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她爸爸在海州是首富,第一天來報到的時候,好像是輛紅色法拉利把她送來的,家里有的是錢,得罪誰不好,偏偏招惹她,上次都要打李威,又不是沒看見,只能說他活該,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孤陋寡聞了吧,何止報到那天是坐法拉利,她天天上下學都是那輛車接送,上周我有幾次放學出去見到過,就在學校門口等著呢,再說即使有錢,也不至于鬧成這樣啊,都是同班同學,多難堪啊,讓別的班怎么看我們?”
蘇正陽一走進教室就見那些已經(jīng)到了的同學,三五成群興致勃勃地議論著什么,找了處地方坐下后,就聽到身后兩位同學正在小聲議論,聽他二人說到這,就知道是在談論劉子珊,聽著好像她已經(jīng)找過王明遠了,雖然知道會發(fā)生,但不免還是有些好奇,于是轉(zhuǎn)過身來,注視著他倆問將起來。
“剛剛你們在討論啥呢?怎么又是活該又是難堪的,怎么回事?”
“害!班長,你還不知道呢?”
見蘇正陽轉(zhuǎn)過身,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倆,二人頓時來了興趣,其中一人回了他一句后,又繼續(xù)道:“王明遠唄,也不知道怎么把劉大千金得罪了,一大早站在男生宿舍樓下,大聲把他喊下了樓,然后逮著一頓猛批,像是訓孫子一樣,聲音可大了,整棟樓的人都扒著窗戶往下看!”
“誰說不是呢,王明遠在她面前唯唯諾諾,連大氣都不敢出,劉子珊可猛了,就差沒上手打他,也不知道他倆能有什么過節(jié),會讓她生這么大的氣?!?p> 一個剛說完,另一個趕緊做了補充,蘇正陽也算聽明白了,細想一下,昨晚劉子珊說她報仇不超過十個小時,晚自習九點半放學,十個小時后是早上七點半,看樣子是真沒超過。
聽他倆又一唱一合眉飛色舞地說了一會,蘇正陽笑了笑,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而后轉(zhuǎn)了回去坐正身子,先是看了一眼劉子珊,見她不卑不亢地抬頭注視著講臺,只能看到半張臉,看情形是解了氣了。
再一仔細看,李威正坐在她旁邊,雖然他沒有說話,但蘇正陽可以猜到,此時的他肯定極度興奮,甚至很有可能連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好像他來不是為了上學,而是為了找個像樣的媳婦。
再搜尋了一下王明遠,見他正和馬秀娟坐在非??亢蟮慕淌易钣覀?cè),正一臉不悅地跟馬秀娟說著什么,而馬秀娟落落大方地端坐著,面無表情,看不出有任何異樣。
蘇正陽暗暗嘆了一口氣,雖然劉子珊幫過自己,此時,也對她略微有些埋怨,公是公,婆是婆,該感謝的時候肯定不會忘,過分了也是一樣,功過不能相抵。
只希望王明遠不會記恨自己,沒有和他深交過,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第一次找自己還是善意的提醒,就被劉子珊給教育了,但愿他是個有度量的人,不斤斤計較。
王明遠怎么可能不計較?
畢竟就是因為他,自己才得罪的劉子珊!
不但記恨,而且在馬秀娟面前狂踩,同時又賣慘博同情,以此為要點,達到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
“蘇正陽純粹就是地地道道的小人,你怎么會喜歡上他?昨天下午剛找過他,晚上就能出賣我,一大早就被劉子珊狠訓了一頓,要說我不是人,他是真狗!”
馬秀娟對早上的事也有所耳聞,聽王明遠說起,便沒有說話,他受了委屈,也需要發(fā)泄,說幾句就說幾句唄,犯不上跟他再起爭執(zhí)。
見她不說話,王明遠又繼續(xù)道:“你說我一大早當著那么多校友的面,丟人現(xiàn)眼圖的什么,還不都是因為能讓你開心嗎,要不是因為你,我怎么可能惹上她?!?p> 馬秀娟不想聽他嘮叨,回了一句:“好了!咱能不能別說了,我答應你,這周末一定陪你出去玩,行了嗎?”
王明遠頓時換成了另外一副面孔,嘿嘿笑了起來。
“好!我不說了,但是蘇正陽這個仇我是記下了,出賣我,早晚我得還給他?!?p> 馬秀娟懶得搭理他,沒有接話。
一上午全都相安無事,劉子珊雖然討厭李威,但是公共座位,又沒有正當理由攆他,李威學乖了,整個上午都沒有煩她,可能是怕她發(fā)脾氣。
蘇正陽心里想著事,對他來說,聯(lián)系工廠迫在眉睫。
放學后,出了教學樓,劉子珊便快步追上了他。
“今天為什么走的這么急?”
蘇正陽看了她一眼,道:“回家有事!”
“嗯……你應該也聽說了吧,就沒有什么想跟我說的?”
知道她是指王明遠的事,起初是想在放學后問她來著,但蘇正陽想了想,事情都發(fā)生完了,問又有何用,倒不如看淡一些。
此時,聽她問起,便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沒有!”
說完后,見劉子珊怔了一下,好像有些失望,于是繼續(xù)道:“你決定的事,我如果能改變,在昨晚就會答應我,又怎么會有今早的事,既然我說的都是廢話,又何必多此一舉?人窮莫入眾,言輕莫勸人,老祖宗留下的話很有道理?!?p> 劉子珊聽得出來,明顯是在和她生氣,才會說出這些話,想想昨晚確實他說過和別人無關(guān),但是自己在氣頭上,只能找個出氣筒,此時,聽他有些挖苦,不知該說什么才好,就沒再開口。
二人默默走到了校門口,蘇正陽和她說了句再見,便昂首闊步地走了。
這周末店鋪就得開始營業(yè),如果不在周六前鋪滿貨,就得等下一個周末,顧小月什么也不懂,而且還不放心她東奔西跑談業(yè)務。
目前,連一個電話都還沒打,早上和晚上工廠沒人接電話,也只能在午飯后才能聯(lián)系到工廠銷售部,所以,蘇正陽心急如焚。
回到家匆匆做好飯,跟顧小月簡單吃了點,然后拿出劉子珊給的通訊錄,坐在沙發(fā)上開始和那些工廠溝通。
結(jié)果,連續(xù)打通了十幾個電話,對方的口徑都非常統(tǒng)一,只放貨給區(qū)域總代理,不搞直銷,雖然已入金秋,但蘇正陽的額頭卻冒出了汗珠。
找代理那是不可能的!
沒有貨源,開的哪門子店?
看來,得使出前世修成的絕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