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舍利子,嫁妝還給她
“當年,有高僧看過您的面相,說您命中帶煞,嫁人前萬萬不可被外人見到公主的臉,不然,結果后患無窮。”
初月的話,她只是付之一笑。
她葉狂瀾,向來不相信這些。
她只相信人定勝天,那些天命論不過是些蠢人才會相信的東西。
在梳妝臺前打扮好了,她穿著一件藕荷色的襦裙,簡約的紫色發(fā)簪梳成了靈蛇髻,帶著面紗,更添婉約靈動。
“出去吧?!?p> 初月扶著葉狂瀾走出去,就看到院子里跪了一天一夜的佩蘭,癱軟在地上,“太子妃,太子妃!”
她見到了葉狂瀾,立刻跪著往她身邊靠近,“奴婢錯了,饒了奴婢吧,饒了奴婢吧。”
“怎么,你想好,如何交代了嗎?”葉狂瀾冷淡開口。
“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佩蘭聲音沙啞,“都是樓小姐陷害的奴婢,還請?zhí)渝∽锇 !?p> “你最好想清楚,你背后的主子,究竟是樓蘭兒,還是另有其人?!?p> 佩蘭瞪大雙眼,這瞎子是如何發(fā)覺的?
“把這煤炭全部吞進去,你才能進去,否則的話,你日后,只能日夜在柴房打雜,惹得我們太子妃不高興的話,那可是要被發(fā)配到邊疆之地,淪為賤民?!?p> 初月冷笑著試探著佩蘭,果然,佩蘭在聽到這話以后,立刻嚇白了臉。
冬柳被嚇得怕了,躲在角落里。
“你過來,冬柳。”
“太,太子妃,”她哆嗦著身體說道。
“你怕我?”葉狂瀾問道。
“不,奴婢不敢?!倍鴵u頭。
“你只要安守本分,本妃向來不是蠻不講理心狠手辣之人?!彼斐隽税子癜愕睦w細雙手,“走吧,扶著本妃出去。”
“是。”冬柳雖然害怕她,卻也感覺太子妃只是手段很狠了些,可比起佩蘭的腌臜陷害,佩蘭還是更加可惡一些。
太子府門前。初月扶著葉狂瀾,走到了馬車前。
追云鄙夷地瞅了她兩眼,眼底滿是不屑。
“殿下,臣妾,咳咳~”
她被初月扶著,踏著腳幾步都上不了那馬車,初月也看著干著急。
“臣妾上不去。真是無用?!?p> 她捂住嘴,聲音細細柔柔的,似乎都要快哭出來了。
“呵呵~”追云在一旁小聲地嘲諷出聲,雖然聲音很小,卻還是被葉狂瀾聽見了。
“追云侍衛(wèi),本妃上不去馬車,不如,就讓你趴下,讓本妃墊著,上去如何?”
“你說什么?”追云愕然,忍不住上前要打她,可是被追風一把給拉住了。
壓制下來了怒氣,她咬牙切齒地說道,“太子妃,屬下不是奴婢,屬下是殿下的侍衛(wèi),這不在我的職責之內,還請?zhí)渝∽铩!?p> “哈哈哈~”她捂嘴淺淺笑著,眉眼彎彎,養(yǎng)成了一輪圓月,竟然格外地好看,“追云侍衛(wèi),既然你是聽命于殿下,那便是本妃的夫君,那就更加應該為了我們夫妻二人鞠躬盡瘁?!?p> “夠了?!?p> 似乎是馬車里的男人不耐煩了,“追云,按照她說的做。”
追云驚駭無比,可殿下的命令她無可違抗,只得趴了下來,低下了她高貴的頭顱。
初月扶著她的手,她試探性地去尋那她的背,在她的背上狠狠地踩了好幾下,才將重量壓了下去,幾步之后,她就順利上了馬車。
追云氣得滿眼猩紅,追風上前拉住了她,“好了,殿下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你忘了你的傷還沒好嗎?”
她這才不甘心地踢了兩腳,把委屈咽了下去。
“臣妾想要夫君抱著?!?p> 葉狂瀾坐在他的身側,試探性地往左側探了探,小鳥依人地依偎在他的胸膛里,吸吮著那股陽氣,頓時渾身舒暢了起來,帶著魔力,她將手慢慢探進了他的衣服里面。
手感太好。
不知道,真正吃到肉了以后,會不會讓她的身體更加痊愈。
硬邦邦的觸感,塊壘分明,真是比她曾經郡主府上的男寵們的身材都要好。
“摸夠了嗎?”
男人這才出聲,明顯有些不悅。
“夫君,怎么夠呢?臣妾恨不得能夠日日夜夜都依偎在夫君的身側?!彼鄣籽鄄鬓D,似乎藏著無限的深情,可是在水波流動的瞳仁里,滿是波濤洶涌的狂風暴雨。
“夫君放心,這就當做,是換取那舍利子的報酬,臣妾不會讓夫君這么白白地犧牲了皮相的?!?p> “夫君,臣妾身子骨不好,等下,夫君將我抱著下去好不好?”
男人沒有回應,卻也沒有反駁。
她心下卻是疑竇叢生。
不知這舍利子對司空無痕究竟有何作用,竟然能讓一向瘋狗的他此時如此沉得住氣,這等羞辱都能忍。
馬車搖搖晃晃地往前滾動著,到了驛館的門口。
“公主,到了驛館了?!?p> 外面初月喊了一聲。
“什么公主,如今,你家主子已經是太子妃了,你這侍女究竟懂不懂規(guī)矩?”追風瞥了初月一眼。不知為何,雖然他自己不想要承認這個瞎子公主的身份,可這侍女也太目中無人了,讓他不喜。
“切!”
初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她就要叫公主,永遠都是她家最可愛的公主??!不接受反駁!
周妙盈聽到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前來驛館的消息,匆匆地收拾好了自己,就迎了出來。
“公主,殿下,不知二位到來,是臣怠慢了?!敝苊钣驹隈R車前,語氣里滿是對司空無痕的敬畏。
隨后。
馬車上走下來了一個玄色身影,那一襲藕荷色的倩麗身影,瑟縮地依偎在男人的胸膛前。
她怔了怔,外界傳出的太子妃被厭棄的傳聞,竟然是假的?
“公主,不知此次前來,有何事要吩咐?”
周妙盈不動聲色地走上前,笑盈盈地對她說道,心下覺得這窩囊廢是哪里有些不同了,那戴著白色帷帽下的一雙眼,瞧不真切,左右是個瞎子,怕什么。
“夫君,我有事,想要與周女官敘敘舊?!?p> “好?!?p> 男人動了動喉嚨,就松開了她的腰身,將她放了下來。
“公主,陛下交代給你的事情,你應該不會忘記的吧?”
周妙盈剛問出口,突然就捂住了嘴。
“哦,這,忘記,太子殿下您在這里了?殿下,我剛才什么都沒有說,公主也沒有事情瞞著您,您可不要多想了?!?p> “我不會,是說錯了話了吧?”
這拙劣的離間計,在葉狂瀾的眼里只是黔驢技窮,徒勞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