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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一師

大明第一師

不會寫作文的李華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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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2-06-28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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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大明太子

大明第一師 不會寫作文的李華 2633 2022-06-28 13:54:40

  洪武二年,應(yīng)天府。

  “啪嗒!”

  一滴雨珠毫無征兆砸在男人面龐。

  剛剛還晴空萬里的天氣不知什么時候云遮半天。

  “轟??!”突然的一聲悶雷,驚得男人心中直跳。不知是雨還是汗,從男人額前滑落浸沒入胸前官服。

  雙手抖顫推開那扇滿面紅漆面的殿門,男人的膝蓋重重砸在地上。

  “陛下!”

  “湖北布政使徐州慶,八百里快馬加急?!?p>  “太子殿下回京路遇山洪,于五日前失蹤,暫……暫未尋到?!?p>  男人話音落罷,殿外電閃雷鳴,傾盆大雨澆泄而下,噼里啪啦打在房頂磚瓦上。

  龍椅上,朱元璋手里筆桿被捏成兩截,木衩尖銳滑破皇帝手心皮膚,瞬時留下一道不淺的血痕。

  胸口猛烈上下起伏,朱元璋也不知怎么了,一時間喘不上氣。

  心悸持續(xù)了足足十幾個呼吸,這位皇帝才緩過勁來。

  怔怔從皇位上走下,朱元璋雙目無神,死死盯著羽林衛(wèi)都指揮使李長青手里被冷汗和雨水浸泡過的密信。

  開口說話,聲音極低,朱元璋似乎只動了嘴唇。

  跪在地上的李長青卻聽把皇上說的話聽的清清楚楚。

  “要是咱兒有半點(diǎn)閃失?!?p>  “你們?!?p>  “都要陪葬?!?p>  洪武二年,皇太子朱標(biāo)巡視各州府,途徑湖北,原定通行官道,不知何因改走山路。

  一行三千人過湖北馬鞍山,遇山洪沖路,大水裹挾入堤壩,無一人幸免。

  洪武皇帝朱元璋震怒。

  湖北兩府官員盡數(shù)陪葬,上下倆千余人投湖溺亡。

  京師羽林衛(wèi),金吾衛(wèi),一干太子禁軍護(hù)衛(wèi)處死一千七百五十余人。

  大明湖北附近七省調(diào)兵一十二萬,日夜尋山搜湖,足足三月不見太子尸身。

  自此,大明太子朱標(biāo)杳然無蹤。

  ……

  洪武四年,應(yīng)天府城南郊,農(nóng)家小院。

  顧寒合上這一本民間記錄的朝史,心中幾分訕笑。

  當(dāng)下真是什么人都能編撰歷史了,太子朱標(biāo)失蹤兩年,這等事也敢拿來胡謅。

  自己熟讀明史,不說事無巨細(xì),最起碼也能算得上了解。

  在顧寒認(rèn)知的明朝歷史中,朱標(biāo)可是當(dāng)了二十五年太子最終才病死。

  這等毫無根據(jù)信口開河的東西,居然還賣倆文錢一本。

  當(dāng)真是奸商!

  “老爺子,你好歹也是翰林院編修,怎么就被這等雜書迷眼?!?p>  顧寒看著面前對坐的男子,沒忍住調(diào)侃上一嘴。

  男子其實(shí)年歲不過四十,遠(yuǎn)不到當(dāng)爺?shù)妮叿帜昙o(jì),只是他一副早衰模樣,才這般年歲就全白了頭,顧寒便一直稱男子為老爺子。

  聽街坊鄰居說,朱爺也和顧寒一般,倆年前搬到此處,唯一不同的是,顧寒來是為了活命,朱爺則是散心來的。

  聽說家里獨(dú)子前年溺水失蹤,朱爺原本一頭烏絲竟一夜愁白了。

  被顧寒調(diào)侃,朱爺?shù)挂矝]像往常一般和顧寒斗嘴。

  反是神情悲憫,嘴里喃喃道。

  “咱兒也是倆年前遇水的?!?p>  “且把這書當(dāng)成真的,想想皇帝有什么了不起?”

  “兒子要死,要傷,要失蹤不也無能為力?”

  顧寒拍了拍朱爺肩膀。

  怪不得這位爺平時精明又吝嗇,今天會著了這荒誕破書的道。

  他或許也是想自我慰藉一番,如果書上是真,皇帝都無可奈何,更何況他一個普通人。

  這么想或許心里會好受一點(diǎn)點(diǎn)。

  “朱爺,莫讓舊人添新愁?!?p>  “你今兒來,該不會只是想給我看看這個罷?”

  朱爺搖頭,訕笑一下。

  “莫讓舊人添新愁?”

  “倒是有幾分道理,咱這回來是給你帶銀子來了?!?p>  朱爺袖口里掏出一張書信,伸手壓在木桌面上。

  “天大的大銀子。”

  顧寒愣一下,從朱爺手里搶過書信。

  說到這個,就不得不提顧寒這倆年在應(yīng)天府干的營生,槍替。

  也就是替人舞弊,專為一些有錢無才的富家子弟寫些詩詞歌賦,文章政論。

  有的為名,有的為官,有的為美人,總之雇主需求什么,顧寒就寫什么。

  倒不是顧寒有多大才氣,穿越大明倆年,顧寒不知為何腦中莫名多了一本四庫全書。

  天文地理,奇淫巧技,文章概論,大多一概而全。

  顧寒要用時直接從腦海中提出,寫在紙上,便是上佳水準(zhǔn)。

  憑借著這本事,顧寒僅用了倆年便在應(yīng)天府郊外買現(xiàn)在住的院子,要知道在寸土寸金應(yīng)天府,朝廷有些五品大員還在租賃城中民房。

  不過這也少不得朱爺幫襯,顧寒手中一半以上活都來自他手。

  畢竟他雖然只是個翰林院七品編修但平日也算混跡在大明官場,認(rèn)得不少紈绔,頗有幾分人脈的。

  看過了朱爺手里信件,顧寒一下子眉頭緊鎖。

  “你瘋了,朱爺?”

  “科舉舞弊?你是嫌我命不夠長?”

  這一次朱爺說的天大富貴,居然是代替國公李善長的兒子李琦去應(yīng)試。

  大明建朝以來第一次科舉,想必朱元璋一定重視萬分。

  只要有一點(diǎn)紕漏,哪怕沒有紕漏,冒的都是殺頭的風(fēng)險。

  這買賣,不劃算。

  “不去也不行了?!?p>  朱爺看著顧寒,把手里另一封信件一并遞給顧寒。

  “上次你替李琦寫的定國策交到皇上手里了,皇上看了大悅。”

  “點(diǎn)名道姓要李琦越過童試,鄉(xiāng)試,參加會試?!?p>  “到時皇上親臨,必看李琦手稿,若是字跡不一……?!?p>  顧寒一時間覺得口干舌燥,心情郁悶。

  李琦這個蠢貨,千叮嚀萬囑咐,那策論只能是取悅他父親李善長用的,萬不能留到他處。

  他倒好,直接呈交皇上了?

  按理說,自己已經(jīng)在那國策上故意寫錯了甚多,充其量只算的上中等偏上的策論。

  怎么能被皇帝看上?

  “朱爺,倒不如你現(xiàn)在去替我買副棺材?!?p>  “反正橫豎都是一死,不如我自己了結(jié)了?!?p>  “胡話!”朱爺?shù)闪艘谎垲櫤?,他向來不喜歡聽生死這種詞,興許是兒子溺亡之后的后遺癥。

  “國公早已有對策,認(rèn)你作義子,賜名李奇,到時你便去應(yīng)試?!?p>  “反正義子這身份又無從查起,就算皇上知道了,也頂多怪國公一個表述不明之罪?!?p>  “沒甚大礙的?!?p>  “罷!”顧寒心頭又狠狠罵了李琦幾句,如此這般只能聽李善長安排了。

  畢竟他是國公,為兒功績買一篇策論不算什么大罪,至少不會處死。

  自己若是不從,怕是今夜就橫死院內(nèi)了。

  可憐這具身體還沒嘗嘗大明女兒郎的朱唇。

  顧寒心里決定了,這一票干完必須找個正經(jīng)營生,槍替是做不得了。

  風(fēng)險太大,雇主太蠢,不可控因素太多。

  “對了朱爺,如此這般,我可否去國公府熟悉一番?”

  “若是到時皇帝問起,我這義子總不能對國公府一問三不知?!?p>  “再者我也得熟悉熟悉李家家眷,別到時對不上號?!?p>  命是自己的,顧寒得盡量小心謹(jǐn)慎,尤其生活在這么兇猛的朝代。

  朱爺卻只是搖頭,一整個心不在焉的狀態(tài)?!安槐?,皇上日理萬機(jī)怎會問你這些閑雜?”

  “問也應(yīng)是問些策論學(xué)識,考考你本事?!?p>  “再者,有可能皇上也只是隨口一說,去不去會試還真不一定?!?p>  話說完,朱爺起身手里留下一錠銀子,壓在被微風(fēng)拂起邊角的信件上。

  “書院里還有事,舊坐不住?!?p>  “你且千萬莫忘了應(yīng)試,到時好好發(fā)揮,說不定能做個狀元郎呢?!?p>  走出顧寒所在院子,一路向前。

  朱爺步幅極大,從入城到中城,也不過倆柱香時間。

  平日繁華中城此時竟空無一人,好似這皇城成了空城,只有朱爺一人大肆漫步。

  過了中城臨近內(nèi)城皇宮,街邊角落一個黑臉漢子慢慢湊近朱爺。

  男人原本一米八幾的孔武大個,腰圓膀粗,身骨頗是健壯。

  此刻卻小鳥伊人般腰身佝僂,湊在朱爺左手衛(wèi),樣子頗是滑稽。

  “皇爺,長林衛(wèi)那邊來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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