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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唐

第四十章 我認(rèn)識他

修唐 失眠的鳳梨 2049 2022-07-19 02:38:00

  面對眾人的圍堵,鬧事的一伙人連忙用手遮住臉龐,看起來是真的怕有人識破他們的身份。

  越是遮擋眾人就越是懷疑,越是懷疑就越是想看看,于是有人先下了手,其他的人生怕落后便也下了手。

  幾個人被客人們按倒在地,一個個看了過去。

  這時有人大喊道:“我認(rèn)識他!”

  梅乾問:“他是得月樓的嗎?”

  “是,這個領(lǐng)頭的就是得月樓的,另外幾個是他們的打手。”

  “說說吧,怎么回事?”梅乾用手拍拍那鬧事人的臉道。

  那人搖頭道:“這事和得月樓沒關(guān)系,是我們自己來的。我們就是來想敲詐樓外樓一下?!?p>  陳火厲聲道:“敲詐?我看你們的目的就是砸場子?!?p>  梅乾拍了拍手道:“沒事,不說我也有辦法。”

  說罷他對著陳水遞了個眼色,陳水忙去了后廚提了一塊豬肉出來,他把豬肉往地上一放,不一會一個小廝端著熱油走了出來。

  “你可看著點(diǎn)啊,注意這塊肉的變化?!泵非瑢δ囚[事的道。

  只見那小廝把鍋里的油倒到那塊豬肉上,那豬肉立刻發(fā)出了滋滋的響聲,然后收縮變色。

  “來,把他的嘴撐開,給他倒一鍋?!标惢鹬笓]幾個人上前道。

  那人一下子急了對著衙門的捕頭狂叫道:“差爺,他們?yōu)E用私刑,快救救我!”

  不料那捕頭搖了搖頭道:“他現(xiàn)在最多叫意圖用刑,我還沒有證據(jù)定他的罪,等一會他把熱油給你倒上,我就有證據(jù)了,到時候我把他抓起來,你看可好?”

  “不好!”那人絕望的叫喚道,但當(dāng)他看到那小廝又端了一鍋熱油出來時,立刻就慫了。

  “饒命,饒命,我招,我全招,我們都是得月樓的,我們老板派我們來的,是嫌你們搶了得月樓的生意,要砸了你們酒樓?!?p>  梅乾揮了揮手,小廝端著油回了后廚,梅乾又蹲下道:“行,既然招了,我也不為難你,你一會在那份認(rèn)罪書上簽個名,我就放你回去?!?p>  一旁的呂峰把認(rèn)罪書都擬定好了,捧到那人面前,那人嘆了口氣,提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又按了手印。

  梅乾看了看道:“馬槐,行了,你回去吧?!?p>  那叫馬槐的領(lǐng)頭人一臉便秘狀道:“你這還讓我怎么回去?回去也少不了一頓毒打?!?p>  “那你想如何?”梅乾問。

  “看你們這里生意這么好,要不要看護(hù)酒樓的?我們可以的?!瘪R槐一臉討好道。

  “你這么一說,好像我們這是缺少這個崗位,不過你得做點(diǎn)什么讓我相信你,萬一你留在這里當(dāng)臥底呢?”

  “不敢不敢,我們是覺得回去也沒法在得月樓繼續(xù)干了,不如直接跟了小東家得了?!?p>  “你叫馬槐?”梅乾又看了看那認(rèn)罪書道。

  “對,馬兒的馬,槐樹的槐。”

  “你還是回去吧,看你這名字,不仔細(xì)看容易看成馬鬼,我可不敢收鬼,誰知道你是不是個內(nèi)鬼?!泵非{(diào)笑道。

  那馬鬼,不,是馬槐,坐起身拉著梅乾到了一旁小聲道:“如果小東家留下我,我可以給小東家提供得月樓勾結(jié)前縣令張大悅的罪證。”

  “哦?關(guān)于什么的罪證?勾結(jié)一起做什么事了?”

  “張大悅通過我們得月樓,呸,瞧我這張嘴,是他們得月樓把一些人送往了各方鎮(zhèn)當(dāng)兵?!瘪R槐道。

  梅乾一聽急忙問:“有證據(jù)嗎?都送了多少人?分別送去了哪里?”

  馬槐撓撓后腦勺道:“有個賬本,都記在里面,我們接觸不到?!?p>  “你回去得月樓,給我探探,那賬本在哪,我要查他們把我一個鄰居送去了哪里,這很重要?!?p>  馬槐捻了捻下巴上那只大痦子笑道:“那你不得答應(yīng)我把我留下?”

  梅乾謹(jǐn)慎的問:“你為何總想著留下來?”

  “聽說你們一個跑堂的一個月都有一貫五百文的工錢,可是比我在得月樓還多……”

  “嗯……那你還跑來砸場子?”

  “既然打不過那就直接加入你們吧……”

  梅乾聽罷道:“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你要是把得月樓的賬本給我打探到,我給你兩貫錢一個月,你這群兄弟也都可以留下?!?p>  馬槐想了想道:“那我試試?不過要獲得他們的信任,得稍微讓我們掛點(diǎn)彩。”

  梅乾點(diǎn)點(diǎn)頭一腳踹在了馬槐的屁股上,那馬槐摔了個狗啃屎,嘴里流著血對梅乾道:“夠狠……”

  ……

  得月樓后院,黑且胖的張大愉重重一拍桌子罵道:“你整天都養(yǎng)了些什么豬??。吭覉鲎佣荚也涣??”

  得月樓掌柜王劍細(xì)聲細(xì)氣回應(yīng)道:“哎喲,張老爺,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我那幾個打手平日里都是心狠手辣之輩,打那些吃霸王餐的都是往死里打,也不知道今兒是怎么回事?!?p>  在擔(dān)架上的馬槐有氣無力的說:“他們,他們早有準(zhǔn)備,衙門派了人在那里,我們不好直接砸……”

  “動動腦子!蠢貨!”張大愉一邊跳著腳一邊罵。

  馬槐長嘆一口氣道:“我們本想用一只蜘蛛來引個頭砸了他們的店,但是,但是……咳咳咳咳”

  馬槐一陣咳嗽伴隨著一口血沫子吐了出來,王劍往后倒了兩步捏著蘭花指嫌棄道:“你還不如去死了呢!”

  “東家,你說的好,我確實(shí)感覺自己該死,只怪我們長了一張被人一下就認(rèn)出的臉?!瘪R槐面現(xiàn)不甘道。

  王劍一愣然后一拍大腿道:“哎呀,疏忽了疏忽了,這馬槐臉上有個大痦子,可不是容易被人認(rèn)出來嘛。”

  “你們都閉嘴吧,還治不了他們了?”

  張大愉憤憤的坐回了錦凳上,頭一歪看都不想看著主仆二人一眼。

  “張老爺,不如你動用一下在潤州的關(guān)系,上書收拾一下那李泌。他是把令弟下獄的罪魁禍?zhǔn)祝质悄敲非目可?,咱們來個釜底抽薪?”王劍邁著小碎步來到張大愉面前道。

  頓了一頓他又道:“你不是說你和浙西道的官場都很熟嗎?這次恰好可以用得上,只要那李泌一倒,這仇也就報(bào)了?!?p>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張大愉低著頭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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