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研究避火圖?一同試試?
走到前廳的時候,韓淼淼和侍女紅娟端坐著等待她,見她來了,便起身去迎。
“原來是表妹來了。真是久等?!?p> 葉狂瀾淺笑著握住她的手,“我天生盲目,所以梳洗慢了些,表妹不會介意地吧?”
“表嫂說的什么話,表妹等著,是應(yīng)該的。”韓淼淼扶著她的手在椅子上坐下,“上次在表嫂這里得的霓裳羽衣,因為事情耽擱了,還沒有給表嫂補上欠下的銀兩。”
紅娟走上前,將銀子遞給了站在葉狂瀾身邊的初月,沉甸甸的,分量十足。
“聽聞韓丞相病重,不知是否好些了?”
“家父無礙,休息些時日,便好了?!?p> 葉狂瀾看她眼色之間帶著愁緒,有意無意地說道。
“其實,我從前也中過邪祟,尊父此次的邪祟,的確是愁人。那一次我父皇便命道士給我做了法,這才祛除了邪祟?!?p> “唉,”韓淼淼嘆了一口氣,“我又何嘗沒有試過,可父親信誓旦旦,日夜被夢魘糾纏?!?p> “不如去巫山祈福,據(jù)說那巫山的得道高僧,法力高強,據(jù)說是得道于蓬萊仙島。”
“嗯,我也有此意?!表n淼淼點頭。
若是去了巫山,到了她的地盤,還能讓韓家父女站著出去?
“太子表哥?”
韓淼淼甜甜的一聲笑,轉(zhuǎn)身看到門前司空無痕和追風,揮了揮手。
“看來太子表哥恢復(fù)得挺好,既然如此,那表妹的血,就發(fā)揮了用處了,”她伸手輕輕地去握他的肩膀,可是卻被男人不動聲色地躲開了。
她好似沒有尷尬,“不過,也是我與表嫂一同出的力,若是沒有表嫂,后果真是不堪設(shè)想。”
“表哥,你可得好好對待表嫂?!?p> “韓小姐等了你這么久,你姍姍來遲,我看,根本就是風塵仆仆,剛剛才從外面廝混回來吧?!?p> 追風不陰不陽地陰陽了一句,眼底帶著對這毒婦的鄙視和唾罵。
“追風,你這是怎么回事?為何對表嫂如此針鋒相對?”
韓淼淼嗔怒責罵道,“你是表哥最信任的下屬,理應(yīng)為表哥分憂。”
追風不屑一顧,他說的是事實。
“表小姐教訓的是,我不會了。”
他忍。
“對了,表嫂,你可知道,不日之后,便是這京城一年一度的,賞花宴會,不僅僅是皇宮設(shè)有宮宴,而且在京城之中,與民同樂,京城在那天,會是燈火通明,熱鬧非凡?!?p> “這鐲子,可是我表姑帶來的,我表姑嫁去了閩國,如今是寵妃,贈與了我這翡翠鐲子,想要贈予表嫂。”
“誒,”
初月想要阻止,這鐲子,該不會有什么貓膩吧。
可是葉狂瀾拉扯了一下她的手,她便閉了嘴。
“那便多謝了?!?p> 當著她的面,她就將韓淼淼給的鐲子,戴在了白玉無暇的腕子上,更襯托出冰肌玉骨,雪玉嬌顏來。
“真是襯托得表嫂貴氣非凡。”
韓淼淼笑著看她。
“那賞花宴上,表嫂定會驚艷四座!紅娟,快將我準備的那裙子拿來,給表嫂。”
“只是,那賞花宮宴的庚帖,似乎只有一張,給了太子殿下呢?!比~狂瀾無奈道,“我身子骨弱,還是不去人多的地方了?!?p> 說著,她捂嘴又咳嗽了兩下,晶瑩脆弱的琥珀眼睛,有一股破碎悲愴的氛圍,
在她那藏著星河的眸子里,有種支離破碎,殘缺不圓的美感,弱質(zhì)纖纖,柔若無骨。
“這,這宮中的人是如何辦事的,竟然只給了太子府一張庚帖,這豈不是在,故意輕視了表嫂嗎?”
“正好,左相府多了一張庚帖,那便給了表嫂你吧?!?p> 韓淼淼不等她拒絕,就吩咐紅娟將庚帖塞進了她的手里。
“那就,多謝了?!?p> “時候也不早了,那淼淼便回去了?!?p> “好?!?p> 韓淼淼無辜良善的眼里,看不出一絲心機和深度。
“初月,扶著我回去吧,我也累了?!?p> 初月扶著她的手走在花園的石板路上,她靈力已恢復(fù)地差不多,察覺身后有人跟著。
她轉(zhuǎn)過眼睛偷偷瞄了一眼,竟然看到司空無痕不緊不慢,不遠不近地跟在她的身后,似乎在查探著什么。
她故作不解說道。
“初月,后面是有人嗎?”
“公主,是太子殿下?!?p> 她松開了初月的手,故作眼盲地往前摸索而去,伸出了雙手,走在石板路上,眼看著面前一塊凸起的石頭,好似沒有瞧見一般,徑直往前走。
不出意外,她的腳尖踢在了那塊凸起的石頭上,身子不可控制地往前跌落,她張開了雙手往前墜,那被面紗擋住的臉頰也差點因此而揭開。
只是她要跌落與地面相碰的時候,男人終究轉(zhuǎn)動了手指,一股細小的力道,將她的身子拖了起來,讓她免去了臉頰毀容的悲劇。
“啊~”
她躡踤了一下,朝著男人的懷中跌落了進去,男人還想要往一側(cè)躲避,她眼尖地抓住他的胸口,把身體的重量全部壓了上去,不讓他掙脫開。
“夫君,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要摔倒了?!?p> 她哭唧唧的,眼底紅紅的,吸了吸鼻子,死死地攥緊了他的衣袖,都緊張地捏得皺巴巴了,破碎的星辰組成了一組琉璃般的畫,將人快要吸進去。
她從來不會這般哭泣。
她從來不會這般撒嬌。
不會這般嬌弱無辜,不會服軟,只會將所有的一切踩在腳下。
“夫君,你為何跟著我?”
司空無痕的眼神沒有落在她的身上,轉(zhuǎn)頭看向別處。“你往前走便是,與你無關(guān)?!?p> 她往前走了兩步,更加貼近了他的胸膛,“夫君,是讓我這般走嗎?”
男人的臉上竟然多了幾分不可察覺的龜裂。
“怎么了?”
她低著頭,只得用手去摸索他臉頰上的情緒,“夫君,我摸到,你好像有些不高興,可否與我說說,讓我為夫君排憂解難?”
她的身上,有一股香膏剛沐浴過的香氣。
明明是十分普通的香胰子氣味,可卻奇怪地引人上癮。
“你方才沐浴了?”
“夫君,我要見外客,雖說日后淼淼表妹,說不定還會成為一同服侍的姐妹,可見人,必然要梳洗一番。”
她閉著眼睛,眉眼彎彎如月牙形,嘴角上揚,踮起了腳尖湊到了他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