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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她竟成了魚玄機(jī)

253 如何得做雙成?

  “朕的寶貝女兒怎么能去那里,烏泱泱的到處是人,而且大多是貪色喜新的男人。”

  李可及本就不是多話的人,這時(shí)也就無話可說了。

  “走,去半月湖給朕來兩段,朕今天累極,只想聽將軍唱曲。”

  皇帝帶著李可及以及烏泱泱一堆隨從去半月湖喝酒唱曲去了,而李梅靈想去太學(xué)上學(xué)的愿望又落了空。

  幼薇回到家里,面對空蕩蕩的房子,想著紫微閣里人潮涌動(dòng),個(gè)個(gè)都是新科進(jìn)士,該是何等意氣風(fēng)發(fā)?!而她呢,放不開,看不淡,徒留悲傷。

  慢慢地,她心里吟成了一首詩,鋪紙磨墨,用簪花小楷把它記錄下來:

  紅桃處處春色,碧柳家家月明。

  樓上新妝待夜,閨中獨(dú)坐含情。

  芙蓉月下魚戲,螮蝀天邊雀聲。

  人世悲歡一夢,如何得做雙成?

  讀著這首詩,幼薇差點(diǎn)哭成了淚人。其實(shí),她一點(diǎn)也不想哭,可就是忍不住淚流。那么,就哭吧,哭完了,就一切都不是事兒了。

  黃巢和朱溫坐在郊外的一個(gè)棚子下面喝酒。他哪里想得到,有個(gè)人在為他哭泣呢,在他心中,幼薇是絕情的、冷血的女人,她從來都沒有愛過他。

  黃巢和朱溫喝著酒,談?wù)撝婆e考試。朱溫道:“果然不出所料,是李億拿了新科狀元?!彼押韧昃频耐胪郎弦活D,發(fā)泄著心中的不滿。

  “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黃巢搖了搖頭,“不甘心,可是又能怎么樣呢?誰叫咱們朝中無人?”

  朱溫靜默了一會(huì)兒問道:“你有何打算?”

  “沒有打算。”

  “明年還考嗎?”

  黃巢抬頭望了望棚頂,“不考了?!?p>  “我還想再考一次,就這樣放棄我覺得不甘心?!敝鞙亟o黃巢倒上酒,“苦讀十幾年,就這樣放棄,我對不起父母親,對不起自己?!?p>  黃巢拍了拍朱溫的肩,他何嘗不是這么想的,但這次出來的結(jié)果,讓他對朝廷又有些失望。狀元、榜眼、探花,誰不是有錢有勢人家的后代。據(jù)說榜眼魏驍花錢多,但抵不過裴休權(quán)勢大,為此還心有不服。

  “你回老家去嗎?”朱溫問道。

  黃巢有苦難說,家他不想回去,幼薇對他又絕情,他想浪跡天涯。

  朱溫知道他的情況,卻不知道該怎么勸他。那時(shí)候的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觀念深入人心,你若是不遵,那便是不孝。

  朱溫拍拍黃巢的肩,“人生多磨難,讓人難受的是,我們這么努力,卻看不到一點(diǎn)希望?!闭f到這里,他又道,“如果你不回去,今后仗劍走天下,也要多注意人身安全。現(xiàn)在到處都有小波起義,這些亡命之徒,什么事都干得出來?!?p>  “放心吧,我會(huì)小心的。來,兄弟,干了這碗酒,我們就此別過?!秉S巢與朱溫舉碗一碰,同時(shí)仰頭喝干碗中酒。

  黃巢拿起放在桌邊的桑門劍,一聲唿哨,白馬飛奔而來,黃巢大步走出,拉起韁繩,回頭朝朱溫拱手,“兄弟,后會(huì)有期?!?p>  朱溫拱手道:“阿兄,愿我們再次相逢時(shí),你我各有成就?!?p>  黃巢拱手,“就此別過?!闭f著,他跨上駿馬,向官道上飛奔而去。朱溫站在大棚底下,遙望黃巢遠(yuǎn)去的背影。

  這時(shí),一輛馬車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亻_過來,朱溫轉(zhuǎn)頭望過去,原來那馬車上掛著一串小鈴鐺。

  朱溫心道:“這是誰家小姐,出行時(shí)唯恐別人不知,這是京城之地,若是外地,如此招搖,也不怕引來兇身之禍?!?p>  一念未了,就見馬車?yán)锷斐鲆恢焕w纖玉手,撩開車簾道:“在這里停下,小娘子要喝水。”

  馬車停了下來,一個(gè)丫鬟打扮的年輕女子彎腰從車?yán)镒叱鰜?,馬車?yán)镉謧鱽硪粋€(gè)略帶稚氣的聲音,“窈兒,我也要下來透透氣。”

  叫做窈兒的丫鬟便連忙指揮車者把車上的條凳放下來。

  窈兒下了車,道:“小娘子,可以出來了?!?p>  車簾掀開,一個(gè)頭戴珠翠的小娘子彎腰從車?yán)锍鰜?,她立起身來,眼睛從朱溫身上掃過,朱溫身上頓時(shí)像過電一般一麻,人就僵在那里。他從來沒有見過長得如此清麗可人又氣質(zhì)雅正的女子,那雙眼睛純澈清亮,被她一望,魂魄仿佛都被抽走了一般。

  小娘子在侍女的摻扶下踏著條凳走下馬車,一路往這邊走來。朱溫的目光追隨著她的身影,侍女看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家娘子看,很是不喜,叱道:“再看挖了你的狗眼。”

  小娘子溫和阻止,“窈兒,不得無禮?!?p>  小娘子的舉動(dòng)深得朱溫之心,心道:“若能娶得此女,此生足矣?!钡妓喾辏B對方姓甚名誰都不知道,以后哪有機(jī)會(huì)。

  小娘子進(jìn)入棚里,丫鬟窈兒把她要坐的地方擦了又擦,嫌棄道:“小娘子,這地方可真臟,要不我們進(jìn)城后再找水喝?!?p>  小娘子舉袖碰了碰額,坐下來道:“顛了這么久,你讓我喝口水休息一下。”

  朱溫突然靈機(jī)一動(dòng),走過去拱手問道:“小娘子是不是碭山縣人,聽著口音極像。”

  “郎君莫非也是碭山縣人?”小娘子欣喜地站起來問道。

  聽到小娘子這一聲問,朱溫那個(gè)喜呀,這真是上天的安排,讓他碰到的是同鄉(xiāng)人。既然是同一個(gè)地方的人,老鄉(xiāng)遇老鄉(xiāng),兩眼淚汪汪,心里不約而同生出幾分親近感,這是再正常不過了。

  朱溫同小娘子親切地交談起來。言談之中得知,這小娘子名叫張惠,父親曾做過宋州刺史,家中只有她一個(gè)女兒,從小深受父母喜愛,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朱溫與張惠越交談,越覺得此女就是自己夢中想要的賢惠妻子。他突然像當(dāng)年的劉秀一般深深感慨,“娶妻當(dāng)娶陰麗華”,眼前不正是像陰麗華一般聰慧美麗的女子嗎?

  在侍女的催促下,張惠很快起身上車,上車前還回頭朝朱溫笑了一下。

  朱溫看到張惠的那個(gè)笑臉,心里暗暗發(fā)誓,一定要好好努力,把張惠娶到手,如此方不誤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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