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2 姐妹聊私
幼薇去紅樓看薛裒三姐妹,因為跟三姐妹有合作關(guān)系,李近仁也陪著去了。薛裒現(xiàn)在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行蹤隱秘,很少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她在紅樓的很多事情現(xiàn)在都由許佩佩頂著。
許佩佩就是當(dāng)初幼薇帶到這里的女人,她讀過的書多,一旦上道,比這里的所有繡娘都要強(qiáng)上很多,于是很快被徐光綿提拔起來做了這里的領(lǐng)隊。名為領(lǐng)隊,實則已經(jīng)能代替薛裒做很多事情。
徐光綿特別滿意,連帶著對薛裒玩失蹤的牢騷不滿也消失不見了。
李近仁雖然不在京城,但他離開的時候曾帶著紅樓的管事與綢緞店的掌柜交接過,因此兩者之間的業(yè)務(wù)從未中斷。
李近仁過來只是想了解情況,于是不久之后,他便先行離開了。
徐光綿和戚威等李近仁走后,齊齊坐到幼薇身邊來,開始強(qiáng)行逼供。
“說,你和他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從揚州回來跟他一道?”戚威人剛坐過來,就虎著臉問道。
幼薇揣著明白裝糊涂,睜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看了看戚威和徐光綿,問道:“什么什么關(guān)系?我和他什么關(guān)系也沒有。”
徐光綿掐了掐幼薇白嫩的皮膚“嗤”道:“你當(dāng)我倆是瞎子嗎?你們倆之間的小眼神我們都沒看到?!?p> 幼薇還想裝糊涂,戚威一把拉起徐光綿,“光光,我們走,她根本沒把我倆當(dāng)姐妹,還糊弄我們呢?!?p> “別別。”就算知道戚威不過是做做樣子,幼薇也舍不得這樣白白浪費時間,她最多只能跟她們呆上一天,“我說還不行嗎?”
戚威向她投來一個得意的小眼神,“早說不就完了么?何必我們這般威逼利誘?!逼萃托旃饩d重新在幼薇身邊坐下來。
幼薇理了理頭發(fā),因為是與三姐妹相聚,這三個喜歡穿紅著綠打扮得美美噠,幼薇便也換下男裝穿裙裝了。
“快說快說?!逼萃屏送朴邹钡?。
幼薇哭笑不得,然后就說起了那天晚上。當(dāng)說到李億下藥時,戚威和徐光綿齊齊罵道:“這個畜牲,這么陰險狡詐!”
“真的是畜牲?!庇邹币步恿艘痪?。
“后來呢?后來怎么樣了?”戚威追問道。
“后來,后來李近仁來了,把李億和他的兩個隨從打暈丟進(jìn)蓄糞池里了?!?p> 徐光綿和戚威都拍手稱快,拍完手后又問:“再后來呢?”
“再后來~”幼薇怎么好意思描述那羞人的一幕,不過她那時幾近昏厥,根本記不清那天發(fā)生了什么,唯有李近仁誘哄她喊明德君的話時時在她腦海里想起,他說,“乖,叫我明德,或者明德君?!?p> “乖,叫我明德,或者明德君?!?p> 想起這句話,幼薇總是不自覺紅了臉,她的印象中,除了這句話,還有他臉上淌下來的一滴滴汗水,滴落在她光滑的皮膚上,涼涼的,那感覺浸入心底,讓她時時記憶猶新。
“看她臉紅的樣子,嘻嘻?!逼萃ξ?,笑得賊眉賊眼。
徐光綿也是一臉曖昧的笑,雙手拇指并在一起,未說話,先紅了臉,“這么說,你們兩個已經(jīng)比翼雙飛了?”
幼薇連忙道:“就那一次,后來再沒有過?!?p> 徐光綿和戚威都哈哈笑起來,都是青春期的女孩,她們春心萌動蕩漾,幼薇的話,讓她們笑眉笑眼的,笑出來的聲音像在空氣中飄忽。
“這孩子實誠?!毙旃饩d道。
出于關(guān)心,兩人都問幼薇,李近仁有沒有就這事有個說法,比如說求婚啊,之類的。
幼薇低頭撥弄了兩根手指,意識到這動作表示自己內(nèi)心不安,幼薇連忙收手,嘴里道:“他說過娶我,可我和他身份相差懸殊,我總覺得我們之間差著一條鴻溝……”
“你不是已經(jīng)是貴人身份了嗎?”
“這個,我倒也不是看不起自己,關(guān)鍵是,他們家里人……”幼薇想說,很多事情看著簡單,其實復(fù)雜,就比如黃巢,自己和他最后還不是那樣,“反正那一次事出有因,發(fā)生了就發(fā)生了,我也沒想過有什么結(jié)果?!?p> “那可不行,你總不能白白地失了清白?!?p> “這個要追究也是追究那個畜生……”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原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生活如此豐富多彩,我還真想不到?!?p> 幼薇和戚威,徐光綿齊齊抬起頭來,黃巢蒼白著臉從門口走進(jìn)來,誰也不知道他在門外呆了多久,又聽到了多少。
幼薇看到黃巢,慌地站起身來。
黃巢一步步走近幼薇,直到她身面前,突然抓住她的肩膀搖晃道:“當(dāng)初跟我一起的時候,拉個手你都不愿意,現(xiàn)在你居然連身子……連身子都給了他?!?p> 幼薇被他搖得如風(fēng)中的小船,渾身都在顫抖。戚威和徐光綿連忙拉開黃巢道:“你把她搖暈了?!?p> 徐光綿把幼薇扶過一邊去,問她:“你怎么樣,還好嗎?”
幼薇閉了閉眼,嘆了口氣道:“還好,只是暈了一下?!?p> 黃巢卻又走過來,不依不饒地盯著幼薇,那樣子,就是要幼薇必須給個說法。
看著黃巢變得腥紅的眼睛,幼薇咽了咽口水,解釋道:“那個時候我吃了藥,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p> “藥?”黃巢哪里能夠接受她這個說法,冷笑道,“什么藥這么厲害,厲害到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幼薇辯道:“是真的,是宮廷密藥,李億親口說的,說在一定時辰內(nèi)要是沒有……我會七竅流血而死?!?p> 黃巢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有那樣的藥,你根本就是放縱自己。你根本就是生性風(fēng)流,放縱自己行樂!”
黃巢對著幼薇吼道。
幼薇望著黃巢,徐光綿扶著幼薇,見她臉上開始是歉意,慢慢收斂面容,變得漠然。然后,她扯了扯嘴唇,淡然道:“隨便你怎么想,我不在乎?!?p> 黃巢瑟縮了一下。
徐光綿低聲對幼薇歉意道:“對不起啊,我們今天看見你太高興了,高興得都忘記了一件事,黃巢到京城好久了,每天都過來我們這兒詢問你的消息。都是我們的錯,我們不該問你那么私密的問題,還在……還在沒有關(guān)門的情況下?!?p> 徐光綿又羞又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