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在遠處翻滾,似乎要把整個天空吞噬,皇宮正中央的宮殿里死氣沉沉,一個中年的男子背手站在窗前靜靜的看著,似在看著遠處的黑云,有仿佛在看著屋角的雕梁畫棟,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沒有看、放空、沒有聚焦在任何物體上。只有明黃色的衣袍和五爪的飛龍向時間宣告著他不可一世的身份。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開口,低沉的聲音傳了出來,不帶一絲感情,卻又和藹可親。
帝王身后兩米處站著的少年顯然是這個故事唯一的聆聽者。這位少年和帝王有幾分相像,卻明顯歷練不足,還沒有修煉出帝王的氣場。少年保持沉默,靜靜的等待帝王開口。
此時,雨還沒有下,屋內屋外依舊沉悶。。。。
“那也是一年夏天,陽光應該是正正好?!钡弁醪[了瞇眼。
“我那時候還不是世子。當時,江湖上開始流傳前朝的玉璽重出江湖的消息。更有甚者傳言那玉璽牽連著前朝寶藏,也有人傳玉璽天生靈性可自動擇天下共主。我父親也就是先皇就派我去江湖上找玉璽,說是因為我的武功在整個江湖上都排的上號兒,是當時昆侖山名單中響當當?shù)那八募字?。能力強自然責任重。其實我清楚的知道,他只不過是怕我越來越厲害,而他原來原年老。他最心愛的兒子又顯然不是我的對手”帝王依舊瞇著眼,對之前的偏待毫無怨言。
“但是傳說就是傳說,誰也沒有見過玉璽的影子。奉皇命,我剛到傳說曾出現(xiàn)玉璽的萊陽城,正打算去最繁華的地方打聽打聽消息。就在一個小道口,看到她竄了出來,身后還跟著幾個舉著棍子的人。她的臉烏漆嘛黑,穿著不知道打了多少個補丁的乞丐服,一下子撞到了我身上,順勢坐了下去,抱住我的腰不撒手,說對方欺負她一個弱女子,讓我給她主持公道?!?p> “其實,我本來不想管。畢竟這個事情和我沒啥關系,何況這本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這欺負和被欺負的事情每天都在發(fā)生,我也不可能一個一個的都管。而且她的身份也不明確,一個小乞丐渾身臟兮兮的,卻沒有汗水味。渾身是清新的皂角氣味,”帝王,第一次在語氣中透漏出一絲笑意,和一絲無奈。轉過身來,看著那個青年,似乎想要尋找一種認同。
青年看著他,依舊沒有說話,實在是沒有辦法把那個冷若冰霜,孤零零的坐在高處的母親和故事里面有點狡猾插科打諢的淘氣鬼聯(lián)系在一起。
帝王毫不在意,散漫著走向一旁的書桌。書桌上滿滿當當?shù)淖嗾酆托偶殉闪艘粋€小山,書桌的前方是一個敞口的有些詭異的花瓶。其實稱為花瓶也有些不對勁,不光是因為花瓶里面沒有插著一束花,而是許多許多的畫軸,滿滿當當,毫無新潮的留白之美,甚至還有幾幅都快要掉出來了。還因為它的造型是在是太不美觀了,似乎就是為了塞下更多的畫專門定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