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一早上后,林知語整個人癱瘓坐在茶水間的沙發(fā)上。
“您好,請問誰叫林知語?”
前臺一名穿黃色衣服的男士,臉上戴著口罩和墨鏡,也無法掩蓋住他身上散發(fā)出的魅力和氣質(zhì)。
若不是看見他衣服上的“同城急送”,還真以為他是什么明星藝人。
“我是!”
不遠處的林知語向他招手,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到了前臺。
“您好,這是您的花,請簽收一下?!?p> 花?
她花粉過敏,不會訂鮮花啊。
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手工制作的星星花,很大一捧,還是她最愛的紫色星星。
皺眉蹙額,手懸在空中猶豫了許久,遲遲沒有接下那束花。
“林知語,你要是不接,我會傷心的?!?p> 男人壓低聲音,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在她耳邊說著。
“季涼言!”她小聲的叫他。
林知語一臉驚訝,她沒有想到眼前人,就是平日里那個溫柔的季涼言。
她看了看四周,拽著他的手腕到了樓梯間,她終于肯放大自己的音量。
“你來干什么?”
“送花啊?!彼瘟嘶问掷锏幕ā?p> 直到現(xiàn)在,她也不相信,他竟然會舍棄自己的形象,扮成外賣員給她送花。
以前的季涼言,在她眼中是溫柔,體貼入微的人,可在別人面前卻是冷漠至極,陌生人見了,第一影響就是不好相處。
現(xiàn)在亦是如此,但對她更加溫柔尊重。
“季涼言,你說過不打擾我的!”
“什么時候?”
“昨晚在車上!”
“沒有啊?!?p> 昨晚林知語下車后,他只是說,不會讓她的生活偏離原來的軌道,也不會擾亂她的生活方式。
可送花,不觸及任何一條啊。
“寶貝語語,我可沒有答應過不給你送花?!?p> “而且……這是假花,沒有花粉,不會過敏的?!?p> 說著,他將手心的花塞入她懷中,騰出手后,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
“你放心,你的一切我都不曾忘記過。”
她像一個一顆糖就能哄好的孩子一樣,僅僅是摸頭,就讓她臉紅到耳根。
或許也是她太久沒談戀愛的緣故吧,有那么一瞬間,她真的以為他們還沒分手。
“切~,鬼信你。”林知語躲開了他的手,扒了一些碎發(fā)蓋住臉。
在國外呆了七年,她就不信他沒和其他小姐姐談過戀愛,她就不信,他一個成年男性沒有和別的小姐姐……
哎!不對!
她這是在吃醋嗎?
他們明明是前任與前任的關系,她怎么會想到那些東西。
季涼言看透了她頭發(fā)下得表情,沒忍住,噗嗤笑了一聲。
“吃醋啦?”
他將她逼到墻角,手撐在她身后的墻上,嘴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
“你是不信我沒再談戀愛,還是不信我記得你的一切?”
鼻尖處傳來屬于他獨特的檀木香味。
“都不信?!?p> 季涼言皺眉,這下可怎么辦呀,他的語兒不信他,那就用實際行動嘍。
“那怎么才信我?”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
林知語雙手抓住他的衣領,強行與他換了位置。
“那就證明給我看?!?p> 說著林知語模仿他剛才的動作,他的背重重的靠在了墻上。
她微微踮腳,用力捏住他的下巴,他也配合的微微抬頭,
剛才還空蕩且冷氣十足的樓道,空氣逐漸快速升溫。
“好……”
說著,季涼言環(huán)住她芊芊細腰,用力往自己方向用力,她撞在了他溫熱的胸膛上。
他欺身壓了下去近在咫尺的女孩,閉上了滿是她眼睛,充滿愛意的眼神也消失在這曖昧之中。
林知語被嘴唇上突如其來的溫熱嚇得忘記了回應,招架不住的她不禁輕哼了兩聲。
他吻的很小心,也很溫柔。
也許他是錯認了她的回應,讓纏綿變得有些激烈。
季涼言的防線被突破,加重了自己的力度,開始嘗試攻破她的城池,仿佛是想在短時間內(nèi)補回他們愛情書里七年的空白頁。
他的手一路向上,手摩擦在她柔軟的耳垂上,似乎沒有停下的意思。
可他突然停止了自己荒謬的想法和動作,這里是公司,有沒有人會闖進來且先不說,若有監(jiān)控,那就是毀了她的生活了。
臉漲紅的林知語疑惑望著那張蹭到她口紅的臉。
“怎么了?”
她還是嫌棄她了嗎?嫌棄她不是處女之身?嫌棄她和別人談了戀愛?
她后退兩步,兩人拉開距離。
他喘著粗氣,纖細溫熱的手掌還貼在她的臀部,他伸出另一只手將她額前的碎發(fā)掛到她的耳朵上。
“林知語,語兒……我不能毀了你。”
林知語自嘲一聲,拍掉了為她整理碎發(fā)的手,換了另一副神情。
“毀?僅僅是毀嗎?季涼言,你能不能不要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你安排不了任何人的人生!你也搞搞清楚,跑到公司來給我花的那個人是你,主動親吻我的人也是你,你有什么臉來說,不能毀了我!”
她似乎在宣泄著她的不滿,她七年來對他所有的思念和愛戀都包含在這段話里。
他出國,僅僅是說為了好好學習。
他一聲不吭的回來,回來后第一件事也不是找她。
她說她被和他很像的人追求了,他倒是聽的挺明白的。
張口就是分手,祝她幸福。
他不在,她的幸福又在哪兒!
她和他賭氣,和霍嶼白在一起,她以為他的朋友告訴他,他會生氣,會吃醋,然后回頭找她。
可她錯了,他根本再也沒有發(fā)過一條消息給她,甚至把她拉黑刪除,讓他的朋友轉(zhuǎn)學遠離她。
“季涼言,你回來了,一切是回不去了,難道我們連重新開始都不行嗎?”
話中帶著哭腔,她攥緊著拳手,幾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她和自己的內(nèi)心斗爭了很久,才說出了這些話。
重新開始嗎?
林知語撇棄現(xiàn)實的一切,就當這幾年來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我……”
季涼言欲言又止,他一時發(fā)現(xiàn)兩人關系中,維懦膽小的那個人是他。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給了我們之間的感情一次機會了,你不同意就算了,我無所謂。”
林知語擦了擦自己的淚水,轉(zhuǎn)身想要離去。