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賽馬13：出乎意料
街道兩側(cè)店鋪里的收音機(jī)不時傳出實事新聞：
“……日租界賽馬俱樂部的馬主山下雄彥，今日在英商國際賽馬俱樂部的馬賽后被當(dāng)場拘捕。原因是，他將法商賽馬俱樂部的純血馬‘埃菲爾鐵塔’偷走……”
柴田信一聽著廣播眼中閃動著陰冷，叫過高橋等便衣低聲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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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茶樓。
半導(dǎo)體內(nèi)的廣播聲：“……然后將它染色，以‘好巴黎’的名義參賽，企圖操縱比賽，并且在敗露后開槍打傷法商場主……”
這期間，章文宣邊去掉偽裝邊氣哼哼的走進(jìn)茶樓，小東子隨后緊追。
章文宣惱火的罵著：“真他媽窩火，煮熟的鴨子也能給弄飛了！”
小東子同樣不爽的抱怨：“你手欠呀拍它干嘛？你難道不知道酒是漆料的克星？不然根本不可能露陷！”
章文宣：“我不知道怎么了，你知道，你怎么不早點(diǎn)兒提醒我！”
“我……”
小東子拙舌，瞪著章文宣，知道跟他就這個問題討論下去沒意義，索性一屁股坐下來，沒好氣的說：“剛開始多順，都是從那個鬼合同開始亂的！”
伙計過來打招呼：“兩位客官來點(diǎn)兒什么？”
章文宣有火沒處撒，沒好氣的大叫：“要酒，有嗎？”
伙計察言觀色，賠笑說：“對不住您呢，客官，我們這兒是茶樓。”
章文宣吃了槍藥似的：“沒酒就給我滾！”
小東子也不耐煩的揮手說：“行了行了，隨便上！”
兩個人氣鼓鼓的都不愿意看對方，哼一聲，別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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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播中，方子杰開著車穿街過巷，在一處胡同口停下來。
一路上，他一言不發(fā)，顯然心情也不好。
陳雪冰則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故意哼著歌，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
陳雪冰：“哈哈，計劃失敗，某人心情不好變啞巴了！”
方子杰不理她，下車說：“我還有事，你要去的車站就在前邊，自己走兩步吧！”
陳雪冰撇嘴，剛要下車，就見車外的方子杰迎向胡同里的幾個人，而那幾個人服飾各異卻有些眼熟，一愣，認(rèn)出他們都是在投注點(diǎn)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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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里。
方子杰從那些人手里分別接過紙包放進(jìn)帶著的黑色提包里，然后打開最后一個紙包，紙包里面果然都是錢，方子杰隨手拿出一疊錢交給領(lǐng)頭的人。
方子杰：“大家分了吧！”
那幾個人沒想到他這么大方，假裝客氣著說：“呦，杰哥，這不合適，太多了，本錢全是你的，咱們是小東子的哥們，就是幫個忙，前后半小時都不到，哪能……”
方子杰誠心誠意的說：“就當(dāng)是我存心結(jié)交各位，想請你們喝酒，再不然就是提前下定，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還得再找哥幾個幫忙！”
那幾個人都很高興的收了錢。
方子杰回到汽車，見陳雪冰還在，也不意外，上車。
陳雪冰：“原來你除了‘好巴黎’還準(zhǔn)備了后招，讓人幫你下注，然后搶在投注付款停止前的短時間里回收全部賭金！”
方子杰不看她數(shù)著黑包里的錢：“賣馬的同時不能賭馬？好像沒這個規(guī)定。”
陳雪冰懷疑：“難道你早就知道章文宣會出事？”
方子杰：“我原本的計劃是掙兩份錢！純血馬千載難遇，不買太對不起自己，倒是你居然也看到這種掙錢機(jī)會讓人刮目相看?！?p> 陳雪冰得意：“知道穩(wěn)掙還不買的人才是傻瓜！”
方子杰：“那你怎么猜到會出事居然也能趕在投注付款停止前拿到賭金！”
陳雪冰：“感覺！投機(jī)買賣要速戰(zhàn)速決，不能戀戰(zhàn)！”
方子杰這才看她，笑了：“你真不覺著咱倆是一類人？”
陳雪冰頓時冷下面孔：“不覺著！”下車。
方子杰：“等一下！”從包里拿出一疊錢遞給她：“吶，你的，雖說你是被文宣拉來裝修門面看戲的，初衷也不是為了錢，但終歸是在關(guān)鍵時刻幫了忙，應(yīng)當(dāng)分一份。”
陳雪冰雖然意外，但還是接過去放進(jìn)包里，俏皮的說：“那我不客氣了，再見！”
方子杰從車?yán)锾筋^出來：“喂，文宣要是問我你去哪兒了，我該怎么說？”
陳雪冰頭也不回的揮揮手：“隨便！”
對于新聞廣播中發(fā)生的事，陳雪冰沒親眼看見，方子杰也沒提一個字，但通過章文宣之前的表現(xiàn)，她也能想象到章大少爺是怎么把“煮熟的鴨子弄飛的”。她沒興趣聽章大少爺睜眼說瞎話，說廣播里的內(nèi)容跟大少爺本人沒有一點(diǎn)兒關(guān)系，更沒興趣聽大少爺自吹自擂或者抱怨泄憤，索性躲遠(yuǎn)遠(yuǎn)的，變更計劃，自己坐長途車去市郊，反正時間寬裕。
方子杰看著陳雪冰遠(yuǎn)去的背影，感到有趣，這個女孩子總能讓他出乎意料，但瞬間他的臉上沒了表情，同時后車門被打開，一個人邊坐進(jìn)來邊掏槍，然而不等對方拔出槍，方子杰已經(jīng)快對方數(shù)倍的側(cè)身將槍口對準(zhǔn)了對方的額頭……
那人暗暗驚嘆方子杰的反應(yīng)和行動的速度，一笑，竟然是柴田信一！
柴田信一看了眼方子杰頂在自己心口的手槍。
柴田信一感慨：“老了，動作再快也比不上年輕人！”
同時，他掏槍的動作并沒有停，只是動作放緩，慢慢掏出槍，拔下彈匣竟是沒有裝子彈。
“我打賭你就是比我小10歲也沒我快！”
方子杰笑了，邊說邊收回槍，突然感到一股寒意，忙一側(cè)頭，一顆子彈穿過前車玻璃從他鬢邊飛過，死死鑲進(jìn)車后的鐵皮，如果慢一點(diǎn)他就會斃命而死。
同時，他的手槍再次頂住了柴田信一的額頭。
這一瞬間的意外顯然不在柴田信一的計劃中，他盯住車外幾十米處的高橋，臉上閃過一絲慍怒。
街邊，高橋見自己的偷襲讓柴田信一又處在方子杰的槍口下，恐慌，忙收起被衣服遮住的手槍。
那柄手槍上安裝著消音器，是以周圍的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
方子杰看著高橋遠(yuǎn)遠(yuǎn)的向這邊行禮，然后帶人退走，這才收槍。
柴田信一：“抱歉，我的人讓你受驚了！”
方子杰一笑：“沒關(guān)系，小意思！”把槍扔進(jìn)黑包，順手拿出兩疊錢遞過去：“吶，柴田先生，這是你那份！”
（本節(jié)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