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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她竟成了魚玄機(jī)

323 京城來客

  劉瞻聽幼薇敘說前因后果后,捋著胡子笑道:“這事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你那天為什么要盯著人家看?盯著人家看也就罷了,還好死不活地做出那樣一首詩來,你說,人家妻子能不有想法嗎?”

  幼薇道:“他那么古板的一個人,你不覺得他挺有意思嗎?我就想逗一逗他,誰知道被他老婆聽到,真不是故意的?!?p>  “我給你想了個主意,你要不要聽聽?”

  幼薇自認(rèn)沒有更好的辦法消除別人的懷疑,于是疑惑地看著劉瞻道:“什么主意?”

  劉瞻理了理袍子,道:“左名場這人老實(shí)可靠,家境也不錯,你若能跟他議親,一切不攻自破。”

  幼薇頓時紅了臉,心里想著,莫非剛才劉瞻跟左名場說的就是這個?不過她對婚事還很抵觸,因而道:“我暫時沒有這個打算?!?p>  劉瞻也不強(qiáng)求,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兩個人再沒有說別的,車子很快到了城門口。劉瞻當(dāng)先下了車,幼薇跟在后面,城門處的守衛(wèi)看到劉瞻身上的官袍,連忙躬身行禮。

  劉瞻擺手,帶幼薇行到城門外,然后就在這站定了,看樣子是在等人。

  幼薇就奇怪了,上次諸道鹽鐵轉(zhuǎn)運(yùn)使徐商來揚(yáng)州,劉瞻也是迎接了,但沒有迎到城門外來,這貴客是誰,竟能讓淮南節(jié)度使長史迎至城門外?

  兩人站在城門外等候,守衛(wèi)幾次過來要搬凳子和打遮陽傘,都被劉瞻拒絕了,他就這樣負(fù)手站在早晨的太陽底下。畢竟是六月盛夏,早晨的太陽雖然稱不上驕陽似火,但照在身上還是有點(diǎn)灼熱。

  劉瞻站在那里,頗有點(diǎn)望眼欲穿的感覺,幼薇就更奇怪了,這到底是誰啊?京城來的大官,所以讓劉瞻如此重視?能夠讓劉瞻繼續(xù)升遷的人?好像這些猜測都合情理。

  當(dāng)路的盡頭一輛馬車緩緩出現(xiàn)時,劉瞻換了個站姿,幼薇也連忙端正身姿站好。

  慢慢地,車夫甩鞭趕車的手勢也能看得清楚了,劉瞻向外踱出幾步。看得出來,他有些激動。

  幼薇跟在劉瞻身后,也是翹首張望。等車夫把車在兩人面前停穩(wěn),車簾掀開,一個身穿藍(lán)色直裰的男子彎腰從車?yán)锍鰜?,一下車就與劉瞻抱在一起哈哈大笑。

  幼薇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他怎么會到這里來?

  這位頭戴玉冠,穿常服,腳蹬黑靴,面帶笑容,與劉瞻關(guān)系親密的人是誰呢?他正是被京城人稱之為“活閻王”的溫璋。

  沒錯,溫璋在做了兩年大理寺丞后,慢慢地得了“活閻王”的綽號。這個名號不僅在京城聞名,在全國各地都大有名氣,以至于他這次赴任將受到各種阻撓,這是后話。不過由此可見,“活閻王”這個稱呼對人們的震懾力有多大。

  溫璋哈哈笑著與劉瞻來了個熊抱后,很快放開,眼睛落在幼薇身上,對幼薇比了個大拇指,道:“想不到你還有這方面的才能。”

  幼薇迷惑地看向劉瞻,劉瞻道:“我把上次的兩個案子寫信給了老溫,他這次被派去做武寧節(jié)度使,在那里有小小的不愉快,便先到揚(yáng)州來了?!眲⒄霸诮o溫璋的信中詳細(xì)介紹了幼薇在兩個案子中所起的重大作用。

  溫璋道:“聽他在信中說得你神乎其神,我就想來看看,想不到卻是熟人。”

  幼薇笑道:“都是長官吹噓出來的,我只不過提了個小少的意見而已?!贝蠹矣趾蚜藥拙?,幼薇問道,“溫先生什么時候被派到徐州來了?在京城都沒聽到消息呢?!?p>  幼薇之所以有此問,乃是因?yàn)槲鋵幑?jié)度使州府設(shè)在徐州,其軍稱之為武寧軍。自王智興鎮(zhèn)守徐州之后,募勇士三千人自衛(wèi)。這三千勇士,非比常人,有銀刀雕旗門槍挾馬等名。這些人因武力高強(qiáng),所以驕縱不法,每派鎮(zhèn)帥過去,往往被這些勇士所驅(qū)。宣宗年間,朝廷派田牟到此,田牟采用飲酒犒賞的方式,這些勇士才得以撫慰。但田牟犒賜,往往日以萬計,朝廷花費(fèi)頗劇。現(xiàn)在田牟突歿,朝廷想不到誰還能鎮(zhèn)壓武寧軍,便派了溫璋前去,想著溫璋素有活閻王之稱,或能鎮(zhèn)壓一二。

  溫璋敘明前后,道:“我人還未到徐州,便已受到阻撓。正巧接到老劉的信,便想見識一下他口中的神人,沒成想是你。”

  幼薇聽他才從京城出來,沖口問道:“那請問,飛卿,哦,我是說溫庭筠先生有沒有為你送行?”

  溫璋仿佛猜到幼薇要問什么,道:“他來送行了,不過他沒有信件交給我,除了為我送行外,也沒說過別的話。”

  幼薇臉上漫過失望,在這里,她有朋友相伴,也有工作要忙,但是,獨(dú)自一人的夜晚,她總是不由自主地回憶起過去的一切。她想魚娘子,甚至魚秀才,想長安的朋友們,想聽到他們的消息,哪怕只言片語也能稍作慰藉,然而沒有。

  或許是因?yàn)樗鰜淼臅r間還不夠長,或許溫庭筠不希望她牽掛家里人??傊?,溫庭筠沒有信件寄給她,薛裒等人也沒有。

  劉瞻和溫璋感情很好,兩人從溫璋京城被調(diào),談到半路上接到劉瞻的信,溫璋便立時趕過來等等。說到這里,溫璋便問起幼薇接觸這些案子時是怎么想到那么好的方法的。幼薇對這問題明顯不感興趣,只說機(jī)緣巧合,恰好到了寺院,于是便想到了。溫璋又提了好幾個問題,幼薇都輕描淡寫地帶過了。

  等到中午,劉瞻把人帶回自己家里喝酒敘舊去了,幼薇便回到辦公室里,在那里坐了一陣,因?yàn)閯⒄皼]有任務(wù)吩咐給她,幼薇在長史處呆了一陣便回家了。

  金絲菊正值花期,每天都有菊花開得正好。幼薇早上便把那些完全盛開的金絲菊采摘下來,放在竹架上晾曬?;貋淼迷?,幼薇先去看曬在竹架上的金絲菊。

  一般來說,頭一天曬過的菊花,經(jīng)過第二個太陽曝曬,下午回來就已經(jīng)干透。幼薇便把它用紙仔細(xì)包好,準(zhǔn)備收集夠多時,拿來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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