終于氣息喘勻,門才再次開啟,步伐沉重有勁,魁梧的身體也將門外的光全部掩蓋,看不到面容,來到老者面前悶聲說:“城主,高溫和寒雪阻礙了全部的道路,我們的人也沒能找到與外界聯(lián)系的方法?!?p>  他的話音聽不出感情,城主長嘆一聲,悲聲道:“兀格,你以前經(jīng)歷過這么詭異的天象嗎?”

  兀格竟然沒有葬送在海北,非但沒有,還成功躲過天隕,成為人族備受器重的角色。

  他據(jù)實回道:“沒有,四海之濱確實相差甚遠,但地貌在詭異也沒有所有的氣候同時出現(xiàn)在同一區(qū)域的現(xiàn)象?!?p>  “莫非,這是神對我們的懲罰?”城主喃喃自語,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只能將異象歸咎在置身,肯定地說:“是的,肯定是的,天隕造就了人族被迫和獸族的并立,那時我就該醒悟,可還是愚蠢的否定。直到,直到觀仙宮......”

  他神情激動,渾身顫抖得幾乎散架,卻還支撐著說:“是的!這一切的罪孽都是觀仙宮!是他在公冶千風招致天隕懲罰后依舊不思悔改!那些什么真理?!什么人族的覺醒!若不是他們,下橫豈會淪落到如此不堪的境遇?!甚至受到獸族的壓制迫害!”

  今啟城主又咳得前仰后合,兀格沒有勸慰,只走到角落拉起鎖鏈,堡壘下的圍墻便緩緩升起,呈現(xiàn)地獄般的慘景,而硢長老就被緊鎖在烈焰紛飛當中受盡折磨。

  “呵,硢長老,沒想到今啟城下會有這般景象吧。”今啟城主目光迸射著濃濃的恨意,沉聲嘲諷道:“不,你肯定知道,這里畢竟是公冶千風當年灰飛煙滅的地方,也是卑劣欲望的起點,當年觀仙宮的禁區(qū)——穹靈遺跡??!”

  獄火繚繞,其熱度可見一斑,然而不同于城里持續(xù)的高溫,對城主和兀格沒有絲毫影響,見硢長老沒有回音,兀格又操控起旁邊的機關(guān),火勢立即通過鎖鏈的延伸,將被困者強行喚醒。

  “你,也是觀仙宮的人?”硢長老戲謔的反應(yīng),引得城主痛恨至極,回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幅高高在上的偽君子模樣。哼,別裝作不認識舊故了,看看現(xiàn)在吧,禍端太子把持的地下遺跡,已經(jīng)令你開始無暇自顧了?!?p>  “原來是你,觀仙宮拂袖而落的渣滓?!?p>  “如今的你,也就只剩呈口舌之能。不過作為舊友,我還是遺憾的告訴你,觀仙宮的失勢是人心所向,你明白嗎?是人心!我承認公冶千風的能力,縱然昆侖境和天穹閣聯(lián)手也不過爾爾,可我萬沒想到最后的最后,她竟甘愿委身成老鼠!哈哈哈,她也的確是只老鼠,將竊奪的東西冠冕堂皇的說成所謂的真理,結(jié)果怎樣?還不是招致天隕的懲罰!果然神是公允的,他不會放過任何企圖蒙混的奸詐敗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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