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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她竟成了魚玄機(jī)

632簽文

  和尚抬起眼皮,飛快地看了幼薇一眼,道:“既然施主執(zhí)意要聽,那貧僧便從命罷。”言語之中很是無奈。

  幼薇拱手行禮,“那就多謝大師了。”

  和尚躬身回禮,然后念道:“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折空枝?!蹦畹竭@里他停頓了一下。幼薇心道,這不是杜牧的一首詩嗎?詩的前兩句是,“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須惜少年時?!比缓蟛攀恰盎ㄩ_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折空枝?!贝_實(shí)是和尚解的“珍惜眼前人”的意思。只是用詩文做簽文,這寺院里的大師也忒懶了些。

  幼薇一念未了,和尚又念了兩句,“羚羊掛角無蹤跡,竹籃打水一場空?!?p>  空氣似乎凝滯了一般,半晌幼薇才說:“大師乃是出家人,何必這般咒我?”

  和尚無奈道:“阿彌陀佛,這是簽文,施主,貧僧乃是佛門中人,一切貪嗔癡,怨別離都與貧僧無關(guān),又怎會無緣無故咒施主?”

  就在幼薇無所適從時,和尚又說了一句,“一切皆是緣法,緣起緣滅,望施主珍惜?!?p>  幼薇把李近仁手里的簽筒搶過去,丟在供桌上,道:“我才不信什么鬼簽文,我們倆在一起一定會長長久久的,你說是不是?”說后面這話時,幼薇已經(jīng)站在李近仁身邊,抬頭看著李近仁。

  李近仁抬手摸了摸幼薇的頭發(fā),自從奢美店開業(yè),幼薇自稱奢夫人起,她出外都是女裝,“是的,夫人,一切以你為主,我們一定會長長久久的?!?p>  像是為了對抗簽文,李近仁鄭重地說下這句話,臨走的時候還看了簽筒一眼,隨即收回目光,攜幼薇翩然離去。

  兩人走出寺外,風(fēng)呼呼地吹,入體極寒。李近仁拉著幼薇的手,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她。

  幼薇很不高興,不停地追問李近仁,“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干嘛要跟我抽同一支簽?什么竹籃打水一場空?鬧心!”早知道就不問和尚簽文了,就聽他說的“珍惜眼前人”多好。

  李近仁安慰她道:“只是一支簽而已,何必放在心上?而且,我發(fā)誓我一定會長長久久地對你好,我們不必把它放在心上?!?p>  李近仁聲音溫柔,極盡耐心,但幼薇比較激動,她說:“我是不在意,可你們古人不都很在意什么讖言讖語的嗎?我才不相信你心里真的不在意?”

  李近仁抓住她語言中的漏洞,道:“什么古人今人,我很老了嗎?”

  幼薇心里一突,笑起來,“不老,只是相對我來說,你就是個小老頭,古人。”幼薇的解釋勉強(qiáng)說得通,李近仁本意也只想把話題繞過去,所以誰也沒有在這句話上過多糾結(jié)。

  車上,李近仁始終拉著幼薇的手,讓她感受到他內(nèi)心的溫柔。幼薇沉靜下來,開始從那句簽文調(diào)動起來的情緒中跳脫出來,審視自身,發(fā)現(xiàn)真正在意的其實(shí)是自己。

  為什么如此在意?

  因?yàn)楹ε率ァ?p>  因?yàn)橛X得李近仁夠好。

  因?yàn)槌怂约涸僖舱也坏奖人玫哪腥恕?p>  人都是自私的,這么好的男人,當(dāng)然不想失去。幼薇把頭靠在李近仁肩上,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會為了一個男人患得患失,這可不是好現(xiàn)象。

  一個女人,最大的資本就是自己,當(dāng)愛一個人的時候,可以全身心不遺余力地去愛,當(dāng)想要離開的時候,也可以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李近仁撫摸著幼薇順滑的頭發(fā),心里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平靜。正如幼薇所說,他對簽文、讖語這些東西并非完全不信,兩個人抽到同一支簽,太過巧合了。而且簽文也太是奇了,前兩句說,珍惜眼前人,后兩句說,你們兩個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李近仁的手從幼薇的頭上滑到背上,帶著安撫人的力量,幼薇在他的撫慰下竟然睡了過去。可能昨天晚上太累了,早上起床后又是一通奔走,現(xiàn)在終于抗不過了。

  看她睡顏,粉紅臉頰像嬰兒的臉,粉嫩嫩的,閃著瑩潤潤的光華。李近仁很想親上一口,不過對面坐著綠翹,他便只用手碰了碰幼薇臉上的絨毛。

  綠翹沒有坐去車頭,一是天氣太冷,另一方面是,車者不是阿陌,綠翹不可能陪一個不太熟悉的男人在外面吹冷風(fēng)。

  坐在車?yán)铮G翹的心是孤寂的,她有些想念阿陌。那個時候,她可以坐在車前跟阿陌肆意說笑,哪怕被他取笑,那也是熱鬧的,她的心也是歡喜的。

  綠翹猜測,阿陌和徐媛媛一定非常恩愛地過新年吧。不知道他們那是不是也像這里一樣寒冷?

  綠翹靠著車身,沉沉地想著心事,根本沒有注意到李近仁和幼薇,也沒把他們抽簽的事放在心上。

  來到小院外,車子停下,李近仁本來想把幼薇抱到房間臥室去,但幼薇緩緩地睜開眼睛,問道:“這就到家了?”

  綠翹當(dāng)先掀開車簾跳下車去,幼薇問李近仁:“綠翹這是怎么了?”

  李近仁道:“想阿陌了吧,平時出去的時候,有阿陌跟她打鬧,今天出去一天都沒說話?!?p>  “可憐的孩子?!庇邹毕坪煶鋈?,李近仁緊隨其后。

  兩人下車后,車者對他們倆躹了一躬,李近仁給了他一個紅包,說了兩句感謝的話,車者便駕車離開了。

  李近仁和幼薇走進(jìn)小院,綠翹的身影消失在大堂一側(cè),應(yīng)該是進(jìn)廚房做吃的去了。幼薇連忙跟過去,道:“吃了飯后我們玩牌怎么樣?”

  綠翹回過頭來,眼睛明顯亮了一下,問道:“真的嗎?”

  幼薇攬著她的肩膀,很真誠地回道:“當(dāng)然是真的,去年辛苦了一年,過年本來就應(yīng)該好好放松一下,是不是?”

  “那我快點(diǎn)做飯。”

  “我陪你?!?p>  綠翹才十歲出頭,若是放在現(xiàn)代社會,還只是一個小學(xué)五年級的小屁孩,回家可能還會膩在媽媽懷里撒嬌呢。但在這里,她已經(jīng)獨(dú)自撐起了一項(xiàng)事業(yè),帶著三個婦女除了忙蛋糕外,還要管理好這個家里里外外的事。早上得練功夫,晚上還要看看書??芍^一刻不停。她承擔(dān)了她這個年紀(jì)本不該承擔(dān)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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