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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碑掌

第二十八章

推碑掌 天地遨游見眾生 4427 2024-06-14 00:44:37

  “從嬴皇島到天京距離兩百多公里,只用了四十八分便到站了,比去時少了十幾分鐘,這幾年因為國家下降火車頭高新技術方面的再開發(fā),隨著高鐵的效率越來越高,成本下降的同時也適當調整了票價,間接影響下大多數綠皮火車開始停運。

  下了高鐵,此時已是下午四點點多,陳搏強在路邊大超市買了一大袋水果糕點素酒和沉香蠟燭,拿著用硬紙板包裹好的妖獸頭蓋骨和虎牙匆匆向烈士陵園趕去。

  烈士王光榮的墓地座落在陵園的入口處,這也是他父母的意思,每次經過的時候只要能遠遠得看一眼,心中就感到無比的榮耀。

  走了一小段石子路還未到達,腳下開始盛大的花圈陣蔓延幾十米,盡頭深處正是王光榮的墓地。這些花圈都是天京市市民和不遠千里趕來的齊魯省渤??h老百姓自愿敬獻的。

  樸實無華的墓碑在烈士群中毫不起眼,但印刻上的名字迸發(fā)出的光芒照耀著每一個進來的普通人。

  時間雖然已經過去了三個月,但每天還是有天京附近城市絡繹不絕的老百姓趕來祭拜。

  陳搏強等前面幾個人祭拜完之后,擺強了自己帶來的水果,糕點,素酒三樣,接著點上蠟燭和沉香,最后才鄭重得放上拼著生命危險帶來的妖獸穿山甲一塊頭蓋骨和兩顆后天進化的虎牙。

  陳搏強的目光突然變得嚴肅而又深邃,標準的站定揖手躬身三叩首,口中唱諾:

  “兄長生而光明磊落,死后萬民敬仰,敞敞亮亮來這世上走一遭,不虧,不虧那!”

  說完頭也不回得瀟灑離去。

  半小時后,陳搏強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個人煙稀少的胡同,進入之后觀察了一下,確認沒有人之后,默念一段有點生疏的咒語:

  “一群莽夫罷了,以后讓你們見識一下功夫是什么。”

  一陣煙云四起,迷霧飛揚,突然耀眼的光芒連續(xù)閃爍,嗖嗖嗖的穿梭聲不絕于耳。

  過了好長時間,陳搏強睜開眼睛,入眼還是自己在山頂分配到的小屋。不由感到非常奇怪,穿越位置丁點沒動,咋回事。

  摸了摸柔軟的幼狼皮地毯,上面還有點溫度,應該有人住過。帶著疑惑走出草屋,抬眼環(huán)視一圈,還是一片怪石嶙峋的山林地貌,不過草屋附近的地面似乎經過了仔細的清理,鋪著一層細小均勻的沙石,看起來相當的平整。

  陳搏強仔細想了想還是分不清頭緒,忽然身子動了動,然后快步向山頂竄去。此刻穿行在山林間的陳搏強,身形如風似葉,兔起鶻落幾次縱越,遇到拐角處跳起空中轉身墊腳再向上,施展武當梯云縱連續(xù)越過大堆高聳陡峭的亂石,下一刻就來到了山頂部落首領力王強居住的石頭堡入口處。

  入口的地面上是一小片碎石小路,陳搏強快速走進堡壘內部,墻面上粗糙卻排列著相對整齊的手工磚石,然后用特殊的泥土進行粘合,雖然簡單卻象征部落最高的工藝水平,只是不知何時卻長滿了厚厚的青苔,想來是很久沒人居住。

  隨便看了幾下,確定首領力王強不在這里,陳搏強迅速轉身離開。

  下了山頂,一路上鳥語花香,美不勝收,只是陳搏強卻沒有太好的心情游玩,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半小時后,走遍整個巨虎山,無論是底層的部落成員還是狩獵隊,包括長老與首領都不見了蹤影,此時這種情況實在是太詭異,就這樣直直走到了山腳下。心情郁悶下加體力透支,陳搏強身上大汗淋漓,原地駐足了片刻,正當他伸長脖子向大鯤山方向眺望的時候。

  咻!一根泛著藍色幽光的精鐵箭矢毫無征兆得從陳搏強側后飛來瞬間沒入地面,嘶——一個踉蹌沒站穩(wěn),陳搏強只感覺鉆心的疼痛從腳面?zhèn)鱽?,還帶著一絲絲的麻痹感。不待他做出及時的反應,周圍幾道模糊的人影無風而至,數把像竹條一樣的細劍以詭異的角度插向他的頸部胸口肚臍三大致命弱點。

  ?!殑︿h利,陳搏強心頭巨震,雙手小臂突然并攏,死死夾住差一分就要洞穿心臟的兵器,雙腳掌貼地站定,然后腰身發(fā)力螺旋勁不自覺的使出,一扭一甩,再一抖,幾把精鋼制成的細劍劍尖便如同菜葉子一般脫離撒在了地面上,并不斷發(fā)出乒呤乓啷的聲音。

  暴力瓦解了對方的兵器后,陳搏強才看清偷襲的是三名蒙面的持劍黑衣人,隱約間四周還有兩個模糊人影伺機而動。眾黑衣人偷襲失敗,試探后察覺對方的威勢有些躊躇,領頭的及時打了個隱蔽的手勢,眾人有節(jié)奏得緩緩退去。此時陳搏強這才找到機會向下一撇,腳面上血肉外翻觸目驚心。

  撕拉!麻溜扯下一長條獸皮,忍著劇痛俯下身,手上用力扎緊被戳了一個大洞持續(xù)滲血的傷口。

  輕舒一口氣,陳搏強如釋重負,呵!就這點伎倆,這幫殺手還是有點菜。

  轟!高速運動的物體撞破空氣發(fā)出的聲音從頭頂上由遠而近,陳搏強抬頭一看,瞬間靈魂都開始發(fā)顫。來不及細想,就地一滾,待回過神背上已經血肉模糊,在這一刻他無限體驗到了死神距離他如此之近,就只需要一點,就那么一點。

  嘭!黑影落在地上是一段夸,一直平靜的眼神模糊了一下,陳搏強雙手下意識得抓住墨綠色八卦玉牌,深吸口氣的同時眼觀四路耳聽八方。

  周圍仿佛靜默了一般,很久很久,除了掉在不遠處的巨木樁,再也沒有一絲絲聲息。

  背后火辣辣的疼痛侵襲他的神經,這種傷勢即便大圓滿的易經筋短時間內也無法起作用,望著周圍黑漆漆的夜空,無奈之下貓著身子緩緩向天都河的方向而去。

  還沒走出幾步,背后似乎又有破空聲襲來,狀態(tài)不佳的陳搏強額頭青筋直跳不由生出一絲絲暴戾。捏緊拳頭的同時勁力運轉,不退反進向來襲的暗器轟擊而去,叮!

  這一拳風華絕代,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與之開始碰撞,短短一秒之內就已經打出十幾拳,如果旁邊有人仔細看的話就會發(fā)現拳頭上下覆蓋著一層流動的黑色物質,里面不斷散發(fā)出金鐵鋒銳之氣,拳頭行駛途中所碰到的暗器包括空氣與塵埃剎那間湮滅,最后化為虛無。

  腳步一個踉蹌,這一拳好像消耗了太多的體力,陳搏強不由感到些許疑惑。此時情況危急,來不及思考,不確定前方是否還有埋伏,趁著對面攻擊間歇,縱身一躍跳入附近的天都河。

  噗通!水花濺起,陳搏強趁機躲在水中觀看外面的情況,卻聽見外面幾句急躁的喊叫聲,隨后出現一片弓弩撥動,頭頂密密麻麻得落下幾十支精鐵長箭,箭矢射在水中威力下降他像游魚一樣一一躲過。

  聽了一會,發(fā)現水上的人越聚集越多,趴在河底的陳搏強眼眸中寒光一閃,四肢同時用力,下一刻他的身影快速從水中竄出,余光瞥見了暗算他的一群黑衣刺客,直到騰空至水面上方三米,力盡之后極速下沉,就在腳尖快要沒入水中的時候,陳搏強的身軀在空中強行一扭得到一絲滯空的機會,然后收腿再狠狠一蹬,一股渾厚至極的力量狠狠踏在并不堅實的水平面。

  嘭!這個動作簡單而又粗暴,整個河段的水面被突然的轟擊逆向倒流,沒有使用一絲內勁,陳搏強張開手臂像一只滑翔的巨鳥橫向漂移,在一群黑衣刺客驚恐的目光中直接撞了上去。

  次拉嗶咔!刺客們并不耐實的身軀被陳搏強砸中瞬間四分五裂,慘叫哀嚎聲遍布整個河灘。這也難怪,這一下可遠不止兩萬斤,自由落體加慣性滑翔的機能讓他本就恐怖的力量無限加持,更何況習武多年的陳搏強在撞上的那一刻下意識得使出了形意拳的虎抱頭,所以特別是那手臂延伸的部分對方是被擦還是被碰都不會有特別良好的結果。

  踏!踏!踏!落地后陳搏強腳尖急點,踩著一字步又是三記半步崩拳,三拳串五人,最后一名刺客不敢置信得看著穿胸而過的大拳頭,隨著陳搏強的手一抖飛向半空。

  激烈的戰(zhàn)斗導致空中血霧彌漫,赤著腳的陳搏強踩在血泥相間的泥漿里,鞋子被卡在了淤泥里,一只腳還冒著咕嚕嚕的鮮血,即便已經習慣殺伐的他也生出不可抑制的惡心。

  除惡需盡,有些脫力的他強忍著不適撿起一把有缺口的殘劍,刷刷刷幾劍快速解決掉不斷哀嚎無力起身的幾個刺客,環(huán)視一圈,還剩下一個背上微微起伏,殺心正旺的陳搏強雙手舉起殘劍正待一劍刺下。

  地上裝死的刺客聽見利刃破風聲嚇得立馬從地上爬起,匍匐在地說著一堆嘰里呱啦的不知哪個體系的地方話。陳搏強聽得煩躁,對著刺客一腳直踹,只聽空中一聲尖細如女性的慘叫突然響起,晃動的黑影被動跳了一次水星的世界紀錄。訝然望去,掉落在地上的人與其他刺客都穿著統(tǒng)一制式黑衣黑褲,一把扯下蒙面黑布,露出一張白皙幼稚的女孩臉蛋。

  陳搏強不由一陣錯愕。女刺客,想起這里是異世大陸,不由心下一狠,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山酉聛淼那闆r讓他馬上整不會了,一雙溫熱的小手輕輕貼在他右手上,如小蔥嫩白得手指不斷在他的小臂旋啊旋,刺激的氣氛讓荷爾蒙的氣息在兩人中間來回蕩漾。

  想起在異界還沒開過葷,陳搏強不由心念電轉,一只手抓住作怪的柔荑,一把掀翻女孩的身體并將之固定在草地上,解開渾身束縛,縱身一躍,如蛟龍入海,死命得在天都河里不斷攪動鉆進鉆出,下一刻河水暴漲,水流開始變得極速,暴虐張狂的河水吞吐之間兩岸呈現一片片萬馬奔騰山呼海嘯的景象。

  時間過去了一個時辰,天都河里的巨浪開始慢慢平息,只是水面上的漩渦還很多,看樣子大概是河水水質必要的自我調節(jié)。

  咻!無形的勁氣如扇子破開河面的阻攔,一道瀟灑的身影從河底走出,將地上轟趴的女孩翻了個身。此時女孩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隨風自然滑落,身影瀟灑的動作再也無法維持,頓時眼睛溜圓直視前方高能。

  岸上的身影正是陳搏強,從水里來回折騰這么久精力還是一點沒有衰弱,卻見女孩仰面朝上嬌喘如黃鸝,一片杜鵑花似的殷紅布滿整個脖頸與兩腮處,高顏清麗脫俗,前凸后翹四肢修長而勻稱,一抹纖細單手可握的小蠻腰為點睛之筆。

  女孩還未醒來,但出于本能下意識雙手抱胸,臉上卻掛著陶醉的酣笑,似乎夢中有了不得的要緊事。

  不忍心破壞這賞心悅目的情景,思慮良久后陳搏強嘆了口氣,帶著復雜得神色默默向遠方行去。

  按照原來的路線泗水天都河,遇到一片沼澤地走著走著又到了萬狼窟附近,陳搏強趴在地上聽了會,下一刻神色大變,提氣身形如靈猴縱越如飛,遇到實在難以躲避的沼澤地,直接凌空幾個筋斗,落地后繼續(xù)疾奔,十息之后他已出現在百丈之外,就近尋了個隱蔽的小樹林鉆入其中。

  果然,伴隨著轟隆隆的馬蹄聲,上百名頭帶面甲的黑色重甲騎士從遠處疾馳而來,整體如一頭巨大的洪水猛獸張牙舞爪,每一名士兵手持精鋼長刀皆是雄壯威武,氣勢不凡。

  領頭的騎士身著獨特工藝的紅色寶甲,一看就知道是上乘貨色,手向上一揚眾騎止步,用冰冷的目光看了陳搏強的方向一眼,手一揮百余騎士四散開來,以扇形堵住狼窟任何可能逃走的方向。

  接下來分工相當明確,有堵洞口的,有設陷阱的,有放毒的,有正面硬抗的,最后還有準備放火騷擾伺機偷襲的,一切準備就緒。

  嘭!啪!轟隆??!哇嗚——巨狼群來不及集結瞬間被打懵了,兇殘的巨狼只知道嚎叫躲避,遇到這幫職業(yè)的亡命之徒,一時間洞內遍布血紅光線,眾騎士下了馬之后依然悍勇,如砍瓜切菜正面碾壓狼群,完全浪費了之前所有的布置。

  一柱香后,重甲騎士們氣喘吁吁得看著積壓如山的狼尸,零傷vs無限,勝利的喜悅讓他們開心得互相擊掌慶祝,匆匆排列完隊伍呈一字長蛇陣朝來路而去,一刻也未曾停留。

  看到騎士們遠去,想起紅甲騎士那冰冷的眼神陳搏強又等了一會,確定沒有人埋伏從小樹林中一下跳出,在地上滾了半圈,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繼續(xù)向大湖方向行去。

  戰(zhàn)戰(zhàn)兢兢得避開很多沼澤地的天然陷阱,跌跌撞撞又走了很久,終于到達大湖范圍,依稀能看到大湖的輪廓,腳步漸漸放慢。這是他曾經被埋伏過的地方,所謂吃一鑒長一智,同樣的地方可不能陰溝里翻船。

  安全走過最后一片大湖覆蓋的范圍,正待吐出一口濁氣,突然胸口一窒,空空的草地下突然竄出一個小男孩狠狠得撞在他身上。

  不疼但還是嚇了一跳,下一刻抓住神色瘋狂處于暴怒邊緣的小男孩,待看清發(fā)現是首領力王強的兒子力裂天,除了個子長了不少,臉蛋沒有任何變化。陳搏強不由大喜,但小男孩回過神之后,還是不由自主得掙了掙。

  “搏,你去哪了?”

  “怎么回事?”

  陳搏強只覺得一頭霧水,繼續(xù)問道:

  “裂天,大家人呢?”

  力裂天聽完一怔,忘記了回答問題。

  這下陳搏強急了,快速問道:

  “有事趕緊說,快點,都怎么樣了?”

  “都還好,就是有一些人不在了!”

  “誰?”

  “爹爹,還有力古梁長老”

  力裂天說完有些窒息,晶瑩的大眼睛淚水嘩啦啦得再也止不住,陳搏強用手重重得搓了搓他的頭頂,試圖緩解安撫他的情緒。兩人接著坐下,力裂天緩解一點情緒后接著講起此事的前因后果。

  原來自從陳搏強鬧出大動靜后,余暉城得到了消息。為了斬草除根派來了兩千名城衛(wèi)兵,其中除了城主招攬的高手還有周圍部落臨時征用的游俠,名義上是為了切磋,一一與眾人進行車輪戰(zhàn),直到眾人無力再戰(zhàn)依舊不依不饒,目的就是為了逼迫陳搏強父子現身。

  最后長老力古梁與力王強也上場打擂臺,因為高端戰(zhàn)力實在不足,普通部民上去就是被送死,很多時候兩人都是持續(xù)戰(zhàn)斗,可戰(zhàn)斗哪有不受傷的,經過幾個月的鏖戰(zhàn)傷勢累加,兩人再也堅持不住,皆是傷重力竭而亡。

  “其他人在哪兒,我怎么一個人也沒見到?!?p>  陳搏強看這么長時間也不見一個部落的人過來,有些疑惑。

  “遭了!跟我走!”

  力裂天深吸口氣朝一個方向竄出,還未跑出百米,身后一陣狂風襲來,卷著力裂天橫沖直撞,無數草木大石皆被碾壓崩碎,如入無人之境。

  “指路!”

  耳邊傳來直達腦神經的命令,同時力裂天只覺得腰部被一只強有力的手掌死死鉗住,一絲也無法動彈。高速狀態(tài)下四周場景不斷變換,他的精神忽然變得高度緊張,東西南北亂指個不停,最后一次都弄錯了方向,兩人拐了好大的彎才回到原處,好在目的地已到,不然他這種戰(zhàn)前拉稀的狀態(tài)少不了被賞賜幾個腦瓜子。

  此地正是大鯤山的南面,處于南面的山頭是鯨魚尾部,就是兩個像鷹翅膀的高度斜坡,上面有一片幾畝地大小的平地,看起來像個擂臺,可能也是這個原因他們選擇在這里。

  嘭!嘭!兩人從山腳下上來的時候為了隱藏身形,出手打暈了落單的一對嘍嘍兵,穿上與體型嚴重不符的熊皮大衣和鹿角帽子,特別是陳搏強的臉上不知道什么時候還涂了一層黑泥,所以等兩人混入人群的時候沒有引起他人的一絲察覺。

  “追風,逐浪,翻云,覆雨。。。鳳舞?。?!”

  在擂臺下,眼尖的陳搏強在黑壓壓的人群里搜尋到五人,就是鳳舞臉型有點變化,她還穿著她小時候那身貂皮衣,其他人就是拔高一點還是老樣子。此時情況特殊,他還不敢出來相認,只是思念之情讓他忍不住的輕聲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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