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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宮闕

第四十一章 錯付

美人宮闕 煙染薔薇 5359 2022-12-11 01:35:12

  走出承乾宮,黎初影看到唐紹謙站在角樓的另一側(cè)等她,見黎初影走過來,唐紹謙立刻迎上去問:“怎么樣?惠妃娘娘有沒有露出什么端倪?”

  黎初影嘆了一聲,搖搖頭道:“她把這個方法教給了宮里所有人,所謂的妖言惑眾根本不成立?!?p>  “那怎么辦?”唐紹謙失望道,“我們所做的一切不是白費(fèi)了?”

  “不會的?!崩璩跤暗哪康乃坪跻呀?jīng)達(dá)到了,“所謂拆穿讀心術(shù),不過是迷惑她的一個辦法,我們真正的目的是……”

  “初影!”名彥的叫聲打斷了她,黎初影向他走過來:“怎么樣?抓到了嗎?”

  名彥將手中拎著的鳥籠提到他們面前,唐紹謙不解道:“這是?”

  黎初影看著里面的鴿子,道:“惠妃養(yǎng)了很多鴿子,對它們愛惜如命,朗哥哥好奇其中的奧秘,所以抓來看看。”

  唐紹謙細(xì)看了看道:“這也不像是信鴿,腳上也沒綁什么東西?!?p>  “連讀心術(shù)都存在了,相信還有很多法門是我們不知道的?!崩璩跤靶睦镆呀?jīng)有了主意。

  名彥道:“事不宜遲,我們快點(diǎn)行動吧?!?p>  三人出宮,來到上次在大街上表演讀心術(shù)的老人家那里,黎初影將鴿子放在老人家面前,請教道:“老人家,這鴿子里面有什么奧秘嗎?”

  老人家看了一眼,向她伸出手,示意她給銀子,唐紹謙道:“上次不是給過你錢了嗎?”

  “上次是上次的價錢,這次是這次的價錢?!闭f著,老人家擺了擺手道,“你們要是不想給,那就把它拿走吧!”

  名彥給了他一定銀子,老人家接過銀子,告訴他們:“這些白鴿是專門受過訓(xùn)練的,訓(xùn)練它們的人都會鳥語,他們通過鳥叫聲就可以判斷出發(fā)生了什么事情?!?p>  “原來他們是用這種方法來傳遞消息的?!崩璩跤艾F(xiàn)在終于明白了,“難怪我們怎么查,也查不出來,看來這個凌霄還真不簡單?!?p>  名彥迫不及待道:“我們趕快進(jìn)宮揭穿那個細(xì)作吧?!?p>  在凌霄的悉心照顧下,皇上的毒已經(jīng)解得差不多了,氣色也恢復(fù)了些。凌霄一直守在床邊,關(guān)切道:“皇上,你好些了嗎?”

  “好多了?!被噬蠝厝岬男χ?,“聽說是你救了朕?”

  凌霄謙虛道:“臣妾以前學(xué)過一點(diǎn)點(diǎn)醫(yī)術(shù)?!?p>  “學(xué)過一點(diǎn)點(diǎn)就這么高明啊?”皇上贊賞道,“朕的毒可是連太醫(yī)都束手無策的??!朕寧可相信外面的傳言,凌霄是狐仙轉(zhuǎn)世?!?p>  凌霄看著他,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的問:“皇上,如果臣妾真的是狐妖,皇上還會喜歡臣妾嗎?”

  皇上深情地望著她,承諾道:“朕寧可舍棄天下,也只為換來你一個笑容?!?p>  他的話,讓凌霄瞬間落淚,晶瑩剔透的眼淚一顆一顆的砸在床榻上?;噬习櫭迹拘牡?“凌霄,你怎么了?”

  凌霄俯身靠在他身上道:“皇上,我們離開這里吧!”

  “去哪兒?”皇上溫柔的問。

  “去哪都好?!绷柘霾亮瞬裂蹨I,話語中發(fā)帶著些孩子氣,“找一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p>  “你又說傻話了,這怎么可以呢?”皇上寵溺的對她笑著,“朕是皇上,還要社稷天下呢!朕可以把命都給你,可是朕不能辜負(fù)列祖列宗給朕的責(zé)任??!”

  “臣妾不是那個意思?!绷柘鲚p聲細(xì)語道,“臣妾只是想出宮走走,一來皇上可以養(yǎng)病,二來可以放松一下心情,皇上認(rèn)為呢?”

  “好,朕答應(yīng)你?!被噬蠐P(yáng)起嘴角,什么都依她。

  凌霄靠在皇上的身上,內(nèi)心幾番掙扎:皇上,我的身份很快就要暴露了,你是一國之君,沒有辦法和我一起歸隱山林,所以我只能走。希望我走了以后,你不要難過,因?yàn)槲业男氖冀K在你身上,我就一輩子這樣想著你。

  黎初影、唐紹謙和名彥等人快速趕回宮,在神武門門口,唐紹謙見到了負(fù)責(zé)宣政殿安全的禁衛(wèi)軍,問道:“你不是應(yīng)該在宣政殿保護(hù)皇上嗎?在這做什么?”

  禁衛(wèi)軍回道:“回將軍話,是皇上吩咐的,皇上和惠妃娘娘出宮散心去了?!?p>  唐紹謙緊張道:“有人跟去嗎?”

  禁衛(wèi)軍搖了搖頭:“沒有,皇上吩咐不讓人跟著?!?p>  “遭了!”名彥驚道,“她要下手!”

  “我們追!”唐紹謙立刻掉頭回去,黎初影和名彥趕緊跟了上去。

  西山樹林里,皇上第一次見到凌霄的地方,二人在林中漫步,空氣中清新的味道比皇宮里的壓抑讓人舒服得多了?;噬衔罩柘龅氖?,關(guān)切道:“凌霄,到了這里,心情是不是好多了?”

  “是?。 绷柘龈袊@道,這里是臣妾的家鄉(xiāng)。

  皇上想起了第一次見她的情形,自嘲的笑了笑:“只可惜朕的身體還沒有復(fù)原,不然朕一定給你打一只狼回來。”

  “皇上?!绷柘鼍尤煌W∧_步,神情凝重的望著他,“可不可以答應(yīng)臣妾,以后不要再殺生了?”

  “為什么?”皇上說笑道,“難道你真的是狐仙啊?”

  凌霄沒有回答,而是望著他道:“皇上,臣妾為你跳一支舞吧?!?p>  “好啊!”皇上松開她的手,期待著。

  凌霄在林中翩翩起舞,裙擺帶起了地上的片片落葉,在風(fēng)中搖曳,動人心弦。

  “真美啊!”皇上像入了迷似的,沉浸在她的舞姿中。

  忽然間,她從衣袖中撒下一團(tuán)白色的煙霧,她一襲白衣在煙霧中完全消失了,皇上在煙霧中尋找她的身影。等煙霧漸漸散去,樹林中回蕩著一個空靈的聲音:“皇上,臣妾原本是山中的一只白狐,因機(jī)緣巧合救了皇上,如今功德圓滿,臣妾要走了,你多保重?!?p>  “凌霄!你別走!”皇上急瘋了一樣在樹林中四處張望,對著天空大喊,“不管你是人是妖!朕都要你!凌霄!”

  眼前竟然真的出現(xiàn)了一只白狐,望著皇上,從它周身傳來一個聲音:“皇上,我們緣盡了?!?p>  “凌霄!”皇上追著那只白狐,認(rèn)定它就是凌霄的化身。

  與此同時,凌霄正往與他相反的地方走去,回望著他所在的方向,喃喃自語:皇上,對不起,我只能以這樣的方式向你道別,希望你忘了我。說完,她轉(zhuǎn)身離去,卻看到皇上正站在自己的前方,冷聲叫著:“凌霄!”

  凌霄抬眼望去,他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冷漠,甚至是可怕,讓她惶恐至極。

  “你以為用小小的腹語,就能騙得了朕?”皇上冷哼一聲,慢慢地靠近她,凌霄驚慌地后退了兩步,帶著顫抖的聲音問:“皇上是怎么知道的?”

  皇上冷道:“朕早就知道了?!?p>  “那臣妾的身份?”凌霄試探著問。

  “朕當(dāng)然也知道?!彼丝痰纳袂槭悄菢拥逆?zhèn)定自若,鎮(zhèn)定的讓凌霄覺得驚慌,可她還是忍不住問:“那皇上為什么還讓臣妾把大周的機(jī)密帶出去?”

  皇上揚(yáng)起嘴角,忽然露出一抹邪笑:“這就跟釣魚一樣,如果舍不得誘餌,怎么可能釣到最大的魚呢?”

  “原來是這樣?!绷柘龊鋈簧敌χ?,眼淚便落了下來,“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

  凌霄突然對皇上出招,皇上一個閃身躲了過去,凌霄與他打了起來?;噬系奈涔謴?fù)如常,凌霄驚道:“你的病早就好了?”

  “不然怎么能騙得了你呢?”皇上冷哼一聲,對她招招致命。

  既然他這般無情,凌霄對他已然不會有半點(diǎn)手下留情,皇上漸漸落入下風(fēng),凌霄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將他抵在樹上。皇上頓時喘不過氣來,望著凌霄,眼神又變回了從前的溫柔,深情道:“凌霄,朕寧可舍棄天下,也只為換來你一個笑容?!?p>  當(dāng)初,就是這句話,徹底感動了她,讓她舍棄自己的國土,拋下自己遠(yuǎn)在北涼的家人,下定了決心留在他身邊。到了這個時候,他又說了這句話,凌霄掐著他脖子的手突然送了下來。

  這時,唐紹謙帶禁衛(wèi)軍趕到,名彥拉開弓,一支離弦的箭射向凌霄。凌霄閃身躲開,箭射在了一旁的樹干上,皇上拔下箭,一把插入了凌霄的胸膛。

  頓時,血染紅了她胸膛的白衣,凌霄順勢而下,皇上一把接住,她躺在他的懷里,喃喃自語:“皇上……”

  皇上神情冷漠,語氣中沒有半分憐憫:“一個細(xì)作是不能有感情的,你有了感情,就應(yīng)該知道自己會有什么后果?!?p>  凌霄含淚望著他,明知他薄情,可她還是想知道答案:“你到底有沒有真心愛過我?”

  皇上面無神情,語氣冰冷道:“沒有,從來沒有?!?p>  “寧可舍棄天下,也只為換來我的笑容……”凌霄喃喃地重復(fù)著他的這句話,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諷刺的笑容,隨后嘴角流下了一抹鮮紅的血跡,心痛不已,“終究是我錯付了……”

  她閉上了眼睛,死在了皇上的懷里。一瞬間,樹林中忽然飄雪,皇上神色冰冷的抱著她的身軀,在漫天大雪中,漸漸失去了溫度。

  月色映照在昭陽宮的窗邊,皇上與獨(dú)孤昭寧正在對弈,獨(dú)孤昭寧見他的情緒竟有一種久違的輕松,便好奇地問:“惠妃死了,皇上怎么還有心情下棋?”

  皇上揚(yáng)起嘴角,語氣輕松,滿不在乎道:“一個細(xì)作,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可惜的?”

  獨(dú)孤昭寧手上的棋子突然掉在了棋盤上,神情也愣住了,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昭寧,你怎么了?”皇上望著她,關(guān)切道。

  獨(dú)孤昭寧的情緒看起來很復(fù)雜,就連她自己也不知此刻是怎樣的心境,只平淡的問:“皇上什么時候知道她是細(xì)作的?”

  “從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就知道了?!被噬先匀幻鏌o神情,讓獨(dú)孤昭寧感到更加驚詫:“那皇上對她的好,都是假的?”

  “當(dāng)然?!被噬贤?,眼神變得像從前一樣溫柔,“朕不是跟你說過嗎?朕這一生,只愛昭寧一人,只是你一直不相信朕?!?p>  “臣妾不是不相信,臣妾是不敢相信?!豹?dú)孤昭寧說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樣的滋味,只覺得難受,穿不上氣來的那般難受,“皇上的假,做的那么真,那么皇上的真,就假了。就像今晚,臣妾以為皇上是因?yàn)榛蒎懒耍睦镫y過,所以希望臣妾陪您下棋。可事實(shí)上并不是這樣,皇上一點(diǎn)也不難過,一點(diǎn)也不在乎?!?p>  皇上漠然道:“就算在乎,也不能讓別人看出來,這是作為一個帝王最起碼要做到的。”

  “可是這樣的話,是不是就失去自己了?”獨(dú)孤昭寧望著他,心寒不已。

  “的確是這樣?!被噬蠂@息了一聲道,“可是為了全天下人的幸福,犧牲自己的幸福,朕覺得是值得的。”

  “可是臣妾不這么想?!豹?dú)孤昭寧為凌霄感到心痛,“臣妾覺得,惠妃對皇上是真心的,臣妾希望皇上能對她有一絲絲的情感?!?p>  “昭寧,你今晚到底怎么了?”皇上的語氣有些不耐煩了,“朕以前寵她的時候,你們一個個勾心斗角,恨不得置對方于死地,現(xiàn)在她死了,朕回到你身邊了,你還有什么不滿的呢?”

  獨(dú)孤昭寧自怨自艾道:“可能是兔死狐悲吧,皇上能這樣對惠妃,不知道什么時候也會這樣對臣妾?!?p>  “不會的!”皇上突然一把握住她的手,承諾道,“朕永遠(yuǎn)也不會這樣對你的?!?p>  “為什么?”獨(dú)孤昭寧抬頭望著他。

  皇上深情地望著她深邃的眼眸,溫柔道:“因?yàn)槟愕牟湃A,你的忍耐,只有你才配得上朕?!?p>  “原來只是這樣?!豹?dú)孤昭寧冷笑了一聲,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了很久的眼淚還是忍不住落了下來。

  “這樣還不夠嗎?”皇上皺眉,語氣又冷了下來。

  獨(dú)孤昭寧搖了搖頭,嘆道:“臣妾不知道?!?p>  “繼續(xù)下棋吧?!被噬下渥樱p道,“不然你就快輸了?!?p>  “臣妾早就輸了。”獨(dú)孤昭寧長嘆了一聲,已然心如死灰。

  次日晌午,名彥穿著一身官服從宣政殿內(nèi)走了出來,黎初影從宣政殿的回廊里走過來看到他,叫著:“朗哥哥!”名彥回頭,停下腳步,黎初影看著他這身裝扮,感到一陣不自在,“你怎么穿成這樣?。俊?p>  “皇上一早召見我,希望我能留在他身邊輔佐他?!泵麖└袊@了一聲道,“我想了一下,自己也老大不小了,總是浪跡江湖也沒什么意思,所以決定入朝為官,一展抱負(fù)。”

  “可是你不是一向志在江湖,不喜歡被束縛的嗎?”他突然之間的轉(zhuǎn)變讓黎初影覺得很陌生。

  名彥笑道:“此一時彼一時,人總是會改變的?!?p>  黎初影點(diǎn)了點(diǎn)頭,只顧著自己的事:“我正好要出宮找你呢!”

  “找我?”名彥疑惑道。

  “上次惠妃的那些鴿子,還在你那吧?”黎初影問,“那是北涼用來和大周通訊的工具,我想拿來仔細(xì)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線索?!?p>  “那些鴿子……”名彥猶豫道。

  “你不會給放了吧?”黎初影詫異。

  “不是,它們已經(jīng)死了。”名彥解釋道,你有所不知,“我調(diào)查過那些鴿子都是用專門的食物喂養(yǎng)的,如果找不到它們吃的食物,不久就會死了?!?p>  “這樣??!”黎初影的神情有些失望。

  名彥寬慰道:“對不起啊,是我太不小心了,讓那些鴿子都死了?!?p>  “這怎么能怪你呢?”黎初影嘆了一口氣,“是敵人太狡猾了。”

  “不過我大周兵強(qiáng)馬壯的,不用怕他們?!泵麖┘钡溃俺跤?,我還有點(diǎn)事,先走了?!?p>  “朗哥哥!”黎初影叫住他,告訴他一個消息,“明天容景就要被處死了,你不去見見她嗎?”

  名彥頓了頓,嘆息道:“見也罷,不見也罷,都只會徒增傷感而已。與其這樣,倒不如當(dāng)做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不去了?!闭f完,他轉(zhuǎn)身離去。望著他匆忙離開的背影,黎初影覺得他更陌生了,這還是那個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朗哥哥嗎?

  這時,一個小太監(jiān)向她走過來,叫著:“姑姑!有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p>  小太監(jiān)將一個紙條交給黎初影,她打開紙條,是容景傳話要求見她一面。

  黎初影趕往天牢,獄卒打開牢房的門,黎初影走進(jìn)去:“容將軍,你找我?”

  容景見到她,欣喜地迎上去:“你叫我容將軍,就說明你還把我當(dāng)朋友?!?p>  黎初影冷漠道:“可惜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是北涼人,我是大周人?!?p>  “初影,我找你來不是跟你分楚河漢街的?!比菥凹钡弥卑櫭?。

  “是讓我?guī)湍阏疹櫪矢绺鐔??”黎初影問道?p>  “不是照顧!”容景強(qiáng)調(diào)道,“我是想讓你救他!”

  “你還想說朗哥哥不是朗哥哥這種話嗎?”黎初影仍然冷漠,只覺得她說的是瘋話,“我是不會相信的。他知道我所有的事情,假的朗哥哥不會知道的?!?p>  “怎么不會?”容景提醒道,“萬一他用我們兩個威脅名朗呢?萬一他用什么方法迷惑他的心智呢?初影,你不要用眼睛去看,而是要用心去看?!?p>  “沒想到你還是這么執(zhí)迷不悟?!崩璩跤爸挥X得她無可救藥,轉(zhuǎn)身便要離開。

  “黎初影!你等一下!”容景大叫了一聲,走上前兩步,一字一句的強(qiáng)調(diào),“如果我說的是假的,你最多就是被指責(zé),被誤會,如果我說的是真的呢?你會害死你的朗哥哥的!我死了不要緊,我希望名朗可以好好活著?!?p>  黎初影轉(zhuǎn)身,問道:“你要我怎么做才能查清楚這件事呢?”

  容景握著她的手,幾乎是在懇求:“你們認(rèn)識那么久,一定有什么是只有你們知道,別人不知道的,你再好好想想?!?p>  她的話,讓黎初影忽然愣住了,仔細(xì)思量了一番,黎初影似乎想到了她小的時候,名朗曾為了救她,手臂上留下了一條疤,或者她可以去證實(shí)一下這一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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