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玄月凝霜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便是胸口處那一根高高聳立的長針。
她揉著頭坐起身來。
身上穿著一件薄紗睡衣。
昨日自己似乎睡在了浴桶之中,竟不知何時(shí)躺在了床上。
是他……
那個(gè)男人。
好像叫什么侯東升,資質(zhì)是陰靈根。
這等資質(zhì)……
難怪父親如此上心。
自己已經(jīng)是廢物,大道斷絕,結(jié)丹無望,若是能有一個(gè)陰靈根入贅玄月家,假以時(shí)日必成金丹。
嘎吱一聲。
房門推開。
一身儒服的侯東升端著一個(gè)餐盤進(jìn)入到了臥室之中。
玄月凝霜垂著頭有些不敢去看侯東升。
侯東升:“是翠云送來的早餐,有糕點(diǎn)還有美酒?!?p> 玄月凝霜:“翠云丫鬟既然能打開陣法為何不進(jìn)來?”
“她進(jìn)不來只能把東西送進(jìn)來。”
侯東升:“她說此酒名為秋凝乃是一階靈酒,囑咐我們一起喝,不過我叫她送一壺少陽釀來,她沒有答應(yīng)?!?p> 玄月凝霜:“我現(xiàn)在的身體只能喝秋凝,少陽釀承受不起?!?p> 侯東升:“額……我想喝少陽釀?!?p> “以前本宮倒是可以輕松給你拿來,如今不成了?!?p> “為何?”
玄月凝霜:“以前本宮筑基后期修士,家族里的二階資源配給甚多,自然能輕松給你拿來,如今本宮大道斷絕,若非父親是金丹修士只怕會(huì)被逐出云瀾山貶為庶出,徹底斷了月俸?!?p> 侯東升:“原來這大家族也并非那么好混?!?p> “當(dāng)然……越大的家族越要講規(guī)矩,若是一個(gè)人把修煉資源都耗空了,那家族后輩子弟該當(dāng)如何?”玄月凝霜取過了秋凝酒給侯東升倒了一杯。
玄月凝霜:“就是這一階靈酒也是消耗的我煉氣期的月俸,若你貪杯多喝,也不可能日日都有?!?p> 侯東升端起酒杯飲了一口。
“好酒……真是好酒……香如佳人花間起舞,醇如玉唇甜蜜柔滑?!焙顤|升吟詩贊嘆。
醇如玉唇甜蜜柔滑……
玄月凝霜忍不住就動(dòng)不動(dòng)自己的嘴唇。
“你是在說酒還是在說人?”
侯東升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并未回答。
“你昨晚有沒有?”
“沒有!”
“那你還說醇如玉唇甜蜜柔滑?!?p> “呵呵……本來是想的,只是你胸口那一根大針把我給頂回去了?!?p> 你不會(huì)側(cè)過去親?
想了想此話也太過羞人了些,玄月凝霜說不出口,只能拿糕點(diǎn)塞入口中,默默咀嚼,默默飲酒……
佳釀入口的確口齒生津,這秋凝釀對她的傷勢恢復(fù)也大有幫助。
侯東升:“翠云姑娘告訴我,你的書房里有《護(hù)心訣》?”
玄月凝霜:“沒錯(cuò)……不過我在看?!?p> “那我們可否一起研究?”
“你修煉的是什么煉體功法?”
“《護(hù)心訣》”
“不可能!修煉護(hù)心訣需要用心火煅血,若男子練此功法必然熱血澎湃,氣宇軒昂,若女子練此功法必然英氣勃發(fā),氣魄陽剛……你皮膚白皙,唇紅齒白,恍若女子,你若真練《護(hù)心訣》只怕是練岔了?!毙履宰约旱囊娮R(shí)說道。
侯東升:“我聽聞你曾經(jīng)修煉到筑基后期,離結(jié)成金丹只有一步之遙?”
玄月凝霜:“嗯?!?p> “為何搞成現(xiàn)在這幅模樣?”
“練功走火入魔?!毙履匀徊豢险f實(shí)話。
“走火入魔?難怪……”
侯東升:“我且問你,你修的是什么道?”
“當(dāng)然是天青門的煉尸大道?!?p> “錯(cuò)!我等修士只能修一種道?!?p> “何道?”
“我道!”
“我自修我道,修真問道只為求得真我,你若是完全按照書上修,那才是真練岔了?!?p> “你這小子境界不高,倒是能詭辯得緊……莫說是煉氣期,就是金丹,元嬰也需揣摩功法真意,按部就班的修煉,自悟自道,自行自道,難道不怕走火入魔嗎?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照你這么說那些自開道統(tǒng)的修士,到哪里去按部就班的修煉?”侯東升詢問道。
“前無古人,自開一道,自然不可能按部就班的修行,可這等修士必然是化神飛升的大能,豈是你煉氣小修能夠妄議的?”
“那些四靈根修士,若是按部就班,照著書本修煉,終生無法突破煉氣6層,若是自修自道說不定還能得窺大道?!焙顤|升想起了七星子。
七星子前輩就是四靈根散修,陣符雙絕,他教給侯東升最重要的道理便是我自修我道。
即使是以七星子的眼界,也不對侯東升的修煉道途妄下定論。
侯東升相信七星子能夠走到即將化嬰的一步,完全是因?yàn)樗叱隽俗约旱牡缆贰?p> 陣符雙絕,獨(dú)步天下。
玄月凝霜:“孤陋寡聞!四靈根修士只要資源足夠,一樣也可以筑基甚至金丹也不無可能?!?p> 侯東升:“這么說你的修為就是靠丹藥堆上去的?”
玄月凝霜:“倒也不全是丹藥,本宮三靈根資質(zhì)能夠修煉到筑基后期,全靠家族扶持,自己刻苦?!?p> 侯東升:“可你現(xiàn)在呢?煉氣三層,胸口頂一根大針,等著為我生孩子?!?p> 啪!
玄月凝霜狠狠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斥道:“若是本宮修為盡復(fù),你還敢跟我這么說話?”
面對玄月凝霜雌虎王發(fā)威,侯東升淡淡一笑,隨后伸出手輕輕碰了碰,玄月凝霜插在胸口上的鎖命大針。
“??!”玄月凝霜慘呼一聲,疼得差點(diǎn)暈厥過去。
侯東升將玄月凝霜從地上扶起來,此時(shí)她雙目流淚,面無表情。
痛……哭了。
玄月凝霜:“我不與你理論,你說什么都是對的?!?p> 侯東升:“你可以看別人的道,悟別人的道,學(xué)別人的道,不過走卻只能走自己的道,你走在別人的道上自然是大道斷絕,可如果你明晰了自己的道路,你會(huì)發(fā)現(xiàn)路就在腳下。”
玄月凝霜:“本宮不需要你來教?!?p> 侯東升抬手做勢欲摸。
玄月凝霜被嚇得連連后退。
“你好好想想,我自去看書?!焙顤|升轉(zhuǎn)身離去。
侯東升離開了自己的臥房,玄月凝霜這才長舒一口氣。
“我道……”玄月凝霜喃喃自語。
當(dāng)日在三階幻靈陣中。
呂洪金原本是待宰的羔羊,被困陣中不知方向,只會(huì)被自己用銀甲尸擊殺,卻沒想到他竟然使出一招,遮天蔽日。
自己也躲入到了幻陣之中。
兩人在幻陣?yán)?,你打不到我,我打不到你,直到陣法靈力耗盡。
呂洪金一招破陣而出。
《開陽神功》當(dāng)中絕沒有這般變化,呂洪金他莫非也是走出了我道?
就在玄月凝霜思索著我道之時(shí)刻,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雙霞緋紅,身體滾燙。
那酒?
不會(huì)這么卑鄙吧。
水道不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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