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wěn)正千夫長?!睅兹撕傲艘宦晞傁肷锨埃潜磺懊鎺酌勘o推了回去。而穩(wěn)正幾人,除了張默之其余幾人連頭都沒有抬起來。幾人很快走到正中央。敬手也走到了最前面和另一位督長走到了一起,然后做了下來。其他人除了看守的士兵站在了前面,也都坐了下來。當然,其他人也都一副惡狠狠的樣子??雌饋磉@些人都是到張默之等人都是背信棄義的逃兵。
上面另一個督長開口了。
“穩(wěn)正,你和你的部下逃兵,違抗軍令,不顧戰(zhàn)友死活只想著茍且偷生的罪名,你承認嗎?”
先是驚呆的則是旁邊的其他幾個千夫長。
“怎么回事?穩(wěn)正違抗軍令?”
“穩(wěn)正怎么可能違抗軍令?”那幾人帶著震驚的眼神,小心嘀咕了幾句,又看向低著頭一句話不說的穩(wěn)正。
“你不承認也沒有關(guān)系?!苯又侨藬[了擺手。一個人就遞上來一個項鏈。正是子母石。銀色法力輸入。一道投影閃出,正是河流要塞第七千夫長全忠,很顯然是身處戰(zhàn)場之中,而且還在河流要塞之中。全中滿臉是血,聲音嘈雜帶著急迫和憤怒吼道。
“穩(wěn)正那個雜碎沒有留守要塞!要塞里現(xiàn)在全部都是埋伏的賀城的官兵!那個雜碎!他逃跑了!他用我們當誘餌吸引火力從北門跑了!可憐我?guī)浊У牡苄謧?!一定要為我們報仇!一定要為我們報仇!?p> 一眾人驚呆的看完了子母石當中傳出的影像。
“穩(wěn)正,你還要我在放出其他的影像嗎?”那人又問,
此時張默之飄了一眼穩(wěn)正,他的臉色鐵青,眼睛充滿血絲,像是窒息一般,甚至還有些止不住的顫抖。
“不用了”短短的一聲從穩(wěn)正嘴里傳來。張默之和連順等人都看向他。
“大人,當時我們情況緊急,而且一天過去突圍的兩隊都沒有發(fā)出撤退的信號?!边@是吉吉的聲音。
“閉嘴!”這是穩(wěn)正的聲音。兩個督長在上面靜靜的看著。
“兩位大人明查,此次事件都是我一手策劃,其他人也都是奉命行事,和他們無關(guān),請求大人對他們責罰減輕,我愿意承擔全部責任?!狈€(wěn)正緩緩的說話這段話??床磺遄钋懊鎯扇?。而剛才河流要塞那三個千夫長則漏出了復雜的表情。他們每個人都深知穩(wěn)正的性格,太過于在乎人,為此穩(wěn)正之前犯了不少錯,不然甚至都不止一個千夫長的職位,對所有官兵都是一視同仁的穩(wěn)正在河流要塞更是無人不說好。但是這次的違抗軍令害死這么多弟兄們,這在軍營中是極大的罪名。他們一邊為穩(wěn)正感到惋惜。但是之前都受過穩(wěn)正的照顧,只能靜靜的看著。
而張默之聽完穩(wěn)正直接攔下了所有的事情。心中浮現(xiàn)出一陣不甘和難受!
“穩(wěn)正,我一開始不認為你們是臨陣脫逃,即使是我們賀城那邊的探子說你們的隊伍出了河流要塞。我當時還是不信,我信你只是沒有守住賀城的強攻全部在一隊突圍失敗回來之前全部犧牲。可是你們還活著,而且還活著來到了默城。”敬手開口說道。
“是我!是我勸說穩(wěn)正千夫長在一天之后的突圍計劃。計劃的全部也都是我設計的。”
“還有我”
“還有我”
“還有我”
第一句話是張默之,但是之后的幾句話是除了穩(wěn)正外的所有人。張默之呆呆的看著其他人。自己從進入河流要塞就想著如何逃出去,從第一次十幾人為了要塞赴死,再到那些為了其他人犧牲的精神。又是天涯亡命般的逃跑中,就像搶著一樣的為彼此犧牲。這么多天的朝夕相處?;ハ嗾疹?。張默之早就把這群人認為了自己的兄弟。但是看到眼前這一幕。張默之還是緊咬著嘴唇,不敢出聲,也不敢流淚。
“大人!部下是武器,官才是持刀之人,他們愿意為我分攤罪名是他們的義氣。但是他們就是奉命行事。希望大人明斷秋毫,罪分明確,不要寒了其他忠心耿耿的兄弟們!”穩(wěn)正始終低著頭,而此時,他卻轟然跪了下來。
一番話下來,前面那兩人不知是誰哼笑了一聲。
“呵。穩(wěn)正啊穩(wěn)正,”像是感嘆,像是惋惜,又像是嘲諷。
張默之又要說話?!拔?。。”
“閉嘴!”剛吐出音來,前面的穩(wěn)正就是一聲大吼,震得整個大廳都安靜了幾個呼吸。張默之看到了穩(wěn)正抬起了頭,滿眼血絲的眼睛,掃視了身后還沒有跪下的其他人。像是威脅,又像是祈求。
張默之張了張嘴沒有在說話。
又安靜了一段時間,臺上的判決也終于像是把懸著的利箭,放了下來。
“穩(wěn)正,貪生怕死,違抗軍令,害死幾千弟兄,明日通告默城,小陽四時處死刑?!彪m然幾人也都有心里準備,包括那三個千夫長,但是此時聽到這句話,還是汗珠不停的往下掉。
“其余部下,連順,吉吉,文留,床上,包三,剝奪所在默城所有權(quán)利,帶所有家人,發(fā)配邊境戰(zhàn)場?!?p> 這一句,在張默之眼里什么都不是,但是在其他人那里,把家人也都牽連住了。
“壓下去,關(guān)進第四牢,等明日一同執(zhí)行。”旁邊一行士兵,反手抓住眾人,走了一陣,這第四牢就在東面里城城墻下。和城墻連在一起,看來也是建造城墻之后建造的,并不是外面那些依城墻后建的其他建筑。幾人被單獨分開扔進了一間間黑紅色墻面的房間里。門一關(guān)上,只有外面的獄卒知道打開方法。
此時牢里看不到外面的天氣,但是外面絕對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張默之此時也有些冷靜了下來,正在想著如何幫助穩(wěn)正逃脫。是自己的原因?qū)е路€(wěn)正這樣帶著一身罵名死去。這個救了自己幾次的大哥,張默之絕對不允許。
想著通報全城的判決,自己名字一定能傳到牛二或者趙威或者之前蘇素騙自己已經(jīng)死了其實還活著的苗苗的耳朵里,只要有人能進來找他,他就可以讓他們聯(lián)系青山,青山作為默城總將軍,一定有辦法。他們在送進來時候,已經(jīng)把身上出了衣服,所有的東西都拿走了,包括張默之的鞋子,只是給他扔了一雙草鞋先將就著。包括身上十幾顆有自己法力的法晶,不過其他人見用不了自己的法晶也會直接扔掉的,發(fā)現(xiàn)不了自己的秘密,這倒是不用擔心。此時的張默之除了焦急等待,一點的辦法都沒有。
此時的默城。巨大的聲音從各個城墻上傳出。
“河流要塞第五千夫長,穩(wěn)正,卸部下臨陣脫逃,違抗軍令,害死河流要塞幾千兄弟,現(xiàn)已默城逮捕,穩(wěn)正與明天小陽四時處以極刑,殘黨余孽,連順,吉吉,文留,床上,包三,張默之,被蠱惑幾人不是主謀免去死刑,剝奪所有權(quán)利,攜家人發(fā)往戰(zhàn)斗前線?!?p> 這樣一句話在城中來回播放。此時的將軍府中。
“張默之?”苗苗身穿盔甲,手持中間正在加緊的聯(lián)系自己的法術(shù),上次的戰(zhàn)敗王騰,讓她深深認識到了差距,在一個境界,自己竟然被完全壓制。
“是他嗎?不可能,他怎么可能還活著。”嘀咕了一句,就收起重劍往督戰(zhàn)營走去。
而此時的趙威還在昏睡之中。這種穩(wěn)定軍心的懲罰也很快的傳往軍中的其他地方。此時的青山要塞,已經(jīng)完全被默城占領,足足斬殺了獨峰山軍隊有將近十萬人,這一下子獨峰山元氣大傷,早已全部退回去。而青山要塞的軍隊足足又將近五十萬至多,旁邊的其他要塞全部都棄賽而來,默城的守城武器被激活,這幾座要塞的暫時放棄,就是為了反打賀城。他們也正在整備,準備跨過默城,從最西邊,直直插到最東邊河流要塞以及望城要塞之間賀城軍隊所在地。但是之所以慢了一點,是因為天漏的原因,軍隊的實力大大增強,同時也帶來了更多的變化,而這種增強變化還一直在改變,并沒有停止。青山一直忙碌在整治軍隊當中。路平則已經(jīng)帶領一隊將近十萬人,與玉盤要塞次子要塞等東邊其他軍隊匯合,對賀城發(fā)動總攻。
而牛二此時也已經(jīng)是青山要塞軍隊中的一個小隊長,因為其靈活的腦子和不錯的實力,打了好幾次勝仗,已經(jīng)隱隱有讓他當百夫長的苗頭。當然,同時也有張哲等人的照顧。牛二對于這種照顧則是來著不拒。今天牛二正帶著自己手下十人吹牛,說自己如何在污水河旁邊打敗山羊胡子,如何救了被綁架折磨的張默之。剛說的興奮之時,傳來了判決的聲音。
張默之的名字一出現(xiàn),牛二的臉色立馬變了,聲音也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