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抉擇！命運的十字路口！
“嗚嗚嗚我的小錢錢，嗚嗚嗚……”
許金以頭搶地，正對著一個空癟的布袋痛哭流涕，前幾日他們成功殺死了枝，大仇得報，伊芙琳和蘇夕那是開心得不要不要的。但戰(zhàn)斗時他們把場地破壞得不成樣子。這還是在大錘張了結(jié)界的條件下。不過他們也算變相救了大錘一命，只收了他們維修費的一半，但幾乎掏空了許金的小金庫，你問為什么是許金付？蘇夕的爪子挺鋒利的。
大錘也有些委屈，我這幾百年的建筑，耗費多少年積蓄、歷代城主心血所建的，你們毀了這么多，我還得花錢修，只收一半費用已經(jīng)是大恩大德啦！
但總的來說，一切都是好的，眾人大擺筵席，一直奏樂一直舞，舉辦了一個超級盛大的歡慶會，但是許金只能在一旁看著，因為他斷了條腿，雖然這具重鑄的身體極強的恢復(fù)能力可以長出新的腿，但也需三五天時間，過程還要接受康受訓(xùn)練。
宴會結(jié)束后，謝必安和伊芙琳表示要先回一身躺伊芙琳的老家——森城。蘇夕則打算回一躺雪狐故地，祭拜一下父母，于是只有許金留在蛇靈城安心養(yǎng)傷。許金沒有拒絕，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他現(xiàn)在需要靜一下。夜里，習(xí)慣了被蘇夕擁著入睡的許金輾轉(zhuǎn)反側(cè)，怎么也睡不著，加上一直和謝必安起等伙伴在一起，已經(jīng)成為日常生活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許金有些想念，索性不睡了，走在庭院里，皎潔的月光下，思考著人生。
“良辰美景，不眠之人，向不與余共飲一杯？藍月皎潔，孤人與美酒相伴，意韻無窮也！”
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打破了月夜的寧靜，許金疑惑地回頭，一個從未見過的男子出現(xiàn)，相貌平平，并無特殊之處，身上法力波動很弱，感覺不是什么厲害的法師，但能悄無聲息地走到許金身后，肯定沒那么簡單。
“所言報是，所言極是。”
許金一邊應(yīng)著，邀請那人入座，那人也不容氣，拿出兩瓶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也沒等許金說什么，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大笑道，
“好酒！好酒！”
那人示意許金來喝一杯，許金強壓心里的疑惑，拿起酒杯試探性地喝了一小口，花香四溢，是上等的低度花酒。
“你到底是誰？”
許金喝完一杯，忍不住先發(fā)問，可那人沒回答，反而開始吟詩，
“蘭陵美酒郁全香。王碗盛來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xiāng)?！?p> 短短回句詩，卻讓許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因為這是李白的一首詩，換而言之，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是一般人，而是非常請楚許金來歷的人。答案只有一個，許金頓時明白過來，
“你！你、你、是是是……”
那人微笑著點點頭，下一秒，許金便昏了過去，那人也消失不見，只剩兩瓶酒和兩個玉杯在月色中沉寂看。
畫面一轉(zhuǎn)，許金經(jīng)歷了一陣眩暈，又來到了一片虛空之中，四周一皆是荒無，那個溫和的女聲響起，
“歡迎回來，許金。”
許金笑了，回答，
“是的，我回來了，請問怎么稱呼？”
“我沒有名字，但有人稱我上帝，有人稱我神，還有諸如天帝造物主，真主，總之都可以。我叫什么名字都行，我的一切，基于我在你心中的想象，你所認為的，會呈現(xiàn)于此，包括你現(xiàn)在聽到的聲音，以及，你將要看到的樣子?！?p> 話音剛落，一個散發(fā)著金光的身影出現(xiàn)，緩緩地向許金走來，膚白貌美，明眸皓齒，華容艷貌，婀娜多姿，清澈動人，優(yōu)雅不俗，舉手投足之間，一種威嚴(yán)之氣隱隱若現(xiàn)，但目光柔和，仿佛母親在看自己子女一般。一開口，便傳出了動聽無比的天籟之音，
“我，便是掌握著這世間的支配者，可以叫我神?！?p> 雖然早已猜測到了她的身份，但由其本人說出時，這種震撼感是完全不一樣的。許金咽了一口口水，呆呆地看著這位女王般的神，不禁暗問自己，這便是自己心中的神嗎？許金搖搖頭，準(zhǔn)備將自己的問題一股腦地發(fā)射出去，但“神”似乎早已猜透他的心思，開口道，
“你之所以會來到這個世界，和你想的一樣，是我做的。至于為什么要這樣做？因為我很無聊，想做一個實驗，換而言之。你是我的小白鼠?！?p> 聽到這兒，許金驚得眼都直了，做實驗？小白鼠？他想了許多理由，但始終沒想到竟是一個如此奇特的理由，但令他震驚的還是后面，
“世間有無數(shù)個宇宙，每個宇宙在無盡的歲月里誕生了宇宙之主——也就是像我一樣的存在。是的，不止一個“神”，我是這個宇宙的‘神’，在我這里，一切是我所規(guī)定的法則，而地球——也就是你之前待的宇宙，則有他自己的法則。法則不同，全導(dǎo)致很多不同，他的法則比較簡單，而我的法則更為復(fù)雜，所以他的法則無法解釋諸如法力的存在。我知道你想問為什么你可以用法力。因為我對你進行了改造，賦予了新的法則，成為了屬于這個宇宙的一部分，只不過保留了在上個宇宙的記憶，至于為什么我要這樣做？因為我們“神”也很無聊，我們這些宇宙之中平時也會相互交談，學(xué)習(xí)對方的法則。但總體是非常無聊的，由于宇宙有自己的法則，哪怕我們是自己宇宙法則的制定者，也不能過分干預(yù)，否則這個宇宙會奔潰，我們也會消失。其實法則是永遠存在的，我們只不過是讓他聚在一起，成為某個宇宙的專屬法則了。這樣也許很抽象，舉個簡單的例子，我們‘神’是一個人，那么我們所管控的宇宙則是一個人的身體，人有思想，但身體是按照一定的規(guī)律和機制在運轉(zhuǎn)的，人可以通過煅煉來使自己變壯，變高，就像我們可以通過修改字宙法則來控制等我們掌拉的宇宙一樣，但一旦修改過度，就比如人的手不自然彎曲過多會折斷，人失血過多會死一樣，我們所掌拉的宇宙便會奔潰，那我們也會消失，當(dāng)你肉體死后，靈魂由我們掌拉，但對世界而言，你們已經(jīng)死了，死去的身體會化作各種有機物、無機物等參與循環(huán)，這是你學(xué)過的碳循環(huán)。我們也差不多，宇宙奔潰后，宇宙之王會消失，但法則依舊存在，等到某些時候，某些法則會匯聚，再次形成新的宇宙之主，他會自行吸收更多法則并形成一個新的宇盾。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許金有些費勁地理解了這些能夠顛覆他一生的知識。過了半晌，他拋出了一個問題，
“所以你們拿我做了什么實驗？”
“神”笑了一下，抬手一揮，周邊景色變成了剛才的花園，她不緊不慢地坐下，倒了一杯酒，道，
“你也許會驚訝為什么這里的語言、文化等都與你生活的地方相似，但這是因為我是后來誕生的宇宙之王，在形成這個宇宙時我借鑒了你所在的那個宇宙的部分法則，但我還進行了創(chuàng)新，讓我的宇宙法則更加復(fù)雜與深奧，我和你原先所在宇宙的宇宙之王沒事時會比較，看各自宇宙的發(fā)展，其中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有趣的東西。人類的本性是一系列復(fù)雜的法則所成，而這并非我們后天所創(chuàng)，而是在我們形成之前便自行匯聚的法則之一，我們發(fā)現(xiàn)一旦改變這團法則，人類會非常容易奔潰，哪怕只是輕微調(diào)動。這讓我們好奇卻又不敢輕易嘗試，但我們就是抑制不住這股沖動啊，于是經(jīng)過我們的討論，決定拿出一個個體來做一下實驗?！?p> 說到這，許金也明白這個個體便是自己，但他還是有許多問題想問。為什么是他？為什么要讓他知道這些事呢？現(xiàn)在來找他又是為了什么呢？他們找自己觀察自己又得到了什么呢？一時間，太多問題想問以致許金有些混亂，不過“神”只是微微一笑，示意他坐下來，緩緩道，
“我都聽到了，那就一一回答你吧。別驚訝，我有這點能力很正常的。首先選你只是隨機的，選人唯一條件是這個人一定是嚴(yán)肅地對待愛情，符合這一點的人比倒不高，但總?cè)藬?shù)挺多的，所以你運氣好。之所以讓你知道，其實也是實驗的一步，我們想讓你做一個選擇。這個選擇不僅對你，也對我們后讀的觀測有重要影響，也是我們實驗的最重要的一步，我們把其命名為——愛情的產(chǎn)生與自身環(huán)境改變之間的關(guān)系及外界干預(yù)后出現(xiàn)可能性?！?p> 不等許金吐嘈這名字，“神”又說了了一句讓許金五雷轟頂?shù)脑挕?p> “我將會解除你與蘇夕間的戀愛法則，那時你……”
“等等！你說什么！我和蘇夕間？你做了什么！”
許金急了，他一下子站了起來，十分激動地朝著“神”大吼，“神”也沒生氣，而是淡定地解釋了起來，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一來會和蘇夕見面，為什么心中會莫名地幸掛與想念，她一個優(yōu)秀的狐妖為什么和你這個弱小且一無所有的人類在一起，為什么會為一個相識不久的人類去冒死采龍誕果？為什么她會嫉妒你摸其它的狐妖？為什么她會接受一個不太了解的人的求婚？你幾乎不認識蘇夕、幾乎不了解這個世界時，為什么會強烈地想和她在一起？你不會以為這是自己自帶主角觀光環(huán)吧？其實都是我設(shè)定的，這條戀愛法則會讓你們彼此吸吸引，彼此愛上對方，但這畢竟只是法則的效果，我們要驗讓在我們除去這條法則后，你們能否建立起新的、原本的、正常的法則，也就是真正的愛。”
“為什么！為什么！你的意思是我們的一切都是假的？我們的感情，我們的經(jīng)歷都是虛假的嗎？我&￥%&##***！”
“神”并不生氣，只是淡淡地說，
“從某種可能來說，這是有可能的。但你們的經(jīng)歷不是假的，不過在你來到這個世界后遇到的事則是我安排到你身上的，換而多之，這些事原來可能由其他人經(jīng)歷或沒有“許全”這個參與者，我強行加了上去。你們的感情，不好說，一旦我解除現(xiàn)有的法則，消失是有可能的，畢竟我也是第一次做實驗?！?p> 許金氣得快把桌子捏碎了，但看著始終風(fēng)輕云淡的“神”，他深深地感到了自己的無力感。在“神的面前，他不過是天地間的蜉蝣，一只螻蟻而已。
許金深知，眼前這位弄死自己很簡單，他有能力讓自己出現(xiàn)在這里，那她完全可以把自己弄”消失”，這可是真正的消失。對她而言，自己只是可以隨時放棄的小白鼠，自己能活著就是還有研究價值。
許金想到這兒也冷靜了下來，他看著神，問道，
“那你讓我做的選擇是？”
“很好，我喜歡聰明人。我就道說了，一，我解除你們的戀愛法則，二，我解除你們的戀愛法則。”
“有區(qū)別嗎？”
“有，前者我將會告訴你我解除了，后者我會消除你的記憶，然后悄悄地解除。從我的角度，我更喜歡第二個，因為這……”
“別說了，我選第一個！”
沒等的她說完，許金便打斷了她，她略有些驚訝但馬上又笑了出來，點頭道，
“好的，你做出了選擇，那讓我們看看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吧，許金先生，祝你好運。”
下一秒，“神”消失了。一切都是如同初始一樣寂靜，但許金心中早已波波濤洶涌，久久無法平靜。
遠方的冰原上，剛祭拜完父母的蘇夕忽然感覺自己的心被緊緊揪住了，一種極其詭異的不安之感生出，很亂，很煩，有什么失去了，有什么出現(xiàn)了。她不知道，想要理清，卻會更加混亂，心中有些空落落的，萬分難受。
許金！她回想起許金，心中卻是一片五味雜陳，蘇夕無法理解發(fā)生了什么，現(xiàn)在她只想去見一下許金，或許見到了。事情就能解決。想到這，她立馬返程，用最快的速度。
另一邊，許金也有同樣的感愛，他知道這是戀愛法則被解除導(dǎo)致的，但他無法讓自己冷靜下來。一想到蘇夕，整個人煩得痛不欲生，現(xiàn)在的他無法去面對這復(fù)雜多樣的感情，只能是借酒消愁，等待蘇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