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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備用選手

第21章:荀夫子!

我是一名備用選手 傅小川 3413 2022-07-16 21:41:32

    當(dāng)密詔到來時,蒙恬方知已經(jīng)中計,難怪張子房要半日時限,看來等的就是這封搬師的詔書,詔書上寫著:

  “蒙卿,近日胡人犯我邊疆,立即班師回援?!?p>  “結(jié)尾還赦免了張良,贖無罪釋放?!?p>  弄得蒙恬也是一頭霧水,連儒家其余七杰也是看呆了,這張良師弟到底有什么厲害之處?。?p>  “這生死之仇,都不報了,皇帝陛下也有這么慈善的一面嗎?”

  不過,最高興的還是張良,終于躲過了這一劫,他是對這個云帆兄越來越佩服了。

  不過,這儒家學(xué)院外圍還是保留了一部分官兵把守,儒家學(xué)院的人根本不能自由出入。

  白云帆眼見已經(jīng)六七天沒有和外界聯(lián)系,這信息也傳遞不進來,真的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真是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的螞蟻。

  直到官府發(fā)的檄文,儒家才從正式收到外界消息,公子扶蘇接管了東郡,說要搜查墨家叛逆分子。

  白云帆臉色一變,這擔(dān)心什么就來什么,看來朝廷還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子房,公子扶蘇肯定會來學(xué)院,到時候如果嚴(yán)加搜查一番,我的身份肯定暴露。現(xiàn)在我必須要有一個可靠的新身份!”

  張良也是點了點頭,沒想到扶蘇的動作這么快,這位要是當(dāng)上皇帝,劉老哥,那我也幫不了你咯!

  不過,這改名肯定不行,因為這秦朝的管理非常嚴(yán)格,是有身份證明的,必須配帶偃和篆書,上面有你的身份信息,介紹書,比21世紀(jì)的身份證信息還要齊全,但有了身份信息,還需要證人??!

  如果沒人證明你是某某某,哪兒來的,那對不起,發(fā)回原籍生產(chǎn)地,然后找你們村長,亭長,縣尉,他們都認(rèn)可你了,就是這兒的人,再蓋好章,簽個字。

  “得嘞,你再回來,該干嘛干嘛!”

  白云帆這個身份還是當(dāng)初第一次與子房在鄉(xiāng)飲酒里見面后辦的,那個地方是一個極為偏遠(yuǎn)的鄉(xiāng)下,不容易引起上面的察覺。

  在秦朝,獲得一個身份也并不是很難,因戰(zhàn)爭,瘟疫,餓死的人不計其數(shù)。找一個中年男子或者找一個白姓中年男子也不是難事。

  只要你找一個恰當(dāng)?shù)睦碛?,比如說中年喪偶,家里受災(zāi),風(fēng)水不好,五行相克。

  再施以錢財,就能給你把原先的名字劃了,這些畢竟也是人之常情,只要村長承認(rèn)你是他們村的人即可。

  這村長也愿意干這事,畢竟自己是最基層的公務(wù)員,薪水少,也沒處撈外快,加上分配的幾畝薄田,勉強過上溫飽日子。幫人辦身份這個外快,輕松又掙錢多,也不出資本,誰不樂意。

  平常來辦的人,不是逃荒就是殺人犯,基本沒啥油水,但好在人家可以給你打工??!殺人犯也樂意,也比坐牢強??!像白云帆這種付現(xiàn)金的都是稀缺客戶。

  白云帆現(xiàn)在身份,偃和篆書都有,就缺一個擔(dān)保人,而且擔(dān)保人的身份名氣越大越好,相信的人就越多,越可靠。

  經(jīng)過最后篩選,儒家學(xué)院里的確有一位合適的人選,也是唯一的一位人選,那就是張良的老師荀夫子。

  荀夫子是唯一被稱為圣人的人,也是年紀(jì)最大的人,身份也是儒家學(xué)院里最高的,他說的話沒人敢反駁,甚至于朝廷也得給幾分薄面。

  于是,張良便和老師溝通了一下,荀夫子氣得是吹胡子瞪眼,就差和這個關(guān)門弟子斷絕關(guān)系。

  張良微笑著賴著不走,“老師,云帆兄真的是個人才,足智多謀,年輕有為,心懷天下的曠世奇才。你不收他真是你一大損失啊!”

  這話要被老白聽見了,估計都要跳起來罵那不靠譜的七星老頭,本來自己在美好的21世紀(jì)好好的生活著,七星老頭非要把自己遣送到這個紛亂的世界,讓自己來拯救世界。

  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來了也就來了,還是自由發(fā)揮式的,也不給個攻關(guān)方略。

  幸好我這個受了21世紀(jì)高等教育水平的人才在這兒還沒遇到同等智力水平的對手,倒還挺欣慰。

  荀夫子撇了張良一眼,“真有你說的那么好?你不是坑我吧!”

  “老師,不會不會,我怎么會坑你呢?”

  張良微笑著急迫說道。

  荀夫子也看出了張良的心思,微笑著說,“你先帶來見一見,如果真行,我就破例再收最后一個關(guān)門弟子。”

  “不過,我收弟子有個規(guī)矩,必須回答上我出的三道題,才能成為我的弟子?!?p>  張良爽快的答應(yīng)了老師的要求。

  而白云帆此刻心里卻是十分忐忑,很是擔(dān)心。

  “子房,荀夫子本是儒家大儒,知識更是無人能及,我怎么可能完全答得出他的問題呢?”

  白云帆擔(dān)心的問道。

  張良哈哈一笑,“云帆兄,老師雖然知識淵博,但從不以此壓人。但老師所看天下之書甚多,出題肯定比較廣泛,那就要看云帆兄的閱歷了?!?p>  白云帆是滿頭黑線,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應(yīng)荀夫子的要求,老白一個人獨自進入了儒家學(xué)院的藏書樓,這個地方是荀夫子親自管理的地方,里面書籍萬千,各種天下奇書都藏自于此,任何儒家學(xué)院弟子都可以在這里學(xué)習(xí),借閱或查找資料古籍。

  而此時,只有荀夫子和白云帆兩人,在一番自我介紹之后,荀夫子默默的點了點頭,接著便出了第一題。

  荀夫子淡然的問道,“你為何拜師,我為何教你?”

  “回夫子,拜師為了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為了求索。而教育是為了傳承,傳承是知識的最好的保護和延續(xù)。”

  白云帆思考片刻,滿臉誠摯的回道。

  荀夫子點了點頭,似有贊同之意。

  又問道,“何為求索,何為傳承!”

  白云帆思索了片刻,微笑著回道,““路漫漫其修遠(yuǎn)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你居然也知道屈原的詩歌,你可知當(dāng)時此作之人是在何種情況下寫的這首詩的嗎?”

  荀夫子臉色露出一絲喜悅。

  白云帆是學(xué)過屈原的的詩歌,對這個人的故事也大致有過研究,于是娓娓道來。

  “屈原,本是戰(zhàn)國時期楚國人,因貴族世家排擠,誹謗而被罷官流放漢北。在憂國憂民,并且復(fù)官無望的情況下,還不斷思考、創(chuàng)作,并留下非常珍貴的詩歌?!?p>  荀夫子點了點頭,臉上也甚是滿意。

  “那何為傳承?”

  “從堯、舜禪讓的國家大傳承,到師徒間知識與技藝的小傳承均是傳承……”

  白云帆可謂說得面面俱到,且相談甚歡,要不是老白是來拜師的,兩人還真有可能成為莫逆之交。

  交談一個時辰有余,二人笑著來到一處深潭,正是第二場考驗的地方。

  而第二道考驗,場面就寬松多了,除了張良也被允許在場參觀外,還有兩名布置場地的民夫。

  在儒家學(xué)院后山有一處山澗深潭,四周樹木茂盛,泉水清澈見底,山澗溪水均匯聚于這綠波深潭之中。

  深潭旁邊,擺有一只青竹大碗籃,一個土陶破口缸。

  張良和白云帆相視一眼,不明所以,一臉茫然,“老師又出什么新點子,當(dāng)初也沒這樣考過我???”

  “得,這肯定子房也沒見過,又只有靠自己了!”

  白云帆看著張良茫然的樣子搖了搖頭。

  荀夫子開始說出第二場考驗的要求,“把這潭里的水裝滿這口土陶缸,并且缸內(nèi)水要末過這邊沿。但只能用這青竹籃子盛水,用其他的器物都會被視為犯規(guī)?!?p>  張良聽完老師說要求,又看了看白云帆,臉色依然平淡,但好像還在思考著手的方法。

  這時,那兩名搬缸的民夫向荀夫子問道。

  “老夫子,誰都知道這竹籃打水,一場空啊!還有這口土陶缸有破口,根本裝不滿??!”

  荀夫子睜眼看了一下大家,沒好氣的說道,“哼,如果要是誰都能裝滿,我還出這題干什么?”

  張良也是不解,“這如何才能把這破缸裝滿水呢?”

  突然,白云帆一手將破缸推進深潭之中。

  民夫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喊道,“年輕人,你不打算通過老夫子的考驗了嗎?”

  “誒,你也別砸了這缸啊!糟蹋了,糟蹋了?。 ?p>  另一個民夫也附和道,一臉焦急的樣子。

  這時候,缸已經(jīng)沉入水底,而荀夫子卻有些意外的看著眼前這一幕,臉上露出一絲喜悅來。

  “老師,這缸的水已經(jīng)裝滿,可合題目要求。”

  白云帆微笑著稟報道。

  荀夫子點了點頭,“確實不錯,沒有使用任何外物就將水缸裝滿,這也符合要求?!?p>  荀夫子此時更加欣賞這位年輕人,居然沒有向普通人一樣,墨守陳規(guī)的遵守規(guī)矩,看來見識非同一般。就算子房恐怕也得思索一番。

  張良確實高興得很,“這云帆兄果然厲害,這么簡單的方法,我怎么沒有提前想到呢?”

  而白云帆卻是勉強的與大家拱手致敬,很是尷尬,這道題很難嗎?

  荀夫子繼續(xù)說道第三道題考驗。

  “從這山澗深潭處,再回到南邊的儒家學(xué)院藏書樓需要一柱香的時間,你只要在一柱香之內(nèi)回到藏書樓向我拜師,那就是我的正式弟子了!”

  從表面來看,這第三道題考驗確實沒有什么難度,而且說得很明白,只要回去就可以拜師。

  “難道夫子在路上設(shè)置了什么攔路的路卡,或者是有高手?jǐn)r阻?”

  白云帆沒有多逗留,就急忙趕回儒家學(xué)院的藏書樓。

  經(jīng)過學(xué)院弟子讀書區(qū)的時候,白云帆發(fā)現(xiàn)一位窮困潦倒的老大爺在路邊摔斷了腿,滿身血漬,如果再不送醫(yī),肯定失血過多而死。

  但現(xiàn)在必需趕回藏書樓,否則就不能拜師了。于是白云帆叫喊周圍人群幫忙,“有誰愿意送這老者去醫(yī)館,必有重謝?!?p>  于是又拿出身上所有鐵幣三十余塊給大家。

  見老者已經(jīng)一動不動,生命垂危,依然沒有人愿意上前幫忙。

  聽見老者微弱而凄慘的救命聲,著實讓白云帆有些不忍,于是還是把老大爺先送去了醫(yī)館。

  當(dāng)白云帆回到儒家學(xué)院的藏書樓,此時,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時辰,而且滿手血漬,身上的一席白衣也臟亂不堪。

  眾人見后,都吃驚不已。

  張良最是關(guān)心的問道,“云帆兄,你這是怎么了?”

  “沒事,這血不是我的!”

  白云帆將遇到老者,然后如何處理的整個經(jīng)過給大家講述了一遍。

  眾人驚愕,不但沒有怪罪白云帆遲到,反而很是佩服他的心智,在明知第三道題考驗的情況下,沒有為了拜師而放棄做人的底線,而是選擇救人要緊。

  此刻,荀夫子臉上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說道。

  “白云帆,你現(xiàn)在就是我的弟子了!”

  “是,老師!”

  白云帆連忙就地磕了三個響頭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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