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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她竟成了魚玄機(jī)

726 人去也,淚空流

  劉玲瓏被訓(xùn),辯駁道:“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也沒有這么大手筆來做這件事?!?p>  “我知道,楊晉才謀劃的,你沒參與,你沒參與怎么會知道一些?知道又不向我匯報(bào),這么大事,牽涉到好幾條人命,你就這么讓它發(fā)生了。你現(xiàn)在知道急了,你早干什么去了?”

  劉瞻對著劉玲瓏又是一頓責(zé)罵。罵完之后才想起問:“人呢?在哪里?”

  劉玲瓏哪里說得出來,被劉瞻又是一頓罵:“成事不足敗事有余?!?p>  不管劉瞻說什么,劉玲瓏只管低著頭,末了求道:“父親,你要幫幫我們,我兒子也是你的親外孫,他那么可愛……”

  李近仁趕回李府的時候幼薇早已離開,他問老夫人,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回來的人不等他回來就離開了?

  老夫人看著兒子憔悴的容顏,哪里敢把當(dāng)日見面的情形說出來。

  李近仁吼道:“說啊,你們誰告訴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他眼睛落在蕓姐兒身上,問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逼走她的?”

  蕓姐兒嚇得連連搖頭。老夫人怕李近仁對蕓姐兒動粗,搶身攔在蕓姐兒身前,吩咐身后的丫鬟帶蕓姐兒回房休息,然后看著眼前高大的兒子道:“都是你娘的錯,有什么事沖著你娘來?!?p>  李近仁猩紅著眼,看著老夫人,問道:“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跟家里每一個成員都要對著干?你跟父親一輩子都在爭吵,你看不過二郎,你對我也是這樣,你到底想怎樣?”

  老夫人哆嗦著嘴唇,半天才道:“大郎,我也是為了你好,為什么你體會不到一個做母親的心?”

  李近仁已經(jīng)接近瘋癲,笑道:“阿娘,你能體會我的心嗎?我找了那么久的人,自己回來了,你又做了什么?”

  老夫人道:“我什么也沒做,我只是讓蕓姐兒給她敬了一杯茶……”

  李近仁瞪眼看著老夫人,他不知道幼薇當(dāng)時是什么心情,他只知道自己一口老血已經(jīng)在喉嚨邊,于是張嘴噴出一口血來。

  老夫人嚇得哭起來,“我這是做了什么孽,一個兩個的都是這樣?!币贿吙抟贿呑屓税牙罱史龅介缴先?。李近仁甩開周圍扶他的人,自己踉蹌著走了。

  老夫人連忙命仆人跟過去,自己也跟在后面。

  李近仁進(jìn)了景仁苑,老夫人被關(guān)在門外,她哭訴起來,“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一個兩個地都來氣我。”

  沒有人跟她說她做錯了什么。

  李近仁進(jìn)苑后,阿陌連忙迎上來扶住他,問道:“郎君,發(fā)生了什么事?”

  李近仁沒有作聲,阿陌連忙把他扶到床上,幫他打來水洗臉洗手。李近仁躺在床上,瞪眼看著天花板。

  幼薇再也不會回來了。得知她還活著的喜悅瞬間被這一現(xiàn)實(shí)打翻,隨之而來是鉆心的疼痛。

  他靜靜地躺在床上,任由這種疼痛襲卷全身,將他淹沒。

  沒人知道,李近仁在想些什么。他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天里,他不吃不喝不睡。老夫人哭也好求也好,他只是不理。原本瘦削的臉迅速地凹陷下去,眼睛也陷了下去。

  阿陌來到床前,嘆了口氣道:“主子,你要再這么廢下去的話,少夫人可能要給你戴上好多綠帽子了?!?p>  李近仁眼珠子動了動。

  果然還得拿少夫人說事。

  阿陌繼續(xù)道:“我記得少夫人說過,你要是敢娶妾……好像還說過什么,她說她要讓你綠帽子滿天飛,哦,還說要養(yǎng)男寵?!?p>  幼薇確實(shí)說過類似的話。

  阿陌好整以暇道:“我勸你還是打起精神來,盡量讓自己少戴幾頂帽子吧?!?p>  李近仁真的擔(dān)心那丫頭做得出來。

  “你去,你去京城,我之前聯(lián)系過那個組織,你去找他們,無論花多少錢,先給我把人找出來?!?p>  “行,我先去,你馬上跟過來啊?!卑⒛八斓貞?yīng)了,又道,“小克用我?guī)ё吡?,他正好去京城見見世面?!?p>  床上的人沒有作聲,但是阿陌知道,用不了多久,他會跟著到京城來。

  綠翹守在幼薇居住的小院子里。新一茬的菊花又種上了,而且已經(jīng)長得蔥綠了,再過段時間就要開花了。但是那個她守候的人卻一直不見回來。

  國香偶爾會來這里坐一坐,詢問一下消息。沒有消息,她坐一會兒就走了。

  綠翹是寂寞的。

  李近仁說阿姐的那個店交由她打理,沒有阿姐,綠翹就算打理店鋪,也是意興闌珊。

  岳老三每個月都會往返揚(yáng)州太原之間,聽到這個消息后他感嘆道:“那段時間你們該讓我留在揚(yáng)州,或許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了。”

  然而,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再多的感慨也沒有用。再說,人如果能預(yù)知后事,李近仁大可以調(diào)用揚(yáng)州的武侯,這些人看在他父親的份上,以及日后能拿得的豐厚報(bào)酬的份上,應(yīng)該很樂意幫忙。

  所以,問題不在于缺人手,而是缺少一種未卜先知的能力和對危險(xiǎn)的敏感度。

  這天,綠翹正在給菊株澆水。李近仁走了進(jìn)來。因?yàn)閾?dān)心幼薇回來沒聽到敲門聲,綠翹一起床就打開了院門。李近仁走進(jìn)這家熟悉的院落,站在花圃旁邊。

  綠翹看著李近仁,他瘦了,以前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寬寬綽綽的。

  “你阿姐幾天前回過李家?!崩罱收f道。

  綠翹丟了水中的木瓢,跳了過來,急急問道:“她現(xiàn)在還在你那里嗎?”

  李近仁搖頭,“她走了?!?p>  “為什么?因?yàn)槟愕哪羌聠??阿姐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如果因?yàn)槟羌虑?,她大可以不回來。”綠翹對幼薇是理解的。

  “你說得沒錯。”李近仁黯然,目光落在花圃里長得正茂盛蔥蘢的菊株上。

  綠翹不再糾結(jié)幼薇為什么又離開,而是詢問她現(xiàn)在在哪里。李近仁不知道,因而沒法相告。但李近仁告訴她:“我會找到她,無論她去了哪里,我會找她回來?!?p>  “我能跟你一起去嗎?”綠翹問。

  李近仁打起精神道:“這正是我要跟你說的,保護(hù)好她用心血換來的一切,等她歸來?!?p>  綠翹點(diǎn)頭。李近仁走的時候她說:“請你告訴她,綠翹一直在等她?!本G翹其實(shí)還有話說,她想說,我沒有做過對不起阿姐的事,請她不要拋棄我。但是看到李近仁形銷骨立的樣子,綠翹這句話沒有說出口。

  李近仁在院子里站了一會兒,很快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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