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等著等著,好處真就來了?
那書信……到底是有什么內(nèi)容?
曹純更加好奇了,可是又不敢私自偷看,這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恐怕這輩子都再也得不到重用。
這都還算好的,若是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東西……那可就……
但是不看,我渾身難受!
他已經(jīng)是簿曹了啊,蒼天。
前幾天還只是給了幾十人做宿衛(wèi),現(xiàn)在都可以派遣三百人了。
而且是從宿衛(wèi)營中挑選。
酸。
真的酸,嫉妒,讓我面目全非!
這以后路途估計比得上很多如今各部的帳下主簿、甚至是許多海內(nèi)名士了。
當然,士族儒生,地位自然不同,只是這荀瀟……
怎么看都很酸!他日子過得太清閑了,哪來的功勞!
“文伯,恭喜了。”
“唉,我真不想要,又無法拒絕,這……”
荀瀟看了他一眼,當即長吁短嘆起來,“我本想兢兢業(yè)業(yè),抄錄從事便好,現(xiàn)在又把這等重任交給我?!?p> “這段時日,怕是每天連覺都睡不好,得到的不過是一堆苦勞,得不償失啊!”
我在家睡覺不香嗎?
以后怕是連給桃兒寫信的時間都沒了。
我的桃兒呀。
太尖銳的話,荀瀟也不好一股腦吐出來,和曹純也是剛剛喝了點酒才走心。
況且他還是曹操族弟,免得被他聽了去。
聽完了兩人對話,典韋撓了撓頭看向王二,有點鬧不明白了。
“啟年,這不是好事么?咋還不高興呢?”
王二苦著臉湊到近前來,壓低了聲音道:“用大人的話說,裝杯呢?!?p> “大人說取了文伯這個字,不裝杯都對不起它?!?p> 典韋茫然撇嘴,這儒生文士,道道還真挺多的。
此刻,曹純也知道今日差不多了,人家升任了簿曹從事,該慶祝幾杯,和自己兄弟再抒發(fā)一下情感。
主要是他說話可氣人了,不想聽,還不如走了好!
“文伯,今日這幾壇好酒,剛好就恭賀了,接下來恐怕有得忙碌,咱們改日再聚!”
“好,好,子和兄長且去,你真的莫慌,別急,做好份內(nèi)之事,好事很快就要來了,實在無聊,哪怕讀點書呢?!?p> “誒,得嘞!”曹純一咬牙,姑且聽之吧!自己腹誹一萬句又有什么用。
踏實等著日后有機會立功便是,或者兵馬擴充之后,將領(lǐng)一旦少了自己遲早有機會的。
畢竟世上哪有這么多能統(tǒng)領(lǐng)上萬人的上將之才。
有些人,領(lǐng)兵數(shù)千戰(zhàn)無不勝,一旦上了萬就不行。
這種人若是領(lǐng)兵幾十萬,甚至還有可能一把火就給燒沒了!
所以,別急!機會肯定有的!
……
曹純這一回去,心思卻是真狠,也不著急了,不到處找人暗地訴說,也不去曹操那偶爾進言了。
從屯田令推廣開始,各地官吏都在忙碌,貼出公文之后,還要將這百萬降卒安置到兗州各郡縣。
特別是東郡和陳留,以及濟南濟北幾個腹地,荀瀟還真就忙碌了起來。
當然了,他每天依然是朝九晚五,絕不加班,除非是急事需要收錄分發(fā)糧食簿書。
沒有的時候絕對不會停留半步。
而曹純,除了篤行練兵之外,就是暗中牽橋搭線給荀瀟送書信。
有了書信,荀瀟在任上才樂呵輕松些。
每日送完信,練完兵,他還會在家中看兵書,兵法,韜略等等,有時候甚至還讀春秋。
有些事,不做的時候覺得沒意思,一旦做起來就停不下來。
久而久之,曹純居然養(yǎng)成了夜讀春秋的習慣,雖然經(jīng)常一看就睡著……
但這事兒還是很快就傳到了曹操的耳朵里。
這一日剛好曹操從衙署來巡營,與戲志才一起路過曹洪營地。
發(fā)現(xiàn)曹洪,千里駒曹休,帶著自己的義子曹真,一起在喝酒行令。
當即氣就不打一處來。
沖進營帳內(nèi)就杵在了門口,宿衛(wèi)甚至都來不及通報,里面三將頓時眨巴眨眼,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特別是曹真,他不是曹家之后,本姓秦,父親曾救過曹操性命,又是多年好友兄弟,所以在曹真之父戰(zhàn)死之后。
曹操收養(yǎng)了他。
并且改姓曹,收入族譜之中。
不光如此,這主帳內(nèi)就他年歲最小,輩分也低,前幾日剛被夸贊一句勇力過人,日后當為猛將。
現(xiàn)在就馬上如同被抓包一樣在堵在了軍帳內(nèi)。
“父親……”
“主公!”
“主公……”
幾個人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
酒意全醒了,帳內(nèi)鴉雀無聲。
曹操眼神一凜,沉聲道:“沒事做嗎?”
“為何在此喝酒聊天!現(xiàn)在是喝酒的時候嗎!百萬人口剛安置,而婦女老幼尚且還有桑陌未曾落實,布匹,蠶桑,席履,多需諸人引導(dǎo)。”
“若真的無事,其余兵馬大可練兵!演陣!”
“別忘了,我們只是戰(zhàn)勝了黃巾余賊!只是戰(zhàn)勝了黑山賊!”
“別忘了,我們曾在卞水被徐榮殺得丟盔棄甲,若非是你曹洪將戰(zhàn)馬給我,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身首異處了!”
曹操皺著眉頭,并未看到臉紅脖子粗的怒意,只是朗聲痛罵。
每一句都是鼓上的重捶,無論捶下的是響鼓還是悶鼓,幾乎都不敢有什么怨懟之言。
三個人低著頭,心里卻覺著離譜。
沒忘?。?p> 前幾天不剛喝酒!
最近也練兵的呀,并沒有懈怠偷懶!前幾天就沒開罵,怎么現(xiàn)在反而罵上了。
“你們看看子和!?。 ?p> “我將兵馬,重任都交托于你們之手,反倒忽略了子和,只讓他領(lǐng)宿衛(wèi)?!?p> “可他除了練兵演陣之外,每日囤積軍備,籌措軍資,還夜讀春秋!”
“唯有此等上進,方可能稱為上將!”
媽蛋,原來問題源頭在這里!
曹純你個憨貨,還夜讀春秋!
我真的是服了!
這一夜之后,曹操大發(fā)雷霆,將這三位將軍罵得自慚形穢。
于是,此后在陳留駐扎的兵馬幾乎是日夜操練。
一直持續(xù)了數(shù)日。
終于到了一日休憩,曹洪帶著侄子曹真就去找了曹純。
結(jié)果曹純果然又在看兵書!
說是看,實際上就是把書簡攥在手中,然后倚靠在堂內(nèi)木柱上發(fā)呆。
曹洪頓時氣不打一出來,面皮都抽麻了,一天天深居簡出,結(jié)果是擺爛!
看這樣子就像是自知前途無望了,在這渾渾度日呢。
前段時日我還請他喝了大酒!
“曹子和!你發(fā)什么瘋,夜讀什么春秋!”
“???”
曹純一臉懵逼。
“我看書啊?!?p> “你搞什么???你小子這些日子在搞什么?!”
“你在搞什么東西!夜讀春秋???”曹仁雖然沒被罵,但他現(xiàn)在是軍中主將。
真不敢怠慢,別人練兵那是逼著他加倍練兵。
偏偏部曲又多,一練軍陣戰(zhàn)策,那就是幾日無休。
是以他聽說了曹純讀書的事情,滿腦子不信,自己的族弟還能不了解?
他毒書都有可能,夜讀絕對有鬼!
“我現(xiàn)在日夜操練,不敢半點偷閑!都你害的,你小子搞什么!”
曹純面對夏侯淵,曹洪,還有自家兄長曹仁的追問。
他只能攤開手,頗為無奈的道:“就……東搞一下,西搞一下這樣子?!?p> “你快點說,你搞什么!??!你看什么春秋,你讀什么兵法!”
“你要攻長安嗎你讀兵法!?”
曹洪不敢動手,曹仁是氣得不行,一腳輕輕地踹在屁墩兒上,鬧了足足一天。
然而,在各地官吏,文武軍民,足足忙碌了三個月之后,曹純卻真的迎來了他的高光時刻。
不屈青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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