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葉家山頂別墅的花園,在葉柱國的示意下,葉靖堂撥通了貝克爾.漢諾克的電話,問了幾個問題后,用手機點開江南省中醫(yī)藥大學的官網(wǎng),查詢了一下在職的教授列表。
葉靖堂走到葉柱國的身邊,沒有說話,對著他點點頭,把手機遞過去,上面打開的網(wǎng)頁正是“江南省中醫(yī)藥大學”教授林海的介紹頁,不過沒有照片。
沉默了半分鐘,葉柱國哈哈一笑,對著電話說道:“冒昧的問一句,不知林教授近期是否有空來香江游玩?如果來的話,能否給先我老頭子打個電話,我派人去接你,順便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p> “感謝葉老先生的邀請,我暫無外出旅行的計劃?!?p> 林海的聲音從電話中傳出。
“無妨,林教授工作繁忙,自然以事業(yè)為主,是我老頭子孟浪了?!比~柱國笑著道:“湊巧,我這兩天有事要回國一趟,想請林教授喝杯茶,不知道林教授到時候能否賞個臉?”
“能得到葉老先生的邀請,林海感到很榮幸?!?p> 林海的聲音不卑不亢。
“那就這么說定了!”葉柱國顯得很開心,對著電話吩咐道:“小竺啊,你也聽到了吧,我明天就飛回去,你幫我照顧好林教授啊!”
“老班長,您的命令,我堅決執(zhí)行到位!”
電話的那邊,竺欽佑拍著胸脯保證。
之后,葉柱國和竺欽佑又閑聊了幾句,然后掛斷了電話。
“靖堂,你去安排一下,給我預定一個明天一早飛江南省古月市的包機,我要去見見這位林神醫(yī)林教授?!?p> 葉柱國吩咐道。
“爸,那林海不就一個小醫(yī)生,您直接讓他來香江給就是了,干嘛要親自跑一趟?”葉靖堂有些不滿的道:“您的身體葉也不適合長途勞頓的,再說了我們又不是不給他錢?而他不過就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有什么資格讓您親自去見他!”
葉柱國看著有些憤憤不平的大兒子,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道:“靖堂,我知道你從小就比別的孩子聰明,讀書的也多,但有一樣毛病很不好,那就是過于心高氣傲了;的確,咱們家的經(jīng)濟條件是比別人家略好一些,你自己是哈弗MBA,生意做得有聲有色,大家都說你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是商業(yè)界新一代的精英,在同年齡的人中,你確實幾分自傲的資本?!?p> “但你不要忘了,這個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簡單的,做生意也不僅僅是做生意,更多的是要學會做人,學會處理各種復雜的關系網(wǎng)絡,并利用這些關系網(wǎng)絡發(fā)展、狀大甚至保護自己?!?p> “就說這個林海吧,你剛剛已經(jīng)跟貝克爾教授通過電話了,他應該跟有你確認邀請過他吧?”
葉靖堂點點頭,回答道:“貝克爾教授跟我說,他和江南省中醫(yī)藥大學的唐正方教授都向林海發(fā)出了邀請,但是因為唐教授的條件更好一些,所以林海沒有選擇他?!?p> “那你可知道唐正方是個什么人?”
葉柱國反問道。
“我當然知道了,他是江南省醫(yī)學專家組的組長,中醫(yī)世家出身,身兼中西兩家之長,之前我們還專門去請他來給您治病,可被他拒絕了,當時還惹得您大發(fā)脾氣來著?!比~靖堂回答道。
“這不是重點,唐正方這個人在國內(nèi)頗有名氣,也很心高氣傲,本來他是要被選為國家醫(yī)學專家組成員的,但是因為跟京城中醫(yī)圈子的大佬們不對付,自己放棄了。要知道,他們這種人,要是放在古代,那就是御醫(yī)!這樣的人,有傲氣看不起我們這些商人是很正常的??蔀槭裁刺普揭霰葍?nèi)克爾更好的條件,也要把林海拉到了江南省中醫(yī)藥大學當教授?而林海卻是如此的年輕,就直接給正職的教授,你不覺得這其中很有問題嗎?”
“爸,這個我沒有想過,我跟您一樣,也是剛才知道有這么個人的,哪里能想得了那么多!”葉靖堂低下頭,但仍有些不服氣,問道;“那您知道為什么嗎?”
“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才要親自去見見他?!比~柱國道:“如果他真的能治好我的病,以后咱們?nèi)~家就全力交好于他!”
“對了,婷婷和茜茜馬上就要研究生畢業(yè)了吧?”
葉柱國忽然問道。
“不是吧,爸,您不會是想要著把您的孫女嫁給他吧?”
葉靖堂吃了一驚。
“如果這個林海,真的如我想象的那樣,婷婷和茜茜她們無論誰能夠嫁給他,對她們自己,對咱們?nèi)~家都是一件大好事!”
葉柱國那雙略顯渾濁的老眼中,突然迸發(fā)出攝人心魄的光芒,整個人的氣勢陡然一變,似乎馬上就要化身成一個擇人而噬的猛獸,瞄準時機準備朝著獵物猛撲過去。
葉靖堂被嚇了一跳,正要說話,葉柱國身上那股氣勢卻消失了,再次變回那個有些威嚴卻不失溫和的老者,一個年邁的慈父。
“靖堂,你也是年過四十的人,我老了,你的兩個弟弟還年輕,需要更多的磨練才能真正的獨擋一面?!碧梢紊系娜~柱國拉著葉靖堂的手,繼續(xù)道:“這個家,還需要你來操持,凡事要多看多想,有些東西是書本上學不來的,老師也不會教你的。去訂兩張包機的機票吧,明天你陪我飛一趟江南省?!?p> 葉靖堂答應一聲,轉身去安排了。
第二天早上七點半,葉柱國在葉靖堂的陪同下,帶著幾個保鏢,坐上飛往江南省古月市的商務包機航班。
三個小時之后,葉柱國父子和保鏢們從古月市機場走出來,坐上了玉圖集團國內(nèi)分公司安排的禮賓商務車,朝板橋縣的縣城駛去。
中午十二點半,葉柱國父子參加了竺欽佑為他們舉辦的接風洗塵宴,并邀請縣委的相關領導作陪。
竺欽佑知道葉柱國喜愛吃生海鮮,特地讓酒店提前準備,布置了滿滿一大桌子的海鮮宴,再配上20年陳的老酒,讓葉柱國吃的開心,喝的盡興。
酒桌上,竺欽佑和葉柱國一邊喝著酒,一邊敘說著當年的戰(zhàn)友情,其他的領導也插不上話,只得轉而對葉靖堂頻頻的敬酒,各種商業(yè)吹捧不要錢的朝外扔,同時旁敲側擊的打聽,葉氏的玉圖集團什么時候能來板橋縣投資。
葉靖堂被稱為新時代的商界精英,應付起這些飯局上的商業(yè)吹捧與投資詢問,可謂是游刃有余,讓幾位領導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大家都是皆大歡喜。
酒足飯飽之后,作陪的領導盡數(shù)散去,竺欽佑將葉柱國父子送往下榻的酒店休息。
正月初三上午,剛吃過早飯的林海,被縣里派來的小轎車接往板橋縣的縣城。
四十分鐘之后,板橋縣大酒店的會客室里,林海和葉柱國相對而坐,竺欽佑和葉靖堂在一邊作陪,幾個葉家的保鏢則面無表情的留在門外守著。
林海先是給葉柱國把了脈,然后又讓他躺下,用真氣在他的腹部仔細檢查了一番,這才開口問道:“葉老先生,這幾年你是不是特別喜歡吃海鮮,而且還是以生吃為主?”
“對,對,對!”葉柱國連忙答道:“已經(jīng)有七八年了吧,我之前就愛吃海鮮,不過很少吃生的;但是幾年前吃過一次生腌海鮮后,就徹底喜歡上了,總覺得生海鮮的味道才是最好的,一天不吃心里就特別難受?!?p> “是不是吃完之后,過了一個小時之后,頭就開始劇烈的疼痛?”
林海接著問道。
“是,是,是的!”葉柱國連連點頭,但仍有疑惑的問道:“我之前也看過一些老中醫(yī),他們也說我不能這么繼續(xù)吃生海鮮了,所以一段時間內(nèi),我強忍著不吃,可頭疼還是照舊,而且還更厲害了,這個是怎么回事?”
林海沒有回答,而是站起來身來,忽然伸手一指點在葉柱國的眉心,真氣和神念立即涌入,對他的大腦再一次的檢查起來。
因為就再剛才,林海忽然感覺到,在葉柱國的大腦內(nèi)部有一股不弱的靈力波動。
這股靈力波動很隱晦,但透露出一股極度的嗜血和邪惡的氣息,讓林海本能的感覺不舒服。
隨著林海的指尖點到眉心,葉柱國便感覺到了一股清涼的能量流瞬間侵入了自己的大腦,然后自己仿佛赤身裸體一般站在林海的面前,這讓他心中極為駭然,一個塵封在心中整整九年的往事,再次被翻了出來。
葉柱國看向林海的眼神完全變了,心中暗自下定了決心,為葉家的未來做了一個決定。
幾分鐘后,林海收回了手指,開口道:“葉老先生,你的情況我基本清楚了,簡單的來說,你的頭疼根本不是患上了某種疾病,而是中毒了!”
“中毒?”葉靖堂吃驚的站了起來:“這不可能!父親日常吃的食材都是經(jīng)過精挑細選,每一樣都有經(jīng)過嚴格的檢查,誰會有機會下毒?”
“葉先生所中的毒是一種能引起神經(jīng)劇痛的生物毒素,這種毒素的毒性有限,除非劑量特別大,否則一般不會致命,只會刺激神經(jīng)系統(tǒng)讓人感覺到難忍的疼痛,可以用生不如死來形容;”林海解釋道:“這種毒素不是從外界攝入,而是葉老先生自己產(chǎn)生的,其生產(chǎn)的工廠就位于葉老先生的胃里,生產(chǎn)的原材料就是葉老先生每天所吃下的生海鮮?!?p> “這只是引起葉老先生頭疼的一個原因,至于另外一個原因,解釋起來則非常的麻煩,你們就當是被人給詛咒了吧?!?p> “詛咒?都二十一世紀了,怎么可能還有人搞那些東西?就算有詛咒什么的,那也是一種封建迷信,我們家也沒人信,怎么可能讓我爸頭疼?”
葉靖堂根本就不信,忍不住出言駁斥道。
林海正要說話,葉柱國開口輕喝道:“靖堂,不許無禮!林教授只是打個比方,讓我們更容易聽得懂而已,要是直接用專業(yè)術語,你我能聽得懂嗎?!”
葉柱國發(fā)話,葉靖堂立馬對林海賠禮道歉,顯示出良好的家教和涵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