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之人臉上顯出瘋狂地笑意:“是我失算了!
他們會給我報仇的!”
他的身體急速膨脹,仿佛一個河豚似的。
然而林殊雙手并指在他眉心一點,他體內的靈能霎時間分散流失。
他大笑的表情戛然而止,用不敢置信地目光看向林殊。
“接著笑,多笑笑,接下來未必會有機會笑了。”
林殊的聲音仿佛惡魔的低語,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地下室,和吸血鬼首領并排而坐的幕后之人驚恐地看著林殊和陳鈺琪。
“講講吧,你是誰派來的!”
“你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屢屢壞我的好事?”
“我問你還是你問我?不識相!”
林殊冷哼一聲,一股寒意驟然將他包裹。
他的靈魂仿佛在剎那間被無數鬼爪撕扯,痛得他昏死了過去。
被冷水潑醒,林殊又如法炮制,連續(xù)兩次后,他終于扛不住了。
“焦耳,我來自焦耳!”
“焦耳……是一個刺客組織吧?”
陳鈺琪好像在哪兒聽說過。
“雷神重工的附屬品?!?p> 瑪雅很快獲得了相關信息。
“雷神重工,原來是他們派你來的!”
陳鈺琪一聽到“雷神重工”就全都明白了。
她見林殊面帶疑惑,解釋道:“雷神重工是弗雷爾德工業(yè)區(qū)最大的勢力,和薇恩集團在月磐市的地位差不多。
最近我們雙方都在接觸木馬礦業(yè),想要與木馬礦業(yè)建立合作關系,獲取其廉價的礦產資源。
這本來應該是正常的商業(yè)競爭,沒想到你們居然用這種不恥的手段,真是下作!”
焦耳的刺客默不作聲,林殊卻不打算放過他,繼續(xù)盤問。
“只有你一個人來了月磐市?有沒有同伙?還有沒有其它任務?”
一連串的問題被拋了過來,刺客卻緊緊抿著嘴。
“不說,還想體驗一把?”
刺客立馬交代道:“還有三個人!
我與其中一人負責在月磐市制造混亂,另外兩個是來進行交易的?!?p> “交易?什么交易?”
陳鈺琪追問道。
“不清楚,我們兩個的級別比他們低,而且一進入月磐市就和我們分開行動了,再沒有溝通過,有沒有離開都不知道?!?p> 一旦開了口,他也就沒有繼續(xù)堅持下去的信念了,竹筒倒豆子似的都交代了。
“他們長什么樣子都還記得吧?”
“記得,和我有聯(lián)系的那個……那個……我……”
他正在回憶同伴樣貌,突然之間脖子往上一片醬紫色,好像被人掐住了喉嚨無法呼吸。
在林殊的眼中,他的靈魂叛變了,居然從內部對他發(fā)起了攻擊,以這種詭異地方式終結了他的性命,隨后靈魂自行潰散,連林殊都無法收集其靈魂。
“有人在他身上下了密咒,一旦回憶起重要信息就會暴斃,我也保不住他?!?p> 林殊坦言道。
給這個焦耳刺客下咒之人的實力還在他之上,好在對方只是想著保密沒有做什么反制措施,不然事情會變得非常棘手。
這時候識那邊也打來電話:“我這邊抓到一個舌頭,沒問幾句話就暴斃了,只知道是什么焦耳刺客。”
林殊這時候就全明白了。
刺殺陳鈺琪和盧儀馨的是兩個刺客,只是在外界看來,好像是有人趁著警察局長換屆要把盧儀馨的哥哥搞下臺來。
仔細一想,這又何嘗不是在月磐市制造混亂呢?
“盧儀馨那邊也抓到一個焦耳刺客,還有兩個行蹤不明?!?p> 陳鈺琪點點頭:“我會讓我父親派人找的。
你轉告盧儀馨,這次的事情不會影響到他的哥哥,我們對她哥哥的能力是相信的,他是個可靠的警察局長。”
有陳鈺琪這句話,盧儀馨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薇恩集團派來了安保部護送她離開,同時把地下室的吸血鬼們全部打包帶走,隨后識帶著盧儀馨回到了設計室。
“陳鈺琪表示你哥哥是個可靠的局長,看來這次換屆他還是可以繼續(xù)做下去?!?p> 盧儀馨長舒一口氣,臉上也有了笑意:“太好了!洗清我哥的嫌疑就好,做不做局長我才不在乎。
謝謝你,林殊,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咳咳,不光光是我的功勞,大家都出力了?!?p> 林殊表示自己不能獨占全部好處。
識說道:“委托完成的不算太完美,讓舌頭死掉了,不然真正的幕后黑手絕對逃不了。
這次只收你預付的4000靈珀,房子什么的就不要了?!?p> 林殊瞪大了眼睛,仿佛第一次認識識。
識翻了翻白眼:“警察局長的妹妹的友誼還抵不過一棟房子?”
原來如此!
林殊翹起大拇指,佩服佩服!
“不過話說回來,這次你和陳鈺琪都勾搭上了,她就沒什么表示?”
“表示?表示什么?”
“你幫她找到了刺殺她的兇手,她就沒說什么?比如免去我們的貸款?”
“好像沒提?!?p> “罷了罷了!下回再見面,千萬別忘了暗示她?!?p> ……
月磐市最大的豪華酒店,艾森克酒店,最后的一個總統(tǒng)套房剛剛被拿下。
一位帶著管家的老者住了進去。
沒過多久,前臺帶著一位年輕的女士來到總統(tǒng)套房前,目視著她走進了房內。
“你可真會享受!”
女士進門后甩掉了腳上的高跟鞋,光著腳踩在毛毯上,走到老者面前,奪過他手中的酒杯,也不管他是不是已經喝過,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喂喂喂!你這也太沒禮貌了吧?”
外表是老人,說話時卻發(fā)出了年輕男子的聲音。
“禮貌?每天都在和生活對線的人,有什么資格談禮貌?
吃飽肚子才是頭等大事!
我餓了!”
女士很不客氣地拽了一把椅子過來坐在他對面,修長的雙腿居然翹起來放到桌面上,滑落的裙擺下沿停在了大腿根處。
如果單看場景,這會是一次非常香艷的幽會,但實際上兩人卻都在提防著對方。
管家打開門,謝絕了服務員的服務,將餐車拉了進來。
推到桌前,將菜一道道擺上桌。
“這是我的!”
“給我留一塊黃油面包!”
“豬頭肉,給我留點!”
“吃你的豬蹄子去吧!”
“不要太過分!魚子醬對半分不行嗎?全倒你盤子里像什么樣?”
“我說一二三,我們同時分了這只燒鵝……”
“什么一二三,都是我的!”
一桌菜短短幾分鐘就被兩個餓鬼投胎似的家伙風卷殘云般給消滅了。
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兩人同時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