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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她竟成了魚玄機(jī)

92 張將軍不在府里

  第二天早上,韋保衡果然帶著陳韙驅(qū)車來接人。他對幼薇說,自己在父親面前求了好久,還答應(yīng)多背幾篇經(jīng)文才被允許。

  幼薇對連累他深表歉意,韋保衡看著她話中有話道:“你幫過我,再說,幫你,我樂意之至。”

  幼薇若是仔細(xì)去看韋保衡的眼睛,會發(fā)現(xiàn)他的眼里飽含柔情。可惜,幼薇只是把他當(dāng)成普通朋友,他對自己有什么感情,幼薇并不在意,所以也沒有觀察過韋保衡是什么表情什么眼神。

  坐上車,韋保衡告訴她,張直方住在通義坊,因?yàn)槭怯医鹞岽髮④姡袝r他就宿在金吾衛(wèi)。不過要找他的話,得先去通義坊宅子里,只有他的妻子、仆人最清楚他行蹤。雖然說,他的仆人大概率不知道張將軍去了哪里,但他妻子總該知道。

  事實(shí)證明,張直方混賬起來,是真的不管不顧,連他的妻子都不知道他的行蹤。這是后話不提。

  陳韙直接把車開到通義坊張直方的將軍府。張直方的將軍府不像韋保衡家的侍郎府那樣當(dāng)街開門。陳韙駕車從通義坊北門進(jìn)去,走到中段,韋保衡帶幼薇下了車。

  大將軍的宅院還是很好找的,門前有兩排荷戟衛(wèi)士的準(zhǔn)保沒錯了。

  只是閽門的值守衛(wèi)士告訴他們,張將軍幾天前出去了,至于去了哪里,他們不知道,不過肯定不是去了金吾衛(wèi)。

  這可真是,神出鬼沒,踏破鐵鞋無覓處啊。

  “那我能不能去拜見將軍夫人?”

  幼薇拿著拜帖想交給值守衛(wèi)士,他卻看也不看,道:“實(shí)話告訴你,我們將軍去哪里,從來不跟任何人說,連將軍夫人也不知道?!?p>  “那總有人知道吧?!?p>  “有,跟在他身邊形影不離的兩個衛(wèi)士?!?p>  既然跟在張直方身邊形影不離,張直方現(xiàn)在不在將軍府,那兩人就必定不在將軍府,這不有等于沒有嗎?

  從將軍府出來,幼薇雖然不說,但看起來有些失望,韋保衡想了想道:“我倒是有個辦法能讓他主動來找我們?!?p>  幼薇抬眼看他。

  “張將軍喜歡收藏奇珍異寶,我前兩天恰巧聽到說九鸞釵在京城出現(xiàn)。你等著,我給他留言,就說我發(fā)現(xiàn)了九鸞釵的蹤跡,他看到字條一定會來找我?!?p>  說到九鸞釵,這里就得說一個故事。南朝蕭齊時,東昏侯蕭寶卷專寵淑妃潘玉兒,為她蓋起神仙、永壽等大殿,又用黃金鑿成蓮花貼在地上,讓潘玉兒在上面行走,稱作“步步生蓮花”。蕭寶卷為了討好潘玉兒,曾花費(fèi)一百七十萬錢,為她購買到一支九鸞琥珀釵,奇珍無比。

  后來潘玉兒薨,這支九鸞琥珀釵便成了她的陪葬品。只是不知為何這支釵又流落到民間來了,這多半與盜墓有關(guān)。如此寶物出現(xiàn)在長安,張直方一定會感興趣。

  韋保衡興沖沖地走進(jìn)將軍府閽門,留了一張便條給張直方。

  等他出來,幼薇問道:“你是不是真的知道九鸞釵在哪里?若是讓他知道我們騙他他豈不生氣?”

  張直方脾氣暴戾眾所周知,有一次他喝醉酒回金吾衛(wèi),守衛(wèi)開門開得遲了,被他當(dāng)場暴打了一頓,差點(diǎn)沒把人打死。張直方為人爽直,廣結(jié)好友,御史一般多少與他有些交情,所以他做啥事御史都當(dāng)沒看見,從不參他,但為了這事,他被某御史狠狠地參了一本。

  韋保衡實(shí)話實(shí)說,“不算假話,只是聽說九鸞釵在京城出現(xiàn),到底在哪家珠寶首飾店出現(xiàn)還得打聽?!?p>  說到珠寶首飾店,幼薇立刻就想到了李近仁,據(jù)皇甫枚說,他開珠寶首飾店賺了大錢,后來在京城又開了好幾家分店,要說打聽,莫過于去找李近仁了。

  幼薇興沖沖道:“我知道一個開珠寶首飾店的,我們?nèi)フ宜麊枂??!?p>  幼薇于是讓陳韙開車去三水小牘。三水小牘是皇城附近唯一的一家大型書店,凡到京城赴考的人必打卡的兩個地方——平康坊的紅燈區(qū)和皇城大道上的三水小牘。

  作為京城出生的韋保衡和他的貼身侍從陳韙,自是三不五時地要來這書店買書,陳韙對這地方熟得很。

  韋保衡不解為何去三水小牘,問道:“我們打聽九鸞釵你去書店干什么?”

  幼薇打了個響指,笑眉笑眼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書店老板皇甫枚跟那個開珠寶首飾店的老板是知交好友,去那里就是為了找首飾店老板啊。”

  “你知道的倒多?!表f保衡嘴上夸著,心里卻不大高興,他有些小心眼,自己喜歡的女孩每多認(rèn)識一個人都會讓他感覺到如鯁在喉。

  幼薇哪里知道韋保衡在想什么,依然興高采烈地說著皇甫枚的這個廣陵首富朋友有多么多么厲害,豈不知,她越說韋保衡的心越沉得厲害。

  等到了書店前停下,韋保衡嘴巴抿得緊緊地,連話都不愿意說了,也不愿意下車去見那個所謂的首富商人。況且在他心里,商人終究是商人,工農(nóng)工商,商人是最不入流的行當(dāng)。

  幼薇知他是貴公子脾氣,不愿跟商人結(jié)交,也不介意,獨(dú)自跳下馬車走進(jìn)書店。

  皇甫枚倒是在書店幫忙,說是來京城的考生慢慢地多了起來,單皇甫燁一個人的話忙不過來。但是李近仁并不在書店,幼薇問起九鸞釵,皇甫枚搖頭說未聽提起過。

  幼薇氣餒,一上午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什么都沒做成。回到車上,韋保衡見她不開心,便讓陳韙把車開到鬧市區(qū)去,說是陪幼薇走走。

  韋保衡的想法很簡單,好不容易得了允許不用去太學(xué)上學(xué),他當(dāng)然要玩。其次,幼薇沒有找到她口中夸夸其談的商人,韋保衡很高興,就想陪她去逛街。

  幼薇還沒開口說同意,陳韙已經(jīng)一鞭子揮在馬屁股上,馬拉著小車向前奔去,不一會兒,來到附近的一個鬧市區(qū)。

  兩人下車,走在坊間的大道上,兩邊有不少支攤做生意的人,賣著各種小玩藝兒,也有賣各種小吃的,吆喝聲、交談聲此起彼伏。

  這是真正的鬧市,韋保衡拉著幼薇道:“我知道有個地方特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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