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高,這次扶蘇的三家會盟如何?。俊?p> 秦始皇嬴政欣喜若狂的問道。
趙高如實回答,“稟陛下,一輸一贏,打了個平手!”
嬴政有些意外,但很是好奇,“喔,這誰輸誰贏?”
“稟陛下,武道一場決勝負(fù),清虛子勝白云帆!”
“文道三場…”
趙高正當(dāng)要說文賽的的時候,秦始皇嬴政打斷了趙高的話。
秦始皇嬴政好奇的問道。
“這白云帆沒聽說過??!是那派人士???”
趙高回稟道,“是儒家后圣荀夫子的關(guān)門弟子,小有所成?!?p> 秦始皇嬴政斜眼看向趙高,眼球突然放大,很是駭人。
“小有所成?比清虛子如何!”
每當(dāng)在這種情況下,就是始皇帝最想殺人的時候,趙高自然很是警惕。
“回陛下,和清虛子在劍道上不分伯仲,清虛子以內(nèi)力術(shù)法險勝白云帆!”
嬴政有些驚訝了,清虛子的劍法是武道極致的代表。
“如果一個后輩能和一個武道前輩比肩劍術(shù),那這個人是不是很可怕?”
嬴政對趙高問道。
“此人年齡多大?”
趙高卑恭鞠膝的回道,“回陛下,三十左右,老奴已經(jīng)派人盯著了!”
嬴政稍微安心了一些,掉下手中的竹簡又說道,“如果是寶劍,就收下。如果是兇器,那就毀掉?!?p> 趙高繼續(xù)說道,“文賽中儒家三局兩勝,唯有第二場:惠施對戰(zhàn)顓孫師平局。”
“這也在意料之中,舞文弄墨,巧辯如黃本來就是儒家的看家本領(lǐng)。”
嬴政平淡的說道。
趙高臉上露出一絲異樣,“陛下,儒家八杰之一張良在第三場辯論賽上大談君王之道,實乃藐視皇威,欺君罔上,實在可恨?!?p> “趙高,細細將其細節(jié)還原回政!”
嬴政眼中閃出一抹歷色,斥問道。
趙高嚇得跪在地上,臉上露出害怕的神情,“張良說,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p> “張良有意貶低陛下,陛下怎可與庶民類比?!?p> 嬴政聽后,沉思片刻回道。
“這是《孟子》一書的最后一篇,盡心章句下?里面提到的一句話,我也看過?!?p> 而在嬴政眼里,標(biāo)榜一個下屬是否得力,就看他的作用。
以自己干了幾十年老太監(jiān)的經(jīng)驗來說,如果三番兩次在嬴政面見舉報別人,而沒被陛下采用,那肯定會損失自己的可信度。
即便此時的張良沒有反叛之心,也要坐實了他的罪名。
趙高見機并未說動嬴政,于是又強調(diào)說道,“張良還主張君王以民為社稷,要陛下做子民的奴隸!”
趙高知道張良說的原話含義并非如此,所以斷章取義,惡意抹黑達到自己的目的。
嬴政聽后目光如炬,面容冷厲的說著這樣一句話,“君有君道,民有民道,爾等術(shù)士、腐儒豈可亂我法度。”
突然,眼中閃出一抹殺意,回頭向趙高吩咐道,“爾等術(shù)士,腐儒盡屠之,所著之妖書禍亂天下,盡焚之?!?p> “諾!”
趙高應(yīng)聲而去,嘴角上揚,眼中露出一絲笑意。
此時,晚到一步的公子扶蘇向秦始皇覲見。
秦始皇看著下方跪著的長子,眼中卻有一絲失望的神情,“說吧?有何事?”
“父皇,兒臣此次前往儒家收獲頗豐,有重要事情向父皇稟報!”
“喔~”
嬴政有些意外,專注的看向扶蘇。
公子扶蘇興奮的說道,“父皇,兒臣此次前往儒家搜查墨家余孽,在儒家舉行了兩場比賽。雖然一輸一贏,但是…
“夠了,這些我都知道了,說重點!”
嬴政不耐煩的打斷了扶蘇的話。
公子扶蘇有些愕然,但還是整理了話語后繼續(xù)說道,“兒臣此次在儒家發(fā)現(xiàn)了治世之良才,就是后圣荀夫子的弟子張良?!?p> 嬴政此時已經(jīng)很是憤怒,“不要說了,朕不用這樣的治世之才也罷?!?p> 說完,嬴政拂袖盛怒。
公子扶蘇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父皇,兒臣乃肺腑之言,儒家乃忠君之門派?。∫恍臑槊駷樯琊?!”
秦始皇嬴政兩眼皆閉,好像再也不想聽公子扶蘇的話了。
公子扶蘇跪在地上祈求著,“愿父皇聽兒臣一言!”
卻等來一道冷冰冰的圣旨。
“扶蘇接旨,朕令其擇日趕赴邊疆,沒有朕的召令,不許回宮!”
“臣,領(lǐng)旨!”
淚眼婆娑的公子扶蘇跪著接下詔令!
此時,秦始皇嬴政拂袖而去,已經(jīng)出了宮殿。
在三家會盟結(jié)束之后,白云帆接到了大哥劉邦的宴請信,說他現(xiàn)在要娶當(dāng)?shù)匾晃坏赂咄氐睦舷壬疄槠?,老先生名叫呂公,望賢弟前去一起慶祝。
白云帆看著信條,一臉苦笑不得,“這時候還有心思娶媳婦,你不知道你自己什么年紀(jì)了啊?”
“不過,這顯然就是要自己送錢去??!反正人去不去無所謂,錢到就行。”
為了討好劉老大,只好破財消災(zāi),反正是破的儒家的財!
于是問道,“云帆兄,你這是為何發(fā)笑???”
“不滿子房,我在之前有一位結(jié)拜大哥,現(xiàn)在娶媳婦,邀我前去慶祝?!?p> 于是白云帆將整個過程都給張良說了一遍。并且讓張良為他準(zhǔn)備百金,代送回沛縣的大哥祝賀!
張良不解的問道,“云帆兄,是什么樣的結(jié)拜兄弟讓你如此重視?”
“子房,你有所不知,我這位大哥能力非凡,可是我們以后起義的重要人物!得好好巴結(jié)!”
張良大吃一驚,“什么,造反嗎?”
其實白云帆知道歷史的演繹,以現(xiàn)在的時間,不出一年,秦始皇的壽命便走到盡頭。
于是說道,“子房,這個事本來是想等官府有了動靜之后,才給你說的,不然,你們也定不會相信,秦朝一定會很快反撲,儒家定然會像墨家一樣,甚至比墨家還慘?!?p> “現(xiàn)在我們只有反了,才能置死地而后生,殺出一條血路。”
張良其實也有預(yù)料,秦始皇本就是一位暴君,他的統(tǒng)治之下,怎么可能會容忍有實力的反叛者呢?果真如老師所說,儒家發(fā)展的太過順利,覬覦的人太多?
其實之前的示好只能換來一刻反應(yīng)的時間,但終究會想辦法拔掉這顆心頭刺的。
“迫在眉睫,我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找其余七位師兄商量,并說服他們一起起義。”
白云帆催促說道。
在白云帆和張良組織的這場儒家緊急會議中,大家都已經(jīng)到齊。
由白云帆說明仔細情況,張良做為鼓動能手,大家聽說造反,著實吃了一驚。
“云帆、子房,你們所說可當(dāng)真?!?p> 顓孫師一臉嚴(yán)肅的問道。
白云帆淡定的說道,“顓孫師兄,秦始皇嬴政的性格大家想必都知道一二。秦滅六國,一共發(fā)起了二十二場戰(zhàn)役,殺六國人數(shù)達一百八十一萬,光人屠白起一戰(zhàn)坑殺四十萬降卒,此人總共殺人九十余萬?!?p> 嬴政的性格,更是寧可殺錯,也不放過。霸權(quán)之下,豈容他人酣睡,現(xiàn)如今的秦朝,還存在大量的門派和武者,嬴政時刻都想除之而后快。
前有墨家以身作則,如今儒家也難逃一劫,嬴政的天下只會有臣服于他的子民,不會讓術(shù)士和劍客存在于這個世間的。
毗時,諸子百家消亡,門派湮滅,經(jīng)典著作盡焚毀,有的只是一個霸權(quán)主義的帝國。
大家駭然,“說實話,秦朝之前就已經(jīng)對不少小門派動手了。在大家門派中也有已遭毒手的。
在十二大家中,墨家雖然保存了主力,但是雜家和小說家確確實實已經(jīng)消亡。
而名家,在此次儒家辯論中以完全碾壓之勢大勝于名家,其影響對以后都是不小的打擊,可預(yù)見性的是名家會走向末流。
眾人皆為沉默,似乎都已認(rèn)同了這個事實,此時,白云帆和張良才長舒了一口氣。
此時,一名弟子前來通報,說有八名穿著一致的紫袍劍客來訪,唯有不同的是胸前各自繡有不同的鳥獸圖案,拿著大小不一的劍。
眾人驚呼--八方司!
八方司是秦朝設(shè)立的獨立監(jiān)察機構(gòu),也是專門為鎮(zhèn)壓天下修士和妖魔鬼怪的一個機構(gòu)。其實力完全不遜色于任何一方大家門派。
八方司各自首領(lǐng)都擁有一把八荒名劍,八人八劍,人劍同名,各不相同。
八劍分別為:
掩日:日則光盡暗,因金屬陰,陰盛則陽衰。
斷水:以之劃水,水分而不合。
轉(zhuǎn)魄:以之指月,贍兔為之倒轉(zhuǎn)。
懸翦:飛鳥游蟲,觸其刃,如斬載也
驚鯢:以之泛海,鯨鯢為之深入
滅魂:挾之夜行,鬼魅遁行。
卻邪:辟煞,妖邪見之則伏
真剛:切玉斷金,如削土木,吹毛斷發(fā),削鐵如泥。
此八劍合一,可謂驚天地,泣鬼神,威力無窮。
顓孫師急忙說道,“各位師弟,嬴政出動八方司全部力量,儒家此劫在所難免,望各位師弟,齊心協(xié)力,共進退!”
眾人皆應(yīng)道,“齊心協(xié)力”。
白云帆急忙強調(diào)說道,“各位師兄,嬴政已經(jīng)有滅儒之心,肯定還會有后續(xù)主力。絕不盡此而已?!?p> “云帆師弟說得不錯,目前為止,趙高都還沒出現(xiàn),肯定是在后軍壓陣。既然八劍已到,想必大軍也不遠了,大家一定要速戰(zhàn)速決打敗八劍!”
張良又補充說道。
來到儒家學(xué)院外圍,此時八劍已經(jīng)在大開殺戒,已經(jīng)殺了有百十號弟子,滿院尸橫遍地。慘叫不已。
沖到第一個的是儒家漆雕開,此人不光在之前辯論會上大放異彩。而他主張的勇之學(xué),好勇任俠,屬于孔門弟子中仁俠的—派。
其人也是天生威猛,目光如炬,一身正氣凜然,常被好友戲稱“仁俠中的偽君子!”
漆雕開一席白衣,手提一把扁平尖刀,正面蝕刻青龍騰云,刀背蝕刻虎嘯下山,二者氣勢恢宏而磅礴。
此時,漆雕開怒氣正盛,沖上前去便是刀隨手勢,一陣飛舞,直逼八劍連連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