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遭不住,此處竟是茅廁?
三步并作兩步,陳默風(fēng)馳電掣一般,直接穿過寢室,來至陽臺,而后順手將通往陽臺的門帶關(guān)。
學(xué)校隔音措施做的相當(dāng)不錯,關(guān)上房門之后,來自華立軒的話語聲小了許多。
見陳默跑的如此之快,華立軒瞪大了眼睛,雖說自己是嘴碎了點,但有這么恐怖嗎?
但看到陳默的動作,他又定下心來,誤會了,這家伙是去上廁所的。
也罷,先讓他上完廁所,回來再好好的說道說道,好不容易浪子回頭,可不能讓他再沉淪下去。
陳默哪里知道就這短短的幾個呼吸時間,華立軒腦海中已經(jīng)走過了完整的說教流程,他現(xiàn)在只感覺四周圍空氣都有所凝滯,這是李白即將出現(xiàn)的征兆。
一個閃身,陳默走進(jìn)廁所,而后猛地將門關(guān)上,打上倒鎖,長舒一口氣。
還好,還來得及!
掃一眼廁所,環(huán)境整潔,角落里還熏著檀香,空氣中沒有異味,只有清淡的芬芳。
幾個呼吸之后,一個渾身酒氣的小老頭突兀的出現(xiàn),神情看上去有幾分苦惱。
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誒,奇怪,為何李白頭頂上還有一個數(shù)字。
陳默發(fā)現(xiàn)了不同,這一次李白頭頂上頂著一個不斷變化的數(shù)字。
仔細(xì)看幾眼,陳默確定下來,這是一個倒計時。
時間五分鐘,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二十秒。
所以,這一次李白能夠存在的時間,是五分鐘?
倒是比上一次要長久一些。
李白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四周的不同,瞪大了眼睛一掃前方,一個熟悉的年輕人,
呀,這不就是之前見過的那個小伙子嗎?
“小友,又見面了,此處是何地?”
李白說著,鼻尖聳動,仔細(xì)嗅聞著空氣中彌漫的氣息,神情微微一動,道:“芬芳馥郁,余味中帶著些許辛辣,小友,此處幽靜雅致,卻是個好去處啊?!?p> (⊙o⊙)…
陳默汗顏,這下該不該說實話呢?
尷尬!
顯然,身為一個古人,李白對眼前場景很是好奇,尤其是墻壁上的白熾燈。
“小友,那又是何物?莫非是夜明珠,嘖嘖,真是神異?!?p> “前輩,那是我們這里用來照明所用的器物,相當(dāng)于您眼中的油燈?!?p> 陳默組織著措辭,解釋一句,力求李白能夠聽懂理解。
“油燈?沒想到此處油燈都懸掛高墻,切燈火穩(wěn)定,實在是神妙?!?p> 李白搖頭晃腦的品鑒一番,又看上了洗手池,嘖嘖稱奇道:“小友,你們這水盆長得實在怪異,竟難以形容,這上方是何物件,偏生凸出來一塊?!?p> 說著,李白直接伸手去擰水龍頭,只聽呲的一聲,水柱噴射而出,李白嚇得往后退了一步,心有余悸,道:“這是何物,竟還會噴吐水柱?莫非里邊封印著一頭惡龍不成?”
見大名鼎鼎的詩仙這般模樣,陳默強(qiáng)忍著笑意,道:“前輩,這個叫做水龍頭,是專門用來放水的器物,里邊可沒有什么惡龍,這些水啊,是通過管道運輸過來的?!?p> “還有這個……”陳默指著洗手池,繼續(xù)道,“這個名叫洗手池,只要將手放在這里,打開水龍頭,便可以洗手了。”
“洗手之后的臟水如何處置?老夫所料不錯的話,你說的這洗手池,應(yīng)當(dāng)是固定在墻壁之上,不能移動,如何倒水呢?”
李白接受能力很強(qiáng),短暫的驚慌之后,很快就緩過神來,又說出了新的疑問。
“前輩您看,用過的臟水只要打開這個……”
說著,陳默將金屬蓋翻開,水流直接順著孔洞流淌而出,“這樣就能保證里邊不留臟水?!?p> 李白手捻著胡須,不住地點頭,嘴中嘖嘖稱奇。
扭頭,便看到了地上的蹲便,神色一動,腦海中一番推測,很是篤定的道:“此物應(yīng)當(dāng)是洗腳池吧!”
陳默順著李白手指的方向看去,嘴角一抽,搖了搖頭。
“難道不是,既然這水池可以用來洗手,那么洗腳池放置于地面,倒也合理,洗腳之后,臟水順著孔洞流出,豈不妙哉?”
聽了李白的推理過程,陳默一時無言。
這說的,還真有些道理,可這……
陳默干咳一聲,解釋道:“前輩,這個是用來出恭的便池,并非用作洗腳。”
事實上,洗腳不就是拿水龍頭沖洗一下就是,哪用得著這么麻煩。
李白聞言,大睜了眼睛,驚訝道:“此處竟是茅廁?”
“正是!”
“……”
李白一時無言,回想起方才所說,不禁有些汗顏。
不過這茅廁竟沒有半點臟污,屬實是難得,恐怕也只有皇宮之內(nèi),才能與之相比。
不過此處既然是茅廁,那這面鏡子又是作何用?
李白看著鏡子之中自己的影像,腦海中閃出一個驚人的想法。
莫非,此處還要用來梳洗打扮?
他心中一驚,忙問道:“小友,此處能用來梳洗?”
陳默點了點頭,這確實是如此,洗臉?biāo)⒀啦欢荚谶@小小的廁所之中?
只是在李白眼中,這著實有些驚世駭俗。
出恭之地,五谷輪回,污穢不堪,竟然還能用來梳洗,實在是顛覆認(rèn)知的事情。
好在他本身便有游俠之氣,行事常常不拘小格,因此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只是仍舊有些難以接受,嘴里還在嘟囔著:“竟能如此,竟能如此?”
陳默看一眼李白頭頂上的時間,還有兩分鐘。
他可沒忘記正事,極樂之宴若是能夠請出眼前這位,那絕對是本色出演,誰也不能挑出毛病。
只不過他心中仍舊有所憂慮,很多時候,并非是本人出演,就能達(dá)到最佳的效果。
想要讓一個古人配合,難度著實不小。
而且,方才剛來之時,李白面色有幾分苦惱,恐怕是遇見了什么麻煩事情。
作為曾在社會上打拼過的老油條,陳默深知請人辦事的流程,這不得先打好關(guān)系,送個禮啥的?
當(dāng)即便問道:“前輩,方才看您神色苦惱,可是遇見什么煩心事了?”
李白被這么一問,當(dāng)即回過神來,一拍手,叫了一聲:“嗨呀,糟了,皇上讓我作詩來著!”
陳默一聽,心中一驚。
不會吧,難不成實在唐玄宗的眼皮子底下,把李白給帶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