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身懷利器,殺心必現(xiàn)
“放心!我不是你們日月教的人,跟你們日月教的人也沒有任何的關系。”
陸羽將自己的青鋼劍橫在桌子上,清聲說道:“我只是路過這里而已!當然,如果你能滿足我的要求,我救你一命也無妨!”
“你想要什么?”小乞丐皺著眉頭問道。
“武功秘籍,或者神兵利器,至于別的,暫時沒有我想要的,至于你之前說的榮華富貴,于我而言,不過只是夢幻泡影!”
陸羽摸了摸劍柄,笑道:“只要你給的東西能讓我滿意,別說是殺光黑虎幫的人,就算是多殺一些日月教的人,我也絕不會手軟!”
小乞丐聞言,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這人或許有些本事,但吹牛皮的本事卻是更大。
但是現(xiàn)如今,沒有人能幫自己,姑且就讓他試試吧。
“我叫上官雁,只要你能保證我的安全,不管是武功秘籍,亦或是神兵利器,全都任你挑選!”
“事前說好!如果事后你不兌現(xiàn)承諾,那我就把你綁到這里,然后再殺了你!”
陸羽橫了上官雁一眼,下一息,他的身影已是從房間里消失。
等陸羽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手中長劍尚未入鞘,如秋水一般清亮的劍身上,還殘留著一抹鮮血。
長劍入鞘之時,走廊里方才響起陸陸續(xù)續(xù)的重物砸地聲。
“黑虎幫的副幫主,也太不濟事了吧,竟然全無反抗之力!”
上官雁暗暗嘀咕了幾句,斜眼望向陸羽,“你叫什么名字?”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陸羽!”
陸羽丟下一錠碎銀后,帶著上官雁離開了客棧。
二人離開以后,客棧里的人,不管是掌柜的還是店小二,不管是吃飯的還是住店的,全都連爬帶滾地朝著遠離客棧的方向跑去。
這些人生怕自己跑得慢,遭了無妄之災。
畢竟在洛陽城,黑虎幫的名聲,那不是白吹的。
輕則殺人盈野,重則屠殺全族。
“咱們現(xiàn)在去哪兒?”
上官雁一臉好奇地問道。
“自然是去黑虎幫總部!”
陸羽想都沒想就說道。
“既然已經(jīng)脫困,為什么還要去送死?”
上官雁雖然覺得陸羽的武功很是不俗,但是雙拳難敵四手,他不相信陸羽可以憑借一人之力,覆滅整個黑虎幫。
“除惡要務盡!斬草要除根!”
陸羽左手持劍,右手牽馬,語氣平淡道:“很久以前,我聽過一句話,‘身懷利器,殺心必現(xiàn)’?!?p> “以前的時候,還沒有什么感覺,但是自從這次閉關修煉結束以后,這種感覺愈發(fā)強烈?!?p> “若是那日在江畔碼頭的我,是今日的我,那這天下,就再也沒有什么勞什子左盟主了。”
“......”
陸羽絮絮叨叨地說了好些話,有些話上官雁能聽懂,但大多數(shù),他都沒有聽懂。
雖然大多數(shù)的話他沒聽懂,但是,他有一個非常明晰的直覺,那就是這個叫陸羽的家伙,身上的殺氣越來越大。
......
黑虎幫雄踞洛陽多年,總部更是人盡皆知。
陸羽二人在路人的指點下,很快就來到了黑虎幫總部。
“來人止步!”
“卸下兵刃,奉上拜帖,方可入內!”
“擅闖者,格殺勿論!”
陸羽無視守衛(wèi)的厲聲呵斥,視線落在黑虎幫總部中門之上的那張匾額上。
匾額被漆成黑色,‘黑虎幫’三個大字,則是以紅色打底,繡以金邊。
“小子,你是來找茬的吧?”
一名守衛(wèi)見陸羽無視呵斥,當即有些掛不住臉。
自從做了總部的守衛(wèi)以后,什么樣的大人物沒見過?
但這小子,絕不是那些大人物。
他身上,沒有貴氣。
守衛(wèi)想也沒想,就用帶鞘長刀拍向陸羽的臉,意圖給這個長得還不賴的小子一個下馬威!
陸羽只是隨手一拉,長刀已是到了他的手里。
手腕微抖,帶鞘長刀已是疾射出去,直插黑虎幫匾額的正中心。
直到這時,那名阻撓陸羽的護衛(wèi)才反應過來。
不過不等他有所動作,就聽到了一陣清脆至極的骨裂聲。
“有......”
其余守衛(wèi)尚未喊出‘人’字,就已經(jīng)倒地不起。
陸羽將馬拴在黑虎幫中門邊上,信步踏入黑虎幫總部。
一進大門,是黑虎幫的演武場。
高矮胖瘦幾十道身影,正在那里呼哧呼哧地練著武。
見陸羽持劍闖入,一個嘴角有著一道刀疤的高個子立馬放下手里的石墩子。
“好小子,竟敢直闖我黑虎幫的總部,真是找死!”
陸羽并不理會叫囂的刀疤,轉頭看向眼眸之中帶有幾分恐懼的上官雁,笑著說道:“放心吧,有我這,這群上不得臺面的家伙,絕不會傷到你一分一毫的。”
聞言,上官雁震驚恐懼的情緒慢慢平復下來,心底驟然升起一抹暖意,他雖然是上官云的孫子,雖然從小就過著衣食無憂的富貴生活,但是,還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
他的嘴角不由多出一抹笑意,輕聲說道:“那你要小心一點兒?!?p> 二人對話之間,好似整個黑虎幫總部內,全無一人,只有他們兩個。
這般旁若無人的對答,讓刀疤火冒三丈,厲聲喝道:“小子,識相的,馬上給我滾過來跪下,不然的話,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陸羽回過頭來,在一眾黑虎幫幫眾的注視下,抬起右手,對著刀疤勾了勾,嘴角泛著一絲說不上冷酷還是殘忍的笑意,“你來,咱倆好好聊聊?!?p> “聊你老母!??!”刀疤怒罵著,轉身看向其他人,笑道:“看我如何炮制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蠢貨......”
他只說到這里,就察覺到不對勁,因為他已經(jīng)瞧見,所有看向他的眼神,全都帶有一抹可憐慶幸。
與他關系最好的麻子,更是一張臉已經(jīng)變得有些蒼白。
“怎...”
刀疤只說了一個字,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他只覺得脖子一疼,就再也無法控制逐漸變得空白的大腦了。
刀疤倒下的瞬間,恍然看到,其他人全都沖了上來。
只是不等他閉上雙眼,就看到所有沖上來的人,全都倒下了。
就好像,就好像是遇上了呼嘯北方的紙人,不堪一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