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三大門派
聽了二郎的話,看來夏琳應(yīng)該會順利找到顧教授,只要他們考察隊的人身安全得以保障,我和二郎、眼鏡兒的使命也就勝利完成。
返回的路上,異常的順利,可能是我們一行人勘破了這五行聚龍陣的緣由,山林草叢之中不再死氣沉沉,而是鳥語花香,草長鶯飛,一片生機(jī)勃勃,萬物爭春的景象。一路上,我問起尚玥兒有關(guān)三大門派的事情,原來這些流傳于世的外八行,著實是神秘詭異。其中涉及到行規(guī)、暗語、傳承、祖師爺,三大門派各有千秋,頗有百家爭鳴,百花齊放的意思。
就比如那五斗天星派,尊東漢末年的五斗米教創(chuàng)始者——張陵為祖師爺,其行規(guī)頗為奇怪,他們代代單傳,而且這個門派的傳人只能是未出閣的女子,以幼女為最佳。且行規(guī)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在找到傳人之前,不能出閣。帶到找到了可靠的門派傳人,金盆洗手之后,才可找到心儀的男子出嫁,但必須是同為外八行三大門派中的男子。在得知了這樣奇怪的行規(guī)之后,我心中暗想,這樣奇怪的規(guī)矩簡直是自廢武功,,每一代的傳人都只能是女子,而且只能是單傳,這五斗天星派能夠從東漢末年傳至如今,不得不說絕對是個奇跡。
想到此處,我方才醒悟,原來這尚玥兒愿意追隨我一生,原來不僅僅是被我高大偉岸,風(fēng)流倜儻的氣質(zhì)所傾倒,可能更是因為我算是半個三大門派的傳人。想到這里,我不禁地心氣一沉,于是,又問道關(guān)于五斗天星派的行業(yè)技能。尚玥兒不愧是天星派的第八十一代傳人,對于這些內(nèi)容更是如數(shù)家珍,款款道來:
“這五斗天星派,最擅長兩件事,一是御靈養(yǎng)寶,傳說在東漢末年的時候,祖師爺張陵在創(chuàng)建了五斗米教之后,游歷天下。一次因緣巧合,在山石之中尋得一先天至寶。張道爺以天地布陣,采日月靈氣孕之,再以自身五臟血脈養(yǎng)之,終其一生,終于以寶證道,從而勘破紅塵,虛空成仙。”
以天地布陣,采日月精華,哼,這張陵不知是何許人也,竟然有這么大的口氣。虛空成仙?一定是為了蠱惑人心、收攏信眾的謊言。
尚玥兒看到我神色陰晴不定,心中猜測我不會相信什么虛空成仙的鬼話,便話鋒一轉(zhuǎn),繼續(xù)說道:“你雖然有些本事,但千萬不要小瞧古人對于天地自然,世間大道的感悟,如果盡得其法,說不定真的能白日飛升。在看到八方聚靈陣中,騰蟒化龍的奇景之前,我也認(rèn)為得道成仙是鬼話?!?p> 尚玥兒說的好像也有道理,既然騰蟒能夠化龍,那人類作為萬物靈長,證道成仙,好像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這張陵道長也算是個奇男子,他既然是男子,就不應(yīng)該約束門人,制定什么女子單傳的奇怪門規(guī)?!?p> “我們五斗天星派拜張陵為祖師爺,但并不是由張道爺所創(chuàng)。我小時候閱讀門派典籍,按照書中的記載,張道爺參透了證道飛升的天機(jī),便將其修道辦法傳授給他的徒子徒孫,之后,這五斗米派連續(xù)幾任掌門連續(xù)得道?!闭f到這里,尚玥兒驚異地看了看我,好似在述說一件不可能發(fā)生,卻實實在在發(fā)生了的事情。
聽到這里,眼鏡兒和二郎也圍了過來,一同傾聽這尚玥兒有些不可思議的訴說,
“可能是因為泄露了天機(jī),也有可能是因為連續(xù)多人的飛升,打破了這天地自然的平衡,自然降下了天罰,就在第五任五斗米派掌門人參透大道,準(zhǔn)備飛升的時候,晴空霹靂,當(dāng)空而起,打破了五代掌門人的一切幻想。到了第六代傳人接受掌門人的時候,飛升的密法就已經(jīng)失傳。”
“而我們五斗天星派是由第六代五斗米道派的一位女弟子創(chuàng)建,關(guān)于她的信息記載極少,她的俗家名字已經(jīng)不為人知了,我只知道她的法號叫做——涌昭。我們五斗天星派,只不過是繼承了五斗米派御寶和天星兩項密法,且經(jīng)過數(shù)十代的傳承,逐漸發(fā)揚(yáng)光大,終于自成一系。”
聽到這里,我心中的的許多謎團(tuán)也一一得以解開,一旁的眼鏡兒一臉的滿布知乎:“誒呀,我看著涌昭對于其師兄,也是暗生情愫,不然她也不會制定這女弟子只能嫁入三大門派的門規(guī)。看來,她對于其師兄沒有證道成仙的事,也是耿耿于懷呀!所以才將五斗米派的密法抹去,只傳下了這御寶尋星的小伎倆來。這成仙得道的神仙也擺脫不了人間情欲二字呀!”
“當(dāng)年我?guī)煾翟谑跇I(yè)傳道的時候,我也身為奇怪,多次問起。但我?guī)煾邓先思乙膊坏枚?,這些門派機(jī)密傳播了上千年,就只剩下古籍中的只言片語,事實具體是什么情況也說不清了?!?p> “誒,尚玥兒,剛才你說你們五斗天星派,最擅長的兩件事,這一呢,就是剛才所說的御靈養(yǎng)寶,那么這二是什么呢?”還不等尚玥兒搭話,眼鏡兒搶著大喊道:
“咳,老白,我說你怎么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呢?看她們門派的名字就知道了嘛,五斗天星派,必然是上查天星的本事?!?p> “沒錯兒,眼鏡兒說的沒錯,本門最擅長做的第二件事就是上觀天星,下查地脈,尋龍覓寶。這方面的本事,我們天星派要論第二,這天地下,沒人敢爭第一?!?p> 這尚玥兒本也不想吹牛的人,但她說的話確實有些目中無人,這外八行中,藏龍臥虎,南有‘相靈’的術(shù)士,北有‘牽羊’的老客。說自己的門派這尋龍覓寶的秘術(shù)天下第一,未免有些自吹自擂。
“這牛有點吹大了吧?中華上下五千年,不說別的,就說這歷朝歷代,帝王手中的至寶,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難道件件出自你五斗天星派不成?”
“天星派有沒有自吹自擂,我不知道,畢竟這多年以來,我并沒有見過其他三大門派的人。不過,如果門派中的古籍記載無誤的話,天星派的秘術(shù)可以說是獨步天下。當(dāng)然了,歲月沉浮中,那么多的寶物,怎可能進(jìn)階與我門派有關(guān)。不過書中記載的幾件寶物,可是名滿天下,曹操鑄造青釭劍所用的北極隕鐵,楊貴妃七彩倪裳需要的上古獸鱗,成吉思汗鐵膽神弓采的地心炎鐵,趙匡胤龍骨羽扇用到的玄武骨骸,等等等等,都是出自我門派之手?!?p> 僅僅是尚玥兒口中提到的這幾件寶物,在中國的歷史上絕對是鼎鼎大名的存在,可以說是前無古物,后難有來者。我不由暗暗嘖舌,鍛造這幾件寶物所用的材料果真是出自五斗天星派之手?那這個門派的本事簡直可以通天了。
“這些上古遺留的靈物,盡皆是歷代的掌門人上九霄,下四海,玉皇大帝的南天門也去的,閻王老兒的森羅殿也闖過。誒,只是這數(shù)十代的傳人,歷經(jīng)無數(shù)生死,許多的密法也已經(jīng)失傳,傳到我?guī)煾改且淮?,就只剩一些微末的本領(lǐng)。”
“玥兒,這是為何?為何你師公不把那通天徹地的本事傳給你師父呢?”尚玥兒聽到我直呼其閨名,身體不由得一顫,一片緋紅排上了面頰,在夕陽余光的照射下,煞是好看。
“我?guī)煾溉ナ酪院?,好久沒人喊我玥兒了?!鄙蝎h兒抬手捋了捋散亂的鬢發(fā),繼續(xù)說到,“蓋因我?guī)煿僖淮螌毜耐局?,發(fā)生了意外,至今生死不明,我這次北上尋找黃金龍脈,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尋找我?guī)煿南侣?,雖然幾十年過去了,我?guī)煿芸赡芤呀?jīng)死去了,但中國人講究落葉歸根,能找到她老人家的尸身,魂歸故里,也算是我們徒子徒孫的孝心?!?p> 我心緒涌動,我二伯留下來的《五行相地尋寶秘術(shù)》,絕非是普通人能夠編纂的,當(dāng)年的李忠孝絕對是三大門派的弟子傳人,算算時間應(yīng)該也能對上,難道這李忠孝與尚玥兒的師公有一定的聯(lián)系不成?
“那當(dāng)年,你師公走的時候,有沒有留下什么遺言,不妨說出來,眾人拾柴火焰高,說不定,我這個冒牌的荊山零陽派傳人能幫你想出一些蛛絲馬跡。”
“對呀,老尚,你想一想,我們老白,最是機(jī)智,如果果真是毫無線索,還則罷了,只要有一絲線索,刀山火海老白也陪你走一趟,是不是呀,老白?”這夯貨臉皮實在是夠厚的,竟然恬不知恥地替我許愿發(fā)誓。
尚玥兒雙眸深邃,若有所思地說道:“我聽我?guī)煾刚f,當(dāng)年師公傾心于一個荊山零陽派的男子,一同相隨來到了北方,具體去了哪里,我?guī)煾笡]說,想必也不知曉?!?p> “那個荊山零陽派的男子,是不是身材高大微胖,時常戴著一個巨大的斗笠,是不是......是不是叫李忠孝?”此話一出,尚玥兒、眼鏡兒、二郎齊齊看向了我。
“二哥,難道你認(rèn)識這荊山零陽派的奇男子?”
“老白,難道你認(rèn)識這荊山零陽派的奇男子?”
“九天,難道你認(rèn)識這荊山零陽派的奇男子?”沒想到三人同時向我發(fā)問,一時間讓我不知所措,三人又互相看了看,
“我怎么......怎么可能認(rèn)識半個世紀(jì)之前的人物呢?我小時候聽我二伯提起過,當(dāng)年他在東北經(jīng)營藥材生意的時候,救過一個行為詭秘的男子,名字就換做李忠孝,不知是不是你師公所傾心的男子?!?p> 尚玥兒兩眼微微有淚光扇動,稍微側(cè)了側(cè)投,雙眉皺了皺,一笑一顰,像是臨凡降世的九天神女,“那個讓師公傾心的男子,好像......好像是換做李忠孝......”
“啊......”我和眼鏡兒、二郎同時驚訝地喊了出來,下巴都要被驚掉在地上。原本我只是把兩件事情聯(lián)系在了一起,沒想到呀?jīng)]想到,竟然歪打正著,原來我和這尚玥兒早在幾十年前就建立了某種微妙的聯(lián)系。難道......難道這就是緣分?
“我就說嘛,原來你倆人是緣定今生,這......這他娘的真叫......真叫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誰都攔不住呀!”
“眼鏡兒,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你給我消停點。等回了BJ請你吃涮羊肉?!蔽移髨D用涮羊肉堵住眼鏡兒那喋喋不休的嘴,誰知道他不依不饒,再次語出驚人,
“回了BJ,誰還吃涮羊肉呀!咱們讓老顧,直接通知雙方的父母,開席請客,你倆就直接去民政局領(lǐng)了結(jié)婚證,當(dāng)天就入洞房。老白,你去了這么個大美妞,人生就算美滿了,以后再上戰(zhàn)場,死了也不冤了?!毖坨R兒的話讓我和尚玥兒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我不知道這廝不僅僅是要安排我的終身大事,還要張羅著早日送我上西天。
“好你個四眼仔,你是盼著我早死。我就算是死也拉著你做墊背。要死......”我這個‘死’字還沒有說出口,已經(jīng)被身邊的尚玥兒上前捂住了嘴。
“不要輕言生死,我們?nèi)箝T派最忌諱說這個字,經(jīng)過這一趟勾當(dāng),咱們都算是入行了,門派之中的一些忌諱,最好還是要遵守?!?p> 一行四人,在山野樹林之中,連續(xù)行走了一天一夜,四人商議一番,準(zhǔn)備找個安全的地區(qū)安營扎寨,好好休整一番,待得恢復(fù)精力,在一鼓作氣,就能達(dá)到顧教授世人所在的縣城里。上次分別的時候,我把她們四人安排在縣城醫(yī)院,不知此時他們身處何處。
夜,終于降臨了,浮云遮月。四人燃起了一堆篝火,早在幾天前,我們攜帶的干糧在吃完,好在二郎既善于打獵,在這山林之中,有二郎的存在,食物不需要太多的擔(dān)心。
補(bǔ)充好了食物,四人喝了一些淡水,忽然耳中傳來幾聲呼喊,我抬眼望去,遠(yuǎn)處閃閃爍爍的燃起了幾點火光,足足有七八處。從小到大,由遠(yuǎn)及近。不多時,點點火光已經(jīng)近在咫尺,終于看清楚了來人,是顧教授的隊伍接應(yīng)來了。
原來,夏琳獨自一人逃到了縣城,找到了顧教授,將我們在守宮仙廟之中的遭遇述說了一遍,顧教授聯(lián)系了當(dāng)?shù)氐墓簿?。故此,公安局派人一路尋來,沒想到在此處勝利會師。
多日不曾看到故人,此刻看著隊伍之中的武強(qiáng)、鄭東陽和妙齡少女夏琳,歷經(jīng)了幾度生死,好在此刻眾人毫發(fā)無損。眾人心中不由得感慨萬千,互相圍在篝火四周,互相述說著近幾日里發(fā)生的一切。
“怎么樣,小武強(qiáng),身體恢復(fù)的怎么樣?”
“四......四哥,我......我我我......沒事了,好好好......了?!甭犞鋸?qiáng)依舊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話,眾人一陣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