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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冰封:我的救援路

地鐵

千里冰封:我的救援路 得楨 6914 2022-08-11 20:04:54

  那陣嘀嘀嘀嘀的聲音還在不斷的響著……

  我們都愣在了原地,都不敢相信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我知道,那是背包里信號接收裝置發(fā)出來的聲音。

  這也就意味著下面有人在給我們發(fā)信號!

  我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然后想了想:

  “這信號不可能是在我們周圍的其他地方發(fā)出的,只可能在地下!”

  希婭聽我說完之后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

  “為什么?。侩y道不可能是在周圍的某座建筑發(fā)出的嗎?”希婭不解的問道。

  “因為信號源在其他地方的話,那這個信號接收器肯定就早響了,而不是等到我們把通道門打開之后才響……”

  但我必須百分之百確定,于是我跟希婭說:

  “你在這里等我一會?!?p>  說完,我就背著我的背包,向后慢慢退去,然后離開了那個門,直到我退到我們進(jìn)來的地方。

  這時,我發(fā)現(xiàn)希婭和那道門已經(jīng)距離我很遠(yuǎn)了……

  我原地蹲了下來,然后心里默念著:

  “再給我發(fā)一次信號,再發(fā)一次……讓我知道你在哪里……”

  我等了一會。

  突然,信號接收器又響了起來!紅燈也再一次開始閃爍……

  “等到你了!”我暗自想!

  我仔細(xì)聽著,發(fā)現(xiàn)信號接收器這次發(fā)出來的聲音比在通道門口要弱很多!

  我沒多想,直接抱起了背包又向著通道門口跑了回去。

  我邊跑邊聽,隨著我離通道口的距離縮短,信號接收器的聲音也大了起來。

  我跑回到了門口,希婭看著我:

  “聲音又和剛剛一樣大了!”

  “對,確定了,就是下面!下面有信號源!”

  我來到希婭旁邊,急忙把包從背下摘了下來,放到地上。

  我站了起來,走到通道門的前面然后舉起手電筒往下照去。

  “靠,路挺長??!”

  樓梯蜿蜒而下,手電筒根本照不到底。

  我又往前挪了幾步,手電筒大概只能照到地下三層的位置!

  然后我又往墻上照去,發(fā)現(xiàn)墻上寫著這座樓在地下足足有十層!

  我吃了一驚,收起手電筒,趕緊跑回我背包的位置。

  我抬起頭看著希婭:“來,你給我照一下。”

  然后我急忙把背包的拉鏈打開,把信號接收器從里面完全拿了出來,放在了地上。

  我剛剛只是在背著它跑,但這次我要使用它了!

  信號接收器上的那盞紅燈在不停的閃爍著,我又向通道底下看了一眼……還是漆黑一片……

  “真的有人嗎?”希婭看著我。

  “不好說,萬一是真的呢?”

  然后,我用顫抖的手拿起了信號接收器的麥克風(fēng)。

  希婭這時也看著我,我知道她的眼神里在說著什么……

  因為我此時也是很驚訝竟然還有幸存者!

  而且是在最早遭遇冰雪打擊的地方——俄羅斯!

  這已經(jīng)不可思議了!但同時我的心里也真的很高興,我們又找到了幸存者!

  而這對我們來說,這也是在這種災(zāi)難環(huán)境下對生存的極大鼓舞。

  我把麥克風(fēng)拿到了嘴邊,然后對著麥克風(fēng)出了第一句話:

  “下面有人嗎?下面有人嗎?收到請回答!請你告訴我們你的具體位置!”

  “我們現(xiàn)在在地面上,請把你具體位置告訴我們!我們下去救你!收到請回答!”

  說完之后,我的心臟在劇烈跳動著,我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激動……

  希婭這時也在周圍不停的徘徊,好像也是很緊張的樣子。

  在我說完之后,我和她的眼睛都是死死的盯著信號接收器,生怕錯過一點內(nèi)容……

  可是就在我說完之后,無線電的那一頭卻什么動靜也沒有了……

  我開始疑惑起來。

  我又看了看信號接收器上的干擾程度表,上面顯示現(xiàn)在的干擾很低很低!

  不可能存在接收不到的情況!

  于是我們就守著那臺信號接收器,又等了十幾分鐘,可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這時,我抬起頭看著希婭。

  “為什么所有的生還者好像都在跟我們玩捉迷藏呢?”

  “讓我們?nèi)ゲ滤麄冊谀膬海伤褪遣桓嬖V我們……”

  我又回過頭去。

  “難道現(xiàn)在所有的幸存者太孤獨了,已經(jīng)習(xí)慣了沉默?”

  希婭來到通道門邊,對我說:“走吧,先把信號接收器收起來,我們下去!”

  “只能這樣了。”我把信號接收器裝進(jìn)了背包,然后又整理了一番。

  希婭對我說:“把手電筒的遠(yuǎn)光模式打開,下面空間好像很大!”

  我把手電的遠(yuǎn)光透射打開,周圍瞬間亮了起來!

  “走,我們下去!”

  我舉起手電筒,手電的光瞬間就把樓梯間照亮了。整個向下的臺階上都閃起了銀光!

  “咦?這是霜嗎?”

  我仔細(xì)一看,發(fā)現(xiàn)臺階上并沒有結(jié)冰,而是有一層厚厚的霜。

  霜并不是很滑,所以我們下樓的速度逐漸變快。

  我透過防風(fēng)眼鏡看著樓梯間的環(huán)境……同時向四周不停的張望。

  我發(fā)現(xiàn)周圍怎么看怎么不像很冷的樣子!

  墻壁上雖然也有霜,但感覺就像冷藏食品的保鮮庫一樣……

  我暗自在心里說:“周圍很冷嗎?不太像啊……”

  我于是伸出手,按下了呼吸面罩的開關(guān),把它從我口鼻上解了下來。

  我試著呼吸了一下,但我瞬間就后悔了,然后大罵自己好蠢!

  冷到離譜的空氣一下子被我吸進(jìn)了肺部,我感覺就像有人往我鼻腔里撒了一袋鹽!

  灼燒感和撕裂感瞬間就從我胸口處傳來,我差點暈倒過去……

  我趕緊又戴上了呼吸面罩,使勁吸了幾口溫暖的空氣,我這才感覺稍微恢復(fù)了一些……

  周圍果然還是巨冷無比……溫度絕對低過負(fù)百了……

  我向旁邊看去,每個樓梯上都有樓梯扶手,扶手好像是金屬制成的,上面也落滿了很多冰霜。

  我于是伸出手,對著樓梯扶手一砸,樓梯扶手竟然被我砸斷了!

  我不相信我有那么大的力氣,只有可能是一種情況,那就是溫度太低,把樓梯扶手給凍脆了……

  “不愧是俄羅斯!看來是我多慮了,這溫度低真的是名不虛傳啊……”

  我們繼續(xù)向地下走著,我看著墻上的數(shù)字,已經(jīng)過了地下7樓了。

  我發(fā)現(xiàn),這里從地下5層開始,好像都是停車場,停車場里停著很多的車,拿手電筒一照,車輛甚至多的數(shù)不清。

  但是這些車無一例外,上面也都結(jié)了一層厚厚的霜,并且有的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報廢的跡象……

  停車場里空間很大,但同樣也是漆黑一片,停車場并不是我們的目的地,我們必須得走到最底層!

  在結(jié)滿冰霜的樓道里打著手電,產(chǎn)生的效果很有奇幻的感覺,那感覺就像自己置身于一片晶瑩剔透的水晶宮殿一般……

  這時,希婭在我前面喊:

  “喂,到底了!”

  我抬起頭,看了看墻上的數(shù)字,我們已經(jīng)到達(dá)地下十層了。

  通道出口處的門上面已經(jīng)完全結(jié)滿了冰霜,希婭這時在前面拽了拽門把手,門卻絲毫不動……

  我這時也走了過來,我們倆一起抓住門把手向后使勁,結(jié)果門還是紋絲不動!

  我嘆了口氣說:

  “這門已經(jīng)被完全凍住了……”

  我看了看門上面的把手,對著希婭說道:“你往后一點!”

  我把冰鎬拿了起來,又把冰鎬的前端插進(jìn)了門把手里,死死的扣住,然后我使勁抓住冰鎬的后端往下一壓!

  伴隨著一聲金屬斷裂的聲音,門把手被我撬了下來!

  上面的冰霜散落了一地,我對她說:“可以了!”

  希婭走了過去,把門推開,然后舉起手電,向里面照去,我緊跟其后。

  通道兩側(cè)是已經(jīng)被凍住的貨架,地下10層應(yīng)該是一個儲存貨物的地方。

  我們前面是一個狹長的通道,兩側(cè)都是運載貨物的電梯。

  我和希婭向前面走去,我們走到了通道的盡頭。

  通道盡頭上面寫著“由此乘地鐵”,然后又畫了一個向左的箭頭。

  我和希婭向左看去,左面又是一個通道,通道盡頭有上行步梯和下行步梯。

  然后我們又發(fā)現(xiàn)墻上那行字下面還有一行字,上面說這里可以乘坐二號線和四號線。

  我對她說:“這棟樓里的人,生活還真方便,直接能坐地鐵來到這個樓的底下,然后直接上樓工作?!?p>  希婭點了點頭:

  “我們既然要去最深的那個地鐵,我們就應(yīng)該在前面繼續(xù)往下走。”

  “我記得最深的地鐵應(yīng)該是六號線……”

  她想了想后又說:

  “要從四號線的岔口繼續(xù)往下走才行?!?p>  我們打著手電筒走到四號線的換乘口,然后沿著臺階下去。

  我們站立在四號線換乘口,這時我饒有興致的對希婭說:

  “我們要去四號線的站臺上看一看嗎?”

  我指著前方的那片黑暗。

  “那邊應(yīng)該是四號線的站臺?!?p>  希婭搖了搖頭說:

  “去那里干什么?我們應(yīng)該繼續(xù)往下走,下面就是六號線了?!?p>  “你要想看的話,可以去六號線的站臺上看,那里就是最深的地鐵。”

  我們順著四號線那個岔口繼續(xù)向下走。

  走著走著,我就抬頭看到了通道上方的指示牌,指示牌上寫著:“你已到達(dá)莫斯科最深的地鐵線路——六號線?!?p>  現(xiàn)在周圍什么也看不見,一片漆黑……

  這時我的內(nèi)心不禁疑惑起來,于是我問希婭:

  “我們這一路為什么沒有見到…那個……你知道的……就那種……被冰凍的人……”

  希婭這時說:“我們剛剛一直在通道里走,根本就沒有到站臺上……”

  “所以你當(dāng)然沒有看見人了,我們馬上就要下到站臺了,那里估計有那些被活活凍死的可憐的人……”

  她接著說:

  “但在莫斯科,乘地鐵的人并不是很多,尤其是這種最深處的地鐵更是沒多少人,莫斯科的路很寬敞,你在上面沒發(fā)現(xiàn)嗎?”

  我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希婭不禁奇道:

  “我本以為遭遇這種超低溫寒流,躲在地底下會比較安全的?!?p>  “沒想到這種寒流,它真的是無孔不入!它竟然能順著地鐵站入口一直沖到地下最深處,讓里面的人都無一幸免……”

  “這種寒流真的是太強大了,能覆蓋一切,不論你在天上還是地下……”

  我回了一句:“是的,但我們不得不接受這個現(xiàn)實……”

  我們此時已經(jīng)走到最后一個換乘口了……

  我這時舉著手電筒向樓梯下的盡頭照去,發(fā)現(xiàn)盡頭處的空間變得很大,那里應(yīng)該就是六號線的站臺。

  我看了看希婭:

  “走,我們下去!”

  我們下到了六號線的站臺,我環(huán)顧四周:

  “這里就是莫斯科最深的地鐵站了……”

  希婭這時在我身后說:

  “六號線之所以是最深的地鐵站,原因是六號線的線路經(jīng)過一片湖,整個地鐵線路要從湖底穿過去,所以說就建造的非常深。”

  我好奇的問希婭:

  “那個湖在哪里,有多深啊?”

  希婭這時拿手電筒向四周照去,然后她發(fā)現(xiàn)了一張六號線地鐵線路圖。

  那張線路圖印在站臺旁的墻壁上,于是她走了過去。

  我舉著手電筒給她照明,她伸出手,指著線路圖上的站點:

  “你看,這是我們的位置,我們這站叫‘商務(wù)中心’?!?p>  她的手指這時向前挪了一點:

  “你看,這站的下一站叫觀景臺?!?p>  “觀景臺是什么地方?”

  “我以前去過那里,那是一座很高的樓,樓上面有一個觀景的地方,從那里可以看見俄羅斯的標(biāo)志性建筑——克里姆林宮的全貌?!?p>  “而這座樓,就是在湖對岸?!?p>  “也就是說,我們這一站到下一站的隧道上面,是一個很大的湖泊!”

  “我們身處的這座大樓,離那座很高的大樓之間,也隔著這一片湖……”

  我不禁奇道:

  “難道我們再往前走的話,我們頭頂上都是湖水嗎?”

  希婭看著我:“是冰……”

  我內(nèi)心總不安,抬頭往天上看去……

  “真的是冰嗎……”

  我又向四周看去,站臺的地面,墻壁,指示牌,和其他地方的場景……都是一樣的,也是結(jié)滿了一層冰霜……

  手電筒照上去,也一樣反光……

  站臺上有很多散落的破舊公文包,手提箱,書包,和一堆零碎的衣物……或者是一些雨傘之類生活工具。

  上面同樣留下了冰雪打擊的痕跡,那就是很厚的冰霜。

  我心里緊了一下,指著那些東西問希婭:“你說那些東西的主人都在哪?”

  “也許丟下了東西,逃命去了吧,但誰也沒有料到寒流會這么猛烈……”

  這時希婭突然想到了什么,問我說:

  “那個信號接收器……現(xiàn)在,怎么沒有動靜了?我們已經(jīng)到達(dá)最深的地鐵站了呀……”

  我一想,真的是這樣!

  剛剛我們只顧著走路,我都忘記了信號接收器到底響沒響?

  但我在走下來的過程中,確實沒有聽到滴滴滴的聲音。

  這時,我又把背包摘了下來,再次把接收器放到了地上。

  我說出了內(nèi)心的疑問:

  “這個信號源怎么一會兒有,一會沒有???”

  “仔細(xì)想想,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如果是有人在呼叫我們的話,那這個人心態(tài)也太好了吧!他呼叫一會兒,還他媽休息一會兒?”

  希婭也說:“看來對方并不是那種焦急的樣子……”

  我想了一會兒說:

  “那我們要繼續(xù)往下走嗎?”

  “走,必須找到對方,要不我們就錯過了另外的幸存者了……”

  我又指了指信號接收器:

  “那他沒有給我們發(fā)過來信息,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 ?p>  “這么龐大的地鐵系統(tǒng),我們怎么找?”

  希婭聳聳肩:“那就只能等一會兒嘍……”

  我把信號接收器打開,放在站臺中央,希婭在一直盯著它……

  我沒有什么事可做,于是我就起身四處走動……

  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后面的站臺上,竟然有一班停著的地鐵!

  地鐵的車廂緊貼在站臺上,看來是這輛地鐵剛到站就遭遇了寒流的襲擊……

  這時我對希婭說:

  “你看那里有一輛地鐵停在那兒!”

  希婭看了看我指的方向,然后走過來對我說:

  “走,我們上去看看。”

  我走到地鐵軌道和站臺連接的位置,然后我發(fā)現(xiàn)這輛地鐵的門竟然是半開著的狀態(tài)……

  看來,所有的一切都被永遠(yuǎn)的定格在了寒流襲來的那一瞬間……

  甚至這輛地鐵列車連門還沒有開啟,一切就被凍結(jié)了……

  我已經(jīng)不知道這是第幾次問候冰雪打擊的祖宗了……

  希婭好像也是這么想的,她在我后面嘆了一口氣。

  地鐵門開的程度很小,我側(cè)過身還是有點進(jìn)不去……

  于是,我又拿出了我的冰鎬,把它插進(jìn)了門中,對著門使勁一掰!

  地鐵門又被我打開了一點,我連忙使勁向后一拉,把門完全拉開了。

  我喘了一口氣,然后走了上去。

  車廂里甚至比站臺上的能見度還要低!

  而且,車廂的地板上也結(jié)滿了霜,而且踩上去非常的滑……

  這估計是車廂里的地面要比站臺地面更加光滑的原因。

  我急忙舉起了手電筒,向四周照去。

  然后我就看到了我剛剛想看到的……那些……

  我不知道這些是我想看到的還是不想看到的:

  那就是那些已經(jīng)被冰雪永遠(yuǎn)封印住了的人們……

  我用手電照著他們,他們的身上竟然也開始反起了光……

  厚厚的霜落在了他們的臉上,頭發(fā)上,肩膀上……

  每當(dāng)有手電光射過去,他們身上就泛起了銀光,好像一尊尊雕塑一般。

  他們有的人表情很痛苦,有的人卻很安詳……

  有的人甚至手里還握著他旁邊人的手……

  希婭這時已經(jīng)捂住了嘴巴,震驚的看著這一切。

  我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如果不是身臨其境,我還真的以為我是走在冰雪王國的雕塑之中!

  我用手輕輕的抓住欄桿,慢慢的往前挪著,希婭就跟在我的后面。

  我看著這一切……

  我的喉嚨一直在動,卻不知該說些什么,話好像都卡在嘴邊了……

  這時,希婭在我身后驚叫一聲!

  我急忙回頭看去,她指著座位上的三個人說:

  “你看!”

  我向她指的方向看去,那三個人緊緊摟在一起,臉上的表情都很平靜……

  那是一對父母,帶著他們的孩子。

  他們就那樣抱在一起,好像天不怕,地也不怕……

  希婭這時再也忍不住了,小聲的哭了起來,我心里也很難受。

  我默默的看著那尊像冰雕一樣的家庭,心里無比的悲傷。

  酸麻沖上了我的鼻腔……

  他們和我的隊員一樣,曾經(jīng)都是活生生的人!而且有無限的可能……

  但現(xiàn)在,剩下的只是一尊被冰雪覆蓋的雕塑……

  我回過身去,輕輕的拍著希婭:

  “別哭了……”

  希婭抽泣著說:

  “他們以前都是鮮活的生命??!憑什么?憑什么這場災(zāi)難可以奪走這么多美妙的生命……”

  周圍像這個家庭一樣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有情侶,有夫妻……

  甚至有很多孩子……也包括很多獨自一身的人……

  這趟地鐵,本應(yīng)該是有生命的……

  我們繼續(xù)向前走去。

  過了一會兒,我們已經(jīng)來到了地鐵最前面的駕駛室。

  駕駛室的門竟然是開著的!

  我估計最早發(fā)現(xiàn)異常的應(yīng)該是這趟地鐵的駕駛員。

  他想沖出來,亦或是想通知整趟地鐵的人?

  但那時,寒流已經(jīng)襲來了……

  我們來到駕駛臺旁邊。

  駕駛臺上的儀表盤都是黑暗的,也就是說這趟地鐵失去動力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

  我看了一下上面的應(yīng)急開關(guān)。

  甚至連應(yīng)急開關(guān)上面的燈都是熄滅的……

  希婭這時在我身后說:

  “我們可以啟動這趟地鐵嗎?”

  我看著儀表盤嘆了口氣說:“概率不大……”

  她說:“要是我們一會兒要進(jìn)這個隧道的話,前面的路還很長!”

  “如果我們可以坐地鐵的話,就會快很多!”

  我當(dāng)然知道,是這樣沒錯。

  我雖然不懂地鐵具體的操作,但是最簡單的儀表盤我還是能看懂的……

  我輕松的找到了啟動閥,然后試著往下一踩,再把操作臺上的動力拉桿往前一推!

  地鐵并沒有動,而且儀表盤上的燈也沒有亮……

  這趟列車看來是徹底沒電了。

  我又想了想,對希婭說:

  “我得到鐵軌上去看一看!”

  我拿出鎬子,把身邊的駕駛室的門撬開,然后我跳了下去,來到了鐵軌上面。

  如果地鐵沒有電,那么可以連接鐵軌上的導(dǎo)軌繼續(xù)供電!

  這時我看到鐵軌上面同樣布滿了冰霜……

  我搖了搖頭:“這破東西,絕對沒電了!”

  我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鐵軌上面有一個電表箱。

  我把它打開,發(fā)現(xiàn)上面所有的指針都已經(jīng)不動了……

  “行了,這趟地鐵絕對開不了了?!?p>  我給希婭打了個手勢,告訴她,這個地鐵沒電了,得靠腿走了……

  突然,就在這時,遠(yuǎn)處突然傳來了一陣嘀嘀嘀的聲音!

  “滴滴滴……滴滴滴”

  我先開始以為聽錯了。

  然后我猛地一抬頭,和希婭對視。

  我馬上大喊道:“有人!有人回復(fù)了我們的信號!”

  “我剛剛把信號接收器放在站臺上了!快!我們回去!”

  希婭這時要轉(zhuǎn)身往回跑,我立馬喊住她:

  “快跳下來!從下面走,上面太滑了!”

  希婭聽聞后也跳了下來,于是我們一起往站臺狂奔。

  我大叫著:“快,跑回去看看,信號源在哪里!”

  “這個信號肯定也只是響一會兒!快!”

  我和希婭一口氣跑到了站臺位置,我?guī)缀跏且幌伦犹狭四莻€站臺。

  我甚至忘了我還穿著超厚的防凍服……

  我抱起信號接收器,上面的紅燈已經(jīng)開始閃爍了,滴滴滴的聲音也在不斷的響著……

  “快快快!搜索信號源!”

  我把搜索模式開啟,然后抱著信號接收器開始以畫圓的方式奔跑!

  我跑了好幾圈。上面紅燈的閃爍頻率開始逐漸變慢,

  我知道這個信號又要中斷了!

  “靠靠靠!”

  就在這時,我突然發(fā)現(xiàn),每當(dāng)我跑到距離接近隧道深處的位置信號就會變強一下!

  我立馬就發(fā)現(xiàn)了,我驚叫道:

  “信號源應(yīng)該在隧道里面!”

  這時我看了一下剛剛打開的搜索功能顯示出來的結(jié)果:

  上面顯示信號源就是在隧道深處的某一個位置!

  那里有一個類似小房間的存在,信號就是在那里發(fā)出的!

  “找到你了!”我暗自想……

  隨后,紅燈閃爍了幾下就滅了……

  希婭看著我:

  “到底在哪兒?是不是又丟了?”

  我答道:“我也不太確定!但我可以確定的是……”

  我把鎬子舉了起來,鎬尖指著隧道深處……

  “從這個地鐵下面走,沿著鐵軌走進(jìn)隧道深處,信號源就是來自那里……”

  希婭看向我指的位置,又看了看我:

  “真的?”

  “搜索裝置發(fā)現(xiàn)了那個信號源!就是在隧道里,好像并不近……”

  她這時已經(jīng)又跳到了地鐵鐵軌上,開口說道:

  “這輛地鐵不能用了,對嗎?”

  “對,沒電了……”

  我這時也跳到了鐵軌上,打開了手電筒:

  “那我們用走!”

  

得楨

我是拖更王……補上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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